8-3 刺眼光球
本章節 2183 字
更新於: 2021-07-30
暴風吹動本尊亞瑟、四名分身亞瑟的頭髮。
幾秒後，艾蓮持雷電三角板、360度轉動身體，速度快到本尊亞瑟看不清楚究竟轉了幾圈還是根本沒有轉，總之，四名分身亞瑟都被三角板砍碎。
亞瑟往後上方、以後空翻的方式跳上矮牆，站在矮牆上俯視路上拿著三角板的艾蓮。
艾蓮抬頭，對亞瑟說：
「你不用知道人家想說什麼，亞瑟同學，還看不出來？」
「喔……又恢復了招牌第一人稱？」
「……我是說，你的分身現在都變成碎石了，不覺得你可能也會有這種下場嗎？」
「又變成『我』了……」
「很吵耶，亞瑟同學為什麼你要那麼在乎人家的第一人稱講怎樣？我要怎麼講我是誰都是人家家裡的事情吧？」
「這次混和『我』跟『人家』，不錯，果然是優等生，腦袋轉得比一般人快。」
「你是不是欠打？」
艾蓮一手啪，打在自己額頭上。
亞瑟單手插腰，向艾蓮伸出手。
「所以你的答覆是什麼？我還沒聽到。」
「……你是在裝傻還是真的搞不懂人家剛才表達的意思？」
「我是真的不懂呀，你要我一個貧民區的賤民怎麼弄得懂優等生的意思呢？對不對？」
「……」
「而且——」
亞瑟一改開玩笑的語氣，臉色沉下來。
「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從你打碎芙雷亞的分身、然後我拿巨型鉛筆衝向你的時候，就想問了。」
「什麼問題？」
「艾蓮.南極星，既然你肯用雷電三角板攻擊我的岩石分身，那麼……」
為什麼不拿三角板攻擊我呢？
亞瑟問道。
此問題既不稀奇、也不特別，但艾蓮在亞瑟語畢之後，卻露出驚訝表情，眼睛、嘴巴都張得大大的，好像看見、聽到什麼罕見人士說什麼奇妙言語似的。
「……亞瑟同學，你認真的嗎？」
「我當然是認真的，現在時間拖得越久對我越有利，我們就不要打起來、一直到警察過來阻止我們是最好。」
「人家不是在說這個……亞瑟同學，你、你是要我用三角板打你的意思？」
你確定嗎？
艾蓮如此問道，彷彿不信任亞瑟可以接下傳說文具的攻擊似的。
亞瑟似乎接到艾蓮話語之下的潛台詞，說：「喔喔？優等生對賤民開嘲諷囉？」
「不，我……人家沒有……」
「到底要『我』還是『人家』選一個吧。」
「你很煩耶！」
艾蓮深呼吸一口氣，停頓了好幾秒鐘都沒有說話。
現場只剩下亞瑟、艾蓮二人——原本亞瑟以為是這樣的。
直到警車的聲音過來此地，亞瑟才警覺到他們被包圍了。
「小朋友，不可以在路上打架喔。」一名警車走下警車，往艾蓮身旁走去。
「亞瑟同學，你想要人家用三角板打你，對吧？好，那你回答人家一個問題。」
「……？」
艾蓮直接無視警察，繼續和亞瑟交談。
警察過去艾蓮那邊，手放在艾蓮的肩膀上。
走開——只聽艾蓮說出這兩個字後，警察就飛出去撞上警車引擎蓋，好巧不巧，就是剛才該名警察開門走出來的那輛警車。
「欸！你對人民公僕做什麼？不怕被學校怎麼樣嗎？」
「亞瑟同學，不好意思，我又想跟你玩問問題遊戲了，但這次恐怕我不能遵守規則……」
「哈？」
「之所以不用三角板打你，有我個人的原因，如果想知道的話……你就回答我……」
「什麼啦，趕快說喔，有什麼東西需要這樣神秘西西的，還玩問問題遊戲咧，你還玩不夠嗎？我必須告訴你，艾蓮.南極星，我可沒有那麼多魔女森林時間可以跟你耗，雖然拖越久時間對我越有利，但那是基於警察來之前，警察來之後我就不想再跟你鬧下去了，今天晚上只需要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能養好體力，希望你可以配合——」
「如果我用雷電三角板攻擊你，你可以因此恨我嗎？」
艾蓮說完，一瞬間露出微妙表情。
眉宇之間些許顫抖、眼神似乎透露出懦弱的感受，儘管艾蓮才露出不到一秒，就恢復成撲克臉，也儘管今晚現場照明不夠明亮，艾蓮楚楚可憐的模樣，身為地頭蛇的亞瑟，還是將其臉上的那些細節都捕捉進眼中、映入腦海。
亞瑟因此愣住、不曉得該怎麼反應。
「……什麼？」
因為亞瑟心中產生如此疑問，愣了幾秒，故沒有立刻回答艾蓮的問題。
而這幾秒，就足夠令警察們對艾蓮掏出手槍。
這幾秒，也是亞瑟事先沒有料到的意外狀況。
「不許動，」一名警察喊話，「你攻擊警察，明顯是在妨礙公務，為了保護城市安全，我們要將你們現場拘捕。把雙手舉起來！」
「亞瑟同學，我想知道你的回覆。」
「……」
——等等，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我不是你要幹掉的人嗎？
「我叫你們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艾蓮.南極星，你——」
「你的回覆是？」
——這、這傢伙是認真的。
——我不會看錯，我在貧民區看過很多人……那不是一個要反串什麼的表情。
「我、我……」亞瑟支吾其詞。
「亞瑟同學……你的答案是……」
「……」
——他用「人家」當第一人稱，才是在開玩笑……是嗎？不，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可惡，現在到底是怎樣？
「叫你們不要動聽見沒有？」警察再度喊聲。
「亞瑟同學……」艾蓮向站在矮牆上的亞瑟伸出手。
「……」
——我……該怎麼回答他才好？
——矇混過去？還是隨便說個答案？還是……
「亞瑟同學……」
「……」
「亞瑟同學……」
「——！」
「亞瑟同學……小心！」
亞瑟下意識後退腳步，但才移動左腳，他才發現自己的重心差點不穩。
砰！
槍聲響起。
亞瑟感覺自己的右小腿肚有極大痛楚，是打中了嗎？還是只是錯覺？亞瑟搞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是，亞瑟因為腳站不穩的關係，身體往後倒去。
艾蓮衝上前，拍打翅膀飛起，似乎打算去抓住亞瑟的手。
但就在這時，一顆光球從亞瑟的胸口冒出。
——這是……放學我剛出校門的時候的那顆球？
該光球散出刺眼光芒，光芒宛如超新星爆炸一般、吞噬在場的所有人。
於此瞬間，亞瑟感覺到自己好像躺在什麼柔軟的東西上、產生一股莫名的睡意，於是闔上眼。
亞瑟失去意識。
＊
幾秒後，艾蓮持雷電三角板、360度轉動身體，速度快到本尊亞瑟看不清楚究竟轉了幾圈還是根本沒有轉，總之，四名分身亞瑟都被三角板砍碎。
亞瑟往後上方、以後空翻的方式跳上矮牆，站在矮牆上俯視路上拿著三角板的艾蓮。
艾蓮抬頭，對亞瑟說：
「你不用知道人家想說什麼，亞瑟同學，還看不出來？」
「喔……又恢復了招牌第一人稱？」
「……我是說，你的分身現在都變成碎石了，不覺得你可能也會有這種下場嗎？」
「又變成『我』了……」
「很吵耶，亞瑟同學為什麼你要那麼在乎人家的第一人稱講怎樣？我要怎麼講我是誰都是人家家裡的事情吧？」
「這次混和『我』跟『人家』，不錯，果然是優等生，腦袋轉得比一般人快。」
「你是不是欠打？」
艾蓮一手啪，打在自己額頭上。
亞瑟單手插腰，向艾蓮伸出手。
「所以你的答覆是什麼？我還沒聽到。」
「……你是在裝傻還是真的搞不懂人家剛才表達的意思？」
「我是真的不懂呀，你要我一個貧民區的賤民怎麼弄得懂優等生的意思呢？對不對？」
「……」
「而且——」
亞瑟一改開玩笑的語氣，臉色沉下來。
「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從你打碎芙雷亞的分身、然後我拿巨型鉛筆衝向你的時候，就想問了。」
「什麼問題？」
「艾蓮.南極星，既然你肯用雷電三角板攻擊我的岩石分身，那麼……」
為什麼不拿三角板攻擊我呢？
亞瑟問道。
此問題既不稀奇、也不特別，但艾蓮在亞瑟語畢之後，卻露出驚訝表情，眼睛、嘴巴都張得大大的，好像看見、聽到什麼罕見人士說什麼奇妙言語似的。
「……亞瑟同學，你認真的嗎？」
「我當然是認真的，現在時間拖得越久對我越有利，我們就不要打起來、一直到警察過來阻止我們是最好。」
「人家不是在說這個……亞瑟同學，你、你是要我用三角板打你的意思？」
你確定嗎？
艾蓮如此問道，彷彿不信任亞瑟可以接下傳說文具的攻擊似的。
亞瑟似乎接到艾蓮話語之下的潛台詞，說：「喔喔？優等生對賤民開嘲諷囉？」
「不，我……人家沒有……」
「到底要『我』還是『人家』選一個吧。」
「你很煩耶！」
艾蓮深呼吸一口氣，停頓了好幾秒鐘都沒有說話。
現場只剩下亞瑟、艾蓮二人——原本亞瑟以為是這樣的。
直到警車的聲音過來此地，亞瑟才警覺到他們被包圍了。
「小朋友，不可以在路上打架喔。」一名警車走下警車，往艾蓮身旁走去。
「亞瑟同學，你想要人家用三角板打你，對吧？好，那你回答人家一個問題。」
「……？」
艾蓮直接無視警察，繼續和亞瑟交談。
警察過去艾蓮那邊，手放在艾蓮的肩膀上。
走開——只聽艾蓮說出這兩個字後，警察就飛出去撞上警車引擎蓋，好巧不巧，就是剛才該名警察開門走出來的那輛警車。
「欸！你對人民公僕做什麼？不怕被學校怎麼樣嗎？」
「亞瑟同學，不好意思，我又想跟你玩問問題遊戲了，但這次恐怕我不能遵守規則……」
「哈？」
「之所以不用三角板打你，有我個人的原因，如果想知道的話……你就回答我……」
「什麼啦，趕快說喔，有什麼東西需要這樣神秘西西的，還玩問問題遊戲咧，你還玩不夠嗎？我必須告訴你，艾蓮.南極星，我可沒有那麼多魔女森林時間可以跟你耗，雖然拖越久時間對我越有利，但那是基於警察來之前，警察來之後我就不想再跟你鬧下去了，今天晚上只需要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能養好體力，希望你可以配合——」
「如果我用雷電三角板攻擊你，你可以因此恨我嗎？」
艾蓮說完，一瞬間露出微妙表情。
眉宇之間些許顫抖、眼神似乎透露出懦弱的感受，儘管艾蓮才露出不到一秒，就恢復成撲克臉，也儘管今晚現場照明不夠明亮，艾蓮楚楚可憐的模樣，身為地頭蛇的亞瑟，還是將其臉上的那些細節都捕捉進眼中、映入腦海。
亞瑟因此愣住、不曉得該怎麼反應。
「……什麼？」
因為亞瑟心中產生如此疑問，愣了幾秒，故沒有立刻回答艾蓮的問題。
而這幾秒，就足夠令警察們對艾蓮掏出手槍。
這幾秒，也是亞瑟事先沒有料到的意外狀況。
「不許動，」一名警察喊話，「你攻擊警察，明顯是在妨礙公務，為了保護城市安全，我們要將你們現場拘捕。把雙手舉起來！」
「亞瑟同學，我想知道你的回覆。」
「……」
——等等，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我不是你要幹掉的人嗎？
「我叫你們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艾蓮.南極星，你——」
「你的回覆是？」
——這、這傢伙是認真的。
——我不會看錯，我在貧民區看過很多人……那不是一個要反串什麼的表情。
「我、我……」亞瑟支吾其詞。
「亞瑟同學……你的答案是……」
「……」
——他用「人家」當第一人稱，才是在開玩笑……是嗎？不，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可惡，現在到底是怎樣？
「叫你們不要動聽見沒有？」警察再度喊聲。
「亞瑟同學……」艾蓮向站在矮牆上的亞瑟伸出手。
「……」
——我……該怎麼回答他才好？
——矇混過去？還是隨便說個答案？還是……
「亞瑟同學……」
「……」
「亞瑟同學……」
「——！」
「亞瑟同學……小心！」
亞瑟下意識後退腳步，但才移動左腳，他才發現自己的重心差點不穩。
砰！
槍聲響起。
亞瑟感覺自己的右小腿肚有極大痛楚，是打中了嗎？還是只是錯覺？亞瑟搞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是，亞瑟因為腳站不穩的關係，身體往後倒去。
艾蓮衝上前，拍打翅膀飛起，似乎打算去抓住亞瑟的手。
但就在這時，一顆光球從亞瑟的胸口冒出。
——這是……放學我剛出校門的時候的那顆球？
該光球散出刺眼光芒，光芒宛如超新星爆炸一般、吞噬在場的所有人。
於此瞬間，亞瑟感覺到自己好像躺在什麼柔軟的東西上、產生一股莫名的睡意，於是闔上眼。
亞瑟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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