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神的兵器

第44章：神的兵器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

葉雁仔細地端詳著這詭異的東西，上面那女人詭異的臉孔更令人不寒而慄

「這是對飛馬的特攻寶具……咳，不好意思串台，這是針對飛馬的武器：Aegis，埃奎斯之盾。」

「不對啊……」羅伊發現了盲點，「不是針對飛馬嗎？為什麼平凡人也會被這個影響？」

「Ex.咖哩棒……」

納森皺了皺眉，「到底為什麼是Ex.咖哩棒？」

「因為……念起來比較不拗口懂嗎？我還是說誓約勝利之劍好了……在成為神器『誓約勝利之劍』之前，它還是一把普通的劍，也會砍傷人，對你們神獸可以造成毀滅性的攻擊……針對紅火龍的Excalibur，誓約勝利之劍；針對羔羊的Lance of Longinus，朗基努斯之槍；針對飛馬的Aegis，埃奎斯之盾；針對鵯鳥的「塔屋康」弓；針對羽蛇神的黑曜石匕首……」

也就是說，如果塔屋康跟黑曜石匕首都在六月手上的話，他們很可能在距離勝利只剩一步之遙的關鍵點扭轉戰局，一個是武力擔當，另一個是智商當擔當，不論哪一個他們都輸不起

「有沒有可能對六月進行暗殺？」

大家望向羅伊，有點驚喜，「那你提一個方案……」「我……我只是說說而已……也不見得……」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萊奧忍不住巴了一下他的頭

「沒出息的東西……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愣是沒聽懂。」

亞黛兒搖搖頭，「我這輩子是別想嫁了……」

萊奧站了起來，「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離開地下室，把曦虹的手鐲還給她，把她單獨叫走了，葉雁待在火爐前看著屋外簷廊上的兩人，艾蜜莉也把干將單獨叫到房間，最後大家都散了，只剩下吹雪納森和葉雁三個人

「話說你一個人住的別墅要這麼多房間幹嘛？」「有的時候我學生和以前的朋友會來蹭睡，去年重新裝修的時候就乾脆多隔幾間。」

他用鐵棍翻著壁爐裡的木柴，空氣除了爐火的劈啪聲以外就只剩下三人的呼吸聲

「凰后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您母親於我有救命之恩，艾蜜莉能活到今日也得多虧了她……」

曦虹沉默了一會

「父親死的那年我三歲，那個時候您在東方吧？」

「是。」

曦虹的眼淚掉了下來

「我想也是，您也好，芮森奧特的國王夫婦也好，反正找不著人，只要說自己已經盡力了，也沒人動的了你們。」

她笑了一下

「說到底，她死後也是一個人被埋在地下，就跟所有人一樣，也沒什麼好難過的，不是嗎？就跟海柔爾殿下一樣，不管生前多麼風光，死後不也是一口棺材嗎？現在想想，好像也沒什麼好難過的了，對不起，我已經盡力用最委婉的詞彙了。」

萊奧並沒有如預期的那樣暴怒，不過看起來很受傷

「妳母親有一些東西還留在……」「我寧可為娼也不會接受你們的施捨。」

她回到室內，葉雁從來沒有看她這麼生氣過，而且還是跟萊奧在一起，葉雁追著她來到樓上房間，隔著門就能聽到她近乎崩潰的哭聲，他安靜的開門進去，她躲在棉被裡縮成一團，葉雁隔著棉被抱著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兩人應該是吵架了，不過他也沒說什麼，他知道發洩完就好了

「怎麼了？」

干將跟著艾蜜莉進房間，看到艾蜜莉脫下外套後傻了，「那個……有話……好說？」艾蜜莉被氣笑，「我傷口又裂了，幫個忙吧。」「喔……」她側躺在床上，干將靜靜地幫她處理傷口

「妳……妳皮膚好白啊……」

艾蜜莉笑了笑，「你喜歡皮膚白的女生啊？」「沒有！」他有些慌亂，不過很快又鎮靜下來，「妳能不能……稍微斟酌一下？」

「你還得靠我保護呢……好意思……對了，幫我找一個東西……」「什麼？南方歷史博物館的武器類館藏。」

干將愣了一下，「妳找這幹嘛？」「我想知道有沒有傳說中的上古兵器，對我們現在在做的事情有很大的幫助。」

「倒是有個類似的東西在西尼蘭洛的皇宮……應該說是兩個……」

「什麼？」

艾蜜莉坐了起來，干將把她按了回去

「是很普通的兩把劍……」「不是重點，告訴我，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裡？」

「雄劍叫干將，雌劍叫莫邪……」

這下換艾蜜莉傻了

「你和你弟弟？」「嗯，應該說……我們是以這兩把劍為名，所以我們兩個一人持有一把，但……我們兩個都不常帶在身上，反而是當護身符壓在枕頭底下，很詭異，我知道。」

她又坐了起來，穿上夾克

「去哪？」「找我爸。」

此時的萊奧正一個人待在大雪裡發呆，聽到艾蜜莉下樓的聲音調整好情緒

「我找到針對鯤的武器了，干將說他和莫邪手邊也有一把上古兵器。」

萊奧愣了一下，「叫什麼？」「其實是兩把劍……」「干將莫邪……」「你怎麼知道？」「妳爸我是什麼人？得盡快把那兩把劍拿到手……」

艾蜜莉微微一笑，「交給我吧！我找干將一起去！」「欸……」

本來想叫她明天再去的，誰想到她這麼熱情，誰想到她這麼熱情，不過她還是覺得算了，就讓她去了

曦虹哭著哭著，慢慢停了下來，從被子裡爬了出來，抽了抽鼻子

「對不起……我……我說了……」

葉雁將她摟進懷裡，「沒事兒，這件事我會解決。」「我剛才說了很過分的話……我不是故意的……」他感覺的到她在發抖，「那待會我陪妳去道歉……」他順順她的背，「不怕，只要好好解釋，他應該會原諒你。」他輕輕抹掉她的眼淚「我愛妳，不管發生什麼，別哭了，好嗎？看妳哭我心疼。」

曦虹抹抹臉，平復了一下情緒，抱住葉雁，「謝謝你。」

葉雁輕輕笑著，「還少了一句。」曦虹抬起頭愣了一下，「什麼？」「妳沒說愛我……」「好啦，我愛你……幼稚……」葉雁捏捏曦虹的臉，低頭湊上去親了她一口，曦虹嘆了口氣躺回床上，葉雁替她拉上被子

艾蜜莉跟干將一起來到他房間，莫邪醒來看到兩人一臉懵

「莫邪，我要借你的劍，我……」

話還沒說完莫邪就把劍扔給兩人

「別告訴母親啊。」「不會，謝了。」

兩人提著劍回到北方，艾蜜莉實在有點累了，回來後把劍交給父親之後就回去房間睡了

羅伊翻了個身，亞黛兒被他的翻身驚醒，轉過身，輕輕握住他的手臂，像是在給他安撫和安慰，羅伊背過身，害怕被她看見那些恐懼，亞黛兒湊過去抱住他，輕輕哼起了歌

「月兒在水面輕輕照，船槳在月裡輕輕搖，燕兒他悠悠飛來了，旅人他又又回來了……」

羅伊輕輕一笑，沒想到亞黛兒還會唱歌哄他，亞黛兒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別怕……不會讓你怎麼樣的。」

她親了羅伊的後頸，抱住他，靜靜靠著他的後背

「你也知道，平衡是這個世界運行的關鍵，相生相剋，如果沒有能剋住她的東西……就只能死了……」

羅伊聽懂了，這次換羅伊安撫她，其實剛才曦虹和萊奧的對話被躲在別墅屋頂看極光的亞黛兒聽的一清二楚

「幸好有曦虹，不然我都懷疑父王會不會死在六月手上。」「不會的，誰都不會，妳也說了，相生相剋。」「其實我也很擔心那個東西，我們現在手上只有兩個……雖然一個是對她的，但……」

羅伊輕輕捧著亞黛兒的臉，「看著我。」亞黛兒抬起頭看著他，「不會有事的，絕對。」

亞黛兒笑了一下，兩個人緊挨著彼此，她摟著他的腰，他護著她的頭，他嗅著她的體香，她聽著他的呼吸，兩人安靜的相擁入眠

干將還是有些不放心艾蜜莉的傷，半夜藉著起來上廁所的機會溜到她房間前，透過留下的那道門縫往裡面看，開始好奇她是怎麼用這麼正常的睡姿把棉被蹭掉一半，他實在放心不下，進去幫她拉好棉被

「變態……」

艾蜜莉忽然開口，輕輕握住他的手

「妳倒是讓人省點心啊……」「出去的時候別關門，留條縫。」「怕黑？沒想到……」

她似乎又睡著了沒有反應，他摸摸她的頭出去了，卻正好撞上也來看艾蜜莉的萊奧

「你過來。」「不用了，反正你說什麼我也不會聽。」「你不了解艾蜜莉，她是不會為了感情不顧一切的，就像你母親一樣……你以為當時漁季的時候為什麼我會出現在你們皇宮？想想，你母親會讓前男友的養女跟自己兒子在一起嗎？」

干將傻了，攔住要出去的萊奧

「這是你設的局嗎？我和艾蜜莉……」「我根本沒想過艾蜜莉會跟男人曖昧不明，她現在是女王，如果結局已定就不要再釣著她了。」「如果我說我不會讓那個結局發生呢？」「有本事你試試看啊。」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這兩個女兒怎麼就這麼喜歡紅髮的男生，羅伊這種有點能力的就算了，偏偏干將連自己的元素力都控制不好

算了，順其自然吧……煩死了……

當日清晨，一把被收在德科爾斯雅人文歷史博物館的黑曜石匕首與一把無名弓被盜，早上萊奧看到這個新聞後立刻打給了某人

「其實……那是仿製的……」「你怎麼知道？」「因為黑曜石匕首真的是在我這裡。」

史賓賽愣了一下，「你從哪裡來的這些東西啊？」

「跳蚤市場跟垃圾場啊，我兩個月前才在廢棄沙發裡找三條金條，這種地方可好玩了，但是那把弓應該是真的，當時經過放射鑑定後發現這把弓的製作時間大約是在五千多年前。」「展出的應該是假的吧？」「不見得，因為看起來不是多重要的東西，其實沒必要弄假的。」

現在星河的弱點被握在對方手上，以六月的個性應該會冷不防的突然出現攻擊他們

「所以說……那個六月到底和我們有什麼仇啊？」羅伊問出的這個問題讓大家有點傻眼，「因為她喜歡葉劍，結果我們把他殺了……」

葉雁答道，但亞黛兒認為其實還有別的原因，包含他們自以為把她弄死之後拋到海裡，現在想想，這個敵人還真可怕，他們既不知道她的動機，也不知她的底牌，但白英卻不怎麼在意這點，趁四下無人的時候把羅伊單獨叫走

「我覺得她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為什麼這麼認為？」

過了幾秒，羅伊好像想到了什麼東西，青年在臨死前召喚出羔羊，但他並沒有死，還跑到了西方，這是一個很詭異的點

「羔羊嗎？最後青年身體裡的不是他的靈魂，而是跑進空殼裡的羔羊，其實六月已經死了，她身體裡的不是六月的靈魂，而是羔羊，是這麼解釋嗎？不過只要有那個朗基努斯之槍……」

白英笑了笑，「看起來輕鬆多了呢……因為能把亞黛兒置於死地的武器屬於我方，所以不在乎了吧？」

「你又開始陰陽怪氣了……她不會死的。」「你怎麼……喔……抱歉。」

今天雪比較小，他們兩個為了不讓別人聽到他們的對話也越走越遠，雖然外面還是很冷，不過對他們來說還不至於無法忍受，走著走著，他們突然看到一個白色的東西在雪地上晃，然後那個東西轉頭看向兩人，是一頭純白色的熊

「北極熊……怎麼會在這裡……這裡不靠海……」

羅伊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東西非常危險，拉著白英就往別墅跑，那個東西看到兩人在逃跑，也追了上來，速度異常的快，眼看兩人就要被追上，羅伊忽然轉過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手中竄出，那不是元素力，也不像是分水嶺的咒術，那不是光芒，而是比極光，比孔雀，比世界上任何的顏色都還要絢爛的東西，看起來五彩斑斕，但不知道為什麼，白英知道那是單一一種顏色，那個東西就像春日花開一樣生機蓬勃，卻又帶著死屍腐爛的肅穆單調

那是一種象徵，但這個象徵如此鮮活，看起來在流動的紋理更像在呼吸，那似乎是一個生命，有一種蔑視時間的古老和一種顛覆一切物理規律的奇異，無法被定義，這個顏色似乎只存在於夢中，看了久了甚至能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實存在著，也許整個世界都是那個分水嶺口中的神做的一場夢，盲目、癡呆、愚昧、荒誕而不可描述

除了兩隻神獸，所有人都看到了，但看到的景象不盡相同……無法被辨識的幾何形狀；和白英所見一樣的迷離色彩；深海底下的綠色城市；用視覺構解的九個音節

那個東西是那麼地吸引人，卻讓眾人感覺到了不可名狀的恐懼，沒有人理解那是什麼東西，就在這時，羅伊收回了手，那個東西消失了，而那隻北極熊變成了一道影子，發出詭異的聲音，慢慢的，一步一步地向羅伊走來，就在距離羅伊只剩一步之遙的地方灰飛煙滅

羅伊和白英回到別墅裡

「妳剛才有聽到嗎？」

羅伊拉著亞黛兒問到，看著亞黛兒一臉疑惑的樣子，得知那個東西剛才說了些什麼的機會也沒有了

「那是北方的魔物吧？」「應該……你還好嗎？你的臉色好白。」

亞黛兒把羅伊帶回樓上，「話說剛才那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情還是不要太深究的好，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她深吸了一口氣，「我不能保證我聽到之後不會生氣，但我會克制情緒。」羅伊笑了一下，「我頭上好像出現了一個『危』字。」「看來是不想說了，我下去了。」

亞黛兒回到樓下，忽然發現少了一個人

「話說納森去哪了？」

萊奧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經歷，發現他在警告干將之前有一段時間是處於斷片的狀態，他展開自己用來收貴重物品的異空間發現了一件事

朗基努斯之槍不見了

納森輕笑了一下，艾蜜莉打不過這個六月，他可不一定，而且旁邊還有柯羅莎打輔助，上次去柯羅莎家證實了一件事，家族內遠親通婚的傳統，全家皆以鳥為名，這證明了一件事：他們家族必與分水嶺崇拜的鳳凰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傑德族崇拜鳳凰族，這是個有點奇怪的地方，現在已知羅伊、賽西爾、星河和星海，還有疑似的干將、莫邪

星河有隻紅嘴黑鵯；星海養的是綠和尚；羅伊也有隻烏鴉；按東方曆來算今年是牛年，賽西爾出生於雞年尾；而西尼蘭洛王宮也有個鳥園，最後這個有點牽強，幾乎每個人都能和鳥兜上關係

「想偷我們北方的東西……也不先惦惦自己的斤兩……」

瓊恩隱隱看著一團白光，打開燈

「跪下。」

她愣愣地跪下，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卻還保有意識，納森讓柯羅莎去搜房間，他自己開了瓶酒，坐到她面前

「妳真的已為……妳可以在不知不覺間整垮我們嗎？」

柯羅莎拿著一件綠色的襯衫出來，納森挑挑眉

「找到啦？」「就掛在衣櫃裡呢，塔烏斯和黑曜石匕首也在。」

納森穿上那件綠色襯衫

「妳真的是我看過最衰的反派妳知道嗎？四把武器，昨天丟了一件，今天丟了三件，一個搞不好可以打成五五開的局面被妳硬生生地搞成我們單方面輾壓，這還有戲可看嗎？」

納森搖搖頭，看了一下披在身上的衣服

「水馬齒衣，穿上之後可以屏蔽邪貓的言靈，別問我怎麼查到的，你們的典籍裡都有。」

納森將黑曜石匕首扔在地上

「這就留給你吧。」

接著，和柯羅莎從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出去，也不知到過了多久，她終於能動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她終於崩潰了「為什麼……我不想死……」

堅強起來，當初是妳說要復仇的，記得嗎？

「我不要了，我不想……我反悔了，我不想報仇了……」

她放聲大哭，她已經無法再忍受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她一開始想的只是把葉劍的兩個孩子帶回西方，在殺了亞黛兒身邊的那個小女生報酬而已，自己睡著的八個小時則交給「那個聲音」操控她的身體，就這樣，她也不明白自己明明什麼都還沒有做到就被這幾個人輪番狂電，先是被被亞黛兒和羅伊扔到海裡，再來差點被艾蜜莉用無數又細又長的針插成篩子，現在又被納森這麼搞，她知道她已經到極限了

「放過我……你去找別人行嗎？求你……」

妳已經和我簽下契約了……真以為我會放過妳嗎？

那個聲音邪笑著說到，死也不可能……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有這個東西的？」

柯羅莎抱著那件質地特別的襯衫，特別歸特別，反正穿起來肯定不舒服

「昨天聽萊奧說的，再加上自己多年和分水嶺周旋的經驗，很多東西是一聽就明白的事情了。」

兩個人走在大街上，十月底的冷風吹得柯羅莎瑟瑟發抖，納森忍不住笑了

「我還想把妳帶回北方讀書呢……這麼怕冷是沒戲了……」「你不冷啊？不冷羽絨衣給我……」

他很乾脆地把柯羅莎帶到旁邊一間服飾店，結了一件標價都沒讓柯羅莎看到的外套

「怕我罵你亂花錢啊？」「穿著，這種時間點感冒我可沒多餘的時間心力照顧妳。」

柯羅莎忽然覺得納森對她挺好的，連自己女兒都不帶了還願意帶著她

「想多了，那是因為妳有生活自理能力，至少吃喝可以自己來。」

「張良！」

兩人回頭，一個嬌小的女孩手上提著大包小包，滿臉堆笑的看著兩人

「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小學高年級的班長，現在在二十四號天空城研究東方戲曲，太平，這是我在南方的室友。」「妳好。」「很高興認識妳，對了，今晚剛好是同學會，你來不來？」「好，在那？」「你最討厭的那個地方。」「你們就不能選個好點的地方嗎？」「這樣就不好玩了啊，晚上見。」「好。」

納森和柯羅莎回來後萊奧本來打算罵人的，但看他把塔烏斯收回來，還有多餘的收穫後反而還有點開心，告誡他以後不可以這樣後還是算了，再三告誡這幾個傢伙不準自己行動

「今天我先放過納森，下不為例。」

他們今天要去地理學城，菌星說已經有人在等他們了，雖然不曉得是誰，感覺研究室個個是人才，不過這麼有才的人為什麼沒有被收去北方也沒人知道

上了地理學城瑞士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令人難以置信的魁偉山河，這樣的高空上竟然有這般奇景，看來真正的資源都投在這裡

「你們好，我是葉妍。」

葉雁有點尷尬，這個女孩嚴格說起來這是他的親戚，不過她自己不怎麼在意這點，把他們帶到了研究所

「我們當時在東西南北都放了一些研究海流的漂流設備，這是我們發現的最後結果，除了你們能看見的幾條洋流以外，這些訊號源連起來應該就是中央大陸的模樣，不過七百年來為什麼都沒有人發現……」「因為有結界。」「那你們打算怎麼打破結界。」

萊奧很認真的想了一下，「這是個好問題……說不定納森說開就開了。」

納森翻了個白眼，「不覺得這有點異想天開了嗎？」

葉妍知道他們有自己的事便也沒有多問，看著投影地圖，她不明白為什麼當初投了那麼多儀器下去到現在只剩下這麼一點點，這些儀器經過測量，平均密度比保麗龍還低，這裡來說應該不會沉到水裡才對

艾蜜莉掏出綠寶石，放到投影機前，那塊區域的訊號源分佈果然和投影出來的陸地邊緣重合，葉妍注意到了右邊邊緣的細線

「這是……」「應該是裂痕吧，我也不知道。」「妳是從哪裡弄來這個東西的？」「有人送我的……」

葉妍接過綠寶石看了一下，應該要有裂縫的地方卻完好無損，她雖然心有疑問，但並不打算把這個東西留下來研究，她知道以他們的科技還沒有辦法研究這個東西，對他們來說很多東西是一看就知道的

羅伊還在思考今天從手上突然噴出來的東西是什麼，但很明顯這個東西已經超過了他的思考範圍

「羅伊？」

亞黛兒輕輕拉了兩下他的衣服，「還不舒服嗎？」「不是，想事情有點恍神了，對不起。」「不舒服要說，別勉強。」「好。」接著他又恍神了，亞黛兒知道這個人最倔了，算了，先由著他，等他不行的時候自然就會像她投降了

「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應該是在歷史城盡可能的完整資料，而且當初也寄了一批晶片到北方解析，現在差不多解析完了。」

星河心不在焉的滑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傳訊息，滑著滑著，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過幾秒又低頭回去了，葉妍也習慣了，他們研究室裡可不缺怪人

「那我們走了，謝謝妳。」

葉妍將他們送出研究所，亞黛兒還是找了個藉口把羅伊拖走了

「我沒事……」

他嘟囊著，亞黛兒才不想管他，「休息一下不會死的，聽話。」

萊奧跟艾蜜莉也跟著兩人回到旅館，萊奧昨晚沒睡好，而艾蜜莉是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其時四十九座天空城真的是一座比一座漂亮，哥本哈根的落日海港，瑞士的山坳小鎮，倫敦的霧雨街道，加拉巴哥甚至能潛水

「妳們兩個去走走吧，我們兩個殘的就在這裡休息好了，這麼漂亮不看看可惜了。」

亞黛兒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點惶恐，當初父親可是用那強大的氣場從口中把羅伊這個人給撬了出來，而且還把她嚇哭了

「沒事，妳們去吧。」

艾蜜莉猶豫了一下，把亞黛兒給拉走了，兩個女孩走後，羅伊和萊奧在房間聊起了天

「你這傢伙……別老是給亞黛兒添麻煩啊……」

羅伊搖搖頭，「我沒事，我只是在想……早上那個是什麼。」萊奧笑了笑，「別問，問就是克蘇魯……」羅伊愣了一下，「那是什麼？」「聽過這麼名字就好了。」

不久之後，萊奧掏出那天的小藥丸，他自己私藏了兩顆，羅伊心領神會，接過藥丸後和萊奧一起吞了下去

納森帶著柯羅莎到哥本哈根

「真的好漂亮……」

納森在後面笑看著，這個女孩其實還挺有趣的，不知道為什麼，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覺得特別平靜，就在這時，柯羅莎轉過頭看向納森

「這種地方你怎麼捨得離開啊？」

納森苦笑了一下

「南方人當我是北方，北方人當我是南方人……說不定我以後會常住在中央大陸上。」

柯羅莎拍拍納森的背，想安慰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換個話題

「話說……你要不要乾脆接手格林賽特家的宅邸啊？」「不要。」「那我要買下宅子，稍微整修一下……」

納森搖搖頭，這傢伙總是把一切想得很美好

「妳連房子都沒看過。」「那你帶我去啊。」

納森一臉無言，柯羅莎好像注意到了哪裡不太對

「對喔，哈哈哈，Sorry~」「蠢……」「你說什麼？！」

柯羅莎揮手要揍他，納森閃過後跳下原本踩著的欄桿沿著人行道開溜，柯羅莎看他跑了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也追了上去，令他們意外的是對方的體力好到讓對方都不敢相信，沿著海堤跑了整整一路，還是納森先撐不住，柯羅莎把納森堵在欄桿上

此時天色將晚，橙紫色的斜輝照在他如白紙一樣潔白的頭髮上，那雙美麗的血色眼瞳轉著絢爛的的琉光，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納森將她的頭法勾至她耳後，柯羅莎清了清喉嚨，不躲不閃的迎向他的目光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嗜好……」「男人嘛……」

柯羅莎笑了一下，拍拍納森的腰

「走了，晚上我能跟你去同學會嗎？」「不行，妳應付不過來。」「行，那我晚點去求星河。」「有本事妳讓她同意啊。」「你別小看我……」

她得意地笑著，往前走，納森也跟在她後頭，看著她蹦蹦跳跳的樣子，納森不知道為什麼，總喜歡看她笑的樣子

「怎麼了？一直看著我？」「等妳跌倒就知道。」「惡劣……」

羅伊從里昂的夢境裡醒了過來，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現在在幹嘛的疑惑臉

「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是，給我一段時間緩一緩。」

萊奧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你的夢也挺好玩的啊，竟然會出現我在記憶裡看到的景象。」

羅伊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攤牌

「其實……我是血石英裡的青年轉世……我也保有我前世的記憶，然後我在森林裡的一棵樹洞下有看到當年的空棺。」「空棺？」「說來話長，然後我們找到了一本筆記。」

萊奧巴了一下他的頭，「這種東西能不能早點拿出來……你應該有帶在身上吧？」「有……當然……」

羅伊拿出那本筆記，看起來還很新，萊奧翻開筆記，裡面記下了很多當年的細節，包括人們是如何飄洋過海移出中央大陸，也知道沒有所謂的結界，可以隨時進入

「難怪……」「怎麼了？」「我之前派出的探勘隊全消失了……」「你懷疑已經到了中央大陸，指是被困在上面？」「對。」

再翻下一頁，上面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圖騰，萊奧總覺得在哪裡看過

「天地經的易卦。」

萊奧愣了一下

「意外，看來跟亞黛兒到處跑的同時還學了不少東西啊。」「人更三聖，世歷三古……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萊奧傻了，這傢伙也太厲害了，他以前的確錯怪亞黛兒了，想說她怎麼選了一個沒用的農夫，現在看來這傢伙只是塊未經打磨的美玉

「那你解讀一下。」

「乾卦指天，屬極陽，以三個陽的符號表示；坤卦指地，屬極陰，以三個陰的符號表示；坎卦表水，外柔內剛，以兩陰爻夾一陽爻，所謂滴水穿石；離卦表火，屬陽但非極陽，以兩個陽爻中間夾一個陰爻表示……坎離二者相反，諭意水火不容，八卦中兩個卦象倆倆結合便生六十四卦。」

萊奧點點頭，這傢伙太有意思了

「其實易卦就是北方科技的骨幹。」「是嗎？」「是，二進制，陽爻為1，陰爻為0。」「合起來就是二進制。」「我不太了解這方面……」「這個不要理解沒關係的。」

最後柯羅莎還是去了納森跟星河的同學會，地點竟然是以前學校的食堂，遠遠的，從走廊就可以聽到不符合這個時間和空間的絲竹嗩吶，推開那扇厚重的們，強光打在白色的布幕上，幾道影子在布幕上翻滾騰躍

「蔡文姬！」

星河喊道，早上那個女孩從布幕後跑出來

「李清照~好久不見！」

納森領著柯羅莎，坐下，有幾個同學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女孩，拉住張良問著這個姑娘的來歷，不過納森絲毫沒有想要解釋柯羅莎的存在

「小妞，當納森女朋友的感覺怎麼樣？」

柯羅莎愣了一下，「不是，妳們誤會了，我是跟星河一起來的。」「別狡辯了，我們都知道納森支持開放性婚姻。」

那個女人伸出手，「我是馮小憐。」

柯羅莎愣了一下，這好像不是個好綽號，這時旁邊走來一個眉清目秀，一時之間辨不出男女的男子

「這是我男朋友，他是高緯。」「妳好。」「你好，其實不用太在意我啦，我是抱著聽納森黑歷史的心態才來的，所以你們不用太Care我。」

高緯坐了下來

「我跟妳說，張良的黑料我可多了去了……」

艾蜜莉和亞黛兒下午去了倫敦喝下午茶，由於亞黛兒想吃點重口味的，傍晚，兩人決定去數學城新德里吃晚餐

「這個好吃耶……只是有點辣，話說把他們兩個留在裡面不會有事吧？」

亞黛兒笑了下，「不會啦，妳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話說干將今天沒來找妳嗎？」「說到這個……」

艾蜜莉放下餐具

「妳那天說的話有點過了，他不是故意的……」「沒有能力的人就不……」「亞黛兒，當時爸爸就是這麼看羅伊的，妳忘了？」

亞黛兒嘆了口氣，「知道了。」她捏捏艾蜜莉的臉頰，艾蜜莉對亞黛兒的態度還是有些不滿

「妳能和羅伊在一起還是我推了一把呢……」

亞黛兒懂了什麼，「對不起……」

「就算沒有結果……我也想試試看，像妳和星河那樣。」「我知道了。」

兩人相識一笑，重歸於好，期兩人這段的小矛盾根本不算什麼，都是能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姊妹了，怎麼可能因為男人那檔子事跟對方鬧翻呢

「不過為什麼是他？」「因為他對我特別好……」

亞黛兒忍不住笑了出來，「騙砲的一開始也會對妳很好。」「欸！他才不是那種人好嗎？按妳這個邏輯羅伊不也是嗎？」「咱爸也是，妳有聽說嗎？」「認識第一天就……」

艾蜜莉翻了個白眼，「爸才不會那樣好嗎？是妳自己汙……下流……」

亞黛兒笑了笑，不遠處坐著人也在北方的雙馬尾三人組，再加上研究室裡的另外兩個男生阿凱和小傑

「那不是星姊說的萊文瑟茵公主嗎？」

另外四個男生探頭看到，馬明頓時就興奮了

「欸，那個金色頭髮的很漂亮……」「泡一下。」

小傑一攤手，「這事兒我不幹，你們去。」

目光其刷刷的看向阿凱，他也搖搖頭，「他喜歡湘麟。」「我沒有，小傑你別亂說……」

熊偉和木偉互看了一眼，最後把馬明推了出去

「欸欸欸，別……」「不是說很漂亮？」「去啦！」

亞黛兒聽到了後方的動靜，艾蜜莉探頭去看，「怎麼了？」「研究室的，總覺得心懷不軌。」

亞黛兒喝了一口酒，走到那桌男生旁邊，輕輕拍了馬明一下

「數學家，這樣是追不到妹子的。」

隨後她轉身離開，大家都看傻了，幾秒後，馬明收到一條簡訊

菌星跟我說的，你的帳號……

幾秒後馬明的帳號就被拉黑，看過去，這兩個小姐就這樣消失了

「啊……好好玩~」

兩個女孩挽著手在大街上亂逛，兩人走到河堤邊，艾蜜莉抱住亞黛兒，「我們……我們去西安買烤鴨回去給他們兩個當晚餐怎麼樣？」亞黛兒拍拍艾蜜莉的臉，「是妳自己想吃吧？」「我不覺得羅伊會分我吃。」「我覺得妳爸會分妳，走，買烤鴨！」

葉雁帶著曦虹來到神學城羅馬吃晚餐，兩人剛才才去維也納聽完音樂會

「不過你怎麼想到要帶我去聽音樂會啊？」「難得來一次，不聽可惜了。」

葉雁拉開椅子請她坐下，曦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葉雁這麼溫柔的人老是成為大家的捉弄對象，而且還是不還手的那種，雖然都是些小打小鬧，但不管怎麼看，干將都更適合被整才對

「妳知道萊奧跟西尼蘭洛女王以前是情人嗎？」

曦虹被這驚天大瓜嚇掉了下巴，萊奧看起來明明那麼癡情

「是啊，很癡情，對每段感情都是，但只要是他自己主動結束了，那就真的結束了，因為都是玩玩，但從母親的敘述裡我可以知道萊奧對海柔爾殿下的用情至深。」「你們男人真的是……」

葉雁笑了一下，「通常這樣的男人不是渣男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男人。」曦虹搖搖頭，「不要在彩虹屁了，我不會嫌棄你的。」葉雁擺擺手，「算了，吃飯。」

這個神學城是個拿來研究傳說的城市，但這裡的東西非常好吃，在這裡做研究的人都戲稱這裡是美食城，曦虹嘗了一口，驚為天人

「好特別的味道喔……但好好吃。」「對吧？」

葉雁給曦虹倒了點酒，「吃海鮮就要配白酒。」「是嗎？」

葉雁點點頭

「肉類是配紅酒，剛才菜單上的白酒蛤蜊跟紅酒燉肉就是這個道理，紅酒的風味醇厚，具莓果或香草、菸草的香氣，白酒風味酸爽，偏向柑橘、桃子、蘋果，也有些具有熱帶水果，例如鳳梨、芭樂、芒果的香氣，由於酒石酸、蘋果酸、檸檬酸這類酸性物質在白酒的表現會更加明顯，和海鮮、蔬菜這類輕盈的食材會起到相輔相成的作用，就像檸檬汁。」

「你從哪裡學來這些的？」「萊奧教的，當然。」

曦虹低著頭，把昨天的事告訴葉雁，葉雁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她專心吃飯

「真的沒關係嗎？」「雖然說不上原因，但我覺得沒事，對了，我晚點要處理一些事情，妳不介意我跟別人傳訊息吧。」

曦虹搖搖頭，葉雁揉揉她的頭，欣慰的笑了一下

葉雁：在幹嗎？

過了一會兒，對方回覆了

萊奧：亞黛兒給我買了烤鴨當晚餐
萊奧：怎麼了？
葉雁：我想跟你道歉
萊奧：昨天的事？
葉雁：對
萊奧：算了吧，她說的也對
葉雁：能原諒她嗎？
萊奧：我本來就不怎麼在意
葉雁：是嗎？
萊奧：不信？
葉雁：我還是相信好了

萊奧叼起蔥段生嚥了下去，臉上露出了笑容，亞黛兒翻了個白眼

「葉雁不是你兒子好嗎？」「怎麼，嫉妒了？」「才沒有……」

她滾進羅伊懷裡，艾蜜莉坐在窗台上幽幽地看著窗外，萊奧知道她在想的事情肯定就那麼幾件，不是再想干將就是純放空，剛好亞黛兒和羅伊也準備回房間了，走之前還不忘把廚餘帶走，還挺貼心的，艾蜜莉也跳下來幫忙收拾殘局

「妳剛才再想什麼？」「艾略特。」「艾……妳說妳姪子啊。」「嗯，不會我不再這幾個月他就被整死了吧？」「妳都沒想過他長大以後會殺了妳嗎？」「如果他沒有呢？而且只要從小告訴他，他的母親事被父親殺死的，我是為了保護他才把他爸爸給殺了，那種被背叛和被欺騙的恨就不會存在了，而且……他長得蠻可愛的，捨不得。」

萊奧忍不住笑了出來，「最後這個才是妳的真正目的。」

「不過……照顧小孩子很辛苦的，妳確定要這麼做嗎？而且國民萬一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麼想？妳未來的丈夫呢？」「找一個能接受的不就好了。」

萊奧白了她一眼，「誰？干將？」「不是！才不是他。」

但這反應很明顯就是他了，小女生的心思是最好猜的，整理完後，艾蜜莉癱在床上不想動了，今天跟亞黛兒跑了很多地方，快累死了

「妳要不要去藥局再處理一下傷口？」「果然什麼都逃不過萊奧大人的法眼呢。」艾蜜莉苦笑道，「還是算了吧，不嚴重。」「妳說了算。」

兩人躺再各自的床上，不知道為什麼，萊奧忽然有點想念以前了，特別是剛抱回來的時候，常常玩著玩著就無聲無息地睡著了，平常也是早睡晚起，生活節奏特頹廢

「妳記得多少小時候的事啊？」「不知道。」

艾蜜莉伸手從包裡掏出今天去料理學城巴黎買來的餅乾

「要嗎？」

萊奧伸手拿了一塊

「妳小時候也是這樣呢，醒來後嘴巴就停不下來了，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不然就是和亞黛兒一起惹麻煩，一直到七八歲才稍微消停。」

艾蜜莉笑了笑，「小孩子嘛，除了吃、睡、惹麻煩也沒什麼可以做的啊。」萊奧搖搖頭，「妳很快就知道了妳……別忘了妳還有一隻在齊格爾克。」「果然是抱回來的，講話還真直接，要是亞黛兒的話妳應該會說：『受不了的話把孩子給我』之類的話……」萊奧並沒有否認，兩人又開了酒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