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真相

暗月突然從沙發上驚醒，他看了看四周原來自己實在太累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這時他伸了伸懶腰站起來看到被自己殺死的男主人屍體，他笑了下說：「真是不好意思用了你的沙發睡了一覺，還真是很舒服呢，和你老婆一樣叫人著迷。」

接著暗月走入了書房，在那裡搜颳了一些錢就匆匆從窗子離去。

暗月覺得自己終於重獲自由，可是他並不甘心。他拿出身上的錄影帶，心想現在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是將証據交給誰呢？

如果給了鬼塚，按理說就立功了，不過鬼塚這個人亦有可能會殺人滅口。但是如果反過來要拿手上的證據去舉報鬼塚，如果成功一定會加官晉爵，不過現在鬼塚在匿名者中勢力這麼大怎麼才可以成功告發他呢？

不管怎樣，還是要先想辦法回去宇治向島匿名者總部才行。所以暗月為了可以做回匿名者義無反顧地向西南行進，祇有在匿名者他才有殺人的機會。他身上的錢用光了就去劫財。因為他一直認為自己應該進入刺殺兵團的，所以一定要藉助這次機會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就這樣暗月不知不覺地去到了熊本市，他在這裡的超市買了一些日用品後，就準備回去自己住的旅館。可是就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在暗月身後有人大喊他的名字。

暗月心裡一驚，頭亦不回撒腿就跑，由於他的旅館就在熊本市西區的山林附近，所以他就立即跑入樹林中，希望容易隱藏自己。他一進入樹林就跳上樹枝，還沒能站穩突然整個樹枝被一祇很大的手裡劍斬斷，他直接落回地面。

等暗月爬起來一看，有三名戴著貓頭面具的匿名者站在了他的身前。他立即說道：「不要殺我，你們是誰派來的，是不是鬼塚？」

其中一個匿名者講：「暗月，你乖乖的不要反抗，跟我們回去見羅莎。」

「羅莎？是副指揮官羅莎，好的我跟你們回去，不過⋯⋯」暗月還沒說完，一陣刀風從他身邊掠過，直接將其中兩個匿名者的頭顱砍下。

暗月一看到這個情形嚇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難道是鬼塚派來的殺手嗎？緊接著一個人影出現在最後一位匿名者身後，把匿名者按壓在地。暗月定了定神發現，這個襲擊匿名者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瑪沙。

瑪莎質問被自已制伏的匿名者：「你們有沒有零的消息？」

那位匿名者保持沉默什麼都沒説，瑪沙看他不想配合就一刀刺入了對方的咽喉。暗月見狀立即逃跑，可是他沒走多遠就被花枝攔住了去路。

暗月跪在地上求饒道：「求你了瑪莎，不要殺我。我手上有可以指證鬼塚的證據，我可以給你。」

「證據我亦有，除非你可以打聽到零的藏身之處，不然你對我來説毫無價值。」瑪莎冷漠地回答。

「等等⋯⋯等等我可以幫你打聽到零的消息，相信我！」暗月緊張地喊著。

花枝一腳將暗月踢倒在地，瑪莎走到他面前說：「暗月，你知道我的為人，祇要你有辦法得知零的位置我就饒你不死。」

「我記得我和明智、班長他們最後一次逃跑時，我聽到他們說過是宮本才藏救了零。」

「喔，是宮本老師。」瑪莎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另一方面明智和班長正在去找前任指揮官段藏，班長問道：「我們怎麼才能找到段藏大人呢？」

明智回答說：「你放心，我們逃獄前田中先生見了我，他給了我一個地址，我們過去一定可以找到段藏大人的。」

班長問道：「我們為什麼不先去找田中先生呢？」

明智在班長耳邊說道：「田中現在是鬼塚那邊的人，當然其實這是段藏大人的安排，所以我們現在最好是可以直接去段藏大人那邊幫忙。」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希望我們可以順利打倒鬼塚。」班長點點頭道。

明智表示認同說：「沒錯，總之我們現在按照田中先生給的指示，要盡快去到長門市的元乃隅神社，到時候有人會去那裡和我們接頭的。」

回到零那邊，他與馬丁、美雪還有凱拉斯兄妹，一同來到庫帕塔家族的私家醫院，這裡是庫帕塔家族出資建造，所以有一整層都是為庫帕塔家族成員預留的。

馬丁帶著大家從地下車庫搭私人專升降梯，來到庫帕塔家族的專用樓層。大家一出電梯女僕部長雪莉就驚訝地問：「我的天啊，凱拉斯少爺和西瑪小姐你們怎麼亦來了？」

摟住西瑪的凱拉斯笑道：「我們是來看索羅精彩表演的，他要找出這次下毒事件的真兇。」

零看著雪莉嚴肅地問：「傑定在哪裡？」

雪莉回答道：「他還真是一位孝子，一來就進入了拉哈爾先生的房間沒有出來。」

在雪莉的帶領下眾人去到了拉哈爾先生的病房，一進入就看見一位瘦弱的男生趴在拉哈爾先生的身上哭泣。

這個人頭髮凌亂，雖然長相與傑肯相同，但是氣質上完全不一樣，帶著衣服黑框眼鏡，用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膽小和自卑。他完全沒有理會進來的人，還是在做自己的事情。

馬丁問零：「索羅，這位就是傑定少爺了，你需要證實什麼可以開始了。」

零慢慢地走到傑定身邊，向他鞠躬行禮後問道：「傑定少爺，可以給在下看看你的手嗎？」

傑定少爺看到零，立即躲到角落喊道：「不要過來！」

美雪立刻上前拉住零說：「索羅慢慢來，不要急。」

這時零從身上拿出了一張畫紙：「傑定少爺，這是從你房間找到的畫，我想知道這幅畫是什麼意思。」

零手中拿著的畫紙上畫著是一張全家福，但是畫中的圖像極為抽象，不過還是可以辨認出是他們一家四口，可是在母親的頭上用紅筆劃了很多亂七八糟的筆畫，明顯是繪畫的人很討厭自己的母親。

傑定一看到零手中的畫嘴角就露出了一絲微笑：「因為，這是因為母親她不是好人，他經常與一個叔叔在一起。」

突然凱拉斯大笑起來：「果然是這樣，哈哈零你推理的還真準啊。」

傑定不解地問：「你們在說什麼？」

零一邊把手中的畫紙撕掉一邊說：「傑肯少爺不要再裝了，你的把戲已經揭穿，這幅畫根本就出自在下之手。」

馬丁說：「這幅畫是在來醫院的路上索羅畫的，就是為了來試你的。」

自稱傑定的人這時明顯有些慌張，可是他依然反駁講：「就一幅畫？你們合起來欺負我，我的父親母親和弟弟都走了，你們趁著這個機會來攻擊我？」

這時女僕部長插話：「你們有什麼事情不要現在講，傑定少爺他已經很可憐了，又難得這麼有孝心。」

零為大家解釋說：「他不是傑定而是傑肯。你看看自己的襯衣上的袖扣，我看過傑定的衣櫃裡沒有一件襯衣可以使用袖扣，而傑肯的就全都是要配戴袖扣的襯衣。」

「襯衣？」自稱傑定的人辯解道：「這是我弟弟借給我的，就這一件你當然不知道了，就憑這一點亦太兒戲了吧？」

「你現在說話很流利，不怕生人了嗎？」

「我⋯⋯我激動起來就這樣。」

零點點頭繼續講：「好，你知道傑定的內心嗎？身為弟弟的你可以說完全不了解你的哥哥。我在他平時寫的日記中可以看出，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南德娜太太，反而對於拉哈爾先生和你這個弟弟比較陌生。」

自稱傑定的人激動地大喊：「你亂說！我母親是個淫蕩的賤人，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零搖搖頭：「不是的，在傑定的世界裡南德娜太太是唯一會與他溝通關懷他的人。而且在他的日記中，亦紀錄了南德娜太太的痛苦。她在生了你們倆兄弟後，拉哈爾先生一直對她不聞不問，他們已經沒有夫妻之實了，還總要遭受拉哈爾先生的暴力威脅。」

「這就是她出去找男人的理由嗎？你一直說我是傑肯，那你說我是如何從關押的地方和我哥哥調包的？」自稱傑定的人反問道。

零冷靜地回答：「一開始抓你的時候， 你們就已經調換了。傑定是主動裝扮成你被我們抓捕，當時完全不反抗還要勸說自己父親放棄奪權，我已經有些起疑心了，可是萬萬沒想到當時的傑肯是傑定少爺。他應該是擔心你們的叛變行為會影響南德娜太太，所以提議出來為你頂罪想平息事件。而你發現了傑定被抓後原本想不出聲矇混過關，可惜就算是長得再像的雙胞胎，自己的親人還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來的，更不用說自己的母親了。而這時南德娜太太要告發你，而你就騙她說有方法可以救傑定和拉哈爾先生出來。就是用微量毒藥使得她們出現中毒跡像送院，接著再從醫院逃跑。」

自稱傑定的人不屑地笑了笑：「那為什麼他們都死了？我母親亦自殺了！」

「南德娜太太根本就是『他殺』，一切都是你的鬼計。」零拿出一個袖扣說道：「你故意把毒藥的份量調高，再讓南德娜太太在食物中下毒，並騙她說把食物一交給看守的守衛就立即離開，去到別墅等消息，祇要成功救出他們大家就會到別墅那裡匯合。可是在那裡等著她的是你這個殺人兇手，如果你要想繼續留在庫帕塔家族，就要把所有知情人都殺死，順便可以造成南德娜太太畏罪自殺的假象。可惜你大意地把自己的袖扣掉落在了現場。」

「你亂說！大家都知道傑肯身體不好，時不時會咳嗽，可是⋯⋯」

凱拉斯和西瑪突然走到自稱傑定的人面前打斷他說：「傑肯，事實擺在眼前就不要狡辯了。」

傑肯氣氛地拿起一把水果刀，並刺向凱拉斯：「三哥你，是你害我⋯⋯」

零剛想出手保護凱拉斯少爺，可是沒想到穿著優雅的西瑪小姐竟先發制人，一腳把傑肯踢倒在地。可是傑肯爬起來繼續用刀想攻擊西瑪，結果被西瑪抓住他的手臂反過來用他手中的刀，插入了他自己的喉嚨之中，瞬間噴出大量血跡。

這一幕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零，大家都沒有想到西瑪的格鬥術如此厲害，一位一直依靠在哥哥懷中的女子竟有這樣的力量簡直不可思議。

醫生立即衝進來把受傷的傑肯抬走，進入了手術室，而西瑪就依靠在凱拉斯少爺懷中。

凱拉斯一邊安撫著西瑪一邊說：「沒事的，不會有人可以傷害我們了。」

零一直驚訝地看著西瑪，為什麼這個女人有這麼厲害的戰鬥力，那流暢的動作一定是經過訓練的，看來西瑪絕對不簡單。還有傑肯少爺的確一直咳嗽，可大家在他的房間一直找不到任何藥品，所以有理由的推斷他其實早已康復，咳嗽祇是掩人耳目而已。應該是這樣，不然就沒辦法解釋這一切。

大概過了兩三個小時的搶救，最終傑肯還是傷重不治。得知這一消息後，凱拉斯少爺才摟著西瑪離去。隨後除了執事馬丁留下為拉哈爾一家四口籌辦後事，其餘的人亦紛紛返回庫帕塔莊園。

零陪著美雪走回宿舍門口，就在美雪準備進入房間時問了一句：「索羅，事情就這樣完了嗎？」

「不知道，不過我依然覺得有什麼不太對勁。」零摸摸美雪的頭說：「放心吧好好休息，亦可能是我想多了。」

美雪趁機撲到零的懷中說：「真的很溫暖，原來被人抱著的感覺是這樣的。西瑪小姐還真是幸福呢，可以一直在哥哥懷中。」

原本零想推開美雪，因為他認為自己是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厄運的，所以他不想再讓身邊的人為自己受傷害。可是他看到美雪靠在自己懷中的幸福表情後，又有些不忍心這麼做。

這時的零已經對美雪這個性格開朗的日本女孩動心了，祇是他自己還全然不知。

幾天後在執事馬丁周到的安排下，莊嚴地舉辦了拉哈爾一家四口的喪禮。這件事給整個庫帕塔家族都帶來了衝擊，大家的茶餘飯後幾乎都在討論這件事情，就連下人們亦都在休息時間打聽揣測。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可是關於西瑪為何會動手殺死傑肯的事一直在零心中揮之不去。所以零把注意力放在了一有時間就來找零的美雪身上，因為她是凱拉斯少爺親自聘用的女傭，不管怎麼樣應該知道些什麼。

這段時間零與美雪一有機會就會在花園裡一同閒聊或者用餐，就像在戀愛中的情侶一樣整天出雙入對，就連執事馬丁都認為他們已經在一起了。當然經過這段時間零慢慢感覺自己越來越享受與美雪在一起的時光，而美雪更是已經認為零就是自己的男友對待，時不時還會在零懷中撒嬌。

嚴格來講美雪是第一個帶給零真正戀愛感覺的女人，之前的詩織最後雖然讓零動心，可是畢竟他們沒有開始過。

現在每天早上零已經習慣了，甚至說有時還會期待著⋯⋯「咚咚咚」沒錯就是這個敲門聲。

零一打開門，就看到美雪手裏提著兩袋早餐做出可愛表情道：「索羅，我們一起享用吧。」

「妳又去廚房偷吃的了？」零問道。

美雪調皮的笑著回答：「才不是呢，是廚師部長米洛克欠我的。」

「好吧，要快點才行，我還要去訓練那些保全人員呢。」

「OK，OK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我的索羅部長。」美雪一邊捥著零的手臂，一邊進入了零的房間享用早餐。

下午休息的時候零和美雪走到花園一個隱密的角落，美雪突然拉住零說：「索羅，不要過去，那邊是凱拉斯少爺的工作室，那裡不讓任何人進入。」

零聽後感到十分好奇問道：「那裡到底有什麼？妳們亦不能進入打掃嗎？」

「當然不行，除了凱拉斯少爺和西瑪小姐，沒人可以進入。」

「他們兩兄妹不會在那裡有什麼⋯⋯」

「你想到哪裡去了索羅！」美雪湊到零耳邊小聲說道：「其實裡面是一個類似倉庫的地方，千萬不要和別人講。」

「妳是怎麼知道的，偷偷進去過？」

「當然不是，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幫凱拉斯少爺從這裡監督運送一些長長的木箱去奧蘭斯城。」

「奧蘭斯城？妳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嗎？」零追問。

美雪搖搖頭：「不清楚，少爺囑咐過我，絕對不可以打開箱子。我估計可能是食材，打開可能會影響保鮮吧。」

零一聽想藉助這個機會調查一下奧蘭斯城，畢竟那裏是暗黑獵人阿薩爾的城堡，說不定可以找到指證鬼塚的證據呢？

雖然零很想拋棄以前的所有事情，但是他還是做不到完全忘記過去。剛開始想離開匿名者的感覺很強烈，其實是因為他想逃避害怕自己會拖累大家，直到現在他每天臨睡前依然還是會擔心著明智班長他們的安危。

現在自己如此接近奧蘭斯城如果不揭開這個真相，實在有愧於犧牲的隊友。想到了這裡零雙手抓住了美雪的肩膀說：「美雪，妳可以幫我問問凱拉斯少爺，可不可以讓我陪妳一起送貨去奧蘭斯城呢？」

「這個⋯⋯」美雪顯得有些猶豫。

零認真地懇求道：「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奧蘭斯城，聽執事馬丁說這裡的幾大家族都是和奧蘭斯城做生意的。拜託。」

美雪真的無法拒絕零，她看著零那俊俏的臉龐心跳加快臉都紅了，接著她突然親了零的嘴唇一下說：「索羅，我會盡力的，這個吻就當作酬勞吧。我還要去工作，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然後就有些害羞地跑開了。

零摸著自己被美雪親吻的嘴唇自語：「這個，這個就是初吻嗎？」

另外一邊，瑪莎與花枝在暗月的帶領下來到了京都。因為暗月他曾聽說宮本才藏住在京都，所以就帶著大家來到這裡想找宮本老師問零的去向。可是來到京都幾天了，對宮本老師的行蹤依然毫無頭緒。

畢竟瑪莎和花枝都是匿名者的逃犯，所以行事需要隱密，他們住在京都市北區的一片山林裏的一間小旅館中。那個旅館是給一些去登山的旅客歇腳用的，所以比較簡陋。

暗月和花枝每天都會喬裝去京都「獵人」喜歡去的幾個酒吧打聽消息，可是碰到的多數是一些不入流的獵人，完全不知道宮本才藏是誰。

花枝和暗月坐在一家懷舊酒吧裏，周圍都是穿著和服的客人，花枝有些洩氣道：「今天估計我們又是白跑一趟了。」

「花枝，妳的酒量還真好，這幾天我們為了線索喝了那麼多酒，沒有見過妳醉呢，我都喝醉了兩次。」

「妳想灌醉我？有你這個色狼在，我怎麼可能喝醉。」

「花枝姐妳太過獎了。」暗月指了指旁邊那桌的人說：「看到了嗎，那個武士裝扮的人。他一定是一個武士道的獵人，宮本才藏亦是一名武士可能他們是師兄弟亦不一定。」

「拜託，不要做白日夢了。」

「花枝姐現在天已經黑了，不算白日夢了吧。那個武士還有佩刀，一定是獵人沒錯。」說完暗月就提著酒杯站起來，向那人走了過去。

花枝喝了口酒無奈地看著暗月，雖然他知道八成都是無功而返，不過現在亦沒有其他辦法。這樣就是大海撈針，看來要想想別的方法了。

暗月直接走到武士裝扮的那人旁邊坐下說：「老兄一個人？可以坐下嗎？」

那人看了看暗月講：「你已經坐下了，不過我今天心情不好，我勸你還是立即滾！」

「老兄，不要火氣這麼大。」暗月拿起酒杯笑著喊道：「來我們乾杯，慶祝我們將會把這和尿一樣顏色的啤酒一飲而盡！」

那人忽然站了起來一手抓住了暗月的衣服：「你是不是想找死，『獨眼龍』！如果你不走開我就把你另一隻眼睛亦挖出來。」

暗月看勢頭不對祇好拿著自己的酒杯走開，就在這時突然有人用英文叫住了他：「那位獨眼的先生，賞臉和我喝一杯像尿一樣的酒嗎？」

暗月回頭一看，在角落的一張酒桌上，坐著一位身穿皮衣的中年男子，他有長長凌亂的頭髮，高高的鼻樑，額頭上有一隻眼睛的紋身。這人一看就是歐洲人的長相。

暗月拿著酒杯慢慢地走過去用英文問：「你是哪國人？」

「我屬於大海，沒有國籍。」

「沒有國籍身分，你以為你是天皇嗎？在日本祇有天皇是沒有國籍的人。不對，應該是神，哈哈。你的意思自己是世界公民吧，我亦很嚮往那種生活呢老兄。」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來吧我期待了很久和你把杯子裡的尿一飲而盡呢。哈哈。」

接著他們兩人立即乾了一杯啤酒，暗月問道：「對了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那男子放下酒杯說：「我叫做柯蒂斯，你可以叫我柯蒂斯大叔。」

回到零那邊，美雪一天都沒有找他。

零回到自己的寢室，心想估計應該失敗了，看來凱拉斯還不信任我，可是他為什麼那麼信任美雪呢？他們究竟運送什麼去奧蘭斯城？到底是什麼東西，是毒品？還是什麼其他見不得光的東西呢？

突然想起了「咚、咚、咚」三聲敲門聲打斷了零的思緒。是誰？難道是美雪，她有結果了嗎？

零立即走到門前，一開門零感覺十分驚訝，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凱拉斯少爺和西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