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本章節 3091 字
更新於: 2021-07-24
等等，這場晚會應該是要讓碧月留下美好的回憶，怎麼反過來便他留下美好的回憶？事與願違啊！
「碧月，那個……你有留下美好回憶嗎？」
拜託說有、拜託說有、拜託說有——
看著關景逸急切想知道答案的表情，碧月偏過頭仔細的想了想，說道，「雖然不曉得算不算，不過倒是有有生以來第一次的體驗。」
「是什麼？」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抱著轉圈呢。」
明明是有驚嘆字的句子，她怎麼可以說的這麼平靜？
第一次被人抱著轉圈？這不是廢話嗎？到底是有誰敢肆無忌憚的抱著神族做這個動作啊！
……等等！那個人……好像是剛剛興奮過度的自己？……怎麼辦！怎麼辦！不會惹碧月生氣了吧！？剛剛那麼平靜的語氣不會是在醞釀情緒，準備一次爆發吧！？
嗚——明明不久前才碎念著芳倩「沒有禮貌」、「怎麼可以隨便對人毛手毛腳」這種話，結果轉頭間就換他犯同樣的錯，好想讓時光倒回，當一切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啊！
少年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時而無措，時而自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看女童，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般無措。
這景象在女童的眼中似乎十分新奇，惹得她一陣輕笑，引起了少年的注意，天真的笑容讓人看得有些愣神。
「碧月，你沒有生氣嗎？」關景逸有些遲疑的問。
「生氣倒不至於。」碧月淺淺的笑道，「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出乎意料的事。」
少年有些尷尬的搔搔臉，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看著晚會逐漸消散的人群，碧月問道，「回去嗎？」
關景逸思索了下，點頭道，「嗯，回去吧！我去跟芳倩說聲，碧月你在這等我一下。」
女童點點頭，站在原地，看著少年的身影逐漸走遠，消失在視野中。
隨著夜的來臨，樹林逐漸昏暗，樹葉的沙沙聲增添了一抹陰冷，看不清的深處一股冷意從腳底竄起，讓人恐懼。
可很不巧的，恐懼跟碧月是完全沾不上邊，碧綠的雙眸淡淡的看向深處，清明的雙眼彷彿已經看透一切。
鈴鈴——鈴鈴——
隨著鈴聲，從深處走出了一位女孩，橘黑相間的尾巴和耳朵，不難認出來者是居於梓盈山的小女孩，芸羲。
奇怪的是，她沒有原有的活潑，也沒有看到碧月應有的憤恨，平平淡淡的神情，有著一種日積月累的沉著冷靜。
「汶滄，你為何而醒，又為何而來？」碧月毫不猶豫的說出居於這身體的另一個意識的名字。
汶滄苦笑道，「天鳶和元灼哥哥喚醒了本尊，並委託本尊做一些事，所以本尊便來到於此。有些日子不見了，碧月。」
「嗯。他們委託你什麼事？」
汶滄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看著前方，越過碧月，眼底盡是人族的身影，問道，「碧月，人族究竟何德何能能讓你如此重視？」
碧月伸手撫上辮子，淡淡的說，「這是承諾，也是約定。」
「所以本尊才不了解。」汶滄微蹙著眉頭，眼中滿是疑惑與不解，他陌生的看著女童，「碧月，你是神族，是大陸第一個生命，是最初的存在，見證著大陸的初生，旁觀著世界的變化，你是無人能觸及、與之並肩的存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干預你的一切，你擁有的是絕對的權勢。
在本尊沉睡前，你更是把自己用無數的荊棘封閉起來，與世隔絕，這樣的你究竟是如何與人接觸、立下承諾與約定？」
女童緩緩的閉上眼，無數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掩蓋著的眼神中，無數雜亂的情緒攪亂了清明，那是連她也無法明白的感情。
如果連她也解釋不了，那麼她又該如何回答。
透過獸人女孩的雙眸看著女童的男子感覺有些複雜。
這不是他所熟知的碧月。
他所知的碧月是冷得沒有一丁點溫度，漠視一切，彷彿把自己置身於世外，就像天邊的雲煙可看而無法觸及。
就自己看來，碧月是旁觀者，替大陸見證一切，可是一覺醒來的千年後，她卻變了。
她關注著人族，吃著人族的食物，參與人族的祭典，露出他從未見過的神情，沾染上凡塵的氣息。
你到底是與誰立下了承諾，做了什麼樣的約定，才造就了今日的你？
難不成是剛剛看到的、天鳶提過的那名名為關景逸的人族？
可是……為什麼？
我不明白，也不了解，而你也不會解釋什麼，因為只有這點我仍從你身上感受到熟悉的冷漠。
兩人間沉默了一會兒，碧月睜開眼，平靜的說，「天鳶、元灼，委託你什麼事？」
話題又繞回了原點。
汶滄嘆了口氣，正準備要開口時，看見了那名人族的身影，他只好改口說道，「明天正午時來本尊沉睡的地方一趟，可以嗎？」
「你要醒了？」
「不，本尊只是要完成天鳶交代的事。」
「需要我？」
「是的。」
「我知道了。」
得到了承諾，汶滄點點頭，轉身沒入了黑暗中。
這時候，關景逸也到了。
他順著碧月的視線看向森林深處，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有，奇怪的問道，「碧月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女童收回了視線，「回去嗎？」
「嗯，回去吧！」
綠色的法陣從地上亮起，短短的瞬間，兩人便回到了洛安鎮的修道院。
熟悉的地方讓關景逸不自覺放鬆了下來，果然還是熟悉的地方好。
「明天不用來找我。」這時，碧月突然開口，面對少年訝異的表情，她淡淡解釋道，「我要出門一趟。」
「原來是這樣，好，我知道了。」關景逸露出瞭然的神情，眼珠轉了轉，開始規劃起明天的日程。
既然沒事，就來好好燉個湯好了，快要入冬了，也該好好來暖個身子，倉庫的藥材都足夠，那就來做很花時間的藥膳，或許再加些蔬菜感覺不錯……
看著少年笑著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樣子，女童微微偏過頭，想起方才與故人的對話，那勾起回憶的詞彙。
承諾、約定。
「關景逸。」
「怎麼了嗎？碧月。」
少年微笑著看著女童，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碧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你還記得最初的約定嗎？」
最初……關景逸愣了下，一個鮮明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
——如果你有完善的器材、設備，你會做的更好吃嗎？
——如果有的話我當然會做的比現在更好吃，好吃到絕對讓你想把舌頭吞下去！
——記住你的話，然後實現給我看。
在三年前我許下了諾言，定下了約定，那是不曾忘過生命最特別的一天。
是你，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少年露出懷念的微笑，肯定的說道，「當然記得！我一定會實現給你看。」
「嗯，我等著。」說完，碧月便轉身消失在綠光中。
想起那一天的日子，關景逸彷彿忘卻了一整天的疲憊，迫不及待想衝進廚房鍛鍊廚藝。
畢竟他現在的廚藝只能得到碧月的「還好」和「還行」，距離可以到好吃的把舌頭吞下肚，還有好大的進步空間。
正當他興高采烈準備去廚房時，地上出現了一個眼熟的水藍色陣法。
水藍色……漣返？
藍光閃過，漣返和芊月一同出現在他面前，奇怪的是，兩人的腳皆都沒有落地，就這麼飄浮在空中。
芊月露出燦笑，「關景逸，晚上好。」
「呃……晚上好，芊月。」一禮拜不見的兩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讓他有些驚訝，尤其還是出現在碧月不在的空間中，這倒是非常稀奇，關景逸有些遲疑的問，「這麼晚有事嗎？」
「明天跟我們去個地方吧！」
「可是我明天——好吧……我知道了。」
看到漣返殺氣騰騰不容許說不的神情，關景逸只好把要說的話吞回肚子中。
漣返瞪著他有些生氣的說，「讓你去就去，一個人族不要那麼多廢話。」
真的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是說一禮拜不見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少年委屈巴巴的移過目光，楚楚可憐看向白髮女童，希望事情有轉折的餘地，不要讓他明天的行程泡湯。
收到視線的女童只是眨了眨眼，露出一個有些歉意的笑容。
看到著，也知道事情沒有轉圜餘地，他只好含淚取消明天的計畫，心不甘情不願的問道，「要去哪裡？」
「明天就會知道。」芊月一笑道，「放心，就當郊遊就好，不會有危險。我們明天正午來接你。」
「哦……好……」
似乎是連話都懶得說，得到同意後，只見漣返一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開起法陣和芊月一起離開了。
那眼神看的關景逸有些莫名其妙，和一肚子火。
什麼嘛，又不是我強求你們非得帶上我，讓我明天的行程報銷的你們才讓我生氣吧！
真是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嗚嗚嗚，我難得的一天啊！
關景逸洩氣的嘆口氣，看向已經有點晚的時間，他無力的朝廚房另一邊的臥房走，打算簡單的梳洗後，就乖乖上床睡覺，順便整理一下情緒，以免明天異常暴躁跟某神槓上，然後死無全屍回來。
不不不，那種事不可能發生。
「碧月，那個……你有留下美好回憶嗎？」
拜託說有、拜託說有、拜託說有——
看著關景逸急切想知道答案的表情，碧月偏過頭仔細的想了想，說道，「雖然不曉得算不算，不過倒是有有生以來第一次的體驗。」
「是什麼？」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抱著轉圈呢。」
明明是有驚嘆字的句子，她怎麼可以說的這麼平靜？
第一次被人抱著轉圈？這不是廢話嗎？到底是有誰敢肆無忌憚的抱著神族做這個動作啊！
……等等！那個人……好像是剛剛興奮過度的自己？……怎麼辦！怎麼辦！不會惹碧月生氣了吧！？剛剛那麼平靜的語氣不會是在醞釀情緒，準備一次爆發吧！？
嗚——明明不久前才碎念著芳倩「沒有禮貌」、「怎麼可以隨便對人毛手毛腳」這種話，結果轉頭間就換他犯同樣的錯，好想讓時光倒回，當一切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啊！
少年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時而無措，時而自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看女童，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般無措。
這景象在女童的眼中似乎十分新奇，惹得她一陣輕笑，引起了少年的注意，天真的笑容讓人看得有些愣神。
「碧月，你沒有生氣嗎？」關景逸有些遲疑的問。
「生氣倒不至於。」碧月淺淺的笑道，「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出乎意料的事。」
少年有些尷尬的搔搔臉，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看著晚會逐漸消散的人群，碧月問道，「回去嗎？」
關景逸思索了下，點頭道，「嗯，回去吧！我去跟芳倩說聲，碧月你在這等我一下。」
女童點點頭，站在原地，看著少年的身影逐漸走遠，消失在視野中。
隨著夜的來臨，樹林逐漸昏暗，樹葉的沙沙聲增添了一抹陰冷，看不清的深處一股冷意從腳底竄起，讓人恐懼。
可很不巧的，恐懼跟碧月是完全沾不上邊，碧綠的雙眸淡淡的看向深處，清明的雙眼彷彿已經看透一切。
鈴鈴——鈴鈴——
隨著鈴聲，從深處走出了一位女孩，橘黑相間的尾巴和耳朵，不難認出來者是居於梓盈山的小女孩，芸羲。
奇怪的是，她沒有原有的活潑，也沒有看到碧月應有的憤恨，平平淡淡的神情，有著一種日積月累的沉著冷靜。
「汶滄，你為何而醒，又為何而來？」碧月毫不猶豫的說出居於這身體的另一個意識的名字。
汶滄苦笑道，「天鳶和元灼哥哥喚醒了本尊，並委託本尊做一些事，所以本尊便來到於此。有些日子不見了，碧月。」
「嗯。他們委託你什麼事？」
汶滄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看著前方，越過碧月，眼底盡是人族的身影，問道，「碧月，人族究竟何德何能能讓你如此重視？」
碧月伸手撫上辮子，淡淡的說，「這是承諾，也是約定。」
「所以本尊才不了解。」汶滄微蹙著眉頭，眼中滿是疑惑與不解，他陌生的看著女童，「碧月，你是神族，是大陸第一個生命，是最初的存在，見證著大陸的初生，旁觀著世界的變化，你是無人能觸及、與之並肩的存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干預你的一切，你擁有的是絕對的權勢。
在本尊沉睡前，你更是把自己用無數的荊棘封閉起來，與世隔絕，這樣的你究竟是如何與人接觸、立下承諾與約定？」
女童緩緩的閉上眼，無數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掩蓋著的眼神中，無數雜亂的情緒攪亂了清明，那是連她也無法明白的感情。
如果連她也解釋不了，那麼她又該如何回答。
透過獸人女孩的雙眸看著女童的男子感覺有些複雜。
這不是他所熟知的碧月。
他所知的碧月是冷得沒有一丁點溫度，漠視一切，彷彿把自己置身於世外，就像天邊的雲煙可看而無法觸及。
就自己看來，碧月是旁觀者，替大陸見證一切，可是一覺醒來的千年後，她卻變了。
她關注著人族，吃著人族的食物，參與人族的祭典，露出他從未見過的神情，沾染上凡塵的氣息。
你到底是與誰立下了承諾，做了什麼樣的約定，才造就了今日的你？
難不成是剛剛看到的、天鳶提過的那名名為關景逸的人族？
可是……為什麼？
我不明白，也不了解，而你也不會解釋什麼，因為只有這點我仍從你身上感受到熟悉的冷漠。
兩人間沉默了一會兒，碧月睜開眼，平靜的說，「天鳶、元灼，委託你什麼事？」
話題又繞回了原點。
汶滄嘆了口氣，正準備要開口時，看見了那名人族的身影，他只好改口說道，「明天正午時來本尊沉睡的地方一趟，可以嗎？」
「你要醒了？」
「不，本尊只是要完成天鳶交代的事。」
「需要我？」
「是的。」
「我知道了。」
得到了承諾，汶滄點點頭，轉身沒入了黑暗中。
這時候，關景逸也到了。
他順著碧月的視線看向森林深處，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有，奇怪的問道，「碧月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女童收回了視線，「回去嗎？」
「嗯，回去吧！」
綠色的法陣從地上亮起，短短的瞬間，兩人便回到了洛安鎮的修道院。
熟悉的地方讓關景逸不自覺放鬆了下來，果然還是熟悉的地方好。
「明天不用來找我。」這時，碧月突然開口，面對少年訝異的表情，她淡淡解釋道，「我要出門一趟。」
「原來是這樣，好，我知道了。」關景逸露出瞭然的神情，眼珠轉了轉，開始規劃起明天的日程。
既然沒事，就來好好燉個湯好了，快要入冬了，也該好好來暖個身子，倉庫的藥材都足夠，那就來做很花時間的藥膳，或許再加些蔬菜感覺不錯……
看著少年笑著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樣子，女童微微偏過頭，想起方才與故人的對話，那勾起回憶的詞彙。
承諾、約定。
「關景逸。」
「怎麼了嗎？碧月。」
少年微笑著看著女童，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碧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你還記得最初的約定嗎？」
最初……關景逸愣了下，一個鮮明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
——如果你有完善的器材、設備，你會做的更好吃嗎？
——如果有的話我當然會做的比現在更好吃，好吃到絕對讓你想把舌頭吞下去！
——記住你的話，然後實現給我看。
在三年前我許下了諾言，定下了約定，那是不曾忘過生命最特別的一天。
是你，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少年露出懷念的微笑，肯定的說道，「當然記得！我一定會實現給你看。」
「嗯，我等著。」說完，碧月便轉身消失在綠光中。
想起那一天的日子，關景逸彷彿忘卻了一整天的疲憊，迫不及待想衝進廚房鍛鍊廚藝。
畢竟他現在的廚藝只能得到碧月的「還好」和「還行」，距離可以到好吃的把舌頭吞下肚，還有好大的進步空間。
正當他興高采烈準備去廚房時，地上出現了一個眼熟的水藍色陣法。
水藍色……漣返？
藍光閃過，漣返和芊月一同出現在他面前，奇怪的是，兩人的腳皆都沒有落地，就這麼飄浮在空中。
芊月露出燦笑，「關景逸，晚上好。」
「呃……晚上好，芊月。」一禮拜不見的兩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讓他有些驚訝，尤其還是出現在碧月不在的空間中，這倒是非常稀奇，關景逸有些遲疑的問，「這麼晚有事嗎？」
「明天跟我們去個地方吧！」
「可是我明天——好吧……我知道了。」
看到漣返殺氣騰騰不容許說不的神情，關景逸只好把要說的話吞回肚子中。
漣返瞪著他有些生氣的說，「讓你去就去，一個人族不要那麼多廢話。」
真的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是說一禮拜不見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少年委屈巴巴的移過目光，楚楚可憐看向白髮女童，希望事情有轉折的餘地，不要讓他明天的行程泡湯。
收到視線的女童只是眨了眨眼，露出一個有些歉意的笑容。
看到著，也知道事情沒有轉圜餘地，他只好含淚取消明天的計畫，心不甘情不願的問道，「要去哪裡？」
「明天就會知道。」芊月一笑道，「放心，就當郊遊就好，不會有危險。我們明天正午來接你。」
「哦……好……」
似乎是連話都懶得說，得到同意後，只見漣返一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開起法陣和芊月一起離開了。
那眼神看的關景逸有些莫名其妙，和一肚子火。
什麼嘛，又不是我強求你們非得帶上我，讓我明天的行程報銷的你們才讓我生氣吧！
真是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嗚嗚嗚，我難得的一天啊！
關景逸洩氣的嘆口氣，看向已經有點晚的時間，他無力的朝廚房另一邊的臥房走，打算簡單的梳洗後，就乖乖上床睡覺，順便整理一下情緒，以免明天異常暴躁跟某神槓上，然後死無全屍回來。
不不不，那種事不可能發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