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試膽大會就是要穿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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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7-23
月亮高掛、夜幕低垂,晚風微涼、酷暑全消,仰望夜空、點點星光。
一名紅棕色短髮少女奔跑過了校園內林蔭大道來到了約定之所在。
「太慢了,季三晴社員!」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比廢人社長還要慢到,讓三晴羞愧到不敢抬頭。
「哥哥就別欺負三晴姊了,明明我們也是剛剛才走出來的呀~」
「咦?」
「哥哥要我在A棟入口幫他紮個舒適的營地,結果時間到了還賴在帳篷氣墊床上不想移動,最後還是遲到了。」
「什麼遲到!現在時刻,十點二十九分,就結果而言我們先到了一分鐘就是先到。季三晴社員,說!為什麼妳會遲到!」
「還不是因為你們說要穿泳……」
抬起頭的三晴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年和少女確實的穿著泳裝,歸一辰的裝備是「我就爛」T恤配泳褲,腰帶泳圈、頭頂潛水蛙鏡,而在他一旁的歸一月上身是包得緊緊的學校運動服外套,下身則是短到不能再短的藏青色尼龍布料,很明顯的不是褲子而是學校連身泳裝的一角。
即便沒有看過一月穿著泳裝的模樣,但光是制服ver的一月就已經殺爆了全校,泳裝+側綁馬尾ver的殺傷力會有多強三晴完全能夠想像。
輸了,感覺認慫穿了全套制服的自己,夏季可能譜出的戀曲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不過,少女就是少女,殺手鐧這種東西她還是有準備的,只要現在把全套的制服脫掉,她的內裝可是全套的比基尼!
沒錯,正是因為這個到底該穿什麼來赴會的煩惱使一向準時的她不小心遲了個到。
雖然理性上一直提醒自己不是來玩而是以調查員的身份來對可疑之事進行調查,但聽到兄妹兩人說要抓住夏季的尾巴,她還是忍不住有些期望。
可是、可是……好像沒有脫的機會。
現在脫的話也顯得自己太過於期待,比基尼,是會裸露大片肌膚面積的比基尼耶!
早知道就先和一月溝通一下,跟著穿學校泳裝就好……
『嗚嗚嗚……大失策。』
總之三晴決定敵不動我不動,一月也還穿著運動服外套,模樣顯得保守,沒有必要自亂陣腳,所謂殺手鐧就像決勝內衣一樣,不到最後關頭,不能輕易顯露。
「所以妳的泳裝呢?」
「哼~泳裝那種東西,就說了才不會穿呢。」
三晴在心中握起了拳,很好,對答行雲流水握住主動權,然後等到機會來臨時再殺他一個出奇不意『安安其實我有穿泳裝~』
「哥哥,其實三晴姊……」
!!
不知道什麼地方露了餡的少女急忙拉起少年的手,「走了,該走了呀~再不進門,就要超過十點三十一分了~」
然後順勢勾上他的手臂。
『好、好像情侶一樣。』
不過距離可得拿捏好,不然白白將自己的柔軟給完全奉上可就不好。
自然,現在的行為相當的自然,男方看起來並沒有要將她甩開的意思,按照這樣的局勢發展下去,在戀愛的課題裡青梅竹馬就不會輸。
可惜這算盤大概是打得太如意一點了,在好感度這類話提前,男人就是男人,此時一辰腦袋所想的優先順位第一名是:
『喔喔喔,胸部,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這麼說來上次的報酬到現在我都還沒收到,可以抓嗎?我可以主動出手去抓嗎?現在去抓會不會被打?』
嘰——
是A棟木製大門打開的聲音。
碰——
則是在三人進入其中後,重重關上的聲音。
同一時間天上的星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密佈烏雲。
路燈一類很是時候全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青綠燐光。
「哇啊——」
極度怕黑的三晴,反射性的靠緊一辰,兩人剛才的距離煩惱一瞬之間有了交集。
『喔喔喔喔~胸部,免費的胸部~!』
那觸感如水如綿又如蜜,緊緊包覆著手臂的同時還散發著女性特有的香氣,沈浸在那之中的男人,肯定都會喪失語言的能力。
『呼呼呼呼嘿嘿嘿嘿嗚嗚嗚嗚耶耶耶耶~』
爽是真的很爽,不過一辰總覺得好像缺少了點什麼,右手……空空的。
啊,原來如此,原來缺少的是另外一邊的衝擊!
「妹妹——!」
「恕我拒絕。」
「我什麼都還沒說呀~」
「反正廢人如哥哥一定是想左右逢『圓』~很遺憾,圓可是比較級,我可不想在哥哥的大腦裡面只有圓圓圓的時候用自己的小圓去硬碰對方的大圓,在自己沒有優勢的時候白白浪費自身的魅力。」
「不會的,我不會嫌棄妳的,就像月有陰晴圓缺……月圓缺,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大有大的好,小有小……不對呀,妹妹妳的怎樣也算不上小呀~可以的,妹妹妳要相信妳自己,妳可以的——妳們都是我的翅膀呀!」
「未來有機會吧~現在顯然不是讓哥哥愉快到用翅膀飛上天堂的時候。」
轟——
是一座巨大雕像移動的聲音。
「咦?我們學校的A棟大樓入口有這種東西嗎?」
那是一座古銅色、騎著馬、穿著不知什麼年代的軍人服裝、戴著軍帽、從光溜溜的後腦杓來看好像沒有頭髮、但不減其風采的歷史人物像。
「他誰?」
一辰看向一月,但聰明如一月好像也沒見過他,畢竟世界都毀滅了一遍、版圖都產生了劇變,有誰還在乎不知道哪塊大陸、哪座島嶼的哪位偉人曾經有過什麼豐功偉業。
然而一月還是做出了回答——
「一個威權的象徵。」
「哈?」
「歷史故事的套路不都是如此的嗎?」
「呵呵,肌肉腦師好像也常常說出類似的台詞。」
「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戳中了痛點,移動的雕像舉起了手中柄附有西洋劍般護手的軍刀,駕起了馬,彷彿想要教育眼前的年輕人們,什麼叫做曾經過往的榮光。
「來了!」
先不管那把銅刀究竟砍不砍的死人,光是被那巨大的雕像撞到,感覺就是非死即傷。
「一月妳有什麼方……」
咻——
一月的方法就是在一辰把話說完之前用極高的腳程率先遠離了戰場,躲到極遠方的樑柱後,只露出半截身體幫一辰打氣。
「加油呀哥哥~你應該知道完美如我也是有極限的,比方說即便我能言善道但是面對不聽人話的大人,不管說什麼都沒有用呀~」
雕像感覺確實不會聽人話,但是——
「妳不是還有超強的體適能嗎~好歹試試把三晴腿上的一發暈眩槍拔出來,碰碰的給那雕像來個一發吧!」
「那個哥哥不能做嗎?」
「開玩笑,身為一個廢人,我哪會那麼高難度的動作呀,最多只能做到假借拿槍趁機偷摸三晴大腿幾把這個動作而已~喂喂,三晴,妳再不動我就真的要摸妳大腿了喔~會上上下下摸到我累為止喔~估計最多會到摸三下喔~妳真的不考慮趁現在月光亮得恰到好處差不多是恐怖遊戲那種亮度時趕緊振作起來嗎啊啊啊啊啊——」
鼓舞還沒生效,雕像已衝臉上,然而就在馬腿即將與一辰和三晴零距離接觸之際。
轟啦啦啦——
雕像不知為何化為了碎屑。
「這是……怎麼回事?」
塵歸塵、土歸土、歷史回歸於歷史。
一辰望向一月,懷疑她說是這麼說,其實動了什麼手腳。
走向一辰的一月攤了攤手,輕描淡寫道:「大概是象徵一個威權的轉移吧?」
「是、是這樣嗎?如果要比待在後方領功勞,我確實有信心能夠做得比任何一位偉人都還要好,看來我已具備了偉大的條件。不認識的光頭先生,你真有眼光,威權我就收下了,放心吧,我會好好利用它來達成你所未達成的夢想的,那麼現在就以這個威權下達第一份命令——吾妹呀,現在就是時候,來到我的右邊……」
這一番話沒有得到青梅竹馬如期的吐槽,反而得到妹妹充滿憐憫的目光,彷彿在說,『哥哥你已經離開國中二年級的年紀很多年了,可以不要這樣嗎?』
「不,不是,一月妳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正常的情況下現在應該會有人跳起來大喊道,『你給我跟過去的偉人道歉呀~』」
「噗嘻~」善解人意的一月當然知道哥哥的目標,「不過三晴姊現在聽不到啦~」
無奈的一辰只好靠到她的耳邊用他所能使用的最大力氣喊道,「喂——三晴——該走啦——雖然妳這樣賴著我我很開心,但我可沒有力氣能拖著妳前進呀——」
這下話終於傳進了三晴的耳裡,「嗚……嗚嗚……天、天亮了嗎?」
她開始配合著移動,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且答非所問的模樣儼然就是還沒完全恢復。
「真是的,都不知道是誰找誰來的,喂,一月,妳要不要先把她的全套裝備拿走以防萬一?」
加快腳步走到前方領路的一月回頭看了一下,「應該不要緊吧?就以剛剛的雕像來說,我覺得這裡應該如我最初預測的一般沒有太大危險。」
「妳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