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話回顧:為了幫尤娜打水我來到了湖邊,不巧正撞見辛迪和傑西在湖中洗澡。我本想離開,可是傑西居然教我一些戀愛的經驗,沒想到她年紀小小分析心理還有一套。時間如梭,一眨眼就過去了幾個月,尤娜的傷亦好了。我們嘗試了幾次離開這裡都以失敗告終。這段時間我專心研究了晴明長老給我的式神之術,並製作了許多木偶,想在這些木偶身上使用式神術。就在式神術有一些進展之時,辛迪來給我送飯我們聊了一會,她回去時叫我晚上亦回鐵皮屋。想想我亦有好久沒有回去了,欣賞完日落後,我回到了鐵皮屋這邊。大家見到我都很驚訝,畢竟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正當大家一起高興的用餐時,秀一告訴我們一個好消息,他建造的「希望號」終於有眉目了,有空可以去試船,我開心地向秀一再次求證。
秀一點點頭說:「那我們就這兩天準備一下,成功就在眼前了。」
獨眼把他們新研發的肉餅分給大夥品嚐,我們認為終於看到曙光可以離開這裡,心情都非常好。大家都歡聲笑語,不過在興奮之中亦帶有一絲不捨,畢竟在這裡這麼久了亦有些感情。吃完後還沒有見尤娜回來,我有些擔心尤娜,就假借回去山坡收拾東西,直奔粉紅沙灘方向跑去。我一路跑著心裡忐忑不安,總覺得尤娜去沙灘應該是詛咒發作想避開大家的託辭。
越接近粉紅海灘我心裡越著急,我一時沒注意不小心在樹林裏摔了一跤。在爬起來的時候,我無意中看到地上有一攤黑色的血跡。這時我更緊張了,這不就是尤娜詛咒發作時吐的黑血嗎?現在我心裡更加不安,看來我猜測的沒錯。
我嚇得顧不上自己的腳摔傷,立即爬起來衝向海灘。一來到海灘我就大喊著尤娜的名字,四處張望尤娜的蹤跡。忽然我見到海灘上有一個臥倒的身影,這時我什麼都不顧了,直接連滾帶爬的奔向尤娜身邊。
我跑過去快速抱起尤娜問:「妳沒事吧,不要嚇我啊!尤娜!」
尤娜在我的晃動下睜開了雙眼,她用微弱的聲音對我講:「睿奇,真的很美,真的有粉紅色的沙灘,你一點都沒有誇張,我終於可以看到你描述的海景了。」
我擦乾了眼淚一看,這才發現海面上佈滿了藍色的光點,和星空連成一線,再配上月光下粉紅色沙灘真的很美,今天的景色已經超越了我和辛迪那天看到的。
之前我只是把自己見過的粉紅色海灘,和辛迪那晚看到的散發藍光的海水,拼湊在一起講給尤娜聽,沒想到真的見到時比我想像的還要驚艷。
我緊緊的抱著尤娜扶她坐起來說:「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帶妳來看。妳突然一個人自己跑來海灘嚇死我了,妳以後不準再這樣,有什麼事情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尤娜看著大海嘆了口氣:「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現在過不了幾天就會發作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我知道我要堅強,可是我真的好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再亦看不見這個世界了,所以我才會來這裡。」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見過尤娜像今天一樣,她臉上標誌性的微笑沒有了,一臉憂愁掛在心裡。這樣讓我更加心痛,尤娜承受的痛苦是他人無法理解體會的,這時候我多麼想代替尤娜承受這一切。
我一邊流著淚水一邊講:「尤娜,妳放心,不管將來是一條多麼難走的路,我都會陪在妳身邊的。平時那個冷靜自信的尤娜去哪裏了,妳要對我有信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化解妳身上的詛咒的。」
尤娜靜靜地看著大海,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她沒有說話,我明白她的心意,她知道要化解身上的詛咒並不容易,不想給我太多壓力。
我指著那像藍色魔法藥水一般的海洋說:「尤娜,妳看這海水多奇妙,我們還可以近距離感受下這個美幻絕倫的海洋。」
說完我把尤娜抱起慢慢地走入海中。尤娜面帶淚痕的看著我講:「睿奇,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不想拖累你,我身上的詛咒可能會跟隨我一輩子。完成這次任務後,我準備找個地方隱居,這個荒島亦是不錯的選擇。」
「不要說了,我是不會離開妳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妳想什麼我都清楚。」我抱著尤娜越走越遠,這個荒島的結構奇特,這裡走出去很遠都是淺水,直到一個位置猶如懸崖一般,突然就會進入深海區。
我讓尤娜漂浮在海面上,這樣會比較省力:「尤娜,妳可以感受到有種被星光包圍的感覺嗎?現在天上的星星和水裏的光點把我們完全包裹了起來,水裏還有一些同樣可以發出藍光的魷魚和水母在我們身邊遊動,整個氣氛徬彿置身於虛幻之中。」
尤娜深情地看著我,過了一會說了一句:「謝謝你,睿奇,真的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這時尤娜的臉在散發藍光的海水映照下更加迷人,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臉都有些發燙。所以我刻意把眼神從尤娜身上轉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們都真麼熟了,不要這麼見外。妳其實不用謝我的,我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死黨呢。」接著我身體向後一趟,和尤娜並排漂浮在海面上。
忽然尤娜拉住了我的手說:「說實話小時候我一直想融入到你和阿梅之中,總覺得你們兩個非常投契。當時的我其實很仰慕你呢,我知道你把我當做妹妹一樣的疼愛,不過你真的不應該對我這麼好,真的。」
聽到尤娜的這一番話,我的心真的很痛,為了鼓勵尤娜我笑著對她說:「妳在胡說些什麼?難道我在妳心裡就是這麼不仗義的人嗎?妳給我聽著,我們油脂一族絕對不會拋下隊友不管的。妳和阿梅不只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親人,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尤娜看著我微微的點頭說:「沒錯,我們三個的家人都已經不在世上了,所以我們更要珍惜彼此,我就是不想因為我而拖累你,睿奇。」
我一手抓住尤娜的手臂,一手用食指放在尤娜嘴上:「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們是一個整體,沒有誰拖累誰的問題。如果中了詛咒的人是阿梅,妳亦不會仍下她不管吧!」
尤娜被我說得都講不出話來了,只好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淚水直接與海水混合在一起。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她開始有打算放棄自己的念頭了,所以才跟我說這些,不過我絕對不要讓尤娜沉淪下去,一定要把開朗的那個她找回來。
尤娜緩和了下情緒繼續對我說:「睿奇,我們接下來的任務還很艱難,現在我的狀況會拖累大家的。再說要找到靈魂王之劍是我們最重要的事情,我不是自暴自棄,不過理智的分析下你們應該放棄我,這樣才能確保任務可以順利完成。」
尤娜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所以她的分析當然是對的,可是亦恰恰是我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我抓住尤娜的雙手講:「不去計算那麼多,不要以為你現在的身體不好,就覺得自己是負累。說不定我將來在戰鬥中失去雙眼或四肢不全,到時候還要麻煩妳來照顧我呢。」
尤娜立即講:「不要亂說,妳不會有事的,大家都不會有事的,我只是說客觀的問題。」
我故意岔開話題道:「尤娜,你知道友情和愛情怎樣區分嗎?」
尤娜看著天上燦爛的星河回答:「兩者都是愛,都會彼此牽掛,都想保護對方,愛情是友情的昇華,對嗎?」
我搖搖頭:「如果你在一個人面前可以非常放鬆,不怕把自己的陋習讓對方看到,這種就是友情。如果你在一個人面前有些緊張,非常在乎對方怎麼看自己,這就是愛情。這番話是傑西這小女孩教我的,我覺得挺有意思,妳有過曾經讓妳動心的人嗎?」
尤娜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反問道:「睿奇,你好像比較有經驗,可以先分享下你的故事嗎?」
我被尤娜的問題一下打亂了我的思路,結結巴巴地回答:「我⋯⋯我我當然,不過其實,⋯⋯我亦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妳知道我哪裏有什麼經驗,我心裡裝的都是兄弟姊妹,根本沒有時間想那些事。」
「真的嗎?我怎麼覺得你在說謊呢。」尤娜質疑道。
「哪⋯⋯哪有的事,我是不會騙妳的尤娜。」我還是不敢向她坦白我的心聲,看來我可能真像獨眼和傑西說的沒有自信吧。
尤娜再次露出了微笑說:「從小到大你騙我的還少嗎?只不過我願意相信你,因為你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我們倆人漂浮在海面上無所不談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亦可能這就是大自然的魔力吧,這種氛圍,讓人無所保留的傾談。最後我們手拉著手一起漂浮在大海之中,我們閉上雙眼靜靜地感受著身邊的一切。
過了一會尤娜輕輕把平時用來紮頭髮的結繩取下,並系在了我的手上講:「這個結繩是伏見稻荷大社的神主送給我的,我帶著很多年了,可以保佑平安,現在就讓它在睿奇你的身邊吧。」
我抬手看了看尤娜系在我手上的結繩,是一根用無數紅色細線編織而成的繩子,這繩子上好像還有寫著一個「信」字,我就問尤娜: 「這裡這個『信』字有什麼含義嗎?」
尤娜看了看說:「我大學時去台灣做交換生,我們去了一個很偏遠的小村莊,在那裏的中學去參觀。有一個叫阿信的女孩對我非常熱情,臨走時我們各自把名字寫在了對方的物品上做留念。現在想起來還有些想她了呢,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你們女生還真是浪漫呢,我從來沒有做過這些肉麻的事情。看來這條手鍊對妳來說真的是很有價值,妳不怕別人以為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嗎?」我開玩笑說道。
尤娜用手輕輕敲打了一下我的額頭:「正經點!我只希望你可以平安。」
我亦從身上把我父親留給我的「波若波羅蜜多心經玉子」拿了出來,帶到尤娜的脖子上講:「這對我亦是最寶貴的,我亦希望這顆玉子可以保佑妳平安。」
我看尤娜精神已經恢復過來了,就提議帶她去潛水看看這美麗的海底。接著我興奮地拉著尤娜,潛入水中,在海裏欣賞那些會發光的奇特生物,牠們就像聖誕樹上的小燈泡一般,散發著迷人的光線。
我和尤娜在水中看著這麼浪漫奇幻的景象,這種感覺讓我們暫時忘卻了煩惱。
在水中我不但是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還聽到了尤娜的心跳聲。我們就像倆個孩子,在主題公園玩的忘卻了時間。我感覺在這一刻我和尤娜好像融為一體似的不分彼此。在這個水下的主題公園裏盡情地探索這奇妙的水下世界。有許多五顏六色的熱帶魚,遊過來與我們翩翩起舞。同時我們亦被那些發著藍光的浮游生物所包圍,照亮了身邊的一切,正陶醉在這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感覺之中。
就在這美好的浪漫時刻,忽然尤娜從嘴裡吐出了黑血,我見狀立即將尤娜抱出水面,把尤娜帶回岸邊。尤娜的整個身體都在纏鬥,在白色的沙灘上躺了一會才慢慢緩過來。
怎麼尤娜現在發作得這麼頻繁,這次距離上次才幾個小時。我焦急地問尤娜:「妳的身體怎麼樣,為什麼相隔時間這麼短。」
尤娜雖然緩過來了,可是依然臉色蒼白,她勉強地笑了下說:「估計是我今天太開心了,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及快樂的一晚。因此血液循環比較快,所以導致詛咒再次發作。你放心吧睿奇,我沒事的。」
我生了一個火堆和尤娜靜靜的躺在這片粉紅色的沙灘上,聆聽者風聲、海浪聲和「劈哩啪啦」火焰燃燒的聲音,看著籠罩整篇大地的星空,這些星星尤如一把剛剛切割好的碎鑽,灑落在了黑絨布上一般。今天亦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晚,我一定要記住。這到底是愛情還是接近親情的友誼呢,我依然傻傻分不清,亦沒有必要分清楚,就這樣挺好,真的。
我看著銀河般的星空講:「尤娜,我覺得妳應該把詛咒對妳的影響告訴大家,這樣妳會輕鬆些,不要一個人默默承擔所有的一切。」
尤娜輕搖了下頭道:「我不想讓龍狄自責,我一個人還能撐得住。相信我,這點事沒必要宣揚,他們知道了又能怎樣,亦幫不了我。」
「可是,起碼在精神上可以支持妳。」
尤娜有些憂愁的轉移了話題:「睿奇,妳說我們這次任務可以順利完成嗎?不知為什麼,我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雖然我亦知道這次任務肯定有很多困難和阻礙,不過我堅信我們一定會成功的,我們絕對不會辜負晴明長老和宮本老師的所託。」
「睿奇,你說的對,我們一定可以成功。不管會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可以克服的。」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明後天就可以離開這個島了,秀一終於製作好「希望號」了。」我高興地對尤娜說。
「是嗎,這太好了,快要離開這裡還真有些不捨得呢。」尤娜看著這裡美麗的景色,頭髮亦被海風吹亂了。
我用手指撥開了尤娜的頭髮講:「那我們就好好的珍惜在這島上的時光吧。」
在火光的映射下尤娜慢慢閉上了雙眼,靠著我在這星光下的粉色沙灘上睡了,海風吹在身上非常舒服,我抱著尤娜看著她熟睡的表情,她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自從我們經歷了母校詛咒後,就一直沒有停歇過。這個過程使得我們更加成熟了,不過亦背負了太多,太多。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拋下一切和尤娜過些簡單平淡的生活。
不知過了多久,我看到地平線開始有些光亮,我叫醒了尤娜看日出,這時海裏的那些發光的生物都消失了,整個海上地平線都變成了金色。我們在這裡住了好幾個月,不過我還沒有認真地看一次日出。
漸漸金色的陽光投射在我和尤娜身上,這個粉色的海灘亦映成了橙色,我們相互依靠著對方,欣賞著眼前的美景。直到太陽緩緩的插入雲層,我把尤娜扶起在海邊散步。在海邊我們踢這海浪,踏著清澈的海水一路前行,忽然我看到前方有一隻金黃色的魚再水中游動,走近一看原來是一隻鯊魚BB。
我興奮的拉著尤娜跟在這條鯊魚後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鯊魚BB,看起來很可愛。
尤娜對我開玩笑道:「睿奇,你小心不要嚇到牠,說不定牠的媽媽就在附近呢。」
那隻金黃色的鯊魚BB好像發現了我們,遊著遊著突然一個急轉彎向深海游去了。
我喘了口氣開玩笑講:「妳說的對。我們要在牠媽媽來找我們報仇前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我看見沙灘上有一個彩色透明的物體,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挺漂亮的。我剛想撿起來看看,身邊的尤娜立即拉住了我說:「睿奇,小心,這個應該是『僧帽水母』,毒性極強。」
「你說這個透明像塑膠做的東西是水母嗎,長得真奇特。」
「沒錯,僧帽水母嚴格來說,是水螅體和水母體的群落,每個個體功能都高度單一化,相互緊扣,不能獨立生存。」
我看著尤娜一本正經地講:「還有這樣有意思的生物,就像一個團隊。在一個團隊裏,每一個人都要發揮出自己的優點,大家要絕對信任對方,就像僧帽水母一樣這樣整個團隊才堅韌不摧,對吧。所以我還是覺得,妳應該把自己的身體狀態公開,這樣大家在安排任務的時候亦可以選擇一個最合適的方案。」
尤娜輓著我的手笑著道:「好吧,我的睿奇隊長,妳還真囉嗦。我們要盡快回去,幫助秀一準備一下試航的事情。至於詛咒的事情,等有合適機會在說吧。」
「真拿妳沒辦法,不過我們快走吧,不能耽誤了試航這個重要的事情。」
「你們放心吧,不管你們遲到多久我都會等你們的。」在我們身後忽然傳來秀一的聲音。
我回頭問道:「秀一,你怎麼亦在這裡?」
秀一走到我們身邊講:「尤娜一夜未回,我就是來看看,不是故意來破壞你們的雅興。」
我連忙向秀一解釋:「不是你想像中的樣子。」
「我想什麼了?」秀一笑了下說:「其實我早就察覺到尤娜身體有些不妥,沒想到會是和詛咒有關。」
「你到底偷聽了多久,不會在這裡呆了一晚上吧。」我又問道。
秀一伸了個懶腰說道:「亦不算太久,就從你們交換禮物開始。」
「你居然來了這麼久,算了亦沒什麼,反正我們是清白的,亦不怕你聽到什麼,尤娜詛咒的事情我們亦準備公開了。」
「睿奇,在下認為詛咒的事情可以不用和龍狄交代,你就算說了他們亦幫不上忙。畢竟現在還有外人在,我們的事情他們知道的少點比較好。」
尤娜問秀一:「你不信任辛迪和傑西,還是獨眼呢?」
秀一轉身離開說道:「都不可信,你們亦快點回到鐵皮屋集合吧。」
秀一還真是一個我行我素的傢伙,說完就自己先走了。
我和尤那就往鐵皮屋那邊趕,一路上的心情猶如放飛的風箏,在穿過荒草地時,我真想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讓我和尤娜可以一直這樣獨處下去,真希望我們永遠走不出這片荒草地。
回到鐵皮屋那邊,龍狄和獨眼正在為大家準備早餐,本以為他們會發現我們一起回來,會感到驚訝過來追問我們。可是他們看到不但是沒有覺得驚訝,就連一句都沒有問,完全不知道我們一夜不在似的。
龍狄和獨眼只是很平常的和我們打了聲招呼,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又繼續忙碌起來,咪娜到處追逐這小蜜到處亂跑,好像沒有人特別注意我們。
小蜜見到尤娜就從屋頂凌空滑行到她身上,咪娜亦跟著跳到我的肩膀上。
其實還以為他們會上來問長問短,我還特地和尤娜對了口供才回來的,看來派不上用場了。
沒過多久秀一召集大家集合,吃過早餐後,我們開始出發去往秀一製做「希望號」的地方。
大家穿過樹林,來到島的另一邊,這裡沒有沙灘,到處堆積著大大小小的岩石。
走出樹林時,傑西把我拉到隊伍的後方問道:「你昨晚和尤娜在一起,你們是不是感情發生了什麼變化?」
我心想其他人都當我們是透明的,就傑西看出來了端倪。我反問道:「妳看到我們有什麼變化?」
傑西指了指我手腕上的結繩說:「這個是尤娜給你的定情信物吧,我看尤娜脖子上亦多了一條掛墜。看來你們已經開始了,對嗎?」
我笑了笑道:「妳這個小女孩,還真是細心。不過妳想多了,我和尤娜是最要好的朋友,是超越愛情的那種。」
傑西撇了我一眼小聲講:「就是說你還沒有和尤娜在一起,那就好了。你難道不知辛迪姐亦喜歡妳嗎?」
「妳說什麼?辛迪喜歡我?」
「你不要說出去,是辛迪私下和我說的。」
我摸了摸傑西的頭講:「我明白了,不過我的事亦不論到你這個孩子來管吧。」
「傑西,妳在和睿奇說什麼呢,快點跟上來吧。」辛迪在前面對我們喊著。
大家都來到海邊的岩石上,看到海裏漂著一個非常簡易的木船。不過憑著秀一一個人的力量,把船做成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
龍狄指著那船開玩笑道:「就這艘爛船,會不會漏水啊?」
獨眼打了龍狄一拳說:「小可愛,你可不要烏鴉嘴哦。」
在秀一的帶領下我們都陸續登船,準備啟航。這艘船是用大小不一的木條拼接而成的,幾乎都是用榫卯結構拼合,船身中間使用了二十根木樑作為龍骨,然後在鋪設了木板,形成了整個船的甲板部份。
船的動力方面是採用三角帆,記得在大海盜島時,威武將軍曾經給我們講過,三角帆靈活多變,甚至可以逆風而行,可是由於受風面小,船的速度並不快。不過在這個荒島上極其有限的物資,連帆都是用鐵皮屋裏的床單製作的,能夠製做出這樣一艘船已經讓人十分的敬佩了。
由於這次只是試航,所以大家亦都沒帶行李裝備什麼的。我們之前亦駕駛過帆船,雖然這個是最原始的三角帆,可是我們亦非常熟練的把帆升起,把船行駛出海。今天天氣不錯,陽光穿透了碧綠透明的海水。我們的小船緩緩的再上面滑動,還可以清晰看見船的影子在水底與我們並行。海風輕輕的略過身邊,真是太舒服了。
我對大家做出一個飲紅酒的動作說:「如果現在有一杯82年的Lafite,再配搭上一塊硬質芝士Parmesan就完美了。」
「奇哥,為什麼老是聽大家說82年Lafite呢,就沒有其他年份的嗎?」龍狄不解的問道。
尤娜接話講:「當然有了,除了1982年,1959年、2000年的都很不錯,尤其2000年的權威酒評給出100分滿分評價。」
龍狄抓抓頭問:「那我就不明白了,那為什麼老說82年呢?」
我回答道:「那是因為1982年的Lafite,是世界知名酒評家羅伯特堵上自己一世英明的年份。當年在幾乎所有同行都不看好的情況下,堅持稱它為『二十世紀最好的年份之一』,隨著羅伯特的影響力擴大,82年Lafite亦就成為世紀經典。其實Lafite最貴的年份是1787年,曾經拍賣10.5萬英鎊的高價。」
「紅酒的世界還真是驚人,到最後還捨得飲嗎?」龍狄驚訝道。
尤娜抱著咪娜,而小蜜就趴在咪娜背上享受著陽光浴,大家亦都嘻嘻哈哈地閒聊著。
獨眼用力拍打了幾下船身說:「秀一,你這個船還挺結實的嘛。你是用什麼把這些木頭固定起來的,我怎麼看不到釘子和螺絲呢?」
秀一聚精會神的看著前方,沒有說話。
我看秀一沒有反應就替他回答:「我看這船是用榫卯結構製成的,不用任何螺絲或者膠水,是在木頭中開槽拼合起來。」
獨眼嚇了一跳說:「這樣拼起來不是很容易散架嗎,我剛剛那麼大力的拍打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很結實的。」我剛說完,秀一就轉身神情緊張的對大家講:「小心,有東西在一直監視著我們。」
我立刻張望四周,發現天上有一隻巨型蝙蝠一直在我們附近徘徊。奇怪這蝙蝠不是在黃昏時分才出來嗎?難道牠真的是來監視我們的?我們剛了這個島上時,並沒有發現這種蝙蝠,亦就最近這個月才陸續出現,起初我亦沒有在意,不過最近好像在每天黃昏的時候都會見到牠的身影。
傑西看著這蝙蝠講道:「姐姐說這不是普通的生物。」
我立即追問道:「那是什麼?」
辛迪說:「睿奇,你不要問傑西了,總之大家準備戰鬥吧。」
辛迪應該是不想我的提問喚起傑西的姐姐,亦是,要想讓傑西可以活久一些的話就儘量不要讓她使用「黑眼兒童」的力量。可是戰鬥我們的武器裝備都沒有帶來,如何戰鬥?現在亦只能見機行事了。
正好這時我們的前方出現了一片正在下著滂沱大雨的烏雲,在海島上這種景象經常可以看見,已經見怪不怪了。秀一為了擺脫蝙蝠的監視,就立即把船駛入暴雨之中,一瞬間雨水尤如瀑布一般灑落,還好秀一的船甲板兩側都有設計排水槽,所以這船看來經的起暴雨的考驗。
我抬頭看著滿佈閃電的烏雲,已經不見了蝙蝠的身影,看來我們已經把牠甩掉了。正當我們鬆了口氣的時候,突然從烏雲之中竄出一個黑色的東西,就像一顆導彈一般高速向我們俯衝過來。大家都迅速抓緊船身,做好抗衝擊姿勢。
「啪啦」一聲,我們船的桅桿折斷,這下可麻煩了,帆船沒有了帆就只能隨波逐流。還好我們這次是試航,所以圍著島航行,就算船沉了亦距離岸邊不遠可以遊回去。可是現在沒有了帆,船會飄到哪裏沒人可以控制。如果越飄越遠我們一船人都會死,因為我們一滴淡水亦沒有帶。
這時我終於看清楚了,剛剛撞斷我們桅桿的就是那隻一人大小的巨型蝙蝠。牠依然在暴雨中徘徊伺機下手。我們全船人就只有秀一帶了武器,秀一慢慢拔出忍刀,注視著蝙蝠的動靜。
辛迪突然喊道:「你們看呀,我們的船進入了鯊魚群了。」
我往四周海裏望去,真的我們現在被成片的鯊魚圍住,牠們可能對我們的船比較好奇,所以都紛紛圍著我們打轉。
龍狄嚇的說:「奇哥怎麼辦,我們什麼亦沒有,佛祖保佑這船不要散架。」
「小可愛,你不要怕,不是所有鯊魚都吃人的。就算正好碰到會攻擊人的鯊魚,牠們不是很餓的話,頂多耶就咬你一口。」獨眼安慰龍狄道。
龍狄把獨眼推開說:「你老妹,不要玩了獨眼大姐,這麼多鯊魚,一條咬我們一口就完蛋了。」
就在這時,那隻巨型蝙蝠再次開始俯衝,像一顆導彈一樣撞向我們的船。秀一立即拿著忍刀準備防禦。再一陣強烈的震動後,我們的船頭被撞出了一個大洞,秀一亦用忍刀斬傷了蝙蝠的肩膀,蝙蝠只好跌跌撞撞的飛離。
可是現在我們的船已經開始進水了,雖然蝙蝠走了,但是要對付這麼多鯊魚亦夠我們受的。龍狄抱著獨眼大喊:「這下完了,真的完了。沒想到我們的死法居然是餵鯊魚,我真的不想這麼死了。」
大家這時耶都有些驚慌,辛迪緊緊抱著傑西安慰她說:「傑西不要怕,我們一定可以有辦法離開的。」
龍狄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傑西道:「對了傑西,妳姐姐可以把這些鯊魚都殺死嗎?」
「別傻了,按照一命換一命的規則,把我們所有的人的命都交出去亦不夠。」辛迪立即對龍狄講。
「一命換一命?不是吧?我們的命和這些鯊魚對等嗎?」龍狄顯得有些焦急。
我諷刺龍狄:「龍狄,你不是信佛嗎,眾生平等的道理你還不懂嗎?」
這時尤娜對我們說:「大家先不要亂,我們儘量向船尾靠攏,讓船頭翹起,希望可以延緩船下沉的速度。」
按照尤娜的方法果然船下沉的速度減緩,可是現在我們的甲板距離水面很近,眼看著有好多鯊魚鰭立在水面移動,讓人心裡忐忑不安。
傑西緊張地問抱著她的辛迪:「辛迪姐,被鯊魚咬到會不會很痛啊。」
「沒事,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辛迪繼續安撫著傑西的情緒。
聽了辛迪的話,我覺得自己的責任更重了,現在不光是個人生死的問題,還要擔負起大家,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家都陷入絕境,可是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呢?就算秀一再厲害亦不可能殺死這麼多鯊魚,只要我們一落入水中,就不是鯊魚的對手了,到時候就變成了他們的食物,但是現在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自救呢?
秀一突然問我:「睿奇,你的式神術和通靈術的結合,練習得怎麼樣,有成果嗎?」
現在什麼時候了,秀一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呢,我回答:「還行吧,用我雕刻的那些木偶成功過一次,我還沒有給這個自創招式取好名字呢。」
「我的通靈術在海上無法召喚,你的不一樣,之前聽你說是先用式神術將靈魂注入人偶,再用通靈術召喚自己的人偶。這樣就不像我的通靈術,使用起來沒那麼多侷限。」
「沒錯,我都按照你教我的方法,用自己的血滴在人偶身上畫了契約標記。召喚應該不成問題。式神術我亦試驗成功過,只不過倆個法術配合使用還沒試過呢。」
秀一說:「那你現在就試一試吧,如果成功我們應該就有一線生機。」
我閉上雙眼讓自己冷靜下來,用「奇門遁甲」找出我雕刻的那些木頭人的正確方位,接著我就開始使用式神術,召喚靈魂進入那些木偶人體內,最後咬破食指,用鮮血在左手掌上畫一個通靈術的五角星標記。
其實我只是和秀一探討過,把兩個法術結合使用理論上可行,從來還沒有試驗成功過,可是現在不管怎樣亦要盡力一搏。
我念出了「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的咒語,同時將用鮮血畫了符咒的左手拍打在甲板上。一瞬間就像打開了一顆煙霧彈一般,從我手掌心裡冒出大量的濃煙,很快就覆蓋了我們整艘船,咪娜和小蜜都躲到尤娜那邊去了。
成功了嗎?我緊張地等待著答案揭曉。等霧散去,我看到了水裏有幾十個木偶人正拖起我們的船頭,看來真的成功了。龍狄看到這些木偶人驚訝的說:「奇哥,你雕刻的還真像靈之面具,這麼看起來就和靈魂大軍一般。」
「對,龍狄你說的對,這正是我的軍隊,那就叫『靈之軍團』吧。」我興奮地講道。
秀一情不自禁地說:「睿奇,你真的成功了,看來這幾個月你沒有白費功夫。只有你可以做到這個,因為你天生有這樣的能力,所以能讓通靈術在任何位置召喚用血標記過的物體。看來你真是一個天生的傀儡師。」
「傀儡師是什麼?」我問。
辛迪說:「傀儡師亦是法師的一種,人偶王阿薩爾就是傀儡師。他們善於使用召喚術組建自己的軍隊,是非常難對付的。可是像你這樣用通靈術,混合其他乏術使用的還是很少見的。」
傑西問道:「通靈術與召喚術有什麼區別嗎?」
辛迪給傑西解釋說:「通靈術是用來召喚通靈獸的,使用條件複雜只可用於有血之契約的東西。而召喚術是一個總稱,像睿奇用的式神術就是專門用來召喚亡靈的,幾乎沒有限制但需要提供靈魂的載體,例如屍體、紙片、睿奇用的木偶,就連火和水都行。現在睿奇將兩者結合,這種法術史無前例,先用式神術把亡靈召喚入有血之契約的木偶上,再用通靈術把其召喚過來,真是叫人大開眼界,看來睿奇在這方面是個天才。」
我開始嘗試給人偶下達命令,真的很有用,這些木偶開始在水裏游泳推著我們的破船向岸邊行進。水裏的鯊魚出於好奇頻繁過來攻擊那些木偶,可是木偶並不理會就專心前進。不一會我們就離開了鯊魚區域,回到了岸邊。
一上岸我就發現那隻巨型蝙蝠受了傷在岸邊休息,秀一立刻衝上去把牠制伏。接著大家都趕了過去,居然這隻巨大的怪物,身高五尺八吋渾身都是結實的肌肉,牠的頭就是一個放大的蝙蝠頭,一嘴鋒利的牙齒,看著應該是一個兇狠的傢伙。
沒想道的是這只蝙蝠居然會說話,牠問我們道:「你們到底是誰,是不是人偶王的手下?」
龍狄聽到這蝙蝠說話嚇得後退了幾步,獨眼反而湊上來講:「我們不是人偶王的手下,只是落難漂到島上的難民。」
蝙蝠人並不信任我們講道:「那你們為什麼會住在人偶王的基地裏?」
我向這只蝙蝠解釋:「我們亦是無意中找到這鐵皮屋的,看著屋子荒廢了所以就住進去了,信不信由你。」
尤娜看這蝙蝠人肩膀受傷嚴重,就想上去給牠包紮。蝙蝠人對尤娜講:「沒用的,我不是這裡的生物,你們救不了我。」
「那怎樣才能救你呢?」尤娜問道。
蝙蝠人一本正經的講:「在沒搞清楚你們的身分前,我不會告訴你們的。」
龍狄聽不下去說道:「你老妹,不想說就算了,我們亦沒有義務救你,你想死我們還攔著你嗎?」
蝙蝠人搖搖頭:「你們想讓我告訴你們神醫卡爾的下落,不要癡心妄想了。你們明明就會控制人偶,一定是人偶王的人。」
「你這個無知的蝙蝠人,會操控人偶難道就是人偶王的手下了嗎?我們還沒問你是什麼生物,為什麼要襲擊我們的船,你卻來先質疑我們。」辛迪嚴厲的質問蝙蝠人。
尤娜簡單的給蝙蝠人包紮好後說:「你放心,我們根本不認識人偶王,你的傷勢真的嚴重,希望你可以信任我們。既然你說這裡有神醫,希望你盡快帶路,讓我們把你送過去,不然你的傷勢會加重的。」
「不要假惺惺了,我是不會暴露神醫的位置的,不要把我當傻子。」
龍狄走過來說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蝙蝠人,你老妹,不想活的話,我把你抓回去用火烤著吃,我還沒有吃過這麼大隻的蝙蝠呢。」
實在沒辦法,我們只好把蝙蝠人渾身綁起,帶回了鐵皮屋那邊。
大家都圍著火堆坐下,這次經歷算是有驚無險。我讓召喚來的那些木偶,忙著為我們添柴加火,還有幾個去湖邊打水回來給我們飲用。這讓我想起在日本初次見晴明長老時,他使用式神術將紙片注入靈魂,使得這些紙片人為我們燒茶遞水。現在我的木偶人,正是在做和晴明長老的紙片人一樣的事情。不過我們木偶軍團,體型與真人無異,看起來震撼不少。
雖然蝙蝠人的傷勢在一直惡化,但是尤娜並沒有放棄照顧他。
這時秀一走到蝙蝠人面前,拿出身上的銀針問道:「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人偶王用來控制喪屍的。」
蝙蝠人一看道這個銀針顯得驚慌失措,他拚命掙扎嘴裡不停喊道:「求你放過我吧,我就快死了,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秀一收起銀針問:「你到底害怕什麼?如果沒有猜錯你是個惡魔對吧,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監視我們?」
被嚇的六魂無主的蝙蝠人對秀一說出了實情,原來他曾經是被人偶王召喚出來的惡魔之一。可召喚出來後人偶王在他們的腦裏植入了這種銀針,使得他們都喪失了意志,盲目聽從人偶王的擺佈。後來遇到了神醫卡爾幫他拔除銀針,擺脫了人偶王的控制。
龍狄聽後問道:「人偶王可以召喚惡魔?辛迪你不是說召喚術是召喚靈魂的嗎,如果可以召喚惡魔的話,不就可以把骷髏王召喚出來?」
辛迪遙遙頭回答:「在召喚術裏式神術是召喚靈魂、通靈術召喚通靈獸,而惡靈術就是召喚惡靈亦就是惡魔用的。但是想召喚高等級的惡魔非常困難,好比式神術是屬於請靈魂來相助,通靈術是簽訂血之契約,而惡靈術就是用交易的方式進行。首先你的法力要對等或高於你召喚的目標,然後你要可以做到他對你提出的要求,這樣才可以召喚惡魔。」
「那和『黑眼兒童』不是有點相似。」
辛迪搖搖頭說:「不一樣的,『黑眼兒童』是要你自身付出對等的代價去換取你要的東西。而惡靈術是像供養一樣,去滿足惡靈的需求。我估計就是這個原因,人偶王才會想到用銀針控制他們,這樣一來就不用供養惡靈,還可以繼續指揮他們為自己做事,果然是最聰明的法師。」
我打斷辛迪講:「我不認同妳的說法,我覺得這不是聰明,這只是投機取巧而已。」
尤娜又問蝙蝠人:「你說神醫卡爾救了你,可以告訴我們他是誰嗎?」
蝙蝠人虛弱地看著尤娜:「看你們亦不像是人偶王的手下,不怕告訴你們。卡爾神醫很早以前亦是被人偶王騙到這個荒島來的,目的是幫人偶王做實驗。試驗的內容就是讓他用自己的特殊能力,為喪屍療傷。」
龍狄不信地反問:「你胡說什麼,喪屍難道還需要療傷嗎?」
蝙蝠人撇了下嘴講:「你們覺得奇怪亦正常,因為你們想不到他會有龐大的喪屍戰隊,數量多到驚人。可是喪屍就算不戰鬥自己亦會慢慢腐爛最終不能動彈,人偶王得知神醫卡爾的特殊能力後,就派我們這些被他控制的惡魔劫持了神醫,然後把他帶到這個荒島上來,為人偶王效力。」
我問:「那你們怎麼擺脫人偶王的?」
蝙蝠人皺著眉頭講:「是一場殘酷的戰鬥,卡爾知道我們被銀針控制後,他醫治好了我們。恢復理智的我們,隨即和人偶王的手下大戰起來。戰況十分得慘烈,我們為了保護恩人卡爾,犧牲了很多兄弟。最後雖然我們成功把卡爾安全隱藏了起來,那狡猾的人偶王假意退兵,等我們現身準備逃離此島時就出來偷襲,他們差點就得逞了,雖然我們又再次躲回了島上,可是我們蝙蝠人就只剩下三人了。至此之後人偶王時不時都會派人來島上探查,所以我還以為你們就是新一輪在這裡尋找卡爾下落的人。」
龍狄摸摸頭:「按照你的描述,怎麼感覺人偶王是個邪惡的壞蛋呢,他不是獵人五大法師之一嗎?」
傑西嘲笑龍狄說:「獵人五大法師就不可以是壞人了嗎?這道理連我都懂。」
「我只是感慨一下,你以為這個三歲小孩都懂的問題我不明白嗎?」龍狄立即辯解。
尤娜摀住蝙蝠人的傷口:「你現在很虛弱,如果妳信得過我們,我們可以把你送去神醫那裏。」
蝙蝠人看了看尤娜又看了看我們,他驟起了眉頭,看來他依然對我們不那麼放心,可是再不醫治恐怕他就快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