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去到庫帕塔莊園後,改名索羅做了這裡的安保部長,每天都要安排人在莊園裡巡邏以保證這裡的安全。可是「空降」進來的零,同時亦讓在這裡工作多年的人感到反感,很多時候並不配合零的安排。
另一方面三少好像有什麼計畫,傻傻的二少已經被利用了還全然不知,很快庫帕塔家族就會有很大的人事變動了。
午飯時間,不用站崗的保全都聚在一起吃飯休息。一位叫安特拉的保全說道:「太不公平了,傑特哥本來安保部長的位置應該你來做的,怎知道殺出一個『女人型』來。」
「這個像女人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做這個位置?」另一位叫卡塔的亦跟著說道。
傑特把手一揮:「不要說了,我不知道索羅有什麼本事會讓薩米特先生親自請他,但是如果沒有本事的話,祇是靠著關係進來我們沒人會聽他命令的。」
迪斯拉亦說:「是呀,他以為自己是誰,一來就改變我們之前的所有做法。以前兩班倒,現在變成三班倒,這樣等於減少了人手。如果不值班時可以放鬆下還好,可是竟然要我們除了睡覺、值班外其餘時間都要用來訓練,這一點實在太可惡了,訓練比值班還累。」
克拉克點點頭:「是呢,原先大家一起巡邏有說有笑多好,現在要兩人一組大家分散巡邏,這樣要是遇到偷東西的賊多危險啊。」
這時迪斯拉拍了拍克拉克示意他不要說了,克拉克抬頭一看零走了過來。
零走到他們面前說:「一會除了之前安排好巡邏的人,其餘人去農場那邊開始訓練。」
克拉克一聽就抱怨道:「什麼?又開始訓練,我們是人不是機器。」
零冷靜地回答:「正因為你們不是機器,所以才要訓練,不然怎麼保證可以抵擋住敵人的進攻。」
「拜託,我們是做保全的不是軍人,哪裏來的敵人啊?」安特拉笑道。
這句話引起了零的反思,沒錯現在自己已經不在匿名者了,在這個和平的年代是很少有敵人的。不過,聽當家薩米特提起過馬克力家族一直想要殺死自己,所以絕對不能放鬆警戒。
這時二少爺華倫按照三少凱拉斯的吩咐,祇把當家與自己夫人吵架的事告訴了五少傑肯一人,傑肯聽後就暗中告訴了自己父親拉哈爾先生。
拉哈爾先生聽後大怒:「喔有這樣的事,這個希瑪妮竟然說我們都很麻煩,二哥做當家理所當然要照看其他兄弟,庫帕塔家族可不是他們私有,竟然說的好像我們欠了他們似的。」
傑肯拍拍父親的肩膀:「爸爸,不要生氣,我倒是覺得這是一個拉二伯下台的機會。」
「你什麼意思?」
「我們祇要找出二伯的情人,讓他們家庭破裂這樣爸你就可以出來提出重選當家,大伯迪朗自從生意失敗,差點讓家族走到破產邊緣後已經沒有顏面再選當家。三伯凱沙夫雖然很有智慧但是他無心做當家,這樣當家就一定會落在爸你身上。」
拉哈爾先生還是有些猶豫:「聽起來好像可行,不過三哥真的不會爭當家的位置嗎?你又怎麼能保證?」
同一時間,二少華輪請三少凱拉斯和西瑪在自己的臥室中喝茶。
華輪問道:「三弟,我按照你的吩咐祇把這事告訴了五弟一人,可這樣做有什麼用意呢?」
凱拉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是Fortnum&Mason的紅茶,我的至愛。」
華輪笑著回應:「請你們喝茶我哪敢怠慢呢。」
西瑪在凱拉斯耳邊說了幾句後,凱拉斯點點頭道:「西瑪說遺憾的是你的沖泡方式不到位。」
「你們還真是細緻,可以告訴我你現在在做什麼嗎?」華輪追問。
凱拉斯微笑地摸著坐在自己腿上的西瑪說:「二哥,你現在不用知道那麼多,不過一定要保密。」
「保密?」華輪一頭霧水。
「西瑪,妳說我們告不告訴二哥好呢?」凱拉斯摸著西瑪的下巴問。
華輪有些心急道:「別賣關子了,快說吧三弟。」
西瑪向凱拉斯搖搖頭後,凱拉斯講:「不好意思現在還不能說,不過你遲早亦會知道的。」
時間退回到前天,凱拉斯抱著西瑪經過父親書房時,從門縫中看到執事馬丁焦急地與父親凱沙夫交談著。
馬丁執事謹慎地講:「事情非同小可,一定要保密。」
「你信得過我嗎?」凱沙夫反問。
馬丁點點頭道:「恐怕在這個莊園裡,再亦找不出一位比閣下更可靠的人了。」
凱沙夫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馬丁嚴肅地講道:「我與當家薩米特先生的這次秘密出巡,竟然遇到了來刺殺我們的人。這麼秘密的行動,怎麼會被人精準找到,就連二夫人都不知道此事。」
「你的意思是我們自己人裏有『鬼』?」
「沒錯,這是最有可能的,希望凱沙夫先生可以幫助我們,我已經在開始排查下人了,可是主人這邊⋯⋯」
凱沙夫思考了很久道:「我們五兄弟都不可能做這樣的事,不過下一代就不好說了,我認為有兩個人有嫌疑,可是這種事要想他們招認可不容易,萬一弄錯了可就會有大麻煩。」
這時三少凱拉斯抱著西瑪推門而入說:「不用管我,我是來拿紅茶的。」
「你都聽到了?」凱沙夫問道。
凱拉斯少爺笑道:「沒錯,我和西瑪都聽得很清楚,你們想找出內鬼,放心我是不會說的。」
凱沙夫先生問凱拉斯少爺:「那你認為要測試晚輩的話要怎樣有效?」
凱拉斯笑了笑反問:「我可以知道你心中的嫌疑人是誰嗎?」
凱沙夫立即講道:「大少塔臣和五少傑肯。」
這時西瑪在凱拉斯耳邊說了幾句,凱拉斯點頭把西瑪的意思傳達出來:「西瑪認為五少爺傑肯的確有可疑之處。她有次聽到他打電話的內容,好似和家族生意有一定關係,而且非常鬼祟。」
凱沙夫搖搖頭:「這說明不了什麼,大少塔臣與他爸薩米特關係亦非常惡劣,不排除他為了篡位亦會這麼做。看來我們要設一個局來測試他們,需要凱拉斯和西瑪你們配合一下。」
西瑪在凱拉斯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後,凱拉斯向父親鞠躬道:「我和西瑪都很願意效勞,可是要做什麼呢?」
凱沙夫分析說:「我會安排二哥薩米特做一場戲,故意讓華輪看到,以他和你的關係一定會把聽到的都告訴你,然後你去引導讓他把事情告訴傑肯。如果傑肯是臥底一定會有所行動。」
「那大哥塔臣呢?」
「相反絕不能讓塔臣知道這事情,因為即使他想篡位亦不會讓他父親威信動搖的。所以如果傑肯沒有動靜的話,再想方法試塔臣,這一切都要保密知道嗎?」
凱拉斯笑著說道:「那是一定,我的父親。」
時間回到測試傑肯之後,二夫人希瑪妮面無表情地坐在房間裡,薩米特在一旁說道:「還在生氣嗎?之前我們吵架都是為了找出是誰想陷害我。」
二夫人希瑪妮依然不高興講:「可是,你的情婦這事是真有其事對吧。你這樣叫我的臉往哪裡放啊。」
薩米特先生立即安慰道:「夫人我知道傷害了你,可是我對妳的感情多深,難道妳還不明白嗎?」
希瑪妮突然看著薩米特先生說:「我把話說在前面,絕對不允許你把其他女人帶進來。」
薩米特有些失望道:「妳這個人真是的,都這麼多年了還不信我嗎?希望這事情快點有個了結。」
他們雙方都沉默了一會,希瑪妮突然有些憂慮地問:「對了,如果是我們自己兒子做的要怎麼辦?」
薩米特嘆了口氣道:「還能怎麼辦呢。」
同時間在宇治向島的監獄那邊又來了幾個新犯人,這幾人都是韓安排進來的,任務就是要在審判前殺了明智、班長和瑪莎。
明智在牢房中對班長說道:「你注意到沒有,最近入獄的那三人有些不對,他們一直盯著我們。」
班長點點頭:「我亦發現了,不知道會不會事韓派進來的殺手,想在審判前了結我們。」
明智向外張望了下關押新囚犯的牢籠說:「嗯,一定要小心,看來他們按耐不住了。」
突然獄警走過來打開明智他們的囚室門:「明智有人探你,跟我來。」
明智聽後就跟著獄警走了出去,獄警把他帶到了一個小房間內,房間內有一張桌子,桌子的兩邊各有一張椅子。明智坐在其中一邊等了一會,田中先生就進入了房間內。
明智焦急地問道:「田中先生,有什麼進展嗎?」
田中搖搖頭說:「我們派人協助尋找暗月,可是到現在還是沒有他的下落。現在距離審判還有五天時間,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明智立即小聲對田中講:「田中先生我想你幫我查查今天剛入獄的三人背景,我懷疑是韓派人進來暗殺我們的。」
田中聽後點點頭:「這樣啊,我去查查,你們一定要小心。最近鬼塚一直在拉攏我,想和我一同對付羅莎。前任指揮官段藏暗中給我指令,讓我先假意投靠鬼塚,所以之後我們無法見面了,你們要自己想辦法,一定要活著,等到時機成熟就出來指證鬼塚。」
「可是如果我們在審判中被判了死刑怎麼辦?」明智問。
田中抓住了明智的手講:「明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活下來,你們要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回到庫帕塔家族那邊,零正在監督保全們訓練。這時五少突然走了過去,零雖然是第一次見五少傑肯。不過之前執事馬丁已經和他形容過他的樣貌,加上他時不時咳嗽幾聲的特徵,零立即走上前行禮道:「傑肯少爺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傑肯少爺咳嗽了兩聲道:「你就是新來的安保部長索羅嗎?真是叫我驚訝你竟然長得如此清秀。我來這裡有事找你,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零恭敬地問:「我有什麼事情可以效勞?」
傑肯少爺露出了讓人不安的神情道:「我想要明天晚上你們所有安保全體休假一天,你能做到嗎?」
零立即拒絕:「不好意思傑肯少爺我不能這麼做,維護好庫帕塔莊園的安全是我的職責。」
「喔,竟然這樣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安保部長了。」傑肯指著傑特說:「你現在是新的安保部長,你能做到我的要求嗎?」
傑特立即跑到傑肯面前跪下說:「感謝傑肯少爺賞識,我會為你做任何事的。」
零問道:「這事當家知道嗎?」
傑特拿起身上的膠棍揮打在零的臉上說:「我們是下人,祇要聽主人吩咐就可以,你不要隨便插嘴。」零的嘴角都被打出了鮮血。
傑肯笑著說:「這才是稱職的安保部長,先把這個叫索羅的人囚禁起來。」
「遵命!」傑特立即命人把零用繩子綑綁起來,帶去後方的倉庫關押。
其實以零的能力要想掙脫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不想再走回頭路,他想要做一個普通人絕對不能讓人察覺到什麼。
零被關押進一個小木屋中,屋內沒有窗戶,所以漆黑一片。零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他剛一坐下就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突然在黑暗中有一隻手伸向了零,在條件反射下零一下就把伸手過來的人按壓在地。隨著一聲女性的叫聲,零才知道被他制伏的是女人。
零立即放開手問:「妳是誰?」
女人搓揉著自己的手腕說:「你的戒心亦太強了吧,我祇是想問問你是為什麼被關進來。我叫中村美雪是在庫帕塔莊園做女傭的,你又是誰呢?」
零用日語追問:「中村美雪,妳是日本人?」
美雪太久沒有聽到這麼熟悉親切的語言了,激動地反問:「沒錯,你亦是日本人嗎?」
零回答道:「是的,我的英文名叫索羅請多多指教。我是剛來這裡不久的保全。」
美雪想了一下說:「喔,你就是當家親自聘請的安保部長吧?」
「慚愧。剛剛我被傑肯剝奪了職位,現在祇是一個普通的保全而已。」零謙虛地回答。
美雪興奮地挽住零的手臂:「看來我們還真是天涯淪落人呢,我亦是剛剛被傑肯下令關押起來的。」
「他為什麼要關押妳?」零追問。
美雪嘆了口氣說:「是因為傑肯少爺讓我們女僕把所有送去薩米特先生房的食物都給他檢查,我不同意就被關押起來了。」
「看起來傑肯少爺有所行動了。」零自語道。
「什麼行動?」美雪問道。
零皺著眉頭講:「恐怕是要奪權之類的吧。」
「說起來大少塔臣亦很可疑呢。」
「有什麼問題?」
美雪想了想:「塔臣少爺之前和薩米特先生大吵了一架,等這次先生回來後,塔臣少爺就日日夜夜沉迷酒吧之中,還揚言要殺了自己父親。」
零心想不知道是不是執事他們在找內鬼,他憑著自己做匿名者多年的經驗看,現在看來傑肯少爺嫌疑最大。塔臣少爺雖然說要殺了薩米特先生,但是那是一種情緒宣洩。而傑肯少爺就不一樣了,他是在部署什麼事情,不管怎樣現在看來都不關自己事。
傑肯少爺部署玩所有事情後,又和父親拉哈爾在後花園一個僻靜的角落見面。
傑肯小聲對父親說:「我部署好了,你找到二伯情人的下落了嗎?」
拉哈爾有些猶豫道:「你有把握嗎,到時候不要反而害了自己。」
傑肯有些著急講:「你不信我?機會就在眼前。之前我本想借馬力克家族的勢力剷除二伯的,可惜竟然他還能活著回來。」
拉哈爾一聽氣的一把抓住了傑肯的領子說:「你這小子,竟然想殺自己二伯?」
傑肯立即搖頭道:「不是,我祇是把二伯與執事偷偷出門的事告訴了馬力克家族的人而已。」
拉哈爾憤怒地喊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和馬力克家族勢不兩立嗎?」
「爸,你不能心軟,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說完傑肯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拉哈爾看到自己兒子咳嗽的樣子心就軟了,他拍著傑肯的背說:「我知道你的用意,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舊病復發,爸爸一定會坐上當家的位置的你放心吧。已經查到了你二伯的情人是誰,我隨時都可以把她請來。」
傑肯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說道:「那就太好了。」
宇治向島那邊,正好是就餐時間,明智與班長像往常一樣在食堂與佐助他們坐在一起。新進來的那三個人就坐在對面一直盯著他們,可能是有佐助他們在所以這三人一直在觀望。
佐助問道:「那三個新人感覺有些不妥,他們好像一直盯著你們似的,以前和他們有仇嗎。」
明智回應說:「不認識,我們做匿名者的仇人多到都數不清,亦可能是誰想報復我們亦不一定。」
佐助有些擔心:「說的亦是,這幾天自由活動時你們最好不要到處亂跑了,大家都在一起比較安全。」
可是他們最近正在尋找逃跑路線,現在距離審判祇有不到四天了,再不好好地摸清環境,設計好路線的話,恐怕一被判死刑就沒有現在的自由度了。
所以班長說道:「佐助前輩很感謝你,不過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佐助有些不解:「你們到底在做什麼?最近整天見你們和竹野一起神秘兮兮的。」
明智立即說:「前輩你忘了嗎?我們要維修浴室啊。」
佐助嘆了口氣道:「是啊,已經好幾天沒有沖涼了。話說回來你們怎麼速度這麼慢呢?」
這時竹野走了過來說:「峰、明智準備開工了。」
明智和班長見到竹野走過來立即站了起來,明智說道:「不好意思,前輩,我們要去工作了。」說完他們三人就匆忙離去。
他們三人來到浴室進行修補工作,這裡之前被損壞的牆磚和花灑都已經被拆掉了,地上亦擺放著許多的工具。竹野走到排水口附近把地上的布拉開,原來這裡整個排水道都被他們鑿開了,下水管道剛好可以一人爬行通過。
竹野笑著說道:「明智,看你的了,希望你盡快可以找出如何從下水道逃走的路線。我和峰會在這裡繼續修補工作的。」
明智謹慎地問道:「竹野,你沒有和任何人透露過我們的計畫吧,這事一定要保密的。」
「放心吧,我嘴是很安全的。」竹野拍著胸口說。
班長追問:「對了,畢竟現在祇有女浴室,男囚犯要洗澡必須等到凌晨之後,獄警那邊會不會過來找麻煩?」
竹野自信地回答:「我都打點好了,絕對不會有事,但明智你亦要盡快。」
明智點點頭就鑽入下水道中,去探查地下管道的方位。而班長和竹野亦開始攪拌水泥,拿出磁磚準備工作。
就在明智進入下水道不久,突然響起幾聲敲門聲。班長和竹野立即緊張起來,他們馬上用地上的白布蓋住被他們鑿開的下水道。這下怎麼辦,明智還沒回來,如果萬一是獄警大家就都要完蛋。
這時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如果再想不到方法解決恐怕計劃就要到此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