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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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7-20
灘灘的血水淌流在沙場上,還有陣陣的槍聲呼嘯而過,這是在黎巴嫩和敘利亞邊境常常見到的景象,這次,是黎巴嫩,戰敗。
在朦朧的月光下,她運著輕功,穿過一個個街區,嗯,也不能說是街區,而是墳墓,一棟棟房子都是存放死人的靈骨塔,裡面沒有一個生命體,這裡是…黎巴嫩。
房內的燈火通明跟黎巴嫩的淒慘寒冽形成對比,留著鬍子的軍官,正舉著酒杯,一飲而盡,房內放著輕快的音樂,一點都不像剛剛經歷過沙場的血債,這裡…是敘利亞。
原本黎巴嫩的軍力是十分強大的,足以與兩個敘利亞抗衡,但敘利亞政府沒閒著,反而更是奸詐,請來了,殺手傳說-殺手月,那日夜晚,她潛入黎巴嫩的大本營,每個帳篷都熄燈了,哼,還那麼放鬆,她想。悄聲無息的,一半的軍力都變成一灘灘血,再潛入一棟最高級的房屋,領導階層,歿。
理所當然,黎巴嫩失勢了,失去了領導和原來的人數優勢,想當然,戰敗。
跳過屋頂,那是每個殺手都會的事,他也會,他是黎巴嫩的大將,同時,也有個他親自培養的殺手組織,但其中的人也才十個,都是從很小時,他培養上來的,似死士,但通了點人性,黎巴嫩軍官死前派來的命令…報復。
他奉命去追查殺手月,他並不知道,那個殺手月,是他當年救下的女孩,只知道,完成指令。
她感到危險正慢慢的接近,悄悄的,輕輕的,她攀上高塔,試圖從空中凝望,細細的聲音擦過她的耳,咻,沒經過訓練的人是無法察覺的,在東北方是嗎?發現敵人的方位,她雀躍的運起輕功,往那飛去,是該用什麼槍呢?手槍?好像可以。
連扣了兩次板機,有兩個藏在暗處的人失去了戰鬥能力,再繼續,躲過子彈,這些對她來說算是小菜,剛好,最後一發射出,命中他,只是,他用手指將子彈捏碎了,他的手指流了兩道血痕,一滴一滴的滴到天台上。
「嗯,你是第二個。」她說。他不明白,她在說什麼「第二個?」他問。「看過我的。」她回。沒有人能繼續活著,只要是看過她的,除了10年前救了她的,還有現在這位貌合神離的人。10年前那位充滿著平靜,冷靜,孤獨。但這位,是沉重,緊張,急躁。雖說長的像吧,但應該還是不同人。
「你…是誰?」她問。他不答,臉上再度恢復以往的平靜,他認出來了,之前的那個女孩,沒想到她成了頂級殺手,遊走江湖,很大的進步。「我知道了,你是之前那位?」她自問自答。「嗯哼,我是第一個,也是第二個。」他玩笑似的回應。
10年前,他將她打敗後,她閉關自練了許久,又去增進很多經歷,尋找多方良師,一改以前高高在上的風格,現在想來,還是因為他,所以她才有今日之成就。
10年前,因為看見了那麼小的女孩,居然能練到那種程度,心想著要自己也帶一團,結果今日,馬上被正牌的打敗,有點羞恥呢!
「算了吧!我看你也老了,不殺你。」她嘲諷他。「哈哈,小姐姐,何不給我這老人抓抓背?剛才跟你打,閃到腰了。」「才這樣就閃到?老人。」但身體還是挺誠實的,她走了過去,開始替他抓肩。「妳逃吧!」他說。「我知道,黎巴嫩命你來抓我吧!」她回,又說「他們本來就沒有抱太大希望,殺不殺都沒差吧!」也是,殺手月是個傳奇的存在呢!
她從腰間拿了兩瓶酒,分了一瓶給他,一瓶給了自己「喝吧!敬我們的重逢。」世上唯一一位她可以說話的人,在能相處時,好好珍惜吧!他用一種深似海的眼神凝望著她,她看了很疑惑「怎麼了?」她問。「你一個女孩子要跟我喝酒?」他說。「你不信?我酒量好的很。」她回。「不是這個問題…」他道。她還是很疑惑,不是酒量的問題?那是什麼?她真的什麼都不懂?太專注於訓練?果然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妹妹,對這樣的小妹妹下手會不會不太好!他在心裡想了遍,手一伸,抓住了她的腕,往回用力一拉,她立刻倒在他的懷裡,她很問號,他每次使的招都是她未曾見過的,像上次的放暗箭,她也是大了點才熟悉,這次又不知道是什麼禁錮術,花招真多…
他一手撐著她的腰,一手伸出來撫摸她的臉頰,悄悄的在她耳邊說一句:「妳真的什麼都不懂?」他說話的氣息句句吹到她的耳裡,弄得她臉紅紅的「不懂什麼?」她問。「沒關係,我今晚讓妳懂。」他說。他便抱著她走下樓,她也沒反抗,原先渾身帶刺的殺手月,在他的懷裡像隻可愛的小白兔,原先充滿殺氣的眼神,現在只剩淡淡的溫柔!
房裡,「妳不先洗澡嗎?」他問「身上有些血跡呢!」他又說。「喔好」她需要靜一靜,她坐在澡池中,一手拿著酒,想著他到底要做什麼?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她穿著浴衣,躺到了床上,「幫老娘關個燈,我要睡了!」他關了燈,跳到床上,翻個身,一把抱住她,沒反應?他心想,又抱得更緊了一些。他就那麼怕自己逃走嗎?她心想,連睡個覺也要把她緊緊的禁錮住,她也是真的累了,連續一個月大開殺戒,一天只睡2~3小時,今天終於,可以好好大睡一場了呢!
很快,她就睡著了,睡在這個世上最熟悉,但彷彿又是最陌生的人懷裡,熟悉在於世上也僅有這一人真正看過她,陌生於對任何人的警備,但既然能睡在他懷裡,想必也是放下心防了吧!
絲絲的晨光降臨,緩緩透進窗裡,拂上她細長的睫毛,照上他白皙的臉龐,她醒來了,看了眼,頭也不回的走了,下次再相見會是敵還是友呢?
「小月?」她回到山林,整個山谷都是她師父的聲音,她從沒見過師父,只有聽過聲音,她師父也沒見過她,只是用聲音來指導,似神,但一個神會創造出個殺人魔嗎?是死神。
「師父?」「嗯!小月,這次很棒呢!比預計的時間少了五小時?很好。」師父語畢又繼續接了下去「最後要教妳…」
跑走了?到手的小白兔,跑了?一拳打進大理石牆裡,呵呵,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幾個月後,她再度回到黎巴嫩,這次,她接到的單,是殺了那個人,唯一見過她的。
-舞會-
她在那個露天舞會的上空盤旋,試圖從茫茫人海中找出那位,不過,在她找到之前,她已經先被找到了呢!
「妳又來了,喝酒嗎?」「嗯當然,喝」她師父交給她的最後一個招—美人計。
她師父說喝了酒的男人,都是蠢蛋,當然,不管武功多高強在美人面前都是下半身思考。
今晚,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她不再像是小女孩般什麼都不懂了,好像有點奇怪,非常主動,恨不得把他逼到床上,那麼飢渴的嗎?
喝了點酒的他,有點微醺,面對她主動的吻也積極的回應著,剛開始,她主動吻上,從額頭的鼻尖,再到嘴唇,雙手勾住他的頸,雙腿攀到他的身上,他先是錯愕,再來等她吻上唇的那刻再把主導權拿回自己身上,將她壓製在床上,舔舐著她頸間的芳香,全身軟軟嫩嫩的,怕自己一個動作太大,會不小心傷了她,吸允著她的皮膚,種下一個個印記,撕開她的衣服,撫摸著她上半身的柔軟,又更進一步往下,慢慢的,不想弄疼她,進去那刻,她還是叫了,就算師父已經告訴過她會有多痛,但她依然沒放在心裡,師父說過能讓這男人放下警戒的只有愛人跟親人,或許她符合愛人吧!最後她掏出槍,將手伸到他的後背,扣下扳機,他露出驚恐的表情,沒多想,用他僅存的力氣,扣住她的頸部,他的血在流失,力量也是,她不想反抗,任由著空氣一點一滴的被用光,最終,他失血過多,跟她缺乏氧氣,在同一天,歿。
「呵呵,小月,我就知道妳心軟,謝謝妳啊!替我除掉了,那個男人。妳這個威脅也同時亡了呢!我就知道,我都算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