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第一節 瓶中信
本章節 3578 字
更新於: 2021-07-20
地球聖殿圖書室，看似無限延伸的純白空間其實也具有角落，只不過，能找到這裡的，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我將手掌貼在不可視的牆上，輕輕向前一推，空間的邊界便像是門一般向後打開，藏於其後的，是一個黑色房間。
「好久不見，艾爾麗」房間內，一名留著橘色短髮的女孩，坐在僅有蠟燭照明的書桌前，用羽毛筆在紙上寫著什麼「我給你的書，你已經看完了吧？」
「嗯，雖然來歷可疑，但是我不得不相信它的內容」我走到書桌邊，將手上海藍色書皮的書放在桌上「Airlie………雖然寫的是我的名字，但訴說的卻不是我的故事，你應該沒有忘記我們的約定吧？當初你說過的，等我看完這本書，就會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想，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女孩停下寫著字的筆，轉過身盯著我「這個宇宙裡不只有我們的世界，而是以成千上萬的平行世界所組成的，而在那之中，即使存在著和我們極為相似，卻又有點不同的平行世界也並不稀奇」
「這本書，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對吧？」確實跟她說的一樣，我早在拿到這本書時，就已經有這種預感了「來自那個……正確的世界」
「就連妳也認為那是正確的嗎？」橘髮少女歪著頭看向我「即使，在那個世界裡的妳為了向神族復仇，不惜開發出了加強版的嘆息之淚，將它用在自己身上？還是說，妳打從一開始就認為那不是妳自己？」
「不，那毫無疑問是我會做的事」另一個世界的蓋婭，為了保護那裡的我，對外宣稱我和雙胞胎姊姊艾兒是同一人，否定了我的存在長達千百年「確實那個世界的媽媽做了很多不應該做的事，卻也因此確保了世界能延續，這個事實讓我無法將那段歷史判斷為錯誤」
「意思是，妳願意承受那種苦難，來換取世界的延續嗎？」
「妳應該很清楚，在蓋婭不願採取行動的這個世界，我們適族根本沒有與人類共存的未來可言」我望向女孩那與外表不符的深邃眼眸「姊姊她已經失去了星子的庇護，就連最後一次的機會都錯過了。不久的將來，她勢必會變成蹂躪人類的災禍，而且，這一次再也沒有任何挽回的機會」
「所以妳就這樣放棄了嗎？」她的指尖撫過放在桌上的書，它便在一陣溫和的光芒中變成一個瓶子的形狀，顯露出它的本質──來自於其他世界的一封瓶中信。
「不，做出決定的人是蓋婭」我搖搖頭「媽媽已經預見了人類與適族之間的衝突最後會毀滅星球上的一切，因此決定將這個已經走入末路的世界發揮出最大利於價值」
「創世之母的造物，那是一個世界僅有一份的強大力量，蓋婭打算利用阿卡夏的力量聯合七份那種力量，來阻止可能會毀滅整個星之林的計畫」她將我要說的話接下去「確實，以世界來對抗世界才可能有勝算，但要是在世界樹上開洞，就等於將自身置入死地；再過不久，整個地球就會因為星之林的強大魔力逆流而崩毀，無論是神族、精靈和人類，都沒有生存下去的未來。即使如此，妳也毫無感受嗎？」
「那是已經註定會發生的事，厭惡、接受、期望或逃避，就算抱著不同的情感，依然無法改變結局」我嘆了口氣「我們的世界是失敗的世界，至少，有機會能以這個世界的毀滅，換取正確世界的存留，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最好的結局」
「……是嗎，已經放棄了啊」女孩低下頭，即使看不見她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她心裡的失望。
「不然，妳又是怎麼想的，阿卡夏？還是說，烏爾德這個名字妳比較喜歡？原本只負責紀錄一切的妳，怎麼會知道其他世界的事，又怎麼會對我們的結局而嘆息？」
「確實如妳所說，我一開始只是毫無感情的紀錄機器，但是從我再也不是歷史之命運女神烏爾德的那一刻開始，一代代承載我力量的人類們教會了我情感的存在，因此，我無法對世界的毀滅坐視不管」烏爾德…不，阿卡夏拿起瓶中信把玩在手心上「現在的那個少年也是，雖然他總有一天會被神性思考侵蝕殆盡，但他身為一個人類，依然擁有著只有從人類的狹隘視角才能看見的微小願望。像神族一樣站在高處俯視一切，對我來說已經是做不到的事情了，況且，現在的我，也已經放棄了身為神的權能，只不過是一個守護著紀錄的幽靈而已」
「那又為什麼要把那個交給我？」我指著她手中的瓶中信「妳明明知道，我看見了正確的可能性之後只會更堅持讓計畫進行下去而已」
「我以為妳知道那樣的災厄發生在妳身上之後，會拒絕那樣的世界」她望著我，清澈的橙色瞳孔裡帶著期望「吶，艾爾麗，妳不是神，不需要用俯視整個世界的高度來看待一切，妳只是一個普通的適族而已，為什麼寧願讓自身遭遇不幸，也想要換來所謂正確的世界？明明，可以像個孩子一樣任性，只追求自身的幸福，為什麼那麼堅持？」
「不，妳誤會了，我想守護的並不是其他世界」即使身為神族的智庫和蓋婭最信任的科學家，我依然是一個普通的適族，就算擁有幾乎沒有盡頭的生命，我擁有的願望，也並沒有那麼遠大「我只是不想看到家人流淚，僅此而已。姊姊在未來必定會成為災禍，在這樣的命運底下，適族與神族沒有續存的可能，因此，我想完成媽媽的願望…………應該說，那是許久以前的想法了，現在的我，只想讓某個平行世界裡的姊姊能幸福的活下去，既然妳讓我確認了那個世界的存在，也沒有什麼好猶豫了不是嗎？」
「…………妳已經拋棄這個世界了吧」阿卡夏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有個人能和我一樣，不想看見毀滅的到來，看來是我錯估妳的願望了」
「讓故事延續並不是妳的職責，為什麼要這麼執著？」
「那是人類教會我的感情，不想死、想要活下去、有什麼還沒完成的事、不想看見結束，從一開始就註定的Bad Ending的故事，我不知道該用什麼心境寫下」她輕輕敲了敲瓶子「我看見另一個世界時就明白了，我想紀錄的是大家都能笑著的結局，但是，原本只被當作機器設計出來的我沒有選擇的權利」
「為什麼妳能看見平行世界的歷史？照理來說，聖殿圖書室裡的書甚至沒辦法被帶到人類生活的地表，更別說是帶到另一個世界了」
「那是創造出這個世界的最高神之一展示給我看的，「悲劇只要我們承受就好了」，祂是這樣說的。這封瓶中信，大概就是祂利用權能從另一個世界送來的，雖然不知道祂的目的是什麼，但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辦法阻止毀滅的到來，利用這件事也只是順便而已」
「是嗎？」雖然明白我們進行的計畫最終會導致這個世界的崩毀，也擁有阻止雨收集力量的能力，她卻沒有做出那種事「真正拋棄這個世界的人，其實是妳吧？」
「沒錯，只不過，那是因為我找到了更有趣的事」她突然右手一掃，將瓶子打落地面。玻璃碎裂的瞬間，碎片卻突然發出光芒，隨後便消失於房間中，取而代之的是在原地再次出現，卻明顯和原本不同的另一個瓶子「現在，接受了我力量的那個少年，擁有著不同的可能性。那個少年，不只是被當作神性容器的人類而已，而是本身就帶有異世界旅行適性的特殊體質，再者，從他父親繼承來的潛力更是迴避崩毀的另一個希望」
「………看來，關於異世界的知識，妳掌握的甚至比我還多？」蓋婭一直很注意不讓任何不必要的人知道這件事，但看樣子她是例外「那種事情，應該不可能寫在紀錄裡才對，妳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否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就得看你的回答了」阿卡夏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我的身旁，將手臂搭在我的肩上「既然妳看穿了我的想法，那麼，要不要來做過交易？妳繼續向蓋婭保密我的存在，而關於異世界的事，我們有很多時間慢慢聊」
「如果我說不呢？媽媽不會希望有任何妨礙計畫的人存在，而我沒有理由和她唱反調」
「妳應該已經理解了，我現在的目的是利用那個少年來迴避世界毀滅的未來，而不是妨礙你們的任務；況且，我很瞭解妳的求知慾不可能會放著近在眼前的真相不管，尤其是在那件事甚至在聖殿圖書室裡也找不到的狀況下」
「…………」她沒說錯。能藉由紀錄瀏覽一切客觀事實的她甚至知道我眼前的選擇並不是妨礙她與否，而是是否要相信她，相信她不會成為計畫的阻礙，以及相信她會告訴我真正的事實「…好吧」
「很好，那麼，這個就給妳吧」她撿起放在地上的瓶子，讓它變成一本書的外貌，而樸素的封面上寫的字則是「Kamen Rider Decade」，似乎是人名「除了那三個人，還有一方勢力擁有異世界移動的能力，而且我猜，再過不久就會找上他們，為的就是那名少年的血統」
（雨…………到底，藏在他身上的謎還有多少……？）我看向被塞到手上的書，心裡忍不住起了疑問。
「話說回來，經歷過苦難的妳，果然和這個妳很不相似啊」阿卡夏向後退了幾步，靠在牆邊看著我，就像剛剛的事從來不存在一樣「果然，即使是同源，依然有不同的可能性吧」
「不，我很確定，我們兩個完全一樣」我的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曾經有個人對我說過，我像平靜的海面一樣，是一面反射一切的鏡子，只不過，那個世界的我，被風吹成驚濤駭浪的暴風圈，而這裡的我，也不過是表面上平靜而已」
「是嗎？」她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真是有趣。我的紀錄無法看透人心，因為那是另一個世界，不過在妳之前，還沒有人能讓我這麼感興趣」
「那還真是令人困擾」我打開門，走出房間外。或許她的研究也有什麼有趣之處，在不會妨礙計畫的前提下，我確實很想看看她究竟能達成什麼「嘛，雖然被看穿了很不甘心，不過畢竟是她，就算了吧」
我將手掌貼在不可視的牆上，輕輕向前一推，空間的邊界便像是門一般向後打開，藏於其後的，是一個黑色房間。
「好久不見，艾爾麗」房間內，一名留著橘色短髮的女孩，坐在僅有蠟燭照明的書桌前，用羽毛筆在紙上寫著什麼「我給你的書，你已經看完了吧？」
「嗯，雖然來歷可疑，但是我不得不相信它的內容」我走到書桌邊，將手上海藍色書皮的書放在桌上「Airlie………雖然寫的是我的名字，但訴說的卻不是我的故事，你應該沒有忘記我們的約定吧？當初你說過的，等我看完這本書，就會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想，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女孩停下寫著字的筆，轉過身盯著我「這個宇宙裡不只有我們的世界，而是以成千上萬的平行世界所組成的，而在那之中，即使存在著和我們極為相似，卻又有點不同的平行世界也並不稀奇」
「這本書，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對吧？」確實跟她說的一樣，我早在拿到這本書時，就已經有這種預感了「來自那個……正確的世界」
「就連妳也認為那是正確的嗎？」橘髮少女歪著頭看向我「即使，在那個世界裡的妳為了向神族復仇，不惜開發出了加強版的嘆息之淚，將它用在自己身上？還是說，妳打從一開始就認為那不是妳自己？」
「不，那毫無疑問是我會做的事」另一個世界的蓋婭，為了保護那裡的我，對外宣稱我和雙胞胎姊姊艾兒是同一人，否定了我的存在長達千百年「確實那個世界的媽媽做了很多不應該做的事，卻也因此確保了世界能延續，這個事實讓我無法將那段歷史判斷為錯誤」
「意思是，妳願意承受那種苦難，來換取世界的延續嗎？」
「妳應該很清楚，在蓋婭不願採取行動的這個世界，我們適族根本沒有與人類共存的未來可言」我望向女孩那與外表不符的深邃眼眸「姊姊她已經失去了星子的庇護，就連最後一次的機會都錯過了。不久的將來，她勢必會變成蹂躪人類的災禍，而且，這一次再也沒有任何挽回的機會」
「所以妳就這樣放棄了嗎？」她的指尖撫過放在桌上的書，它便在一陣溫和的光芒中變成一個瓶子的形狀，顯露出它的本質──來自於其他世界的一封瓶中信。
「不，做出決定的人是蓋婭」我搖搖頭「媽媽已經預見了人類與適族之間的衝突最後會毀滅星球上的一切，因此決定將這個已經走入末路的世界發揮出最大利於價值」
「創世之母的造物，那是一個世界僅有一份的強大力量，蓋婭打算利用阿卡夏的力量聯合七份那種力量，來阻止可能會毀滅整個星之林的計畫」她將我要說的話接下去「確實，以世界來對抗世界才可能有勝算，但要是在世界樹上開洞，就等於將自身置入死地；再過不久，整個地球就會因為星之林的強大魔力逆流而崩毀，無論是神族、精靈和人類，都沒有生存下去的未來。即使如此，妳也毫無感受嗎？」
「那是已經註定會發生的事，厭惡、接受、期望或逃避，就算抱著不同的情感，依然無法改變結局」我嘆了口氣「我們的世界是失敗的世界，至少，有機會能以這個世界的毀滅，換取正確世界的存留，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最好的結局」
「……是嗎，已經放棄了啊」女孩低下頭，即使看不見她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她心裡的失望。
「不然，妳又是怎麼想的，阿卡夏？還是說，烏爾德這個名字妳比較喜歡？原本只負責紀錄一切的妳，怎麼會知道其他世界的事，又怎麼會對我們的結局而嘆息？」
「確實如妳所說，我一開始只是毫無感情的紀錄機器，但是從我再也不是歷史之命運女神烏爾德的那一刻開始，一代代承載我力量的人類們教會了我情感的存在，因此，我無法對世界的毀滅坐視不管」烏爾德…不，阿卡夏拿起瓶中信把玩在手心上「現在的那個少年也是，雖然他總有一天會被神性思考侵蝕殆盡，但他身為一個人類，依然擁有著只有從人類的狹隘視角才能看見的微小願望。像神族一樣站在高處俯視一切，對我來說已經是做不到的事情了，況且，現在的我，也已經放棄了身為神的權能，只不過是一個守護著紀錄的幽靈而已」
「那又為什麼要把那個交給我？」我指著她手中的瓶中信「妳明明知道，我看見了正確的可能性之後只會更堅持讓計畫進行下去而已」
「我以為妳知道那樣的災厄發生在妳身上之後，會拒絕那樣的世界」她望著我，清澈的橙色瞳孔裡帶著期望「吶，艾爾麗，妳不是神，不需要用俯視整個世界的高度來看待一切，妳只是一個普通的適族而已，為什麼寧願讓自身遭遇不幸，也想要換來所謂正確的世界？明明，可以像個孩子一樣任性，只追求自身的幸福，為什麼那麼堅持？」
「不，妳誤會了，我想守護的並不是其他世界」即使身為神族的智庫和蓋婭最信任的科學家，我依然是一個普通的適族，就算擁有幾乎沒有盡頭的生命，我擁有的願望，也並沒有那麼遠大「我只是不想看到家人流淚，僅此而已。姊姊在未來必定會成為災禍，在這樣的命運底下，適族與神族沒有續存的可能，因此，我想完成媽媽的願望…………應該說，那是許久以前的想法了，現在的我，只想讓某個平行世界裡的姊姊能幸福的活下去，既然妳讓我確認了那個世界的存在，也沒有什麼好猶豫了不是嗎？」
「…………妳已經拋棄這個世界了吧」阿卡夏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有個人能和我一樣，不想看見毀滅的到來，看來是我錯估妳的願望了」
「讓故事延續並不是妳的職責，為什麼要這麼執著？」
「那是人類教會我的感情，不想死、想要活下去、有什麼還沒完成的事、不想看見結束，從一開始就註定的Bad Ending的故事，我不知道該用什麼心境寫下」她輕輕敲了敲瓶子「我看見另一個世界時就明白了，我想紀錄的是大家都能笑著的結局，但是，原本只被當作機器設計出來的我沒有選擇的權利」
「為什麼妳能看見平行世界的歷史？照理來說，聖殿圖書室裡的書甚至沒辦法被帶到人類生活的地表，更別說是帶到另一個世界了」
「那是創造出這個世界的最高神之一展示給我看的，「悲劇只要我們承受就好了」，祂是這樣說的。這封瓶中信，大概就是祂利用權能從另一個世界送來的，雖然不知道祂的目的是什麼，但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辦法阻止毀滅的到來，利用這件事也只是順便而已」
「是嗎？」雖然明白我們進行的計畫最終會導致這個世界的崩毀，也擁有阻止雨收集力量的能力，她卻沒有做出那種事「真正拋棄這個世界的人，其實是妳吧？」
「沒錯，只不過，那是因為我找到了更有趣的事」她突然右手一掃，將瓶子打落地面。玻璃碎裂的瞬間，碎片卻突然發出光芒，隨後便消失於房間中，取而代之的是在原地再次出現，卻明顯和原本不同的另一個瓶子「現在，接受了我力量的那個少年，擁有著不同的可能性。那個少年，不只是被當作神性容器的人類而已，而是本身就帶有異世界旅行適性的特殊體質，再者，從他父親繼承來的潛力更是迴避崩毀的另一個希望」
「………看來，關於異世界的知識，妳掌握的甚至比我還多？」蓋婭一直很注意不讓任何不必要的人知道這件事，但看樣子她是例外「那種事情，應該不可能寫在紀錄裡才對，妳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否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就得看你的回答了」阿卡夏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我的身旁，將手臂搭在我的肩上「既然妳看穿了我的想法，那麼，要不要來做過交易？妳繼續向蓋婭保密我的存在，而關於異世界的事，我們有很多時間慢慢聊」
「如果我說不呢？媽媽不會希望有任何妨礙計畫的人存在，而我沒有理由和她唱反調」
「妳應該已經理解了，我現在的目的是利用那個少年來迴避世界毀滅的未來，而不是妨礙你們的任務；況且，我很瞭解妳的求知慾不可能會放著近在眼前的真相不管，尤其是在那件事甚至在聖殿圖書室裡也找不到的狀況下」
「…………」她沒說錯。能藉由紀錄瀏覽一切客觀事實的她甚至知道我眼前的選擇並不是妨礙她與否，而是是否要相信她，相信她不會成為計畫的阻礙，以及相信她會告訴我真正的事實「…好吧」
「很好，那麼，這個就給妳吧」她撿起放在地上的瓶子，讓它變成一本書的外貌，而樸素的封面上寫的字則是「Kamen Rider Decade」，似乎是人名「除了那三個人，還有一方勢力擁有異世界移動的能力，而且我猜，再過不久就會找上他們，為的就是那名少年的血統」
（雨…………到底，藏在他身上的謎還有多少……？）我看向被塞到手上的書，心裡忍不住起了疑問。
「話說回來，經歷過苦難的妳，果然和這個妳很不相似啊」阿卡夏向後退了幾步，靠在牆邊看著我，就像剛剛的事從來不存在一樣「果然，即使是同源，依然有不同的可能性吧」
「不，我很確定，我們兩個完全一樣」我的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曾經有個人對我說過，我像平靜的海面一樣，是一面反射一切的鏡子，只不過，那個世界的我，被風吹成驚濤駭浪的暴風圈，而這裡的我，也不過是表面上平靜而已」
「是嗎？」她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真是有趣。我的紀錄無法看透人心，因為那是另一個世界，不過在妳之前，還沒有人能讓我這麼感興趣」
「那還真是令人困擾」我打開門，走出房間外。或許她的研究也有什麼有趣之處，在不會妨礙計畫的前提下，我確實很想看看她究竟能達成什麼「嘛，雖然被看穿了很不甘心，不過畢竟是她，就算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