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車禍後，同學關心我的不是我的傷，而是隔壁被我「弄傷」的國一小女孩?

我在升高二的暑假，救了一位五歲小女孩。

女孩沒事，我卻和一位男性知己難免於這個「自找的意外」……他走了，我——「我到底是誰?」

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宛如現實般的殘酷，不但讓我的養父母和義妹傷心外，閨蜜晨華當時的心裡可是雪上加霜，因為我那位男性知己正是她的龍鳳胎弟弟—壬宇。

後續回想起來的時候，我只能無聲地站在他的遺照前哭泣。

……雖然死後多年被神復活那是個緊急狀況當中的意外就是了，反正我知道死後人性絕對會改，所以我們的關係真的變成了損友。但是閨蜜晨華和其親友的記憶還好有被那個抖M神明竄改，不然死多少年的人重新出現在活人面前，那個絕對是天大的新聞。

不說這個，總之，我失憶了，失去了所有記憶的我，懷疑著自己的存在。

從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後，我和一位右手骨折的小女孩同個房間，但是當時我養母上前關切她父母為何沒來時，我當時想要拿遙控器，結果——「碰!」

手一滑，遙控器宛如隕石般，將地板砸出一個凹洞。

然後所有在病房裡的人都傻眼的注視著我……。

「好吧……我會替音音償還她所有該補償的。」

等等，所以當時妳們在聊啥?補償?還是醫藥費?而且媽妳是位律師，對方才國中一年級，妳們聊這個是不是有點太過嚴肅了?!

「咦?所以姊姊尚未脫離法定代理人管轄的年齡?」

「是。她才16歲。」

「我還以為她成年了。」

我說呀……小妹妹，妳把我當阿姨是嗎?

心中覺得這女孩講話不饒人，總感覺之後真的要好好教她如何說話。

可是，我其實也沒想到……這女孩其實是我人生中那位最重要的人……女孩的名字叫劉筱文，就是……對，我的前女朋友，現在的老婆。

不過我當時遇到她的時候，其實超級氣憤。

文文講話從不給別人留面子，但實際上她其實很溫柔又很照顧人。

但我其實一直到不明白為甚麼她和醫院護士站、急診室或是加護病房的醫護們關係這麼好。甚至是在護士站陪著一位叫「若葉」的護士看動畫、急診室的主任幫她買……納豆+油條配可樂的奇怪早餐(據說那是文文她自己想要吃的……感覺她味蕾怪怪的。)，還有莫名其妙的啤酒肚大叔時常到她床邊聊關於太平間的工作經驗及一些靈異故事。

直到隔壁病房的病人過世，我才明白為甚麼……。

——文文，她家族基本上從事殯葬。

所以當時她姑丈、姑姑、表哥(就是我那位前男友)和表妹來看她，剛好隔壁病房的病人過世，結果……五個人全都出去了……包含文文。

可是我當時還未見過文文的父母親，是在兩家的聊天中，得知她母親難產生下她後死亡、父親是世界走透透的考古學家，而最親密的奶奶在她八歲生日當天過世，不過……當時文文有用手機給我看圖片。

……那不是葬禮靈堂，那是生日趴!!他們家死人結果幫文文過生日過得很高興，還在靈堂前比勝利V。

然後文文在……好吧，至少我還記得我那生日前夕破處，但她是在那天的晚餐時間有說過:「其實那張照片大家都是強顏歡笑的，奶奶她是家族裡最尊敬的人物，而奶奶會希望我生日不要難過，所以有了這張。不過，因為我是直接被奶奶養大的，加上臭老爸的工作和我一出生就沒了媽媽，我等同於是另類的『孤兒』，所以家族的人最寵我也不是沒有原因，就連我和妳交往他們也表示支持……雖然一誠哥不會這麼想。」

當然，我和一誠都是為了妳才分手好嗎?不過這件事會在之後說為甚麼會分的原因。

回到我在醫院的那段日子，其實高中的所有老師都有來看我，甚至有些還不是我認識的科任老師，就連校董會主席都有來看我……然後我就被多位老師視為「乾女兒」來看待。

為甚麼?純粹只是我下課被花癡們追逐時，常常幫他們跑處室去繳交資料，簡單來說，就是工具人。而這個記憶是在恢復行走之後，再次逃跑時突然想起來的。

然後就是我的朋友……晨華和一些高一時的朋友，只是當時我並未認出他們，甚至連高一的所有記憶通通沒有。

只是，晨華看到右手掌「完全粉碎性骨折」的文文，則是說:「小妹妹，妳好可愛!!」

「喔!」

然後她繼續看著手機螢幕裡的喜羊羊與灰太狼……之後朋友之一的宅女——符笑，也湊過去問著她:「誒?喜羊羊?小妹妹，我要不要介紹幾部我童年時期看過的優秀動畫?」

「妳該不會就直接用些很十八禁的解釋來敘述妳看過的動畫?放心，名偵探柯南、金田一的少年事件簿、哆啦A夢、庫洛魔法使、星際寶貝、神秘小鎮大冒險、飛哥與小佛、小公主蘇菲雅、可愛巧虎島、守護甜心、真珠美人魚、遊戲王、麵包超人、變身公主、童話槍手小紅帽、大嘴鳥、芭比系列、彩虹小馬、家庭教師，甚至我還看過重播的老動畫——玩偶遊戲、奇天烈大百科、忍者哈特利、阿拉蕾的舊版和新版全集、家有賤狗、酷妹當家……。」

……宅女那刻敗北，文文妳竟然是不折不扣的電視兒童!?

然後朋友群唯一一位男性——邵迪，也是湊熱鬧問她:「那小妹妹，妳父母呢?」

「都死了。」

「好可憐!那是誰照顧妳?」

「我伯父……」

突然我連忙制止筱文:「等等等等……妳爸還沒死吧?」

「他長期在國外考古，很少回家，我甚至一度我忘記還有他的存在。」

……好吧!他不常回家也是事實，因為我見到岳父的次數也很少。不過為甚麼我會說文文爸爸是我岳父?現在的我是他兒媳，就是如此。

之後，我朋友試圖想找回我的記憶，但依然是徒勞無功，不過晨華那時好奇的看著文文的右手問道:「那妳的右手如何受傷的。」

文文指著我。我朋友都訝異不已，直到我下一秒無意間將病床旁的欄桿握成「乾扁狀」……他們馬上後退到了文文那裏。

「妳好恐怖……」

「誒?我……我只是……」

「我想筱文是醫院的志工，然後在服務妳的時候，妳無意間將她的手給……喀擦。」

「殘忍，音音妳害了一個國一小女孩。」

「等……」

在晨華和宅女的連續「攻擊」下，我正想反駁些甚麼，邵迪直接說了一句:「妳應該是無意間的吧?不過有這種怪力也很奇怪，但也很恐怖。」

……你們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損我的?總感覺你們的眼神是在看一隻草履蟲一樣。

之後，那些朋友們都會來看望我……實際上只是想看文文，因為文文的狀況實在很「悲劇」，應該說……是「我惹的悲劇」。

只是我後來才知道我不單單只有把文文的右手「握」碎，還奪了她的初吻。

不過，反正現在文文是我老婆，我只能說高一升高二的暑假，應該是我認識她的契機，也算得上是我和她命運交織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