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病態的屠夫與初生的悲角

本章節 4537 字
更新於: 2021-07-13
兩名身穿軍服的士兵正在房子中搜索,而他們身後在一具半個腦袋被打沒的女屍躺在地上,顯而易見地該兩名身穿軍服的士兵便是殺死女子的兇手,而他們身後的子彈殼證實了這一點。
士兵搜索了一陣子後停下了搜索,顯然地他們並沒有搜索到值得他們注意的事物,因而沒有必要繼續搜索下去了。
兩名士兵身高相約,只不過其中名較為壯實。較為壯實的士兵口袋中拿出煙盒,從中抽出一根煙,叼在口中。隨後他把煙盒放回口袋中,又拿出打火機,把煙點著。隨後又向同伴示意是是否要借火,在得到同伴否定的手勢的回覆後,才把打火機放回了口袋中。
較為壯實的士兵用右手的兩根手指叼著煙,吸了一口,隨後白煙從他的口中吐出來。他用右手的兩根叼著煙,把煙頭對著地版,抖了一抖,把煙灰抖向地版。隨後他又把煙的吸口放入口中,並重復上述的動作。
他吸煙的同時,看向嬰兒床上的嬰兒,並對同伴說道:「看來房子裏真的只有那個嬰兒了。」同伴回答道:「那也好,只要把那嬰兒帶走,押回基地。」同伴亦把目光轉向了嬰兒床上的嬰兒。
「不過我很好奇上頭為何把孩子押回基地,而卻只把大人殺光。」壯實的士兵的同伴說道。較為壯實的那名士兵回答道:「聽說是為了給上頭專門養著的魔法學者或專家作為素材,製作甚麼兵器呢。」其同伴聽到後笑了一笑後說道:「我覺得是把他們洗腦後,由小培育成士兵的可能性比較大呢。」
「方才我們開了槍,外面一定聽到了槍聲,我們還得向上面解釋呢。」話風一轉,壯實的士兵說道,隨後吸了一口煙,並把吸完的煙頭扔到地上。「安心啦~向上面解釋的事情交給我吧。」其同伴回答道。
「那我便把那屁孩押上去吧。」壯實的士兵說道。然後他便走到嬰兒床前,一手把嬰兒拿起來。然後便離開了房子,留下地上的女屍、彈殼和煙頭,不過這一切也將被大火所焚燒殆盡。
-----------------------------------------------------------------------
「這次死定了!」她如此心想到。現在其心中只有恐懼和不甘,對死亡的恐懼和對轉生後又要早早地死掉的不甘。「上一世不可以阻止的,難到這一世也不可以避免嗎?」因為上一世的經歷的原由,所以其發自內心並帶著不甘地在內心之中默念道,其心中大摡只剩下了不甘。
「原本以為在新的人生之中可以幸褔又快樂地生活下去,卻沒有想到生在戰亂之中,和上一世一樣,只不過上一世出生還沒有三個月就太平了。而在這個世界的親人卻是在出生不久後,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怕是又要人生重抽了,只希望這一次可以抽好一些吧。」她心中念道。可能是因為前世的經歷使其麻木的關係,其內心的情感波動除了不甘之情之外並沒有太過於強烈。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其前世的世界並不太平,就連發生過兩次經濟危機的2000至2020年代在少年的時代亦稱作黃金的二十年。其前世生於2030年的遠東地區,在他出生前十年間發生了很多事,出生後到死亡的十五年也發生了很多事,連他死前世死前看到的最後一則新聞亦是發生在非洲的一綜屠村事件。
其實少年前世盡管身世悲慘,但也算是幸運。至少他所生活的地方有完善的褔利,也算得上是比較和平的地方。
「希望下一世可以至少轉生到比較和平和富足的地方。」她內心想到,並且內心平和地等候死亡。可能是因為經歷了一次死亡,並確定了死後會轉生,所以其此刻方可以做到內心平和吧。
正當她躺在嬰兒床上,靜待死亡之時,突然響起了士兵的交談聲。「看來房子裏真的只有那個嬰兒了。」
「甚麼!為甚麼我可以聽得懂這個世界的語言?」正常來說,剛出生的嬰兒是不可能聽得懂大人的對話的。就算其事實上有十五年的精神齡,正常來說也不可能馬上就可以聽得懂異世界的語言的。「不過這又如何?反正我很快又要人生重抽了。」其又轉念一想道。
不過隨後她又聽到士兵之間的對話:「那也好,只要把那嬰兒帶走,押回基地。」「不過我很好奇上頭為何把孩子押回基地,而卻只把大人殺光。」「甚麼?!他們不會把我殺掉!」士兵的話語令其感到驚呀,原本她以為其很快會被士兵殺掉,但誰料到人家根本就沒有把其殺掉的意思。
「意思是我不用死?」其又想道。「不!這可比死可怕!」其又轉念一想,而事實上其也不難得出上述的結論。「我死掉的話,至少可以投胎轉世。而不死的話,恐怕下場便是落入他們的手中,他們可是會屠村的殘暴人渣,落入他們的手中的話,天知道我的下場是會有多慘!」其內心之中繼續想到。在其前世的時候,便有把一個村落的大人殺精光,只留下小孩的新聞。而且通常那些小孩的下場是非常悲慘,他們的下場亦無非三種:其一,被賣給人販子,在這種情況之下,最幸運的便是人販子的據點被破獲,被成功營救,而在最不幸的情況之下,便是成為殺人游戲的道具,死前為滿足他人的需求而被殘忍地虐待;其二,洗腦後被當成炮灰送上戰場,下場可以想像有多悽慘;其三,被當成器官供體,因而慘獲活摘。因而可想而知地,其下場是會有多悽慘。而事實上對其而言,死掉是更好的選擇。因為如果死掉的話,其便可以投胎轉生,而不是落入那些人渣的手中受苦。
正當其在想像其落入那些人渣的手中的下場,並祈求不要是最壞的結果之時。「聽說是為了給上頭專門養著的魔法學者或專家作為素材,製作甚麼兵器呢。」「我覺得是把他們洗腦後,由小培育成士兵的可能性比較大呢。」其又再次聽到士兵之間的交談聲,這證實了其猜想。當然地,可佈的事實直接程現在一個人的面前,可比令人不安的零聲的線索所組成的可怕的猜想更加令人恐懼,亦更令人絕望,因為那便是真真確確的事實。事實有時比流言更令人恐慌的原因便是如此。
「甚麼?這個世界有魔法?」其想道,不過這對其而言顯言不是重點,因而隨後其又轉念想道:「幹!這才不是重點!」她內心之中只剩下了恐懼,是對被活捉後的悲慘下場的恐懼。「這次慘了!我怕是又要悲慘地度過新的一生了!不要啊!」其內心如是想道,可見其內心對將要被活捉和將要面對的悲慘下場有多麼抗拒。不過嘛,要來的總是要來的,有些要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可由不得其說不。
正當其為將要到來的悽慘下場而感到哀傷和抗拒之時,士兵仍在對話,而對話聲亦傳到了其耳邊。「方才我們開了槍,外面一定聽到了槍聲,我們還得向上面解釋呢。」「安心啦~向上面解釋的事情交給我吧。」「那我便把那屁孩押上去吧。」,士兵們如此說道。不過並未引起其的注意,因為此刻其正在因其將要到來的悽慘下場而陷入不甘、痛苦、抗拒、恐懼的思緒之中。
正當其陷入複雜的思緒之中之時,一名士兵向其嬰兒床所在的方向走來,並傳出了陣陣的腳步聲。而其亦注意到了腳步聲,並把頭轉向了腳步傳來的方向。然後,其便看到了一名士兵正向其嬰兒床所在的方向走來。
其內心想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看來這一世亦註定要痛苦了。」可以從其內心的讀白中看出似乎其己經決定要認命了。「天啊!為何我會如此不幸!」其內中想到,盡管其己決定要認命了,但似乎其內心之中仍有一絲絲的不甘,亦因此以此內心之中的讀白為自己的命運打抱不平。
與此同時,士兵己走到了其嬰兒床旁。隨後士兵便伸出雙手拿起其身體,然後把其抱在胸口之前,可以在士兵的臉上看出士兵對其的不屑,士兵低語道:「臭嬰兒!如果不是上面的命令的原故,我早一把你處理掉了,像你媽一樣。」正常來說,嬰兒是不可能了解其表情和所說之話的含意,甚至會把其不屑的表情當作是鬼臉,並以笑臉作為其回應。不過她盡管內身體是剛出生的女嬰,但是仍保有前世的記憶,其絕對了解士兵的表情和所說之話的含意。不過,她現在並沒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士兵對其不屑的表情和對其所說之話之上。
士兵拿著其的身體之時,由於太大力的原故,因而令其感到了疼痛。不過,和士兵對其不屑的的表情及對其所說之話一樣,並沒有太過於引起其的注意。其正處於一種負面的奇妙的情感之中,盡管其己決定認命,但仍不可避免地陷入對其未來處境的恐懼和前程的不確定所產生的不安之中。其正在陷入認命感、因其未來悲慘的處境所生的恐懼感、因其前程的不確定所產生的不安感所組成的一種複雜的、負面的、奇妙的情感之中。而與此同時,士兵正在押送著她,亦是押送著她前去接受她那悲慘的未來。
-----------------------------------------------------------------------
一名金髮大約二十多歲的軍官正站在村莊中央的廣場處,眼前是被處決的村民的屍體所堆成的小山丘,地上的積雪早己因村民流出的血而染血。軍官有一個愛好,令其手下將被其手下所處決的平民的屍體堆成一個小山丘,然後站在屍體所組成的小山前,欣賞其自認美妙的成果。軍官站在屍山前,一邊欣賞著其「美妙」的成果,一邊露出病態的笑容,隨後軍官病態地大笑道:「真的很美妙啊!很美麗啊!一個由死亡所組成的美妙而奇特的建築啊!」 在軍官陷入病態的喜悅之中時,前來匯報情況的手下早己經到逹了村子的中央廣場處,但由於軍官正陷入喜悅之中,為了不打斷其喜悅,因而其暫時還沒有匯報情況。顯而易見地,打斷軍官的喜悅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軍官在病態地大笑並給予其作品作出相應的評價後,轉頭看向前來匯報情況的手下,並以眼神示意其手下匯報情況。「上尉大人,己經查明了方才的槍聲是下面的人為應付狗急跳床的村民而產生的。」其手下在得其示意後,匯報道。「叫手下如果下次要應付狗急跳床的村民時不要開這麼多槍,兩三槍夠了。」軍官在手下匯報完了後如此說道。「是的,上尉大人。」其手下如此回覆道,隨後便退去了。
在聽完手下的匯報後,其看著屍山低聲道:「可惜,這麼美妙的存在也要隨大火和這小破村一同不復存在。」其臉中露出一絲的不悅。不過,隨後其臉中的不悅轉為微美,並低語道:「不過倒是可以欣賞其在大火之中的美妙。」其看向屍山之中其親手處決的老人的臉,低語道:「這很美,是吧?」隨後其便轉身離去。
-----------------------------------------------------------------------
軍官走向其部隊的車輛所在之處,一片離村子不遠處的地面滿是積雪的平地,清一色的軍用卡車和吉普大小的軍用小型車輛,唯一的裝甲車輛便是兩輛架了機槍和加裝了裝甲板的卡車。加裝了裝甲板的卡車上的機槍便是其所領導的連級部隊最強的火力了,其所在的連普通士兵只有手拉式的步槍和一些衝鋒槍,外加手雷。盡管其所在的連有二千三百人的戰鬥人員,但是很顯然地,這是一支用於鎮壓的雜牌軍。(一個連可以有很多個排,更多的班,每班更多的人。只要上面想,一個連有一萬多士兵也是可以的。反正現實世界中,二十世紀就有一顆恐怖分子只有三個師的遍制,卻在八年中發展了百萬大軍,然後頭子成為了皇帝,危害世間至今,最近還用生物兵器毒害世人。)
軍官走到其小車前並向其在小車上的副手說:「中尉,有沒有村民『幸運』逃走?」其副手回答道:「當然有,不然恐懼要如何傳播?」「是啊,恐懼是鎮壓反抗的最有力的助手呢。」軍官如此說。很顯然地,那些「幸運」逃走的村民是為了傳播恐懼以方便鎮壓反抗因為故意被放走的。
「返回其基地。」軍官大聲地命令道,而不遠處的村子早己因為士兵放的火而陷入大火之中,軍官看向大火之中的村子,嘴角病態地揚了起來,隨後便坐上了小車,隨其所部一同離去。而一同離去的亦抱括那命運註定了是要悲慘的初生的女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