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與神 1
本章節 2347 字
更新於: 2021-07-11
戴勒梅爾的魔女之力與帕拉塞爾斯的煉金術，相繼劈開阻礙他們前進的活死人。
在他們新生五賢的面前，即使是活死人也得讓路。
沒有動得了他們，只屬於五賢的強大。
已經維持孩童模樣數百年的米蒂亞，突然發現自己還可以以這樣的角度，看待這些和她分配在一組的大人。
這個感覺——真是棒極了。
不只是霧刃、萊夏他們，還有許多人可以無私地將肩膀交出來，讓她依靠。
不，她早該這麼認為了，只不過因為過去的心結，讓她以為自己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做」或「讓別人去做」，不是一就是二，這樣的選擇。
原來還有其它路可走。
這趟旅途的最後，還能讓她學到東西。
看來過來是對的。
那麼，到了這裡，恐怕米蒂亞也不能再堅持己見了。和霧刃一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戴勒梅爾、帕拉塞爾斯，敵人不只是活死人！小心點了！」
破涕為笑的聲音，是米蒂亞用來通知夥伴們，她已經戰勝頭痛的證據。
不好意思，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過，現在開始不會了。
彷彿全身都置身在雲朵的上方，無視重力，飄飄欲仙的解放感，米蒂亞沒有煩惱地以銳氣的視線，打量直到剛才為止，拚了命保護著她的大人們。
她是知道的，戴勒梅爾他們不是為了她而戰，但要不是剛剛的她被頭痛所困，現在應該也會加入戰鬥，而這些夥伴也不需要一面顧及她的安全，一面除去肉眼可見的威脅。
敵人的目標就是第一魔女的她。
讓她頭痛，無法戰鬥，就能在不需要動手動腳的前提輕鬆得手。
從以前到現在的行動來看，赫麗貝爾肯定已經克服了她至今為止都沒能克服的障礙，突破人類的界限，抵達只有諸神的世界。
這樣強大的對手，給人一種又是羨慕又是忌妒的錯覺。
不過，這樣的感覺很好。
果然比以前那樣自以為可以評價那些勢利、高調大人，向克律索馬羅斯宣揚自己的觀點還好。
果然比為了揭穿皮利亞背後的陰謀，暗地裡行動著還好。
果然比成為魔女殺手，大膽獵殺各個時代的魔女，挑戰伊甸還好。
果然比欺騙約書亞，只是把對方當成自己改頭換面契機存在還好。
果然比什麼都不說，卻又放不下王國擅自走向毀滅而出面還好。
不管怎麼說，米蒂亞都覺得現在的自己，比起以前的任何一天都還要好。
……不。
沒那麼厲害吧。她和亞伯一起走過的那些日子也不是蓋的，也是讓人難忘到現在不時也會拿出來回味。
也就是說，現在的她和那時一樣。
然而，米蒂亞還是要說現在的她和那時不一樣。
因為在她身邊的人，已經不是亞伯了。
而是這些可愛的孩子。
為了讓這些可愛的孩子也能走向屬於他們的未來，這次她也會參與戰鬥。
化暗為明之後，再次會合的三人組，戴勒梅爾統一口徑一般地問：
「米蒂亞大人！」
「但是，也不等於我們打倒了活死人！這種既非生物，也非生命的另一種東西，是不會被消滅的，只要源頭還在，就會一再捲土重來！」
活死人——就是這麼棘手。
不是妖怪一般，因為已經死了而無法被消滅；也不是她們魔女，因為只有魔女本身可以看見其死亡瞬間，而針對弱點下手才能給與致命一擊；當然也不是魔王，存在就是為了將自己的身分交給他人，建立起這樣不死不滅的絕對位置。
但是，看來這些大人擔心的仍是她吧。
突然被頭痛困擾，幾乎無法動彈，現在說沒事就沒事。
總要給他們一點交代，不然就說不過去了。
「戴勒梅爾、帕拉塞爾斯，不好意思這次又給你們添麻煩了。老太婆如果太囉嗦，就是囉嗦老太婆了對吧？不過，我還是要稍微囉嗦一下，至少也要給你們解釋，我現在的身體狀況：總之就是沒事了。」
「不，米蒂亞大人，別那麼說。」
還是老樣子，戴勒梅爾沒有意見，同理帕拉塞爾斯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讓她又想給他們添麻煩了？至少也不要寵壞人家啊。
當然，米蒂亞不會那麼做，也沒時間那麼做。
當她能夠戰鬥時，就註定會被分配到前線，成為戰鬥人員。
現在就是她展現第一魔女真本事的時候。
對上蜥蜴人時迷惘了、與全善的交集不用戰鬥，但現在可不一樣了。
對方既是他們的敵人，要是他們不出手，就會成為被害的一方。
如此重大狀況，她也沒辦法手下留情了，將溫存到現在的所有力量……一口氣解放出來吧。
不過，對方大概連米蒂亞這樣的改變都預料到了吧，活死人都被盪平後，也沒有繼續再生了，足以配得起她的打手要來了嗎？
場面沒有了先前的擁擠。
米蒂亞他們如願看到了應該在這時看到的敵人——以及慘倒在附近，各個勢力的打手，還有在對方背後的亮光階梯。
罪惡問題發動後，活死人因為靈薄獄獲得暫時性的復活，看似階梯的東西也沒有因此停擺，依然穩定運作地高掛在那裡。
話雖如此，事實是怎樣，前面那對雙胞胎一定知道。不知道沒關係，反正他們一定知道。
能在這時以泰然的嘴臉出現，看上去破綻百出，其實比誰都更厲害，如此傢伙一定有問題。
別的不提，這些傢伙就像吸乾了別人而得到復活機會一般，因為其他人都倒下了，唯獨他們生龍活虎，讓人不得不大膽假設。
「米蒂亞大人，雖然都是這種時候了，不過我還是要再詢問一次：妳真的沒問題了嗎？」
帕拉塞爾斯的謹慎，米蒂亞不會覺得有什麼，欣然接受地在第一時間應答：
「沒有問題，而且比先前更好呢。」
「納爾遜，你先看看眼前那對雙胞胎。」
「看來妳要我先評斷那對雙胞胎的本事。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不能魯莽上去，確實有必要這麼做。」
看上去就像是以第一印象當作評分標準的帕拉塞爾斯，另外以口頭補充自己的本事：
「煉金術——既是我重塑我與西爾芙身體的起點，更是我在立霧底下做事期間，獨自研究的學問，除了我們父女的身體，也讓我變得能在瞬間解析每個東西的大小、型態、重量，以及包含一切用肉眼就看出的地方。」
實際上，只要存在於這個世界，任何人事物就必定要遵守某些規則，——煉金術的專家循序漸進地接著說：
「煉金術就是這樣的東西，雖然不能從無到有，卻能讓一個東西變成另一個東西。以廢鐵來說，看似歷經風霜已經毫無價值的廢棄物，在煉金術眼中卻可能成為價值連城的黃金，而我們確實做得到這點，所以在學會如何讓廢鐵變成黃金之前，我們先學會了『怎麼觀察』，有沒有內容這點我們一眼就看得出來。」
在他們新生五賢的面前，即使是活死人也得讓路。
沒有動得了他們，只屬於五賢的強大。
已經維持孩童模樣數百年的米蒂亞，突然發現自己還可以以這樣的角度，看待這些和她分配在一組的大人。
這個感覺——真是棒極了。
不只是霧刃、萊夏他們，還有許多人可以無私地將肩膀交出來，讓她依靠。
不，她早該這麼認為了，只不過因為過去的心結，讓她以為自己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做」或「讓別人去做」，不是一就是二，這樣的選擇。
原來還有其它路可走。
這趟旅途的最後，還能讓她學到東西。
看來過來是對的。
那麼，到了這裡，恐怕米蒂亞也不能再堅持己見了。和霧刃一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戴勒梅爾、帕拉塞爾斯，敵人不只是活死人！小心點了！」
破涕為笑的聲音，是米蒂亞用來通知夥伴們，她已經戰勝頭痛的證據。
不好意思，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過，現在開始不會了。
彷彿全身都置身在雲朵的上方，無視重力，飄飄欲仙的解放感，米蒂亞沒有煩惱地以銳氣的視線，打量直到剛才為止，拚了命保護著她的大人們。
她是知道的，戴勒梅爾他們不是為了她而戰，但要不是剛剛的她被頭痛所困，現在應該也會加入戰鬥，而這些夥伴也不需要一面顧及她的安全，一面除去肉眼可見的威脅。
敵人的目標就是第一魔女的她。
讓她頭痛，無法戰鬥，就能在不需要動手動腳的前提輕鬆得手。
從以前到現在的行動來看，赫麗貝爾肯定已經克服了她至今為止都沒能克服的障礙，突破人類的界限，抵達只有諸神的世界。
這樣強大的對手，給人一種又是羨慕又是忌妒的錯覺。
不過，這樣的感覺很好。
果然比以前那樣自以為可以評價那些勢利、高調大人，向克律索馬羅斯宣揚自己的觀點還好。
果然比為了揭穿皮利亞背後的陰謀，暗地裡行動著還好。
果然比成為魔女殺手，大膽獵殺各個時代的魔女，挑戰伊甸還好。
果然比欺騙約書亞，只是把對方當成自己改頭換面契機存在還好。
果然比什麼都不說，卻又放不下王國擅自走向毀滅而出面還好。
不管怎麼說，米蒂亞都覺得現在的自己，比起以前的任何一天都還要好。
……不。
沒那麼厲害吧。她和亞伯一起走過的那些日子也不是蓋的，也是讓人難忘到現在不時也會拿出來回味。
也就是說，現在的她和那時一樣。
然而，米蒂亞還是要說現在的她和那時不一樣。
因為在她身邊的人，已經不是亞伯了。
而是這些可愛的孩子。
為了讓這些可愛的孩子也能走向屬於他們的未來，這次她也會參與戰鬥。
化暗為明之後，再次會合的三人組，戴勒梅爾統一口徑一般地問：
「米蒂亞大人！」
「但是，也不等於我們打倒了活死人！這種既非生物，也非生命的另一種東西，是不會被消滅的，只要源頭還在，就會一再捲土重來！」
活死人——就是這麼棘手。
不是妖怪一般，因為已經死了而無法被消滅；也不是她們魔女，因為只有魔女本身可以看見其死亡瞬間，而針對弱點下手才能給與致命一擊；當然也不是魔王，存在就是為了將自己的身分交給他人，建立起這樣不死不滅的絕對位置。
但是，看來這些大人擔心的仍是她吧。
突然被頭痛困擾，幾乎無法動彈，現在說沒事就沒事。
總要給他們一點交代，不然就說不過去了。
「戴勒梅爾、帕拉塞爾斯，不好意思這次又給你們添麻煩了。老太婆如果太囉嗦，就是囉嗦老太婆了對吧？不過，我還是要稍微囉嗦一下，至少也要給你們解釋，我現在的身體狀況：總之就是沒事了。」
「不，米蒂亞大人，別那麼說。」
還是老樣子，戴勒梅爾沒有意見，同理帕拉塞爾斯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讓她又想給他們添麻煩了？至少也不要寵壞人家啊。
當然，米蒂亞不會那麼做，也沒時間那麼做。
當她能夠戰鬥時，就註定會被分配到前線，成為戰鬥人員。
現在就是她展現第一魔女真本事的時候。
對上蜥蜴人時迷惘了、與全善的交集不用戰鬥，但現在可不一樣了。
對方既是他們的敵人，要是他們不出手，就會成為被害的一方。
如此重大狀況，她也沒辦法手下留情了，將溫存到現在的所有力量……一口氣解放出來吧。
不過，對方大概連米蒂亞這樣的改變都預料到了吧，活死人都被盪平後，也沒有繼續再生了，足以配得起她的打手要來了嗎？
場面沒有了先前的擁擠。
米蒂亞他們如願看到了應該在這時看到的敵人——以及慘倒在附近，各個勢力的打手，還有在對方背後的亮光階梯。
罪惡問題發動後，活死人因為靈薄獄獲得暫時性的復活，看似階梯的東西也沒有因此停擺，依然穩定運作地高掛在那裡。
話雖如此，事實是怎樣，前面那對雙胞胎一定知道。不知道沒關係，反正他們一定知道。
能在這時以泰然的嘴臉出現，看上去破綻百出，其實比誰都更厲害，如此傢伙一定有問題。
別的不提，這些傢伙就像吸乾了別人而得到復活機會一般，因為其他人都倒下了，唯獨他們生龍活虎，讓人不得不大膽假設。
「米蒂亞大人，雖然都是這種時候了，不過我還是要再詢問一次：妳真的沒問題了嗎？」
帕拉塞爾斯的謹慎，米蒂亞不會覺得有什麼，欣然接受地在第一時間應答：
「沒有問題，而且比先前更好呢。」
「納爾遜，你先看看眼前那對雙胞胎。」
「看來妳要我先評斷那對雙胞胎的本事。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不能魯莽上去，確實有必要這麼做。」
看上去就像是以第一印象當作評分標準的帕拉塞爾斯，另外以口頭補充自己的本事：
「煉金術——既是我重塑我與西爾芙身體的起點，更是我在立霧底下做事期間，獨自研究的學問，除了我們父女的身體，也讓我變得能在瞬間解析每個東西的大小、型態、重量，以及包含一切用肉眼就看出的地方。」
實際上，只要存在於這個世界，任何人事物就必定要遵守某些規則，——煉金術的專家循序漸進地接著說：
「煉金術就是這樣的東西，雖然不能從無到有，卻能讓一個東西變成另一個東西。以廢鐵來說，看似歷經風霜已經毫無價值的廢棄物，在煉金術眼中卻可能成為價值連城的黃金，而我們確實做得到這點，所以在學會如何讓廢鐵變成黃金之前，我們先學會了『怎麼觀察』，有沒有內容這點我們一眼就看得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