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零準備從屋頂跳下展開刺殺鬼塚行動時,他的手突然被人拉住,回頭一看發現這人正是班長。
班長和明智及時趕到,明智說道:「我們已經知道錄影帶和靈之面具在哪裏了。」
零追問道:「是嗎,在哪裏?」
班長笑了笑說:「你肯定猜不到,現在那些證據在暗月手上。」
詩織驚訝地問:「怎麼會在那個殺人狂手上?」
這時和瑪莎在一起的暗月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說:「難道有誰想我了?」
瑪莎突然看到檔案室那邊傳來了煙霧,自語道:「怎麼回事,一晚上檔案室盡然起兩次火。」
暗月張望了下說:「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那邊好像有很多衛兵呢。」
「你在這裡等我,我過去看看出了什麼狀況。」說完瑪莎就走向了檔案室那邊。
瑪莎走後暗月立即想把自己拿到的證據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想來想去就是自己搭建的木屋最安全,木屋位於鬼塚府的西南角,暗月即刻跑向了那邊。
在田代島上的次郎已經精疲力竭了,就算他跑不動亦沒有放棄繼續爬行著,他似乎看到了曙光,距離他不太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原木色的鳥居,祇要見到鳥居這裡一定有神社。
這時的次郎湧出了淚水,拼盡全力爬行著。可是他被後面追上來的安地斯一腳踩住了腿。
安地斯踩著次郎說道:「你還真頑強啊,我都累了你還沒死。」
這時的次郎什麼都不理會祇知道向神社的方向爬行,安地斯看次郎還在努力向前沒有放棄,就用手裏的武器將他一隻手臂斬斷,不過即使這樣他還不放棄向前爬行。
神社裏的一位年邁的巫女似乎聽到了什麼,四處張望起來。安地斯怕多惹事端,捂住次郎的嘴巴,硬將其拖到遠離神社的地方去了,次郎的眼睛裏終於透露出了絕望的神情。(巫女是神社裏負責侍奉神的神職人員,與會魔法的女巫不一樣。)
回到鬼塚府,暗月好不容易來到了西南角的荒地,還沒等走到自己的木屋就碰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在等零他們的奈良。
暗月看到奈良笑著說道:「你就是那個沒掃廁所被抓的人吧,在這裡做什麼,逃獄可是後果很嚴重的。」
奈良看見殺死奧斯的暗月嚇得一直向後退,而暗月就步步緊逼講:「不要害怕奈良,怎麼說我們亦是同學對吧,我會讓你走得舒服些的。」接著暗月拿出鐮刀說:「對不起,我不能讓人知道我在這裡,我亦是被逼的,你能原諒我嗎?」
突然原本驚慌的奈良笑了下講:「我原諒你沒有用,要看他們原不原諒你了。」
暗月一聽這話感覺到不對,立即四處張望,果然自己中了埋伏。零和班長他們從旁邊樹林中出來迅速將他制伏在地,詩織上來馬上將暗月用繩子綑住說:「把錄影帶交出來。」
彩香在暗月身上搜了一遍,暗月還不停挑逗彩香:「妳的手摸的我好舒服,擦點潤滑劑效果會更好喔。」彩香聽他這麼噁心的話,氣得一腳踩住暗月的「下體」,痛的暗月滿地打滾。
彩香搜完一遍後說道:「他什麼都沒有。」
班長拉起地上的暗月問道:「你把靈之面具和錄影帶放哪裏了。」
暗月笑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我當然會好好收藏的了。」
班長一拳重重地打在暗月的臉上說:「快點說,不然我可不知道會不會不小心打死你。」
暗月從嘴裡吐出兩個被班長打掉的牙齒講:「峰,不要這麼火爆,如果我可以安全離開,我自然會把錄影帶給你們的對吧,我要那東西又沒有用。」
正當班長想再打暗月一拳時,明智抓住了班長的手說:「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們還要儘快想逃走的方案。暗月既然說祇要成功逃出就把錄影帶交出來,那我們就信他一次吧。」
「暗月是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根本不值得信任,不如讓我把他的指甲一片一片都拔下來,看看他說不說實話。」彩香氣沖沖地講。
暗月聽到笑了笑:「彩香,妳亦是個魔鬼,我們彼此彼此。不過妳就算拔光我所有的指甲,都不會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
明智冷靜地分析:「現在估計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鬼塚既然知道燒毀資料亦就是說他不會放過我們,不會放走知道他秘密的人。」
「那為何到現在沒有動靜呢?」詩織問道。
明智皺著眉想了想:「這點我亦不十分明白,或許是有什麼顧慮吧。現在這正是我們撤離的好時機,檔案室那邊幾乎吸引了大部分衛兵的注意,現在要立即逃離這裡。」
這時零走到暗月身邊說:「你知道我和你不一樣,我非常厭倦殺人,可是如果被逼無奈下我亦別無選擇。既然你不肯交出我們要的東西,那我亦不會強求,不過請理解你必須死,這樣才不會洩密。」
暗月一聽零的話開始害怕了,他抓住零講:「帶我一起離開,求你了,祇要我離開這裡,就一定會把你們要的東西給你。」
零沒有回答一腳把暗月踢倒在地,然後一隻腳踩住他的胸口,接著準備用手中忍刀刺穿他的咽喉。
暗月見狀立即說道:「我給,我給,靈之面具被瑪莎搶走了,錄影帶我在途中藏在了兵營值班室洗手間的天花上。」零立即停止攻擊動作,刀尖在暗月的喉嚨上停住了,嚇得暗月出了一身冷汗。
班長把暗月拉起來:「事不宜遲,你們先與奈良用他身上的卡離開鬼塚府,而我就先帶暗月去取回錄影帶。」
明智點頭講:「你們離開鬼塚府後在我們來時的女廁匯合。」
「天呀,太可怕了,這比被拔指甲可還讓人不安。」班長打了一個哆嗦。
彩香笑了笑道:「班長,看來你已經有屎坑恐懼症候群了。」
說完他們就分頭行事,現在的鬼塚府確實沒有什麼衛兵,奈良順利地待著大家走入了鬼塚府的出口通道。
班長那邊亦非常順利,他帶著鬆綁的暗月很快就去到了兵營值班室,那裏一個人都沒有。他們順利地進入了洗手間,可是就在暗月準備上天花取回錄影帶時,突然有人進來,班長祇好立即躲藏入廁格之中。
「暗月,你又躲在這裡偷懶,今天晚上可真是不得安寧啊。」進來的正式沙暴。
暗月見到事沙暴立刻問他:「現在外面什麼情況,韓有沒有下一步的部署?」
沙暴嘆了口氣講:「現在還沒有,真想回去睡覺啊,不過看樣子我們還要繼續待命。」
「有沒有見到瑪莎?」
「沒有,說來亦奇怪,瑪莎一般不都是在鬼塚身邊嗎,今晚反而沒見到他。不過看來明天亦沒辦法好好休息了。」
「為什麼?」
「聽說鬼塚大人準備在明天宴請一位叫藤原惠子的女巫,肯定忙死了。」突然沙暴看到有一個廁格的門是關上的就說道:「怎麼,還有別人在這裡偷懶嗎?」
暗月立即拍了拍沙暴講:「沒人,我剛用過,你要用去其他廁格,你知道我的味道比較重。」
沙暴笑了笑走到尿兜前一邊小便一邊問:「你上完洗手間就跟我一起出去吧,出去露露面,你亦知道韓了,如果你不在他前面出現一下的話,恐怕到時候會被他懲罰的。」
暗月不情願說道:「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走吧。」沙暴上完洗手間就拉著暗月走了出去。
班長看到暗月被拉走後,自己一人在洗手間裏的天花上尋找錄影帶,他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難道是被暗月騙了嗎?不管怎樣要先找回暗月才行,一定要拿回錄影帶。
這時田代島那邊,次郎已經被折磨的不像人形了,可是斷了雙手的他依然不肯說出他把證據藏在哪裏,亦因為他沒有手所以無法吃到準備好的毒藥。
安地斯拉扯著次郎的領子說:「到底那些證據在哪裏?你再不說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一旁的阿龍笑道:「安地斯你的拷問技巧還真粗暴直接呢。」
不耐煩的安地斯回頭說:「怎麼樣,阿龍難道你有更佳優雅的拷問手法嗎?」
阿龍微笑著走到次郎身邊,蹲下看著他的臉,突然間給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蕩漾在樹林之中。
次郎一翻身就摔在地上清醒了。他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竟然還在,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夢嗎?
次郎起身看了看周圍,這裡是一間神社,坐在他旁邊的是一位身穿陰陽師衣服的人,難道說他就是晴明長老?
晴明長老看次郎醒了和藹可親地過來慰問:「沒事吧,你安全了,我在海灘附近見到你昏倒,謝天謝地你醒了。」
次郎有些不敢相信問道:「你真的是晴明長老嗎?」
晴明長老點點頭:「當然了,你身上的傷都是我為你治療的呢。」晴明繼續指了指門口那邊說:「你看誰來了?」
次郎轉身一看,發現是一位五十齣頭的婦女,這女人帶給他很強的親切感,很快他就在自己童年模糊的記憶中找到了答案。她,她是次郎的⋯⋯,是把自己遺棄多年的母親。
母親抱住了次郎說道:「孩子,我終於找到你了,當時我不應該丟下你,請原諒我。之後我非常後悔,一直在到處尋找你的下落,可是一直沒有任何線索。」
次郎太久太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溫暖了,兩眼一濕就在母親的懷抱中痛苦起來。他一邊哭泣一邊說道:「和你們失散時我才不到十歲,這十五年我無時無刻不想找回父母。這些年來我經歷的事如同地獄一般,是一場永遠無法醒來的惡夢,太好了我終於夢醒了。」
一旁的晴明長老給次郎遞上了紙巾問:「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次郎看著晴明長老說:「沒錯,我有關於匿名者鬼塚準人干涉人類社會的證據。」
「是嗎?在哪裏?」晴明長老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鬼塚府那邊,班長為了可以找回暗月,冒險在兵營值班室附近探查,可是並沒有見到暗月和沙暴。現在時間緊迫必須儘快找出暗月來,班長祇好爬上兵營值班室的屋頂四處張望,這時他終於見到了暗月。
暗月被沙暴拉去了入口安檢室方向,如果一旦讓他們進入了入口安檢室裏就麻煩了,那裏衛兵比較多如果發生衝突的話就會驚動所有人。所以班長決定要在他們經過會客樓時攔住他們,他用鉤索從兵營值班室的屋頂直接爬到了會客樓的房頂。
班長冷靜地四處查看,他一定要想一個辦法,既可以截住暗月又不會被其他衛兵發現的方法。
暗月與沙暴路過會客樓時突然發現,會客樓二層竟然冒起濃煙,沙暴驚訝道:「今晚不是這麼邪門吧,這可是第三次著火了。」
暗月立即講:「既然這樣你快點去叫人滅火。」
沙暴點點頭:「沒錯,我先去通知兵長韓,你小心點。」
「放心吧,我去通知其他人過來。」暗月假意回答道,他心裡清楚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逃走機會。擺脫掉沙暴後他立即折返回洗手間,在天花板的夾層中取回錄影帶,剛要離開時就撞上了班長。
班長伸出手說道:「交出來吧。」
暗月雖然不情願,但祇好把錄影帶交給了班長問:「是你放火的?」
「當然,不然你哪有機會逃啊。」班長收好錄影帶後看了看四周講:「現在正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鬼塚大人與兵長韓正在居所中商議事情,韓問鬼塚:「為何我們不宣布緊急狀態,這樣那些潛入進來的老鼠插翅亦難飛了。明日的貴賓真的那麼重要嗎?」
鬼塚點點頭講:「沒錯,我如果幫助了她,將來她就會是我的一個重要的棋子,亦是我的一個保障。」
韓點點頭說:「沒想到,藤原惠子這個人對大人如此重要啊。」
突然沙暴匆忙地衝進來:「鬼塚大人,韓兵長,會客樓起火了!」
「你說什麼,竟然是會客樓!」鬼塚憤怒地喊道。
回到田代島的樹林中,阿龍與安地斯站在神智不清傷痕累累的次郎身邊。安地斯對阿龍說:「你還真是一個邪惡的傢伙,讓他在死前還要被自己至親出賣。」
阿龍笑了笑講:「你看事情的角度怎麼這麼奇怪,我明明是讓他死前見見自己最想見到的母親,讓他們母子團圓,順便又可以知道他把證據藏在哪裏,一舉兩得。」
「不過真的不能不佩服你的拷問方式,還真有效果。」安地斯拿著手中的忍刀說:「就讓我來結束這可憐蟲的生命吧,和母親相聚的時間已經夠長了。」接著一刀斬下了次郎的人頭,次郎的頭掉落在地上還不停留著眼淚。
突然在鬼塚府的零好似感覺到什麼,看向了天空,他當然不知道次郎已經慘死,但是他亦知道次郎此行的凶險。
奈良用自己身上的卡打開了出口通道的門說:「我們已經走出了鬼塚府,再往前走就是你們要去的洗手間,原來是你們把洗手間弄髒的啊,我說這麼奇怪,我明明打掃過怎麼會臭氣熏天。」
「真是不好意思奈良,是我們連累你了。」詩織表示歉意道。
奈良搖搖頭講:「沒事的,要不是你們我怎麼有可能離開這裡,我真的不想在匿名者裏了,如果這次可以順利離開,我想做回一個普通人。」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完成你的心願的,我們絕對不會把你的行蹤告訴匿名者的。」彩香笑著拍了拍奈良的後背說。
明智看了看時間講:「怎麼班長他們還沒出來,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零突然停住腳步指著身後的鬼塚府:「你們看,鬼塚府裏好像有火光。」
大家立即回頭看去,詩織不解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班長他們出事了?」
明智憂心忡忡地講:「看樣子火勢不小呢,我們要立即離開,不然恐怕就走不掉了。」
彩香不同意道:「就算要走亦要等班長吧。」
「我們現在不儘快離開恐怕大家都走不掉了。」明智緊張地解釋。
彩香抱怨道:「要不是你,我們當時已經殺了鬼塚了。現在證據沒拿到,鬼塚亦沒有刺殺,簡直就是白幹一場。」
「既然明智說要立即走,我們就先離開,再想辦法救班長他們。」零拉開彩香說。
詩織亦同意道:「那我們事不宜遲。」
在奈良的帶領下,大家很快就來到了之前那個女廁。奈良指著前方講:「看到了嗎,我們已經到⋯⋯」
忽然身後傳來班長的聲音:「等等,我們來了。」大家回頭一看,果然班長與暗月正從後面趕了過來。
詩織看到大家都到齊說道:「太好了終於人齊了。」
「剛剛某人還想甩下你們呢。」彩香添油加醋講。
明智立即辯解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當時是在提醒大家如果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暗月笑著說:「明智你不會扔下我們的,不然我會詛咒你。」
零面無表情地對拍拍班長說:「峰,還好你準時趕來了。」
班長大笑講:「哈哈,我怎麼放心扔下你們不管呢。」
大家匯合後即刻出發,洗手間就在前面不遠,不過由於環境陰暗亦看的不是那麼清楚。
眾人正要準備向洗手間那邊前進,突然零叫住了大家講:「不要過去!」
所有人立即停住了腳步,奈良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零指著前方的洗手間說:「你們注意到沒有,洗手間那邊的門窗被封上了。」
仔細一看,果然,整個洗手間,已經被鐵板封死。奈良不理解道:「不是吧,亦太誇張了,就因為洗手間有臭氣就要用鐵板封起來嗎?」
暗月笑道:「這一定是瑪莎幹的,之前從沙暴嘴裡得知瑪莎沒有去檔案室而是叫了幾個衛兵跟他走了,一定是過來這裡堵住我們離開出口的。可是話說回來,你們從屎坑進來真的是莫大的勇氣呀。」
明智不死心說道:「我們派個人過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封起來,現在臨時臨急再找出口恐怕浪費時間。」
暗月搖搖頭講:「不用去了,我太了解瑪莎了,他一定就在那裏等我們自投羅網。」
「可是我怎麼嗅不到他的氣味呢?」詩織感到有些疑惑。
暗月回答道:「妳不要忘了,瑪莎的鼻子亦很厲害的,讓妳嗅到了他就不是瑪莎了。」
班長說道:「就讓我去吧,如果瑪莎真出現了,大家就立即分散躲藏。」
「我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一個瑪莎嗎?」詩織反問道。
明智替班長解釋:「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地盤,我們的人絕對沒有他們衛兵多吧,所以不能暴露,一旦讓他們確切掌握了我們的人數,那麼就很難逃走了。」
班長點點頭:「總之聽我的,你們見機行事。」說完班長一人準備向女廁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突然鬼塚府四處都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城牆上的探照燈亦都調轉過來再城牆內晃動起來,大家都紛紛找地方隱蔽自己。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已經暴露了?
現在這種情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簡直比登天還難,看來鬼塚終於下定決心要把他們徹底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