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白神

　　「這是......哪？」

　　被西娜醬的技能傳送到了一個紅色的巨大空間，裡面什麼都沒有。
我一樣倒地不起，只能勉強抬頭看看附近。
　　在哪?西娜醬在哪？凱瑟拉人哩？
　　再度環顧四周一樣什麼都沒有，剛才倒在地上的凱瑟拉也不見。
　　她應該跟我一樣被傳送過來這裡了吧。

　　「有人在嗎？西娜醬、凱瑟拉！」

　　我用全力撕喊聲音不斷地擴散，但依舊沒有人回答我。這讓我突然想到了和之前夢到的那個夢很相似，一樣是在一個很大的空間，但是黑色的，跟這次不太一樣。

　　「嗯？」

　　在遠處發現了一個紅色的長桌，上面不知擺了什麼？

　　「是什麼鬼東西？」

　　我緩慢地走近一看，桌子上的東西慢慢在我的視野裡變得更清晰了。

　　「呼！」

　　我緩緩的吐出一大口氣，接著順利走到了餐桌前。
　　映入我眼前的是一個銀製的西餐蓋？

　　「這是什麼？」

　　我忍不住發出疑問，在這種地方擺這種東西絕對是陷阱。明明知道是陷阱，但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的誘惑。
　　我伸出手掀起銀製西餐蓋，掀起蓋子大概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嘔嘔嘔嘔嘔嘔嘔！」

　　我跪倒在地上，吐了。
　　這.......這是。
　　西娜醬和凱瑟拉的頭臚！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們為什麼會死？
　　等等......這一定是幻覺。
　　這一定是.......假的？

　　「欸？」

　　眼睛裡的紅色液體不斷地從眼角湧出。這就是難過的血淚。
　　第一次......第一次獲得這種情緒。

　　「殺了！」

　　是憤怒和難過。第一次得到兩種情感的混雜。

　　「我要殺了！我要殺了害死她們的混蛋！」

　　我要宰了！害死蕾亞和凱瑟拉的混蛋！
　　心漸漸的染上兩種顏色。
　　憤怒和難過，讓心漸漸的變成黑色。

　　咯噔咯噔咯噔~

　　「嗯？」

　　耳朵附近有一道穿著皮靴的腳步聲，正在緩緩的逼近當中。但我很快的就知道他就是敵人。
　　他就是殺死西娜醬和凱瑟拉的混蛋。

　　「太美妙了！你的情感太棒了！」

　　馬的！真想現在用手掐死那混蛋。
　　但不行，我必須要等他靠近，在拔劍砍死他。

　　咯噔咯噔咯噔~

　　皮靴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快了，時機就快來了。
　　就是現在！

　　「嗯？」

　　劍揮空了？不對是沒砍中任何目標。

　　「沒砍中？」

　　「不要生氣嘛！我話還沒說完。」

　　這傢伙是什麼時後來到我右側的？
　　是瞬間移動之類的能力嗎？
　　跟這傢伙槓上我是絕對會輸的，倒不如說我現在已經立FIAG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西娜醬和凱瑟拉？」

　　「因為她們猥褻神。」

　　神？這傢伙在說什麼？

　　「神？」

　　「沒錯！就是神。」

　　這傢伙瘋了嘛？
　　居然說她們猥褻神？她們什麼都沒做吧？

　　「她們用那種力量是神給的，而她們居然沒有一絲信仰。」

　　這傢伙絕對瘋了！

　　「你這傢伙到底是誰？」

　　「哼！」

　　他用鼻子吐出一口氣的下個瞬間......

　　「咦？」

　　我完全反應不過來，身體就倒在地板上。不!看來是我的頭和身體分開了。
　　這下子我就死了？結束了?好吧這樣也好，最後結局被強敵打敗也不算壞，但我希望有人能替我報仇。
　　在倒下的那瞬間我清楚的看到那傢伙的樣子了。他有潔白的皮膚跟端正的五官，還有像天鵝翅膀般乾淨的白色頭髮，而身上穿著一套純白的祭司服。
　　在看到這裡後意識就被中斷了。

　　「居然敢插嘴，我話都還沒說完呢。」

　　「白色，這是世界上最乾淨的顏色，也是最容易被弄髒的顏色。」

　　誰啊?
　　從剛才開始就在我耳邊不斷說著話，煩死了。
　　雖然想叫他閉嘴但我懶得開口。

　　「欸！我說你同意這件事嗎？」

　　嗯？他好像在問我，那道聽起來像小朋友的聲音。
雖然想回他話但是我真的很懶，連要睜開眼皮這個簡單動作都讓我覺得很麻煩，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了。但總覺得怎麼睡都還是好累。

　　「我說你同不同意啊？」

　　煩死了，讓我睡吧。

　　「真拿你沒辦法，只好這樣了。」

　　碰！

　　「好痛！」

　　有東西撞上我的頭讓趴著的我往後倒下來了。
　　嗯？我睜開眼睛了，原本疲憊的身體變得有活力了。
　　好奇怪這裡是？

　　『高中教室』

　　我怎麼會來到這裡？我不是死了嘛。

　　「這是怎麼回事？」

　　我用雙手來支撐沉重的身體，並順勢爬了起來。
　　之後把僵硬的頸部左右轉動，發現了教室裡空無一人。

　　「這裡是？」

　　「高中教室。」

　　嗯？那道小朋友的身音又出現了。
　　我順著聲音的根源發現就是在桌子附近。
　　但那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純白色的晴天娃娃。

　　「什麼啦，原來是我幻聽了。」

　　這一定是我剛睡醒的關係。

　　「幻聽個鬼啊，我人就在這裡臭盲子。」

　　嗯？這次我真的聽到了清楚的聲音，絕對不是我幻聽。
　　但是我看向聲源的地方一樣沒有人。

　　「我又搞錯了啊。」

　　「你沒搞錯，眼幹的。」

　　嗯？那道小朋友的聲音又再度出現了。
　　但聲源一樣沒有任何人啊？
　　難道是這個東西嗎？
　　我低下頭仔細地觀察這詭異的晴天娃娃。
　　為何說詭異呢？
　　因為這東西有一張大到讓人覺得噁心的嘴巴和尖牙。

　　「你是什麼鬼東西啊？」

　　「我是白神，是你召喚我的。」

　　「咦？」

　　我召喚了祂？
　　這件事真莫名其妙，我死的時候可沒做任何事啊？

　　「你在死前時呼喚了我。」

　　「是嗎？」

　　喔~我的能力終於覺醒了。
　　我現在終於從廢渣轉變為男主角，這是一個新的開始。

　　「那麼，白神要怎麼離開這裡。」

　　「喔！」

　　白神似乎是對我的提問感到驚訝，祂的頭直接歪了一大圈。
　　正常人會只接死掉，但白神沒有。等等.....我這是在想沒意義的問題吧。

　　「你原本不是想要死的嗎？現在你的夢想已經實現了。不是嗎？」

　　對欸，自從我來到這裡就沒有尋死的想法了，這還真是奇妙。
　　原本想死的我卻變得不想死，難道我找到我活下去的意義了嗎？這問題還真是深奧啊。

　　「我也不清楚？」

　　「？？？」

　　聽到我的回答白神又好奇的歪了頭兩圈。

　　「可能是我找到了內心深處所追求的東西吧？」

　　「是喔。」

　　白神敷衍的回我幾句，看來這和牠原本想的答案不太一樣。

　　「關於你說離開這裡我隨時可以放你走，但在那之前你要先和我簽訂契約。」

　　喔！跟神簽訂契約，那我不就可以使用神力之類的。
　　我終於要龍傲天了，太棒了！

　　「好哇，沒問題。現在馬上就來簽訂契約吧。」

　　「決定的好快啊！確定不要看一下契約的內容嗎？」

　　嗯。契約內容這種東西很重要的，要是沒看清楚內容的規定，下場可是會很慘。可能會引發財產或法律上的糾紛，嚴重得話可能會失去一切。

　　「當然要看啊。」

　　「說的也是，畢竟你又不是愚人。」

　　說完話後白神就遞給我一張紙，我接過紙張看到內容寫說。

　　其一：不得隨便叫我出來，除非是非常重要的事。

　　其二：叫我出來和使用我的能力都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

　　其三：一天最多能夠使用我的力量三次。

　　其四：使用我的力量時付不出同等代價的話，就會被我奪取你身邊的某樣東西。

　　其五：契約效果只到你死後。

　　契約者：海田˙安

　　大至上內容並沒有問題也好無矛盾點，但是有些地方範圍說的太廣了。像是第一項不得隨便叫我出來，除非是重要的事。這一段的範圍特別廣，畢竟是不是重要的事應該是由白神來判斷。
　　還有幾項規則有點疑問，看來有必要問出來呢。

　　「那個，白神我有幾項規定必須要問清楚，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請問。」

　　快趁現在把要問的都問清楚，不然之後要見面就要使用代價了。

　　「那我說了，第一項重要的事範圍好像有點廣，大至上那些才會被你判斷為重要的事呢？」

　　「我想想看......就是我覺得很重要的事。」

　　真是的。我忍不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果然跟我想到的答案一樣，這個白神個性真的非常隨便。
　　白神不會給我一個像樣的答案，這一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但是我沒想到白神居然會那麼隨便到這種程度。

　　「呃，白神我想這應該不算完整的回答吧。」

　　我這麼說後，白神重重的嘆了一大口氣並低下頭來，但是我想跟牠說真正想嘆氣的應該是我才對。
　　接著過去了好一段時間，白神才終於把頭慢慢的抬起來，那副樣子看起來相當不情願回答我的問題。但祂還是開了口說。

　　「算了，第一項重要的事這個標準由你來定。好嗎？」

　　「嗯。」

　　好吧，總算解決一件事情了，不然如果事情沒解決就會一直處在膠著狀態。

　　「好了，安，接下來還有事嗎？」

　　「那個，我可以在問一件事嗎？」

　　「好，請說。」

　　我必須把代價這件事弄清楚，不然往後遭殃的就是我。

　　「白神，契約上的代價具體來說是什麼。」

　　「這個嗎......我想想。」

　　在這之後，過了不知道多久白神再度開口。

　　「代價就是使用我的力量的同等事物，比如身體部位、錢、地位......等等這些都可以喔。」

　　嗯，果然跟我想的一樣，但要打敗那傢伙，這些條件我都願意接受。

　　「好了。」

　　「好了？這樣就沒問題了嗎？你可以在繼續問喔，只有今天限定喔。」

　　既然白神說可以繼續問，那我當然就不客氣咯！

　　「我還有幾個問題，可以嗎？」

　　「OK」

　　「那請問要如何使用魔法演算和頁面板要如何使用。」

　　「嗯?你問的這問題很奇怪喔？」

　　很奇怪？是嗎？因為我不是這世界的人，我才剛來一天半而已。雖然很想這樣子吐嘈白神，但還是算了吧。

　　「但是~算了我就告訴你吧，因為我不想知道太多詳細的原因。」

　　這傢伙也太隨便了吧，算了，多說也沒用。

　　「你說介面板這很簡單啊，只要把魔力集中到眼睛上就可以看出來了。而魔法技能的話則是把魔力貫注腦中在進行演算，簡單來說這些事就跟吃飯一樣簡單喔。」

　　等等......我完全跟不上這步調啊，腦中現在的資訊完全塞滿無法正常運作。
　　過了好一段時間我才大概消化完成........的鬼啦！
　　白神把話說成這樣要如何理解啊!真是的!完全聽不懂要怎麼更進一步的做啊！
　　算了，在內心裡抱怨對現狀完全沒用。
　　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把問題一一問的更詳細。

　　「白神你說的這些我大至上都懂，但你可以說的更具體一點嗎？」

　　「嗯，好吧。雖然我非常不會解說，但我就勉強的試試看吧。」

　　終於可以聽到詳細內容了。正當我為此高興時，下一秒我就知道我錯了。

　　「使用介面板這基本的東西你用聽的就會了吧，就集中魔力注入進眼睛裡。就這樣。」

　　這和剛才的解說完全相同吧！哪裡更詳細。算了，我不想抱怨了，我已經累了。

　　「另一個魔法演算的部分則是把魔力注入腦中，之後在腦內進行演算接著再釋放出來，這就和拉屎一樣簡單。」

　　這哪裡簡單了！我完全做不到啊！這是什麼爛搶救啊！
我聽到白神說到這裡時當下差點就要OHCA了。(註：OHCA是指心跳停止的縮寫。)

　　「目前說到這裡懂嗎？好的話我要接著說咯。」

　　白神喵了一眼趴倒在地上的我，但祂沒有多加理會這樣的我，並接著說下去。

　　「抱歉，我的解說可能沒有很好，這點我向你抱歉。」

　　「嗯？」

　　白神還真神奇居然會向我抱歉，祂是吃錯藥啦？

　　「怎麼突然向我抱歉？」

　　「畢竟我從剛開始都沒說到重點，我看你快崩潰了我才道歉。」

　　喔！這傢伙，真沒想到祂還有同理心啊。

　　「咳咳，真拿你沒辦法欸，我接受你的抱歉。」

　　說完這句話時，之後我就後悔了。

　　「哼哼~真笨啊!安，我是因為同情你那運轉不過來的笨腦子才向你抱歉的。」

　　馬的！這個混帳人偶真想把祂槍斃掉。
　　算了，畢竟這個垃圾人偶還有一點利用價值在，把祂丟掉太可惜了。

　　「好啦，垃圾話就先說到這邊。接下來我要來說重點了唷，我只說一遍要仔細聽喔。」

　　垃圾話是你先說的吧，真想這樣子跟牠吐嘈。

　　「在來要說的是魔法演算分類。魔法演算你知道的就是從腦內進行演算在釋放出來，可是還有另外幾種的魔法演算喔。」

　　我光是聽到魔法演算有一種就讓人覺得頭痛了，沒想到還有好幾種魔法能演算，我快要瘋掉了。這因該要和一般的異世界魔法作品一樣啊，唸咒語然後讓魔力流過身體在釋放出去。正常的應該是這樣子的，不是像這樣讓魔力進入腦內後在進行麻煩的演算，真是麻煩。

　　「魔法演算有分空間演算和大範圍領域演算，當然還有其它種，我先講大至上最常看到的兩種演算。」

　　「第一種空間演算，空間演算是把眼睛看到的範圍進行分析後在釋放出來。這種演算消耗的時間短而魔力消耗少。」

　　「在來第二種是領域演算，領域演算則是靠身體上的魔力流動去感覺領域範圍。比如我右手伸出來感受的到風，而風把我的魔力延伸出去變得更廣，大概就是這種感覺。總之就是大範圍的魔法領域，這招還滿難的喔，而且還很吃體力和魔法的說。」

　　「在來第三種是比較特殊的獨有技能，獨有魔法技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只有自己擁有的獨有魔法技能。而它也有分空間行和領域行。大至上就這些，應該沒有問題吧。安？」

　　啊？我頭好痛，雖然大至上聽得懂，但是我能不能使用又是另外一回事咯。

　　「嗯，大至上沒問題，但我能不能使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搞不好我連空間魔法都沒辦法使用。」

　　「這樣啊？」

　　現在白神露出了真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看過來。

　　「嗯......我是有辦法幫你啦。」

　　「真的嗎？是免費的對吧？」

　　「嗯。」

　　白神說是免費的那當然要接受啊，免費的不拿，這樣子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啊。

　　「那我當然接受啊。」

　　「確定嗎？安，你真的要這麼做？」

　　喂喂！現在的氣氛是怎樣，搞的好像問我要不要接受什麼有死亡風險的重大手術啊！
　　時間不斷地在流失中。
　　過了不久，我再度下定決心接受了。

　　「嗯，我決定要這麼做。」

　　「你說的喔，不能反悔喔。」

　　「嗯！」

　　我決定了，等會獲得到力量和白神我就要出去殺了那混帳。這是為了西娜醬和凱瑟拉，我要幫她們倆報仇。

　　「好，那麼開始。」

　　「咕咚！」

　　我太緊張了於是吞了一大口口水，我還閉上了眼睛。
　
　　「好了。」

　　嗯？那麼快？還不到三秒欸？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往肚子的位子看去什麼都沒發生，再來我摸了摸自己帥氣的臉。一樣沒什麼改變得感覺。

　　「嗯......不好意思白神你有做了什麼嗎？」

　　我問了白神，而祂卻臉笑著面對我說。

　　「當然有啊！只是你沒發現到。」

　　我沒發現到？難道是我變更帥了！(開玩笑的)

　　「真的，沒什麼感覺。」

　　「誒~真拿你沒辦法。你的反應太過遲鈍了，算了，就由我來告訴你吧。」

　　「嗯。」

　　我點頭說好，結果卻得到笑話般的回答。

　　「你改變的地方就是內在。」

　　「？？？」

　　白神在跟我開玩笑？我要出去殺了那混帳，我可沒時間在陪白神開玩笑。
　　早知道要把白神這無能丟進垃圾桶的說。
　　等等......現在還有時間把無能的白神丟進垃圾桶裡。

　　「喂喂喂！安！快放開我，我可是神喔，小心待會你會招天遣喔。」

　　馬的，我馬上先讓你招天遣吧。

　　「嗨，看我丟進去。」

　　「喂！等等啊！」

　　碰碰碰！

　　白神被我強力的右手以高速直球投出，之後撞上牆壁往下墜入垃圾桶裡，接著垃圾桶跟著裡面的白神一起倒下了。因此白神也順勢跟著滾了出來。

　　「痛......痛死我了混帳！你在笑什麼啊！」

　　「哈哈哈，沒事沒事，只是想到你剛剛的表情很好笑。」

　　「是喔？」

　　欸？怎麼突然變得像剛剛沒有任何事發生一樣。白神還真隨便，居然不會跟我計較這種事。看我以後怎麼整死你之類的，搞不好白神現在心裡想著這些，也說不定喔。
但現在先不說那些事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我到底哪裡改變了，難到真的是臉？還是下半身？

　　「白神，你差不多要告訴我哪裡改變了吧。」

　　「嗯？到現在都還沒發現，真的是太遲鈍了。連自己魔力流動的根源都沒發現，看來安啊，你要重新做人了。」

　　喂喂！這是怎樣。我不過是沒發現而已，有必要說的這麼難聽嗎？說的好像這個人已經沒救了，不用跟我簽訂什麼契約了，之類的。

　　「誒~沒救了，連自己生命的根源都不知道在哪？」

　　「是水嗎？」

　　「喔！」

　　看來被我說中了，白神的眼神像是看到希望般的看著我。

　　「但是，答錯了，笨蛋安。我是要你說出魔力的根源，而不是人類的生命根源啦。的確它們兩有點關連在。」

　　魔力的根源？
　　難道是心臟嗎？
　　魔力的儲核心是心臟嗎？就跟吃下肚的東西會儲存在胃袋一樣，之後在從肛門裡釋放出來。
　　如果施展魔法的原理是這樣子的話，那我大概已經弄懂了。

　　「是心藏嗎？魔力的根源是心臟對吧。」

　　「太感動！安，你終於答對了！太棒了！」

　　我終於答對了！好感動！
　　我現在臉上傻笑的表情應該會看起來很可笑吧。

　　「好了，安。你先不要在傻笑了，你這樣子很像對著幼女傻笑的怪大叔一樣喔。」

　　這樣說我太過份了吧，我只是沉醉在答對答案時那份成就感。雖然很想這麼說，但或許被白神說中了。所以我無法反駁。

　　「你是說對了，可是你還不知道魔力運作的原理吧。這點我來向你解釋。」

　　白神現在露出驕傲的表情來，眼神完全就是在說。「安，你這個無能無知的傢伙給老子聽清楚了！我只說一遍喔！給老子聽好不然就要接受老子愛的調教。」
　　大概就是這種讓人興奮的眼神。
　　慘了！老毛病不小心又犯了。

　　「魔力的運作是由血液進行帶動的，而產生魔力的核心則是心臟。魔力產生是由肺循環和體循環進行生產的，也就是所為的雙循環。」

　　「喔喔喔！我懂了。」

　　「懂了就好。」

　　白神說到這裡時轉頭並朝教室的出口前進。

　　「對了！」

　　「嗯？」

　　白神突然回過頭來轉向我這邊，接著開口說道。

　　「所以你知道你改變的地方了嗎？」

　　「是內在嗎？我的心臟？」

　　「嗯，答對了。我把你核心裡的魔力讓它加速流動了。但是這真是不可思義，我第一次見到魔力流動，流的那麼慢的人。」

　　當然啊，我可是另一個是界的人。
　　我哪知道什麼魔力啊。
　　話說，我是原本就有魔力還是轉移到這才穫得的。
　　算了......想老半天想破頭因該也找不出答案吧。況且如果我問白神這種問題還要跟牠在解釋詳情，這樣子真的很麻煩。白神因該也會說「我拒絕，我不想聽你說長篇大論，這之類的話。」白神應該會這樣子回答我吧，畢竟牠是一隻很懶惰的神。

　　「就是因為你魔力流動那麼慢才會使不出來介面板和空間魔法的說。還不感謝我。」

　　「是是是，感謝偉大的白神大人。給小的我偉大的力量。」

　　「好敷衍啊，算了。你可以滾了，但在那之前你還有事沒做吧。」

　　「對喔。」

　　我在轉身離開前在白神的契約單子上簽下了我的名字。
　　之後轉身踏出腳步，接著轉開門把離開了這間採光良好的教室。

　　「呼~跟他說明一堆事真是麻煩。」

　　「但很久沒跟人類說話了。安，他接下來可要辛苦咯，對吧。」

　　「嗯，您說的沒錯。」

　　「那我先離開這咯。」

　　「隨便您。」

　　「對了，計畫還在繼續進行吧。順利嗎?」

　　「當然。那之後再見了，白神。」

　　「嗯。之後再見了，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