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零那認真的表情,暗月立即辯解道:「不可能,我真的沒有這麼做,我就是昨天從沙暴嘴裡打聽了一下詩織的事情,想瞭解一下她的為人,畢竟我的命在她手上,我真的沒有通知警衛,相信我。」
這時守衛的腳步聲已經在大家上方了,現在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包括暗月,如果現在讓人發現的話,不但無法領功還會被當作同謀,這可不是暗月想要的。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沙暴的聲音:「暗月,你在哪裏,奇怪怎麼都找遍了亦不見他。」
其中一個守衛講道:「暗月怎麼這麼大意,昨天把執勤卡掉了,沒有這卡他會被處罰的。」暗月立即看看自己身上,果然執勤卡不見了,然後他向大家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
可不妙的是,其中一個守衛在下水道旁邊撿到了一把手裏劍交給沙暴:「你看這裡怎麼會有手裏劍?」
沙暴接過手裏劍仔細看了看問:「這是在哪裏撿到的?」
守衛帶著沙暴來到下水蓋附近,沙暴對守衛說道:「無緣無故出現手裏劍不尋常,打開下水道檢查一下,確保安全。」
這時下面的班長立刻爬到下水蓋那裏緊緊拉住,如果下水蓋一開大家就都完了,所以一定不能讓他們打開。
守衛上去想開啟下水蓋,拉了一下紋絲不動,接著他又叫另一個守衛過來幫忙,兩名守衛合力用盡吃奶的力量終於把下水蓋拉起一條縫隙,再這樣下去下水蓋一定會被打開。
由於下水道口祇有一人身位,所以祇能靠班長一人拉住下水蓋。可畢竟他的力量有限,班長的雙手都開始發抖了。那縫隙亦越來越大,他都可以透過縫隙看到衛兵的鞋了。
就在下水蓋就要被打開時,突然沙暴身後有人說道:「你們在做什麼?」
沙暴回頭一看,這人正是暗月。暗月擺脫懷疑後,明智叫他立即從下水道另一個出口離開。
沙暴向暗月解釋說:「剛剛我們一直在找你,你昨天和我聊天把執勤卡露在我那裏了。我們發現了一把手裏劍,懷疑有人躲藏在下水道,不過下水蓋好像被鏽住了。」
暗月笑著說道:「我正好在找手裏劍,我剛剛發現自己遺失一把手裏劍。」
沙暴拿出了撿到的手裏劍講:「是這把嗎?」
暗月接過手裏劍說:「天啊正是它,太謝謝你了。時間不多了,我們走吧。」沙暴把執勤卡還給暗月後,和另外兩名守衛一同離開了這裡。
這時在地下道的零他們才正式鬆了一口氣,明智講道:「根據零昨晚的調查,我們最好可以善加利用這個地下管道,上面防禦實在太過嚴密不易藏身。」
彩香有不同意見:「可是地下管道錯中複雜,很容易迷路。我們應該先繪製出一份這裡的地圖,才能尋找我們要的證據。」
明智回應道:「現在要先把這個下水道通向哪些地方摸清楚,這樣我們再出去把鬼塚府慢慢摸清,這裡很大不能心急。」
彩香點點頭:「ok,就按你說的做吧。」
同一時間次郎那邊出現了狀況,他剛一起身就發現有什麼不對,在附近不遠有一些人影向他這邊過來。雖然立即拿出武器可是已經被人發現,很快就被那些人影包圍了。仔細一看這些人都帶著貓頭面具,這麼說這些人都是匿名者了。可是現在的次郎根本分不出匿名者可不可以信任。
這時其中一個匿名者說道:「次郎,你不要去晴明那裏,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次郎反問道:「你們是鬼塚的人?」
匿名者回答:「不是,你不要誤會,是田中校長叫我們帶你回去,就算鬼塚有問題我們亦要內部解決,如果讓晴明長老知道了此事,對匿名者是不利的,請閣下跟我們走吧。」
次郎搖搖頭:「我憑什麼信你們?」
「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們嗎?」
「別開玩笑了,田中校長和鬼塚根本就是同一陣線的人,不然當年學員暴動,他就不會下令殺學生了。」
「這些事情我們不清楚,可是我保證田中先生絕不是和鬼塚一夥的。」
次郎笑了笑講:「看來伊賀忍者村要面臨一場真正的改革了,我知道田中先生現在想得到我的證據把鬼塚拉下馬,然後自己取而代之。可是這樣的變化是沒有意義的,匿名者要變就要透明化,接受其他獵人的監督。」
「這麼說,你是不想配合了?」
次郎亦拿出自己的武器:「即使你們殺了我,亦不會得到證據的。不過我覺得你們並不是我的對手。」
鬼塚府那邊零他們亦在逐步探索複雜的地下管道,所有人分成三組,詩織與彩香一組,班長與明智一組,而零獨自一組,他們每組向不同方向前進,最後把他們各自探索的管道合併起來,就是一片完整的地下管道的地圖了。
這裡的管道比較大,人在裡面屈身前行就可以,除了有一些發霉的味道,亦還算乾淨,比污水口那邊可強太多了。彩香和詩織在管道中走了很久都沒有什麼發現,就是一根筆直的管道並沒有什麼特別,就連一個分岔路口都沒有。
彩香有些累了就坐到一旁休息說:「怎麼感覺走不到盡頭呢?」
「誰知道,或許在前面就有分岔口了,亦可能我們上面是一個廣場亦說不定。」詩織亦坐下休息道。
彩香試探地問道:「對了,妳真的愛上了零嗎?」
「你亂說什麼,我們是戰友。」
「沒有就好,不要忘了零還背負著父母的仇恨,我們一定要幫零報仇。」
詩織略帶緊張地問:「你是不是對零⋯⋯」
彩香會心一笑講:「別傻了,我才不會喜歡長的像女人的男人。」
聽完彩香地回答詩織顯得安心許多,畢竟她相信彩香不會喜歡零,可是他對彩香一直提起的復仇依然覺得有很大的負擔,畢竟刺殺鬼塚可是極度危險的事情。
另一方面班長與明智找到了一個出口,不過這裡的管道有些油膩膩的感覺,很有可能是做飯的地方,他們觀察了下安全就打開下水道的蓋子,爬上去一看,果然是一間很大的廚房,這裡一看就是這個鬼塚府的中央廚房。食材非常豐富,都很有條理擺放在冰櫃之中,班長和明智馬上拿了一些食材準備帶走。
班長笑道:「我們運氣還不錯,今晚食物不用愁了。」
明智拍拍班長講:「嗯,不知道我們要在這裡待幾天,班長你拿食物不要拿太多,分開各種東西拿一點,我察覺這裡的物品擺放整齊,這裡的主管一定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拿多了恐怕被發現。」
「OK,我會注意的。」
就在他們拿好食物關上冰櫃時,忽然傳來開門聲。不好,已經有人進來了,現在想立即鑽回下水道已經來不及,兩人就即刻找地方隱藏起來,並在縫隙看到進來的是兩位身穿廚師裝扮的人。
廚師1:「你說什麼,過幾天鬼塚大人要款待客人嗎?」
廚師2:「不要這麼大聲,鬼塚大人這次招待客人的事不可以張揚,他們是秘密行事,我們祇需要準備好吃的就行,其他的事不要管那麼多。」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當然是從廚師長丹尼那裏聽來的啦。」
「怪不得最近多進了這麼多食材。」
突然又有一個人從門外進入講:「你們倆個又在這裡偷懶,快出來幫忙搬東西。」那兩名廚師馬上離開了這裡。
班長看了下廚房裏已經沒有人就說:「看來他們明天要招待貴賓呢。」
明智皺著眉頭講:「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儘快了,因為明天的守衛一定非常嚴密。」
班長點點頭:「那我們先離開這裡吧。」說完他們就帶著食物一同又鑽回了下水道之中。
零這邊同樣亦找到了出口,這個出口通向了一個非常陰暗的地方。零馬上聯想到了牢房,他可是在伊賀忍者村的監獄裏被關押了很長時間的。這是一條黑暗的通道,零順著這條通道一直前行,忽然發現許多鐵籠,果然這裡是一個地牢。
零在這個地牢中見到了熟悉的身影,再走近一些發現此人正是奈良。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整個地牢就祇有他一人,亦沒有人看守,就一人靜靜地坐在牢籠裏發呆。
奈良可是被零他們牽連入獄的,可零並沒有內疚,反而想到了可以讓他幫助自己搞清楚鬼塚府的形況。
零慢慢地走到奈良面前,突然出現的零把奈良嚇了一跳:「零,怎麼會是你,難道説,難道說你是奉命要殺我的嗎?」
零搖搖頭講:「不要亂想,我的目標不是你,不過你可以幫上忙。」
奈良滿臉淚水說:「不用騙我了,請原諒我,我之前與毒蛇一起經常找你麻煩,我現在已經非常後悔了。」
「你不要太高估自己,你不值得我動手。」零拿出自己之前畫的地圖說:「如果你願意配合,這次任務結束後我可以救你離開。」
奈良一臉茫然地看著零,什麼話亦沒說。
另外一邊彩香與詩織亦終於找到了出口,她們去到的地方是一個沖涼房,可是奇怪的是這裡沒有花灑,倒是隨處可見木桶,詩織到處觀察了下講:「這裡應該是公用洗澡間,現在沒有人。」
「沒想到鬼塚府還有這種地方,他到底養了多少人,需要這麼大的浴室?」彩香有些驚訝地講。
詩織與彩香小心地走出沖涼房,沒走多遠後他們突然停住了,兩人都有些驚訝,這裡竟然有一個 深不見底的泳池。
彩香不解問道:「怎麼會有這麼深的泳池在這裡,難道說是用來訓練士兵的嗎?」
「不,有可能是蓄水池,這裡畢竟是一個島,所有的淡水很可能來自這水池。」詩織分析講。
彩香突然壞笑道:「島上的淡水來自這裡呀,那我們在這水裏下毒,不就可以殺死鬼塚了嗎?」
「別傻了,這裡水這麼多,什麼毒都被稀釋了。再說就算我們要殺鬼塚,亦不能讓這麼多無辜的衛兵一起送命。」
「說的亦是,這麼大的鬼塚府,想要找出鬼塚害死零父母的證據可不容易呢。」
這時詩織突然摀住彩香的嘴小聲說:「小心,我嗅到有人接近這邊。」
彩香立刻想回去沖涼房那邊,詩織拉住她搖搖頭,拉著彩香立即跳入蓄水池中拚命下潛。這裡蓄水池真的非常深,越往下越黑,竟然在水池底部見到有一些樹木甚至房屋建築的輪廓。
彩香和詩織藉助樹木的枝幹來隱藏自己,然後抬頭看上去,發現有很多人在上方用木桶打水,估計是用來沖涼之用。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彩香的餘光看到了一張白色的面孔在自己身邊。
彩香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難道說這裡還有人?她慢慢轉頭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張詭異的面具,白色的面具上有一對玻璃球一樣的大眼睛,可怕的是面具的嘴裂到臉頰,露出了叫人無法形容的笑容。
彩香拍了拍詩織,等詩織回頭看時,面具已經被水流沖到更深處了。等那些人打完水走後,她們才敢浮上水面呼吸。
彩香喘著氣說:「詩織,你剛剛看到了嗎?那個面具。」
「沒看清,好像是一個白色的面具,妳知道是什麼嗎?」
彩香想了想講:「曾聽前輩提起過這種擁有詭異笑容的面具,希望不會是⋯⋯」
詩織追問:「是什麼?」
「我懷疑是靈之面具,聽說不死妖怪阿蓮姆就配戴著這種面具。」彩香略帶憂慮地回答。
詩織不解道:「這裡可是鬼塚府怎麼會有阿蓮姆呢?」
彩香嘆了口氣講:「希望是我想多了,如果這裡有阿蓮姆那事情就複雜了。不管怎麼說,我們要儘快把這個發現告訴大家。」
詩織與彩香直到等所有人洗澡離開後,才小心地回到沖涼房。正在她們準備打開下水道的蓋子時,突然她們察覺到被人發現了。在她們身後有人對他們大聲喊道:「妳們倆個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這時詩織和彩香都停住了動作,她們一邊想對策一邊緩緩地轉身。一轉過身來竟然看到的是一個全身赤裸的男子,彩香回答道:「我們在清理下水道。」
「這裡是男浴室妳們不知道嗎?」
「不好意思,我們以為裡面沒人了。」詩織辯解道。
可男人完全不理會她們的講法喊道:「妳們這兩個淫婦,我一定要帶你們去守衛長那裏,讓他把你們送進大牢。」
「沒這麼嚴重吧?」彩香剛說到一半就聽「嗙」的一聲,那男人被人一棒打暈在地。
原來是暗月,他笑著問道:「兩位小姐,我又救了妳們。 妳們怎麼會在這裡,不會是來偷窺男人的吧?」
彩香回答道:「這不關你事。」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嗎?至少應該把解藥給我吧,小母狗。」暗月慢慢向詩織逼近。
詩織淡定地回答:「解藥我會定時給你,你亦不想兩敗俱傷吧。」
暗月看了看詩織高舉雙手講:「OK,那告訴我你們的藏身地點吧,大家同坐一條船不要相互猜疑。你要知道剛剛不是我出來解圍,你們就被發現了,我這麼做亦是有風險的。」
彩香走上前推開暗月:「你放心時機成熟會告訴你的,先說說這裡怎麼善後吧。」
暗月嘆氣道:「既然妳們不肯說,我亦沒辦法,不過彩香說的對,這裡不宜久留。」
天色已經不早了,次郎那邊經歷了一場惡戰後,他成功逃脫,這時的他已經傷痕累累了。次郎簡易的給自己包紮了下傷口,他要儘快找到自己擱淺的船離開這裡。雖然次郎逃脫,但是這些田中先生派去的匿名者依然沒有放棄尋找次郎。
次郎看清了周邊的環境後,慢慢從自己藏身的樹上爬下來,他小心翼翼地在叢林中穿梭。現在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刻,次郎一點都不敢大意,就連腳印都盡可能抹掉。他想先折返會營地,因為那裏還有一些食物,最主要是水,一旦他出海,如果沒有淡水是活不了多久的。可是那裏還有許多匿名者留守,次郎必須取回裝備,這樣就要殺死那些留守的匿名者。
留守的匿名者一共有兩人,雖然祇有兩人,可他們亦都是忍者村出來的,想同時刺殺兩人可不容易,一不小心讓別的匿名者聽到聲響趕過來增援可就麻煩了,所以這次暗殺祇許成功。次郎隱藏在樹叢中靜待時機,那兩位匿名者似乎並沒有注意道附近瀰漫的殺氣。
匿名者1:「沒想到那個叫次郎的還挺厲害,竟然在我們這麼多人圍攻下還能跑掉。」
匿名者2:「不要小看他,他可是和『快刀流』一隊的。」
「『快刀流』,你是說那個叫零的男人?」
「沒錯畢竟他們可是刺殺兵團的人。」
「其實大家都是自己人,田中先生叫我們護衛軍團來做什麼?那人真的會出賣匿名者嗎?」
匿名者2轉身走向火堆說:「不要管那麼多,不該問的少問。」
匿名者1發牢騷道:「對了,這裡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什麼亦沒有,在這裡還有什麼調查價值嗎?」
「我有預感,他一定會回來這裡的,所以你給我小心些。」匿名者2說完回頭一看,發現匿名者1不見了,他立即緊張起來並拔出身上的配槍。
匿名者2一邊叫喊著匿名者1的名字,一邊四處打量著,防止有人偷襲。突然他發現了匿名者1站在一片樹從前,他即刻上前問道:「你發現什麼了嗎?」等他走到匿名者1身邊時才發現不對,這時已經晚了。
突然有一隻手從匿名者2身後伸出摀住了他的嘴,緊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在他脖子上划過。
「你回來了零。」這時又回到鬼塚府的下水道裏,班長見到零亦來到他們之前約定的匯合地點,就問:「有什麼收穫嗎?」
零見到班長和明智說:「我去的那邊原來是通向地牢的,我在地牢見到了奈良。」
班長嘆氣道:「奈良,他是被我們連累的吧,讓他無辜被懲罰真是有些過意不去,如果有機會一定救他離開這裡。」
零拿出身上的地圖說:「這是在他的幫助下畫全的,現在我們總算有了鬼塚府的地圖了。」
明智扔給零一片麵包講:「來吃點東西吧,我們那邊是廚房,吃喝不是問題了。」
班長看了看地圖道:「看來我們接下來,最好把這些地下管道亦在地圖中標記出來,這樣我們才能來去自如。」
零略帶不安地問:「詩織和彩香怎麼還沒有回來?」
「是啊,不會遇到什麼意外了吧。」明智亦自語道。
同一時間暗月已經帶著彩香和詩織離開了沖涼房,暗月這時想儘快知道他們的藏身地點,這樣他才能從被動變主動,如果有什麼不對自己亦可以提前告發他們,使得自身擺脫同謀的嫌疑。
而彩香和詩織已有戒心,不會輕易吐露半句,暗月帶著她們來到了一個非常隱密的小屋說:「妳們先進去隱藏一下,等一會交班時妳們再離開。」
「這裡安全嗎?如果我們被抓到你亦跑不掉。」彩香質疑道。
暗月冷笑了下講:「我才不會做傻事呢,這間小屋沒人知道,是我自己建造的,我在這裡藏了許多違禁品,我比你們還不想被人發現這裡,相信我。」
現在這種情況彩香她們亦別無選擇祇好聽從暗月的安排,可是就當詩織從暗月身邊走過正準備進入屋內時,突然被暗月從後擊暈。
這是什麼狀況,暗月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