ＥＰ１－２　簡單易懂的差事

　　ＥＰ１－２
　　簡單易懂的差事


　　經過折騰人的第一天，真不知道該唾棄九妹還是感謝九妹，多虧了她，原本簡簡單單的報到，演變成在搶劫走私買家的夜間槍戰，幸好後來出現了個瘋子般的人形，內蓋夫，不然光用九妹給的電擊手槍，肯定是攔不住那幫火力強大的傢伙。


　　不過也因為九妹，我們一大清早從中國格里芬分部搭直昇機到港口，再轉船到臺灣，然後走了一大段路走到一半又跑回漁市埋伏買家，整天的消耗的精神最後要用步行的方式走回分配的住處。


　　要不是最後司登累得攤在我身上，九妹應該會忘了可以搭無人化客車回家吧？


　　總之，我們還是順利回到安置我和司登的地方了，因為是臨時分配的地方，所以只是個小地方。


　　我們住的地方是有其它少女人形們居住的宿舍，每一戶都是分配著兩個房間、一個客廳的簡單配置，據九妹說，我們的１０２號房還有另一位主核人形單獨住在那裡，而九妹就住在我們隔壁１０１號房。


　　「如果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儘管來敲門吧！不過最好讓司登來敲唷，如果其它人形看看到男生，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呢！」
　　「在和希露亞小姐買到新住處前，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雖然我們都是人形，畢竟是在學習如何與人類相處，我們多少都還有些隱私，所以和你們同房的主核人形，沒事的話盡量不要去干擾到她的生活唷！」


　　「那麼晚安囉，凜，司登。」第一天，九妹就直接用我的名來稱呼我了，也罷，至少她是個好相處的主核人形。


　　司登非常有禮貌地敲了兩下門後進去１０２房，裡頭感受不到有人在，客廳也沒開燈一片漆黑，倒是有股淡淡的花香飄出。


　　「燈…應該都在門旁邊吧？哇！真的有呢！指揮官要好好誇我唷！」司登在門旁摸呀摸的，然後打開了客廳的燈。


　　客廳非常簡單樸素，一張小桌子，上頭擺了許多裁縫用的針線，還有一些白色衣服折整齊的放在桌上；客廳旁直接就是廚房了，廚房旁的櫃子，餐具擺得十分整齊，廚房的用具也都整理得十分乾淨，就連垃圾都仔細分類好，似乎是位有潔癖的人形住在這兒。


　　兩間客房中間是共用的衛浴，外頭衣籃裡的衣服只有一兩間，看起來衣服是常常洗滌，才會只有這些量；房間的門其中一扇有掛著門牌，門牌上的字「內內的房間」字旁還有一個簡單可愛的貓咪塗鴉。


　　肯定是個充滿少女心的人形住在這吧？總之那麼晚了也不好去打擾她，我提著兩人的行李進了我和司登的房間。


　　……不管怎麼說，這也實在是簡陋過頭了！一張單人床，一個單槓衣架，沒了？沒錯，沒了！就這樣兩樣傢具！先別管衣架了，這單人床是怎樣？至少也要有隔開的兩張床吧？


　　「唔唔…指揮官……那個…欸都……我……」司登也看到房內的傢具，她的焦點放在那張單人床，馬上支支吾吾的：「沒…沒關係的！指揮官如果要睡床的話，我打地鋪就可以了……人…人家不會妄想和指揮官睡同一張床的……唔！？」


　　這小丫頭在說些什麼啊？我兩手直接把司登給公主抱到身上。


　　「司登很累了吧？妳趕快休息吧，行李我來整理就好，順便和總部回報我們的情況，早上還要早起呢，如果我們都睡過頭就糟糕了。」把司登抱到床上，看她不知道想到哪兒去的那張臉蛋，滿臉通紅，配上全身偏紅色系的衣服，活像顆蘋果。


　　「可…可是……哪有人形佔用指揮官的床位的……」將被子給司登蓋上，她縮抱著被子望著我說：「要是被別人知道的話……搞不好會被抓去拆解呢……」


　　「吶，司登，妳擁有主核的戰術少女吧？記得我和妳說過什麼？」故意湊到司登面前，本來就紅通通的臉頰，又更加紅潤，甚至紅到耳根子去了，她害臊的兩手遮的自己的臉。


　　「我…我是指揮官的家人…不是為了戰爭而生的人形……而是指揮官現在唯一剩下的家人……」司登的聲音越說越小聲，用棉被摀著自己羞紅的臉龐，只用那對圓滾滾的眼睛望向我。


　　「抱歉…因為跟了我這個指揮官才會讓妳這麼辛苦，不然妳應該可以跟到更厲害的指揮官，也不用住在這麼小的地方了……」輕輕摸了摸司登的頭，等到她眼睛慢慢闔上後，我才轉身開始整理我們的四包行李。


　　「吶…指揮官……」
　　「司登一直有個小小的心事藏在心裡呢……」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那時候在總部編隊時，每一位戰術人形都有指揮官相中，我因為沒有參與過任何戰役，就連模擬訓練的成績也是一蹋糊塗…」
　　「可是您…卻在那個時候主動邀請我加入了，對我伸出溫暖的手，邀請我進入您的小隊。」
　　「第四十一突擊小隊…不知不覺，我們相處了十九年呢……」
　　「這之中，發生了好多事情呢…指揮官您記得我的第一場戰役嗎？因為隊伍被突襲，所以整個隊伍都被鐵血包圍了……反應遲鈍的我跟不上大家…被鐵血團團圍住。」
　　「明明身體都已經被炸得支離破碎…您卻跑回來救我……」
　　「明明…身體那時候都不能動了……明明那時候……您只要撤退就可以安全離開了…」
　　「您還是回來把我抱了回去……」


　　「啊…我記得呢，司登那時候被炸得只剩下右腳呢…都已經不行了，卻還在通訊頻道發出求救信號呢。」那是司登的處女戰，是一場整個隊伍被當作戰術棄子的戰役……


　　「後來旋風醬加入隊伍時…因為吃醋還和旋風醬決鬥呢…結果沒兩下就被旋風醬給秒殺了呢…嘻嘻……果然新銳人形很厲害呢。」


　　「…………」司登妳一定不知道，旋風事後和我抱怨，怎麼會有那麼難纏的中階戰術人形，不過也因為那件事，妳們成了互相扶持的好姐妹。


　　「還有呀…呼…呼嚕嚕嚕……」睡著了呢…回頭去看司登，可愛的睡臉，眼睛旁還有一小珠的淚光。


　　「都是家人，這些都只是小事而已。」又一次輕輕搓弄司登的頭，幫她重新蓋好被子，這四包行李，全部整理完應該也早上了吧？


　　「…呼嚕嚕…指揮官……雖然在４１小隊很辛苦……但想到弱小的自己也能發揮作用……司登真的很感謝…呼呼……」
　　「就算能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也會主動加入４１小隊……在這裡的感覺不是普通的隊伍…是家人呢……呼嚕嚕嚕…」
　　「指揮官…是不會輕易捨棄家人的……呼嚕……我也要照顧…指揮官一輩子……呼嚕嚕…」


　　是啊，司登說的一直是我當時帶隊的宗旨，就算只是戰術少女，就像戰場上的同袍一樣，我是不會輕易捨棄同袍的。


　　司登說的話讓我覺得欣慰…卻又讓我回想起莫斯科閃電戰，第４１突擊小隊的下場……全隊只有三人生還，回國的旋風人也不知去向……


　　這件事成為我心裡永遠的痛，比以往任何一場戰役中損失的都還要更痛，更深刻。如同狠狠烙進內心深處，是無法被抹滅的罪過。那些新編隊的少女人形在那場戰役中喪生，而且連最後的心智核心都無法找回……永永遠遠的被從格里芬總部的人形資料庫刪除。


　　從那之後生產出的新型號，無論是９Ａ醬，或是Ｖ妹，又或者是MP7、MP9姐妹花，都不會有後來在４１小隊的記憶了……


　　最後還有旋風…被當成英雄的妳，是否回到總部後找到更好的指揮官了？還是那個超越人類存在的心智雲圖……讓妳……


　　正思考著以前的事，外頭有人回來了，開門的聲音打斷了我對過往和一些事情的思緒，應該是隔壁房間的少女人形吧？


　　「內內，妳今天也辛苦了…今天的妳表現的很好唷，妳是最棒的戰術少女，好好讓自己休息吧，不要對其它事想太多了。」
　　「謝謝妳，今天的表現都是滿分……，壞人全部都殺掉了……」
　　「晚安，內內，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呢，祝好夢。」


　　像是在對話似的，但這是由同一位少女的口中所說，聲線沒有變，像是在與自己對話。九妹說，她也是個主核人形…所以，她也曾經有她自己的故事吧……


　　一個人的故事，是喜、是怒、是哀、是樂，有時候…完全不由得自己，尤其是成為了主核人形…擁有了和人類一樣豐富的感情後，那種感觸更是深刻。


　　好奇外頭到底是哪位主核人形能夠擁有那麼多感情，房門稍微打開一個門縫，想從門縫一窺人形的真面目，可惜開門的瞬間，隔壁房傳來了輕輕的關門聲。


　　還是先整理行李吧…這袋是都是司登的衣服。一件一件幫司登掛在衣架上，嗯…內衣就繼續留在袋子內好了；另一袋也是司登從指揮部帶來的私人用品，這麼多頂帽子啊？


　　……這不是公主的黑色軍帽嗎？還有旋風像兔耳的藍色帽子。裡面都是從以前隊伍裡，其它少女人形送給她一些小飾品，還有照片，都是和以前第４１小隊的有關的東西。把這袋行李小心翼翼放到床邊。


　　我的行李，大多都是裝備呢…防毒面具、夜視鏡、全息瞄準鏡…等等一大堆，還有工作用的手提電腦。


　　先回報目前的情況給總部好了。與格里芬總部接通中，請稍候──螢幕上頭接通了，但總部那的畫面，雖然有稀稀疏疏的聲音，不過座位上沒有人在。


　　「喂喂？」我試著對那頭打招呼，看總部那頭會不會有回應。


　　「咦？這麼晚了？哦哦！是列寧格勒指揮官呢！老爹，老爹！列寧格勒終於有消息了！」一個金髮馬尾看起來很有精神的女生傻裡傻氣的探頭看一下螢幕，然後很高興的對旁邊的人喊道。


　　「傻丫頭，不是說別隨便叫那個名字嗎？他現在已經有新身份了！」總部那裡另一個粗曠的聲音，是格里芬的創始人……


　　「格琳娜小姐，妳好。」


　　十多年前克魯格先生，藉由仿生科技與人形科技結合，延續了生命繼續與鐵血奮鬥。


　　「格琳娜小姐還是一樣活潑可愛呢。」
　　「啊哈哈哈哈！那種實話就不用多講了啦…指揮官這麼晚了打過來，是不是要買些什……噗哇！老爹！不要突然把我擠開啦！」


　　過了那麼久，格琳娜小姐還是一點兒都沒有變呢，呵呵呵。


　　「咳！北條，你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那麼晚才回報。難道希露亞沒有去接你嗎？」老爹好像早就知道了…只是問得很婉轉：「虧我今天還親自過去，想為新上任的你舉辦一個歡迎派對呢！結果不只不在宿舍內，也不在學院裡！」


　　「哈哈…發生了些小事呢……不過我有見到希露亞後勤官，某些方面而言，和格琳娜小姐一模一樣呢，不，應該說比格琳娜小姐還厲害。」想起了今天希露亞當著九妹面前把９９％的獎金抽走……


　　「真的嗎真的嗎？」格琳娜又把老爹擠開，重新搶了視訊的位子：「那可是我親手傳授的呢！她可是臺灣區的總後勤官，那裡調度物資的難度可不亞於總部這呢！」


　　「啊哈哈哈…不是後勤方面的事，是對錢這東西的敏銳度啦……」
　　「對吧對吧！我就說希露亞很厲害的！錢絕對是最重要的呢！」
　　「青出於藍了…格琳娜小姐……」


　　老爹又把格琳娜擠開，重回視訊前。


　　「讓你吃那麼多苦頭，真不好意思。」克魯格先生語重心長地說：「畢竟鐵血對人類進行了衛星炮的攻擊，屠殺了整個中國東北的無辜市民…透過的竟然是我們得到的莫斯科黑盒……」


　　「老爹…沒關係的，那些事怎麼樣都好，就算我被從這個世界給抹殺掉也行…司登、旋風還有公主都沒事就好……」


　　「已經沒多少指揮官和你一樣把人形的性命看得如此重要。能培育出像你這麼傑出的指揮官，真的是我的榮幸，話說司登還好嗎？」


　　「啊…因為希露亞小姐的關係，我們折騰了一整天呢，本來應該讓司登回報的，但我讓她先休息了。」我將視訊鏡頭轉向熟睡的司登：「她今天玩的可開心了，還用鼻子去夾螃蟹還有龍蝦呢！」


　　「新特技嗎？格琳娜下次表演給我看看如何？」
　　「老爹你在胡說什麼呀！怎麼可能辦得到！」
　　「這樣啊，果然司登是超越主核人形的特例呢……」


　　我說老爹，特例不是這個意思吧？純粹是司登太笨才會用鼻子去夾螃蟹吧？


　　「總之，接待新人還是別讓希露亞做好，我會再從臺灣那裡選出適合的人去當新人的接待官……哦哦！格琳娜妳這野丫頭！」


　　格琳娜又把克魯格先生給撞開，她兩眼閃閃，興奮地問道：「喂喂！你吃掉司登了嗎？司登很可愛對吧？跟了你那麼久又百依百順的！該吃掉了吧！」


　　……格琳娜小姐妳到底是……？


　　「我說指揮官呀，司登小姐畢竟已經是少數接近人類少女的主核人形了，可別辜負了人家的心意啊！」
　　「戴上誓約的戒指，穿上美麗的婚紗，可是每個女孩子夢寐以求的事情呢…喀喀喀……老爹我還沒說完呢！你怎麼把視訊關了啊！」


　　「那麼北條，之後的任務通常會由希露亞直接轉達給你，祝你工作順利。」


　　以克魯格先生的祝福做結尾，格里芬總部那方關閉了通訊……


　　「司登嗎……？」熟睡的司登，甜甜的臉蛋，不自覺伸手去戳了一下那圓滾滾的臉龐。


　　「啊哈…指揮官……今天的是馬鈴薯炸魚呢……呼嚕嚕嚕。」如果司登開始學一些別國的料理，或許可以考慮呢。


　　叮鈴──格里芬總部又來電了，手提電腦傳出來電的鈴聲。重開打開電腦，螢幕那頭的是格琳娜小姐，還有什麼忘記交代的事情嗎？


　　「喲喲！就是現在啦！夜襲夜襲！指揮官你懂得！」格琳娜紅通通的臉，嘴裡巴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兩手比的是性交的手勢……「那麼可愛，胸部又很大的小司登這樣躺在你面前呢！快上吧！快上吧！」


　　「格琳娜！」總部那克魯格先生一聲吆喝，視訊又被切掉了，不久後通訊也離線了。


　　唉…趕快整理完東西吧，誰知道明天那個希露亞小姐會派什麼任務過來。我繼續整理我們帶來的東西，說是整理其實也只是把東西拿出來放好罷了。


　　「喂，你在裡面吧？新人。」東西收得差不多時，門外有人敲著我們的房門。


　　「希露亞要我們現在趕過去她那，你不會是睡著了吧？」說話的聲音十分地咄咄逼人。


　　打開房間門，怪了？明明有聲音，怎看不到人？前方視線完全沒有任何人呢，不過客廳的燈是亮著的。


　　「這裡呀！你故意的嗎？」原來在下面啊？這是…在漁市胡亂掃射的那位人形，內蓋夫……不過她的體形似乎比那時候又小了許多，感覺和公主一樣小隻……


　　「另一個人形還在睡覺？嘖…反正靠我一個人就能解決了，快點走吧！」內蓋夫兩手提著比自己身體還要大的內蓋夫輕機槍，小小隻的身子，搖搖晃晃地跑到門口：「快點呀！」


　　我跟在內蓋夫後面，宿舍外停了一輛白色的轎車。內蓋夫捧著輕機槍爬上副駕駛座，我則坐上後座。


　　…………


　　「喂！開車的人是你啊！」主駕駛座沒人呢！我還以為是內蓋夫要帶我過去呢！


　　「放心放心，我會告訴你怎麼開的！」


　　我載著內蓋夫，在導航系統的指引下來到了格里芬在高雄區的指揮部。


　　「停在外頭就可以了，快點跟我來吧！」進了指揮部的牆內，隨意把車子停在正中間，指揮部大門口已經有個人在那等著我們，希露亞。



※　　　※　　　※



　　「新人，第一次在我手下執行任務對吧？」


　　我們來到希露亞的辦公室，本來以為她待的地方會是非常豪華，沒想到和我住的地方差不多窮……不，這裡比我當初進入格里芬時的指揮官室還簡陋。

　　白色的牆壁裝潢，好幾坪的辦公室內就只有希露亞用的辦公桌和個人電腦，然後是一張長桌，長桌上擺了六箱今天在漁港黑吃黑搶回來的錢箱，旁邊連個沙發或椅子都沒有。


　　「所以是…什麼任務呢？」以往任務簡報再怎麼簡單，至少也會有徒手製的說明圖，可這希露亞可夠嗆的……


　　「你們自己去打開那些箱子，裡面的東西我都沒動過。」


　　我和內蓋夫不解的一一打開那些錢箱，哇！滿滿的紙鈔票！六大箱裝得滿滿的！


　　「仔細看清楚好嗎？」


　　這些鈔票……中間夾著的都是假鈔？


　　「所以我們被騙了，我打算要給那群混蛋一點教訓！」教訓…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還是希露亞小姐妳自己吧？已經不知道該從哪去吐嘈了。


　　「內蓋夫！妳怎麼會用休息用的身體過來？」


　　希露亞看了小小隻的內蓋夫一眼，原來這小一號的身子是休息用的身體呀？


　　「抱歉，希露亞小姐…我以為只是要帶新人過來而已……」瞪大的紅瞳，即使嘴裡說著道歉的話，卻也十分可怕。


　　「算了，這副身體出擊也沒問題吧？」希露亞組裝著手上的Ｍ４卡賓槍，雖然嘴裡唸了內蓋夫，但似乎不是那麼在意。


　　「絕對沒問題的，交給我就對了，希露亞小姐。」那對紅瞳充滿著殺戮的意味，嘴巴帶著一抹詭異笑容，信心滿滿的回覆希露亞。


　　「喂，新人，這次的差事，你們三個人就夠了。」她把組裝好的Ｍ４丟給我，是一把沒裝任何輔助器具的卡賓槍。


　　「那麼仔細聽好任務簡報了。」什麼？就用口頭說明嗎？
　　「反正是個簡單易懂，就算讓低階人形上也能完成的任務。」


　　「我已經假冒買方名義，和走私軍火商聯絡，早先我們已經偷襲了這個買方的人，所以這次軍火商肯定會和買發直接在交易地點打起來。」
　　「你們三人的任務就是殺死那些私自買賣軍火的蟲子，一個都不剩的殺光，之後我會派人去把賣家的軍火全部帶走。」


　　「全部殺死是嗎……真的可以嗎？希露亞小姐？一個都不剩…可以嗎？」是問句，可是內蓋夫的表情因為興奮而有一點點扭曲了。


　　「當然可以，想要用這幾箱假鈔和我買電磁步槍的下場就是這樣……嘻嘻嘻嘻嘻，我這次和賣家訂了上百枝的槍砲和彈藥，這收入一定很可觀…嘿嘿嘿嘿。」希露亞自個兒的笑起來了呢……


　　「話說，希露亞小姐，不是說有三人嗎？您要和我們一起去？」辦公室內只有三人，如果沒其它人形的話，代表著希露亞小姐也要一起行動。


　　「９呢？」希露亞看向我們兩人，又問：「沒跟你們一起搭車來？」


　　內蓋夫搖了搖頭。


　　磅！門被大力撞開，九妹登場！她氣喘吁吁的頻頻道歉。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出門時，內內的車子已經開走了！所以我在後面一直叫啊叫的，但內內一直沒有停車，所以我就這樣跑過來了！」


　　「天兵……」「天兵？」「天兵。」我們三人看著九妹，浮出了同一個想法。


　　「哇！內內要用這小小的身體出擊嗎？太可愛了！」九妹跑向內蓋夫，架著她的兩腋，輕輕鬆鬆的把小小內蓋夫給舉高高。


　　「喂！住手啊！９！」內蓋夫被舉起了瞬間滿臉通紅，她揮著手腳，但實在太小隻，反抗不了。


　　「一起加油吧！新人，還有內內！」九妹笑咪咪的，一點也沒有出擊的緊張感，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唔…放我下來！」倒是那個一直給人很恐怖印象的內蓋夫，九妹竟然可以這樣輕易的把她玩弄在股掌間，也挺不可思議呢。


　　「總之，這次別再出錯了，９。」
　　「剩下的裝備在直昇機上會幫你們準備好，記住要全部殺光，一個活口都不能留下，也別被人認出妳們是人形了。」


　　我們出發離開辦公室前，希露亞又叫住我，她特別叮嚀了我。


　　「新人，好好幹啊，被扣太多錢的話，你在我的管理下會很難活下去的，搞不好還得去民營事業兼差了。」


　　……不太懂什麼意思，總之，順利完成任務就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