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本章節 3628 字
更新於: 2018-08-08
「一開始，我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沙啞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中迴盪。
「殺死那個人，他終於肯看我了，就算眼中只有恨。」
沒有得到回應也不介意，男人逕自說著，臉上充滿病態的陶醉。
「能死在他手中，很美好。」
「……可他卻沒殺我。」
男人瞪大眼眸，不敢置通道：「一向殺伐果決的他竟然沒殺我。」
「而是把我關在那個地方。」
「只有一群瘋子的地方。」
「去哪我都不在乎。」搖頭晃腦喃喃自語，眼神是瘋狂的執著。
「唯獨見不到他，無法忍受。」
男人勾唇一笑，似乎略微得意，「所以我逃出來了。」
隨後話題一轉，「那年你剛好出生。」手指被咬的喀喀作響，語氣陰鬱，「沒想到賤女人竟然在那個時候就懷有身孕。」
「這次我花了五年的時間策畫，時間是有點久，但效果很不錯，對吧？」
鐵鏈微微顫動。
「沒錯，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上前略施力道強制他抬頭，輕撫臉頰，男人低語道：「印象深刻，不是嗎？」
「只有經歷過苦難，才能造就出如此美麗的人格。」
「別怨我。」看著與「那個人」幾乎相同的容貌，男人眸中閃過一絲厭惡，「怪就要怪你有那種母親……至於你父親？哈哈。」
男人大肆笑了起來，好一會，才又道：「知道你父親是誰嗎？」
我的……父親？
沒再繼續說下去，男人話鋒一變，「沒想到你們竟然在一起了。」
……
「我沒得到的愛，你卻輕鬆的擁有。」
「這怎麼可以？」
「他知道你這麼髒，還會愛你嗎？」
……我不允許。
「知道自己沉浸其中的眼神嗎？不愧和我擁有同樣血緣的孩子。」
那如砂紙刮磨粗糙的聲音如惡魔蠱惑，「想把心愛之人關起來的慾望，是沒有錯的。」
沒有錯？
「所以，沉睡吧，在那裡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你沒有錯。」
-
「……！」睜開眼，那沙啞的話語彷彿還在耳邊揮之不去，他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有錯……嗎？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他側身看向那人。
強加諸於人的愛，是不對的。
他已經錯了一次，儘管出乎意料打破他們之間的僵局，還是不對的。
不會再有第二次。
你不喜歡的事……我不會做。
明明沒什麼太大的動作，身邊的人仍然被吵醒了。
「做惡夢？」低沉磁性的男聲道，同時腰間的手臂一緊，他整個人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背後傳來規律的拍打聲，「乖，沒事了……」
「嗯……」蹭了蹭那人的脖頸，伸手回抱。從小，只要他做惡夢或是睡不著，哥哥都會像這樣，不厭其煩的輕拍他，直到他鎮定下來。
真懷念啊……
享受一下哥哥溫柔的安撫，他輕聲道：「只是夢到一些事而已。」不想讓哥哥接著問，東皓炎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話說現在幾點了？」
東皓辰卻是少有的慵懶，聲音充滿濃濃的睏倦，「不知道……八九點吧……」
雖然覺得哥哥想睡覺的反應很新奇，但向來作息規律的人突然賴床，他還是有些擔心，「哥，你幾點睡？」
「嗯？大概……」
等了一會，沒有再傳來任何聲音。東皓炎默默心想，哥哥難道是睡著了？
他稍微拉開和自家哥哥的距離，抬頭一看。
果然……
看著東皓辰眼眶下的淡淡青影，東皓炎決定讓他多睡一點，盡可能輕手輕腳爬離他的懷抱。突然，衣角被扯住，他回頭，還以為是不小心吵醒哥哥，然而那人只是低低道了一句：「別走。」
東皓炎失笑，溫柔的將五指掰開，小聲道：「我先起床，哥你多睡會。」隨後便要站起離開床鋪。
倏地，一陣鑽心的痛從指尖末梢傳遍全身，尖銳的疼痛使他腳下一軟，跌在床上，不住蜷起身子忍耐，咬緊唇瓣努力不叫出聲。
痛……
像是有人拿針戳指尖般疼痛……
……
不知道經過多久，他想痛感大概持續了幾十分鐘，但事實上也不過幾分鐘罷了。癱軟在床上微微喘氣，短時間內後背竟然就被汗水浸溼，東皓炎鬆開緊握的拳，顫顫起身，緩慢扶牆走進浴室。看著水沖過被掐出紅痕的雙手，眼神十分複雜。
……我這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
是誰？他走到對講機前，畫面上出現的是張啟旻放大的臉。
東皓炎：……
無語的拿起對講機，他揉揉眉心道：「話嘮，你第一次按門鈴嗎？」
「yo～兄弟你醒啦？幫我開個門唄。」
「……先進來，我等會下去。」
-
下樓後東皓炎才發現來的不只張啟旻。
「梓清？」他驚喜道：「你也來了！」
看他這麼開心，話嘮忍不住道：「喂喂，為什麼態度差這麼多？」
「呵呵，你說呢？」
一旁余梓清悶笑道：「兩位感情真好。」
「當然！」
「並沒有。」
截然不同的兩道聲音同時說道。
「嘿！兄弟你太過分了！咱們友情的小船竟然說翻就翻！」
「咦？」東皓炎吃驚道：「再翻一次不就正了嗎？」話是這麼說，嘴角卻壓不住笑意，微微上揚。
話嘮一癟嘴，正要開口懟回去，余梓清連忙溫聲打斷，「好了好了，你們等會吵，先講正事。」
「噢。」話嘮瞪了東皓炎一眼，悻悻然的噤聲。
東皓炎聳肩，問道：「怎麼了？」
余梓清正色道：「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這麼一說，東皓炎瞬間想到剛才幾乎無法行走的椎心疼痛，「嗯……突然很痛，不過一下子就過去了。」
「已經開始發作了嗎……」余梓清面色凝重，見他面露疑惑便開口解釋：「你被施打一種叫幻夢的毒品，中毒者會夢到自己最希望發生的事，並且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他這才知道之前為什麼會見到那樣的幻象。
哥哥……
原來我最期望的，竟是將你鎖住。
東皓炎垂著眼簾，神色晦澀不明。
而余梓清則是繼續說明。聽完詳細內容後，他卻有另一個疑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沒想到余梓清面露訝異，「你哥沒說嗎？」
東皓炎回想昨天醒來的種種，臉微微紅了。
大概是……沒來得及說。
「誒～兄弟你臉怎地這麼紅啊？」沉靜許久的話嘮忽然開口，一臉新奇，「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臉紅欸，嘖嘖。」
東皓炎：……你不講話沒人當你啞巴好嗎。
他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安靜，謝謝。」
話嘮作了個拉上嘴的手勢，乖乖閉嘴。
他們的互動令余梓清忍俊不禁，憋著笑道：「我家做研究藥品和製藥。聽到你出事後就趕過來幫忙。」
聞言，東皓炎由衷道：「謝謝。」
「不客氣。」余梓清笑了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表情變得十分嚴肅，道：「今天來除了探望你，也為了解毒的事而來。」
東皓炎點點頭，也認真起來。
「幻夢是新型毒品，不只是還未上市，它甚至剛出來沒多久，幾乎沒有任何癮君子得到貨。我不知道你叔叔哪得來的，就連我們也是剛接到消息。」余梓清頓了頓，道：「所以你是第一個案例。」
「大部分毒品的戒斷症狀是疼痛，但這種毒品我們還無法確定有沒有其他症狀。」他嘆了一口氣，說出最主要的目的，「我想請你來我們總部一段時間。」
東皓炎一愣，第一個反應是：要和哥哥分開……
雖然這樣很強人所難，但他還是問道：「非去不可？」
本來以為會得到必須去的答案，然而余梓清卻搖搖頭，「不。就算你不來，我們派藥劑師跟著就行，只是麻煩了點。」
旁邊的張啟旻突然插嘴，「那就不用去了吧？」
東皓炎看向余梓清，似乎想到了什麼，低低的道：「……我跟你去。」
余梓清點點頭，像是鬆了一口氣。說藥劑師跟著是真，然而他最擔心的是東皓辰不忍心，雖然東總不像那種讓人復吸的愚蠢之人，但看著心愛的人受苦，自己卻毫無辦法，對雙方都是一種折磨。
話嘮滿臉問號，卻沒有人理會他。解決了正事，余梓清也不想打擾他休息，於是起身準備離去。
「不再待會？」東皓炎問。
「對啊，不再待會嗎？」話嘮理所當然的跟著問。
東皓炎斜睨他，「這話該你說嗎？快滾。」
「嚶嚶嚶你竟然趕我走……我們友情的小船……」
見話嘮又要開始那套，東皓炎連忙阻止他，「停！」他頭疼的揉揉額角，「你到底來幹嘛的？」
話嘮眨巴著眼，「探病？」
「還真是謝謝你哦。那現在探完病，可以回去和你情人玩耍了嗎？」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講起來話嘮原本飛揚的神色立刻黯淡。
直覺不對，他看向余梓清，後者對他微微搖頭，作口型道：「重傷。」
意識到這是在他中毒時發生的事，他還不明不白的在人家傷口上撒鹽，頓時非常愧疚。
「抱歉……」東皓炎輕輕摟住垂著頭的張啟旻。
「沒事啦，都是兄弟幹嘛這麼客氣。」話嘮說的輕快，他卻感覺到肩上的布料微微濕潤。
都道男兒有淚不輕彈。
誰知只是未到傷心處。
東皓炎不會安慰人，只能把肩膀借他靠一會。有時候，再多撫慰的話，都不及一個溫暖的擁抱。
張啟旻邊哭邊碎念著，東皓炎一開始沒仔細聽，後來聽懂內容瞬間想把身上的人推開。
「好想要啊……嚶嚶嚶……」
「嗚嗚……我都禁慾一個月了啊……那個王八蛋……」
「……不知道二十歲的男人年輕氣盛需要常洩火嗎！？」
東皓炎、余梓清：……
話嘮你好，話嘮再見。
……
送走兩位後，東皓炎見哥哥還沒下樓，想著也別睡太晚，便上去叫他。
一打開門，他就被緊緊抱住，力道大到令人難以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發文晚了些...
話嘮講簡單點就是欲求不滿XDDD
沙啞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中迴盪。
「殺死那個人，他終於肯看我了，就算眼中只有恨。」
沒有得到回應也不介意，男人逕自說著，臉上充滿病態的陶醉。
「能死在他手中，很美好。」
「……可他卻沒殺我。」
男人瞪大眼眸，不敢置通道：「一向殺伐果決的他竟然沒殺我。」
「而是把我關在那個地方。」
「只有一群瘋子的地方。」
「去哪我都不在乎。」搖頭晃腦喃喃自語，眼神是瘋狂的執著。
「唯獨見不到他，無法忍受。」
男人勾唇一笑，似乎略微得意，「所以我逃出來了。」
隨後話題一轉，「那年你剛好出生。」手指被咬的喀喀作響，語氣陰鬱，「沒想到賤女人竟然在那個時候就懷有身孕。」
「這次我花了五年的時間策畫，時間是有點久，但效果很不錯，對吧？」
鐵鏈微微顫動。
「沒錯，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上前略施力道強制他抬頭，輕撫臉頰，男人低語道：「印象深刻，不是嗎？」
「只有經歷過苦難，才能造就出如此美麗的人格。」
「別怨我。」看著與「那個人」幾乎相同的容貌，男人眸中閃過一絲厭惡，「怪就要怪你有那種母親……至於你父親？哈哈。」
男人大肆笑了起來，好一會，才又道：「知道你父親是誰嗎？」
我的……父親？
沒再繼續說下去，男人話鋒一變，「沒想到你們竟然在一起了。」
……
「我沒得到的愛，你卻輕鬆的擁有。」
「這怎麼可以？」
「他知道你這麼髒，還會愛你嗎？」
……我不允許。
「知道自己沉浸其中的眼神嗎？不愧和我擁有同樣血緣的孩子。」
那如砂紙刮磨粗糙的聲音如惡魔蠱惑，「想把心愛之人關起來的慾望，是沒有錯的。」
沒有錯？
「所以，沉睡吧，在那裡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你沒有錯。」
-
「……！」睜開眼，那沙啞的話語彷彿還在耳邊揮之不去，他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有錯……嗎？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他側身看向那人。
強加諸於人的愛，是不對的。
他已經錯了一次，儘管出乎意料打破他們之間的僵局，還是不對的。
不會再有第二次。
你不喜歡的事……我不會做。
明明沒什麼太大的動作，身邊的人仍然被吵醒了。
「做惡夢？」低沉磁性的男聲道，同時腰間的手臂一緊，他整個人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背後傳來規律的拍打聲，「乖，沒事了……」
「嗯……」蹭了蹭那人的脖頸，伸手回抱。從小，只要他做惡夢或是睡不著，哥哥都會像這樣，不厭其煩的輕拍他，直到他鎮定下來。
真懷念啊……
享受一下哥哥溫柔的安撫，他輕聲道：「只是夢到一些事而已。」不想讓哥哥接著問，東皓炎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話說現在幾點了？」
東皓辰卻是少有的慵懶，聲音充滿濃濃的睏倦，「不知道……八九點吧……」
雖然覺得哥哥想睡覺的反應很新奇，但向來作息規律的人突然賴床，他還是有些擔心，「哥，你幾點睡？」
「嗯？大概……」
等了一會，沒有再傳來任何聲音。東皓炎默默心想，哥哥難道是睡著了？
他稍微拉開和自家哥哥的距離，抬頭一看。
果然……
看著東皓辰眼眶下的淡淡青影，東皓炎決定讓他多睡一點，盡可能輕手輕腳爬離他的懷抱。突然，衣角被扯住，他回頭，還以為是不小心吵醒哥哥，然而那人只是低低道了一句：「別走。」
東皓炎失笑，溫柔的將五指掰開，小聲道：「我先起床，哥你多睡會。」隨後便要站起離開床鋪。
倏地，一陣鑽心的痛從指尖末梢傳遍全身，尖銳的疼痛使他腳下一軟，跌在床上，不住蜷起身子忍耐，咬緊唇瓣努力不叫出聲。
痛……
像是有人拿針戳指尖般疼痛……
……
不知道經過多久，他想痛感大概持續了幾十分鐘，但事實上也不過幾分鐘罷了。癱軟在床上微微喘氣，短時間內後背竟然就被汗水浸溼，東皓炎鬆開緊握的拳，顫顫起身，緩慢扶牆走進浴室。看著水沖過被掐出紅痕的雙手，眼神十分複雜。
……我這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
是誰？他走到對講機前，畫面上出現的是張啟旻放大的臉。
東皓炎：……
無語的拿起對講機，他揉揉眉心道：「話嘮，你第一次按門鈴嗎？」
「yo～兄弟你醒啦？幫我開個門唄。」
「……先進來，我等會下去。」
-
下樓後東皓炎才發現來的不只張啟旻。
「梓清？」他驚喜道：「你也來了！」
看他這麼開心，話嘮忍不住道：「喂喂，為什麼態度差這麼多？」
「呵呵，你說呢？」
一旁余梓清悶笑道：「兩位感情真好。」
「當然！」
「並沒有。」
截然不同的兩道聲音同時說道。
「嘿！兄弟你太過分了！咱們友情的小船竟然說翻就翻！」
「咦？」東皓炎吃驚道：「再翻一次不就正了嗎？」話是這麼說，嘴角卻壓不住笑意，微微上揚。
話嘮一癟嘴，正要開口懟回去，余梓清連忙溫聲打斷，「好了好了，你們等會吵，先講正事。」
「噢。」話嘮瞪了東皓炎一眼，悻悻然的噤聲。
東皓炎聳肩，問道：「怎麼了？」
余梓清正色道：「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這麼一說，東皓炎瞬間想到剛才幾乎無法行走的椎心疼痛，「嗯……突然很痛，不過一下子就過去了。」
「已經開始發作了嗎……」余梓清面色凝重，見他面露疑惑便開口解釋：「你被施打一種叫幻夢的毒品，中毒者會夢到自己最希望發生的事，並且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他這才知道之前為什麼會見到那樣的幻象。
哥哥……
原來我最期望的，竟是將你鎖住。
東皓炎垂著眼簾，神色晦澀不明。
而余梓清則是繼續說明。聽完詳細內容後，他卻有另一個疑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沒想到余梓清面露訝異，「你哥沒說嗎？」
東皓炎回想昨天醒來的種種，臉微微紅了。
大概是……沒來得及說。
「誒～兄弟你臉怎地這麼紅啊？」沉靜許久的話嘮忽然開口，一臉新奇，「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臉紅欸，嘖嘖。」
東皓炎：……你不講話沒人當你啞巴好嗎。
他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安靜，謝謝。」
話嘮作了個拉上嘴的手勢，乖乖閉嘴。
他們的互動令余梓清忍俊不禁，憋著笑道：「我家做研究藥品和製藥。聽到你出事後就趕過來幫忙。」
聞言，東皓炎由衷道：「謝謝。」
「不客氣。」余梓清笑了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表情變得十分嚴肅，道：「今天來除了探望你，也為了解毒的事而來。」
東皓炎點點頭，也認真起來。
「幻夢是新型毒品，不只是還未上市，它甚至剛出來沒多久，幾乎沒有任何癮君子得到貨。我不知道你叔叔哪得來的，就連我們也是剛接到消息。」余梓清頓了頓，道：「所以你是第一個案例。」
「大部分毒品的戒斷症狀是疼痛，但這種毒品我們還無法確定有沒有其他症狀。」他嘆了一口氣，說出最主要的目的，「我想請你來我們總部一段時間。」
東皓炎一愣，第一個反應是：要和哥哥分開……
雖然這樣很強人所難，但他還是問道：「非去不可？」
本來以為會得到必須去的答案，然而余梓清卻搖搖頭，「不。就算你不來，我們派藥劑師跟著就行，只是麻煩了點。」
旁邊的張啟旻突然插嘴，「那就不用去了吧？」
東皓炎看向余梓清，似乎想到了什麼，低低的道：「……我跟你去。」
余梓清點點頭，像是鬆了一口氣。說藥劑師跟著是真，然而他最擔心的是東皓辰不忍心，雖然東總不像那種讓人復吸的愚蠢之人，但看著心愛的人受苦，自己卻毫無辦法，對雙方都是一種折磨。
話嘮滿臉問號，卻沒有人理會他。解決了正事，余梓清也不想打擾他休息，於是起身準備離去。
「不再待會？」東皓炎問。
「對啊，不再待會嗎？」話嘮理所當然的跟著問。
東皓炎斜睨他，「這話該你說嗎？快滾。」
「嚶嚶嚶你竟然趕我走……我們友情的小船……」
見話嘮又要開始那套，東皓炎連忙阻止他，「停！」他頭疼的揉揉額角，「你到底來幹嘛的？」
話嘮眨巴著眼，「探病？」
「還真是謝謝你哦。那現在探完病，可以回去和你情人玩耍了嗎？」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講起來話嘮原本飛揚的神色立刻黯淡。
直覺不對，他看向余梓清，後者對他微微搖頭，作口型道：「重傷。」
意識到這是在他中毒時發生的事，他還不明不白的在人家傷口上撒鹽，頓時非常愧疚。
「抱歉……」東皓炎輕輕摟住垂著頭的張啟旻。
「沒事啦，都是兄弟幹嘛這麼客氣。」話嘮說的輕快，他卻感覺到肩上的布料微微濕潤。
都道男兒有淚不輕彈。
誰知只是未到傷心處。
東皓炎不會安慰人，只能把肩膀借他靠一會。有時候，再多撫慰的話，都不及一個溫暖的擁抱。
張啟旻邊哭邊碎念著，東皓炎一開始沒仔細聽，後來聽懂內容瞬間想把身上的人推開。
「好想要啊……嚶嚶嚶……」
「嗚嗚……我都禁慾一個月了啊……那個王八蛋……」
「……不知道二十歲的男人年輕氣盛需要常洩火嗎！？」
東皓炎、余梓清：……
話嘮你好，話嘮再見。
……
送走兩位後，東皓炎見哥哥還沒下樓，想著也別睡太晚，便上去叫他。
一打開門，他就被緊緊抱住，力道大到令人難以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發文晚了些...
話嘮講簡單點就是欲求不滿XDD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