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蹟之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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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番攀談，龍淵從老伯的口中聽了不少卡魯賽爾城的故事，也順便問了最近城裡發生的大小事。

　　不知道是因為那一枚金幣的關係，還是難得找到一個聊天的對象，老伯就好像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大部份都只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小事，稍微能引起龍淵注意的，就只有城裡最近發生了幾起失蹤案，以及魔獸準備大舉入侵的風聲。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龍淵還想問一些關於他來這裡調查的那間教堂的事情，沒想到這位老伯的女兒，正好也是那間教堂的修女。

　　在恩菲萊特王國內，仍以光之神為主要信仰，就連在這樣偏遠的卡魯賽爾城，也有一棟規模頗大的教堂。而龍淵他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前來調查這間教堂的。

　　一個多月前，曾有一位教堂內的修女寫信求助，表示有許多信徒相繼失蹤，甚至在她寫信的當下，也是因為她認識的另一位修女也失蹤了。在恐懼與不安的驅使下，她才決定寫信給城主求救。

　　得知此事的城主，起先也只當作是強盜或是魔獸所為，只是加強了城市與周遭巡邏的人力。沒想到，城內又接連出現了失蹤案，這次人數還是一口氣增加了十多個人，城內的氛圍也開始便得緊張起來。無奈之下，城主只好再像上請求王國的幫助，這也是龍淵他們會出現在這裡原因。

　　「還以為你走丟了呢，怎麼現在才跟上來。」

　　「這話是我要說的吧……」

　　龍淵看著眼前把自己臉頰塞得鼓鼓的像隻小松鼠的少女，還沒等龍淵他開口，少女就先一步將龍淵的心聲給說出來，讓他只能無奈地直搖頭。

　　在道別了老伯後，龍淵才發現和自己同行的少女，在自己和老伯談話的時候，不知道跑到去哪了。幸好龍淵很快又再一間甜點店門口找到了螭吻，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要是在發生像進城時那樣的狀況，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處理正事。

　　「既然現在地點也已經問到了，倒也就沒什麼必要去城主的宅邸一趟。反正還有一些時間，不如就先過去教堂一趟吧。」

　　在龍淵半強迫的拉著螭吻來到教堂外面，這間教堂的大小比龍淵預期要再大很多，不只是在高度上明顯超出旁邊的樓房許多，就連佔地也是大出了好幾倍，光是看到教堂周圍用圍牆圈起來的範圍，就足以容納下數百人之多。

　　而這些還只是其次，最令人注目的要屬它的建築風格，教堂外用了大量的彩色玻璃作為裝飾，漂亮的彩色玻璃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為整個教堂增添了豐富的色彩，又透出一股莊嚴的氣息。

　　「真是意外呢。沒想到這麼偏遠的城鎮，也有這麼多信徒來禮拜。」

　　螭吻隨口說了句，又往手上最後一串的冰糖葫蘆咬了一口，發出喀擦的輕脆聲響。看著少女滿足的表情，龍淵又扭頭看向教堂的門口，望著那一隊長長的隊伍，令他升起一絲退意。要是真在這裡等著，恐怕等到下午都還不一定能進到教堂內。

　　「你們也是來參加禱告會的吧。」

　　一道陌生少年的聲音從龍淵身後傳來，轉頭一看，一個金髮碧眼的青年正好奇地看向自己，或著說是站在自己身旁的螭吻比較準確些。

　　「嗯，可以這麼說。」

　　龍淵停頓了一下，原本只想隨意的敷衍幾句便離開，但轉念一想，或許也不是一定要進到教堂內，從這些聚集的信徒身上，也是能蒐集到不錯的情報，而眼前這不正好就是個不錯的對象。

　　「這裡的教堂一直是這麼多人嗎？」

　　「啊……這道不是，兩位應該是從城外來的吧。」

　　少年聽到龍淵的問話才趕緊回過神來，將視線從螭吻身上移開，又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掩飾自己剛才的舉動。

　　這位少年名叫約翰，據他所言，教堂是進一個月來才開始越來越多人前來參加禮拜的。這其中有很大一部份的原因，來自於那個魔獸將要打舉入侵的傳聞，才導致許多人因為恐懼而開始前來尋求宗教的慰藉，這才有了現在這樣熱鬧的盛況。

　　「而且，聽說最近城裡也不斷傳出有人忽然失蹤的消息，這也加劇了人們的恐懼。甚至有人說，那些失蹤的人，其實都是被以經遣入城鎮內的魔獸給吃掉了。」

　　現在一過傍晚，街上就幾乎看不見有人走動，深怕待在外頭會被魔獸給抓走。

　　「話說回來，你們是今天才剛進城的嗎？」

　　「是的。」

　　「那你們應該還沒找住宿的地方吧，要不去我們家開的旅館？」

　　「嗯，到是一個不錯的建議，那就麻煩你帶路了。」

　　聽到龍淵答應下來，約翰臉上難掩興奮之情，眼裡更是藏著一絲期待。最近因為魔獸來襲的傳聞跟城內的失蹤事件，大大減少了來到城鎮的人數，這也連帶的影響了旅店的生意。所以當約翰在見到眼前這明顯就不是本地人的龍淵兩人，就彷彿看到金雞蛋一樣，這才忍不住上前搭話。

　　當然，他也不全是為了家裡的生意，也有部份的原因是跟在龍淵身旁的那個少女。第一眼看到她就讓約翰給看呆了，平時他在旅店幫忙時裡也算是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也有許多漂亮的女子。但是，眼前這位模樣清純的少女，卻是遠勝以往他所見過的女子。雖然少女精緻的俏臉上不見一絲笑容，卻仍是不減她的風采。

　　不過，跟在約翰身後的兩人，自然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這些，只是默默的跟在他後頭，朝著旅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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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卡魯賽爾城某處的街道上。

　　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街道，現在卻有兩道身影緩緩的走在路上。

　　「小七，我們幹嘛要像這樣偷偷摸摸的跟在後頭，要是人家只是去幽會，難不成我們也跟過去嗎？」

　　「怎麼可能。別忘了先前他才說過，傍晚以後街上基本就沒人了，又怎麼可能會挑這時間幽會。除非那個叫約翰的少年想早死，不然就是沒有告訴我們實情。」

　　這兩個人自然是龍淵與螭吻兩人，他們跟約翰回到旅店後，便直接入住了下來。而旅店也正如約翰自己所說，因為魔獸傳聞與失蹤案件的影響，整個旅店他們是第一組也是唯一一組的客人。

　　在和約翰一家人一起吃完晚餐後，兩人便很快回到的屋內，打算晚一點再動身前往那座教堂調查一番。

　　沒想到，龍淵恰巧從窗戶看到約翰從旅店離開的身影，於是便臨時改變了主意，來到隔壁房叫上螭吻，兩人就這麼跟在約翰的後頭，想看看這麼晚了，他還要去什麼地方。

　　「而且，妳沒發現約翰他所走的方向，和教堂所在的位置是同一個方向。」

　　「神經質，他又不一定是要去教堂。」

　　螭吻有些不以為然的撇嘴，但還是老實的跟了過去。

　　「不管那傢伙是不是去教堂，我們的目標都只有去確認間教堂的情況而已，要是不是我們能夠解決得，就趕緊離開吧。我可不想待在這鬼地方，總覺得這城鎮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就好像是走進夜晚的墓園時，那種黑暗陰冷，同時又有種被人時刻盯著的感覺。

　　而一旁的龍淵聽到同行的少女這麼說，頓時也是皺起眉頭，同時警戒了起來。螭吻這話可不全都是在發牢騷，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螭吻，所以自然明白從他口中說出這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既然這樣，那就聽妳的吧。」

　　打定主意後，兩人又繼續朝著教堂的方向走去，又穿過了幾條街後，他們很快就順利的抵達了教堂外面。

　　然而，當他們看見眼前的景象，卻又停下了腳步，不敢輕易靠近教堂。

　　光是看了一眼，龍淵就能列舉出至少三個奇怪的地方。

　　首先，當然是他們跟了一整路的約翰，他的目的地果然也是這裡。再來就是，教堂前面現在可不是只有他們三個人，而是黑壓壓的一群人全部擠在教堂外面。最後也是最詭異的，包括約翰在內的所有人，全都雙眼無神的呆站著，而這些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這些人竟像白天的時候一樣，排著隊等待進入教堂。只是現在眾人的表情更加木訥，也更為安靜。

　　「不會是又來晚了吧。」

　　「誰知道，反正先做好最壞的打算就是了。」

　　螭吻再說到又這個字的時候，還刻意加重了語氣，但龍淵卻像是早就習慣了似的，絲毫沒有受到引響，直接無視了少女的嘲諷。

　　他們兩人說話的這會功夫，又有一批人進到了教堂內，隨後便是陣陣的紅光從教堂內照射出來。而那鮮紅色的光芒，可不是因為照在教堂的彩色玻璃上的關係，而是整片玻璃照射出來的光線，全都是鮮紅如血的嫣紅光輝。

　　還沒等龍淵兩人看明白那紅光究竟是什麼東西，紅光又一次暗了下來。而教堂的大門，也在同時再次開啟，下一批的信徒也默默的走了進去。

　　「小七，要不我們先走吧。這裡面的東西看起來很不妙耶，而且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我們擅長的，只能說這次是王國自己判斷失誤。」

　　我可不想這樣莫名其妙的搭上自己的性命。

　　螭吻看著眼前的話面，已經是升起了退意。而有這樣想法的，可不是只有螭吻而已，龍淵自己也是開始盤算著要怎麼離開的問題了。他們現在還只是在教堂圍牆外的街道上，要離開的話，龍淵還是有自信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從眼下的狀況來看，這次的事件比起是魔劍造成問題，更像是死靈系的生物在作祟。若是魔劍造成的問題，那交給龍淵他們來處理確實也算合理，但若對手是死靈生物，那可以就完全不是他們擅長的領域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死靈生物大部份都伴隨著腐爛惡臭的氣息，能不能解決是一回事，但那味道肯定會讓自己三天吃不下東西。這對螭吻來說，簡直比死還要難受，這也是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露出反感，並催處的龍淵離開的原因。

　　「你們，不進來一起禱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