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熟悉的時光 <4>
本章節 3281 字
更新於: 2021-07-02
女子在迎接兩人進入屋子裡時，順便出了門，說是要去超市買菜，不過，印像當中她其實不常下廚房，且是屬於三餐有兩餐都叫外賣的人，也許是心血來潮吧?
隨後她囑咐了兩人一番叮嚀，便把兩人丟在玄關。玄關的走道寬度大約兩公尺，以正常房屋來講，非常浮誇，且地板為精緻的白大理石地板，在上頭燈光的打量下，顯得亮滑亮滑的。
兩人各自換上了室內拖鞋，雖然小絮家裡只有三人，但總會多準備一雙小孩用的拖鞋給莫士，由此也可知他時常來拜訪。
突然之間回到了將近五年沒進入的房子，想必此刻他的心情是感懷也亦是期待，好奇著這間屋子是否跟原來一樣，不過，究他放眼望去這條走廊，應該是沒有多少改變。
正當莫士觀察著屋內的四周時，小絮說道:「那麼，接下來要先玩甚麼呢?電玩嗎?」
「唔……這個嗎……」
如果這裡是五年前的話，那很多遊戲都早已被淘汰了，再說，自己在過了一定的年紀後，對遊戲已經產生了抗性，嗯，雖然說偶爾還是會小玩一下，但相較以前收斂很多了。
也是在此時，腦中有一塊記憶碎片浮現在腦海，那是唯有一次看到小絮端莊地坐在鋼琴前，撥動著琴鍵，姿態宛如天鵝戲水般優美，但又格外加了一些她自己獨特的特質。
「我想看妳彈鋼琴。」再經過一番思考後的莫士，留下了這句話。
「啥?」
「……(沉默)……要看是可以啦，不過鋼琴現在搬到我房間去了，要上樓去。」
莫士點頭嗯的一聲。
★★★
走上這大理石製的光滑樓梯，左手扶著由強化玻璃製成的扶手，而前方則是小絮，兩人大約距離了三格樓梯。
莫士看向小絮的身姿，緩緩地爬上樓梯，而裙襬也隨之飄逸著，但它彷彿有著絕對領域，恰似要浮現的景象，不斷地在視線前重演，此刻，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使它慢了一拍，因而少走了一階樓梯，也正是在此時，搖擺不定的裙襬下露出了一道柔和的白光。
是白色的，心裡道出這句話的同時，他也立馬將視線移至左旁樓梯下的客廳入口，且他也察覺了自己臉頰有些紅潤色。
上了樓之後，地板由大理石轉為多數長方形拼湊而成的木質地板，一條通往各個房間的走道，左邊那間顯然是主臥室，而正前面這間，從未關上的門口望去，裡頭有著許多書櫃與一張公正整齊的辦公桌子，這應該就是書房了。
在走廊的右側有著一間房間，上頭掛有一塊木頭名板，上面精細地刻著────絮。
順帶一提，它在刻痕上又有著一層墨水，乍看之下儼然有些許視覺效果，且像這種以一字代表的方式，又增添了一份凜然。
兩人停在房門前，微微仰望了名牌一下後，莫士主動地伸手開門，但正當要轉動門把時，小絮以宛如風快速吹拂過般的速度抓住了莫士的手。
「等一下，讓我先整理一下房間!」她一瞬間放出了警告的氛圍，令莫士鬆開了手。
「嗯……好。」莫士呆住了。
「你可不準偷看喔!!」她小心地打開門後，又轉頭回來警告道，隨後，門輕輕地關上了。
為什麼她會這麼在意房間呢?明明以前都是直接進去的說。面對剛剛從未見過的景象，莫士決定坐在樓梯口思考。
想起以前進入她的房間的事情，想起第一次進入時可是被她牽著手，歡迎地拉進房內，且她還一臉得意地開始介紹起她的房間。記憶中也隱約記著，那架塞滿許多科幻小說的書櫃。當時僅有八歲的她竟然都在讀這種滿是文字的書，這讓沉迷於漫畫世界的莫士感到敬畏，很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後發現她只讀了書櫃三分之一的數量，其餘的是拿來裝飾用的。但三分之一的數量，還是令人嘖嘖稱奇。
不過，話又說回來，總覺得不是因為房間的關係，也許是因為心情的問題，突然得讓一個人進入自己的房間，難免會覺得有些害羞，但又想想，這個年紀會有這種反應嗎?果然，總覺得有些怪怪的，等一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女孩子會比男孩子還成熟嗎?但好像又不是這……
門鎖喀啦的聲音從後面傳出，一段踩在木質地板的腳步聲也隨之而來。
「可以進來了。」她以平穩地口氣說道。
從房門一看過去，前方就是一架側放漆黑典雅的平台式鋼琴，頂蓋已被撐起，而旁邊則是陽台，外頭的陽光會剛好灑落在彈琴者的位置，而不影響到鋼琴本身，再往左看，則可看到一張木造床，上頭鋪著純白色的床單與枕頭，而床頭則是優美的特殊造型，和莫士的床相比之下，成熟高貴了許多，而在床邊則有胡桃色的書桌，擺放著些小物品和厚重的精裝小說，再望向左後方，則是先前提到的大書櫃，更多的精裝科幻、推理小說。
和記憶當中相差不遠，莫士不明白她剛才整理了什麼，應該說，這麼典雅的房間會有什麼不整齊的地方嗎?
在他思考到答案時，小絮鬼鬼祟祟的走向書桌，並打開抽屜開始展開收查。
她從抽屜拿出一塊圓餅形的物品並緊握在手中，從露出的線頭可推測出，這應該是類似吊飾或護身符之類的東西。
「這個，給你。」她將手上的物品遞給莫士。
莫士茫然地用雙手接住後，她將視線撇離莫士並說:「這個是上禮拜做的押花，因為材料多出來了，所以多做了幾個，這個就送你吧。」
那是使用壓克力製成的押花吊飾，上頭還有著類似花語的小字，而裡頭的花呈現如同夕陽般的色澤，那橘黃的飽和感則可令人感到一飽眼福，這花應該是麥桿菊吧，當然，莫士並不知道花名，他只知道這花很厲害。
「謝謝妳!」他露出了一彎淺淺的微笑，隨後便把它收進口袋內。
「不……不客氣。」她悄悄地將視線重新交集於前。
「那邊有椅子給你坐，我要開始彈琴了。」她指向自己書桌前的那張木椅。
隨後，她走向那張佇立在鋼琴前的鋼琴椅，並坐了下來，同時間，莫士也坐了下來，只是他將椅子移來外面一點，並以椅背面向鋼琴，坐姿稍顯的不得體。
她將雙手提起，閉上雙眼，深深地一口氣後，將如同包含著雜念與緊張的氣息一口推出，正當她要將手指砸向琴鍵時，莫士開口問道:「咦?妳都不用看譜嗎?」
「我還是會背一些譜的，還有，你可以不要挑我準備要開始的時候問嗎?」她一臉不耐煩的轉頭回答道。
「了~解。」他刻意拉了一拍長音來平緩氣氛。
「那，我要開始囉。」再一次做好準備。
她開始演奏起了舒曼的《夢幻曲》，氣宇軒昂的琴聲自她的手中緩緩溢出，柔和且具朦朧的旋律飄蕩在房內，一瞬間，她彷彿融入了另一個世界，連帶影響著聽者隨之進入。
方才雜亂的心也因此靜了下來，我閉上雙眼，悄悄地在內心撥動心之弦，與之配合演奏，我不得不佩服她的琴技───他心中產生此想法。
在大概接近尾聲的時候，莫士張開了眼，看見在陽光照料下所透析出非凡姿態的小絮，烏黑亮麗的長髮，瞬間被抹上了淺淺的棕色，在眉間之下的雙唇飽含著硃色的滋潤。
音樂停止了，唯留下餘韻無窮的琴聲在心中迴盪著。
「喔~厲害欸~」莫士搭配著啪啦啪啦的掌聲讚美道。
「哼哼，沒什麼沒什麼~」她起身回頭並擺出得意的姿態。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加碼一曲!」她華麗的轉身後，立即準備就緒。
「這一首是輕快的曲子!」她起了個節奏並亢奮的說道。
引人哼唱的旋律立馬傳遍各個角落，萬物彷彿起舞了，窗外樹上的鳥兒也開始嚶嚶的唱道，就連風兒也走進室內一齊共舞，坐在椅子上的莫士手腳不自覺地打起了節拍。
指尖正在起舞，每敲擊一個琴鍵，外頭的花朵就開始綻放，齊放成一排的雀躍。
這首《神隱少女》中的《永遠同在》，在經過她宛如蜻蜓點水般的詮釋後，顯得更為巧妙，令人一時陶醉於其中，且熟悉的旋律使得莫士回想起了這首名曲。
待節奏逐漸趨緩下來，她輕巧巧地完成最後幾個音符，接著戛然而止，頓時之間令人感到可惜，且連帶著一股莫名的悲傷感，咬嚙著糾結的心。
美好的事物總有它結束的一天，我會感到可惜，我會感到傷感，我會感到憂愁，但現在這股抑鬱的悲傷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絮轉過身來看向一臉心不在焉的莫士，並問道:「怎麼了嗎?」
他彷彿出了神似的無意識到他的問話，且眼神中可感受到一絲湛藍的憂鬱。
「那個，小士你怎麼了嗎?」她起身靠向莫士，且輕輕地拍了他的肩膀。
隨後，他便如電流流過般地反應過來，驚嚇地說道:「啊……怎麼了嗎?」
「什麼怎麼了，應該是你要回答我才對吧，你從剛才就在發呆。」
「蛤?有嗎，應該是我太專注於聽你彈鋼琴，所以出了神吧~」
「喔?真的嗎?那不就代表我很厲害的意思嗎!」
「等等，雖然說照字面上確實是這個意思，但我想表達的跟這有點不太一樣……嗯……」他急忙的澄清又猶豫的停頓了下來。
「看來你是認同了呢!哼哼~果然。」
實在講不贏她的莫士也只能無言地看著她，並在心裡吐槽她───這傢伙為什麼那麼喜歡強制扭曲別人的想法，還有她到底多有自信。
隨後她囑咐了兩人一番叮嚀，便把兩人丟在玄關。玄關的走道寬度大約兩公尺，以正常房屋來講，非常浮誇，且地板為精緻的白大理石地板，在上頭燈光的打量下，顯得亮滑亮滑的。
兩人各自換上了室內拖鞋，雖然小絮家裡只有三人，但總會多準備一雙小孩用的拖鞋給莫士，由此也可知他時常來拜訪。
突然之間回到了將近五年沒進入的房子，想必此刻他的心情是感懷也亦是期待，好奇著這間屋子是否跟原來一樣，不過，究他放眼望去這條走廊，應該是沒有多少改變。
正當莫士觀察著屋內的四周時，小絮說道:「那麼，接下來要先玩甚麼呢?電玩嗎?」
「唔……這個嗎……」
如果這裡是五年前的話，那很多遊戲都早已被淘汰了，再說，自己在過了一定的年紀後，對遊戲已經產生了抗性，嗯，雖然說偶爾還是會小玩一下，但相較以前收斂很多了。
也是在此時，腦中有一塊記憶碎片浮現在腦海，那是唯有一次看到小絮端莊地坐在鋼琴前，撥動著琴鍵，姿態宛如天鵝戲水般優美，但又格外加了一些她自己獨特的特質。
「我想看妳彈鋼琴。」再經過一番思考後的莫士，留下了這句話。
「啥?」
「……(沉默)……要看是可以啦，不過鋼琴現在搬到我房間去了，要上樓去。」
莫士點頭嗯的一聲。
★★★
走上這大理石製的光滑樓梯，左手扶著由強化玻璃製成的扶手，而前方則是小絮，兩人大約距離了三格樓梯。
莫士看向小絮的身姿，緩緩地爬上樓梯，而裙襬也隨之飄逸著，但它彷彿有著絕對領域，恰似要浮現的景象，不斷地在視線前重演，此刻，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使它慢了一拍，因而少走了一階樓梯，也正是在此時，搖擺不定的裙襬下露出了一道柔和的白光。
是白色的，心裡道出這句話的同時，他也立馬將視線移至左旁樓梯下的客廳入口，且他也察覺了自己臉頰有些紅潤色。
上了樓之後，地板由大理石轉為多數長方形拼湊而成的木質地板，一條通往各個房間的走道，左邊那間顯然是主臥室，而正前面這間，從未關上的門口望去，裡頭有著許多書櫃與一張公正整齊的辦公桌子，這應該就是書房了。
在走廊的右側有著一間房間，上頭掛有一塊木頭名板，上面精細地刻著────絮。
順帶一提，它在刻痕上又有著一層墨水，乍看之下儼然有些許視覺效果，且像這種以一字代表的方式，又增添了一份凜然。
兩人停在房門前，微微仰望了名牌一下後，莫士主動地伸手開門，但正當要轉動門把時，小絮以宛如風快速吹拂過般的速度抓住了莫士的手。
「等一下，讓我先整理一下房間!」她一瞬間放出了警告的氛圍，令莫士鬆開了手。
「嗯……好。」莫士呆住了。
「你可不準偷看喔!!」她小心地打開門後，又轉頭回來警告道，隨後，門輕輕地關上了。
為什麼她會這麼在意房間呢?明明以前都是直接進去的說。面對剛剛從未見過的景象，莫士決定坐在樓梯口思考。
想起以前進入她的房間的事情，想起第一次進入時可是被她牽著手，歡迎地拉進房內，且她還一臉得意地開始介紹起她的房間。記憶中也隱約記著，那架塞滿許多科幻小說的書櫃。當時僅有八歲的她竟然都在讀這種滿是文字的書，這讓沉迷於漫畫世界的莫士感到敬畏，很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後發現她只讀了書櫃三分之一的數量，其餘的是拿來裝飾用的。但三分之一的數量，還是令人嘖嘖稱奇。
不過，話又說回來，總覺得不是因為房間的關係，也許是因為心情的問題，突然得讓一個人進入自己的房間，難免會覺得有些害羞，但又想想，這個年紀會有這種反應嗎?果然，總覺得有些怪怪的，等一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女孩子會比男孩子還成熟嗎?但好像又不是這……
門鎖喀啦的聲音從後面傳出，一段踩在木質地板的腳步聲也隨之而來。
「可以進來了。」她以平穩地口氣說道。
從房門一看過去，前方就是一架側放漆黑典雅的平台式鋼琴，頂蓋已被撐起，而旁邊則是陽台，外頭的陽光會剛好灑落在彈琴者的位置，而不影響到鋼琴本身，再往左看，則可看到一張木造床，上頭鋪著純白色的床單與枕頭，而床頭則是優美的特殊造型，和莫士的床相比之下，成熟高貴了許多，而在床邊則有胡桃色的書桌，擺放著些小物品和厚重的精裝小說，再望向左後方，則是先前提到的大書櫃，更多的精裝科幻、推理小說。
和記憶當中相差不遠，莫士不明白她剛才整理了什麼，應該說，這麼典雅的房間會有什麼不整齊的地方嗎?
在他思考到答案時，小絮鬼鬼祟祟的走向書桌，並打開抽屜開始展開收查。
她從抽屜拿出一塊圓餅形的物品並緊握在手中，從露出的線頭可推測出，這應該是類似吊飾或護身符之類的東西。
「這個，給你。」她將手上的物品遞給莫士。
莫士茫然地用雙手接住後，她將視線撇離莫士並說:「這個是上禮拜做的押花，因為材料多出來了，所以多做了幾個，這個就送你吧。」
那是使用壓克力製成的押花吊飾，上頭還有著類似花語的小字，而裡頭的花呈現如同夕陽般的色澤，那橘黃的飽和感則可令人感到一飽眼福，這花應該是麥桿菊吧，當然，莫士並不知道花名，他只知道這花很厲害。
「謝謝妳!」他露出了一彎淺淺的微笑，隨後便把它收進口袋內。
「不……不客氣。」她悄悄地將視線重新交集於前。
「那邊有椅子給你坐，我要開始彈琴了。」她指向自己書桌前的那張木椅。
隨後，她走向那張佇立在鋼琴前的鋼琴椅，並坐了下來，同時間，莫士也坐了下來，只是他將椅子移來外面一點，並以椅背面向鋼琴，坐姿稍顯的不得體。
她將雙手提起，閉上雙眼，深深地一口氣後，將如同包含著雜念與緊張的氣息一口推出，正當她要將手指砸向琴鍵時，莫士開口問道:「咦?妳都不用看譜嗎?」
「我還是會背一些譜的，還有，你可以不要挑我準備要開始的時候問嗎?」她一臉不耐煩的轉頭回答道。
「了~解。」他刻意拉了一拍長音來平緩氣氛。
「那，我要開始囉。」再一次做好準備。
她開始演奏起了舒曼的《夢幻曲》，氣宇軒昂的琴聲自她的手中緩緩溢出，柔和且具朦朧的旋律飄蕩在房內，一瞬間，她彷彿融入了另一個世界，連帶影響著聽者隨之進入。
方才雜亂的心也因此靜了下來，我閉上雙眼，悄悄地在內心撥動心之弦，與之配合演奏，我不得不佩服她的琴技───他心中產生此想法。
在大概接近尾聲的時候，莫士張開了眼，看見在陽光照料下所透析出非凡姿態的小絮，烏黑亮麗的長髮，瞬間被抹上了淺淺的棕色，在眉間之下的雙唇飽含著硃色的滋潤。
音樂停止了，唯留下餘韻無窮的琴聲在心中迴盪著。
「喔~厲害欸~」莫士搭配著啪啦啪啦的掌聲讚美道。
「哼哼，沒什麼沒什麼~」她起身回頭並擺出得意的姿態。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加碼一曲!」她華麗的轉身後，立即準備就緒。
「這一首是輕快的曲子!」她起了個節奏並亢奮的說道。
引人哼唱的旋律立馬傳遍各個角落，萬物彷彿起舞了，窗外樹上的鳥兒也開始嚶嚶的唱道，就連風兒也走進室內一齊共舞，坐在椅子上的莫士手腳不自覺地打起了節拍。
指尖正在起舞，每敲擊一個琴鍵，外頭的花朵就開始綻放，齊放成一排的雀躍。
這首《神隱少女》中的《永遠同在》，在經過她宛如蜻蜓點水般的詮釋後，顯得更為巧妙，令人一時陶醉於其中，且熟悉的旋律使得莫士回想起了這首名曲。
待節奏逐漸趨緩下來，她輕巧巧地完成最後幾個音符，接著戛然而止，頓時之間令人感到可惜，且連帶著一股莫名的悲傷感，咬嚙著糾結的心。
美好的事物總有它結束的一天，我會感到可惜，我會感到傷感，我會感到憂愁，但現在這股抑鬱的悲傷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絮轉過身來看向一臉心不在焉的莫士，並問道:「怎麼了嗎?」
他彷彿出了神似的無意識到他的問話，且眼神中可感受到一絲湛藍的憂鬱。
「那個，小士你怎麼了嗎?」她起身靠向莫士，且輕輕地拍了他的肩膀。
隨後，他便如電流流過般地反應過來，驚嚇地說道:「啊……怎麼了嗎?」
「什麼怎麼了，應該是你要回答我才對吧，你從剛才就在發呆。」
「蛤?有嗎，應該是我太專注於聽你彈鋼琴，所以出了神吧~」
「喔?真的嗎?那不就代表我很厲害的意思嗎!」
「等等，雖然說照字面上確實是這個意思，但我想表達的跟這有點不太一樣……嗯……」他急忙的澄清又猶豫的停頓了下來。
「看來你是認同了呢!哼哼~果然。」
實在講不贏她的莫士也只能無言地看著她，並在心裡吐槽她───這傢伙為什麼那麼喜歡強制扭曲別人的想法，還有她到底多有自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