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班花交往（前）的甜蜜日常生活（6）
本章節 1790 字
更新於: 2021-07-06
「蘇晴心！」
我立刻轉身跑向她。
「哈呼……呼……哈呼……」
「喂！妳還好嗎！」
「呼……咳咳！哈呼……」
蘇晴心試著大口吸氣，卻被瀰漫在空氣中的化學味道嗆得無法換氣。她把手伸進肩背包東翻西找，顫抖的手卻抓不起任何物品。
見狀，我一把搶過她的包包。
包包裡亂得不可思議，不只有錢包、護手霜、防蚊液、隨身鏡，還有隻有正向怪獸才會帶的環保餐具。
所幸，我需要的東西格格不入，翻了兩下便印入眼簾。
形狀類似噴霧器的氣喘藥瓶。
「是這個沒錯吧！」
「呼……對……還有……哈呼……」
「還有？」
我再次打開包包，找到另一樣格格不入的東西。
這是一個跟養樂多瓶差不多大，上下都有開口的塑膠瓶，大概是吸入器之類的東西。
我把藥瓶的蓋子拔掉，把吸入器的一端塞進藥劑的噴嘴，遞到蘇晴心面前。
沒想到，蘇晴心再次搖了搖頭。
「呼哈……瓶……蓋……」
我頓了一下，才知道她指的是我剛才拔下的蓋子。
「這個嗎！」
她接過我的手上的兩樣物品，用蓋子塞住吸入器另一端的開口後，按下氣喘藥的開關。
然後，她把肺部的氣全部吐出，才打開蓋子，將藥劑吸入體內。
把憋氣了數十秒後，蘇晴心的呼吸逐漸緩和，她才緩緩吐氣。
「噗哈……舒服多了……」
「……」
似乎是不想讓我擔心，蘇晴心裝出一副大叔喝完酒後，心滿意足的蠢樣。
見到她這副模樣，是鬆了一口氣沒錯，但──我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憤怒。
「妳這白癡！」
「噎──」蘇晴心嚇得把手貼在耳朵旁邊。
「都第幾次了！妳這個渾蛋！」
她一邊顫抖，一邊抬起頭。顫抖的視線望向我，呆呆地回話。
「……第、第二次？」
「我不是真的要問妳第幾次！」
「那你幹嘛還問……」
「誰叫妳動不動就這樣！」我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不給她四兩撥千金的機會。
「等、等等……痛……」
沉重的內疚感壓在我的身上，我像是失去動力的機器人，深深彎下自己的頭。
「算我拜託妳。」
我的頭垂得很深、很深。
「當作是在幫我，在妳為別人奔走之前──多在乎自己一點，好嗎？」
剛才發生的意外，明明不是我的錯，自責卻在心中滿溢得無處宣洩。樹林間樹葉摩擦的颯颯聲，就像是在嘲笑一無是處的我。
但是，我的頭頂傳來掌心的溫暖觸感。就算全世界都在嘲笑我，也有一個人絕對不會。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蘇晴心的手有些無力，但她還是撐起自己的肩膀。
我順勢把頭抬起，眼前是皺著眉頭苦笑的正向怪獸。
「你也知道嘛，我就是這樣──你、你不是也比較喜歡這樣的我嗎？所以嘛……哈哈。」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既然面前的蘇晴心如此模糊，那肯定不會是我平常的表情吧。
就連道歉都在故作堅強的她十分耀眼……然而，卻讓身旁的人倍感心痛。
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分擔她的痛苦。就算無法分擔，也至少要當個能夠在她痛苦時，起到一點作用的人。
我不斷享受、汲取她的樂觀開朗，卻連「把氣喘藥準備好，交給蘇晴心」這種小事都做不到。
一想到這裡，心痛的感覺又再次浮上，鼻酸的感覺也湧了上來。
我慢慢向前傾倒，深怕隨便一個小小震動，就會讓眼淚潰堤。
我離她的臉越來越近，她通紅著臉胡言亂語，卻沒把我推開。
「等、等等──彥世兄！太突然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唔！」
咚──我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蘇晴心愣了一下，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般地將話語脫口而出。
「下次……教我用氣喘藥吧。」
她用雙手環住我的背，因為自責而發抖的身體也慢慢安穩下來。被這樣的溫柔包容，無論是罪惡感還是愧疚感，通通都被自私的心給踹到天邊了。
「把有關妳的一切，全部都告訴我。」
「……嗯，全都跟你說。」
「國小發生的事，國中發生的事，不管記得還是不記得的事，通通都跟我說。」
「不記得的事情可能沒辦法說啦，但是其他的一定都讓你知道。」
「喜歡吃什麼，討厭吃什麼，就連汐歌的筆記本沒寫的情報，也都要跟我說。」
「筆、筆記本？我好像聽到不能佯裝不知的事情欸！」
「然後，我要把妳的泳裝照設成手機桌布，書包上也會掛著妳送我的捕夢網。」
「這、這是交往之後才能做的事吧！你這變態！」
「呵。」
「這個冷笑是怎樣啦！你太奇怪了吧！是那種流眼淚就會人格大變的設定嗎！」
若這座山谷中的空氣能夠再清新一些，這條小路上的景色，或許能夠成為一個被刻劃在電影中的美麗場景吧。
我們的鬥嘴持續好一陣子，具體而言說了些什麼，我想不太起來了。說出的言語像是盛夏中的絲絲薄雲，在名為回憶的湛藍色天空中消散。
唯獨在歸途中被我背在身後的蘇晴心，貼在我耳旁細聲說出的那句話，在很久很久的未來，我都一直謹記於心。
──以後就拜託你，照顧我了。
我立刻轉身跑向她。
「哈呼……呼……哈呼……」
「喂！妳還好嗎！」
「呼……咳咳！哈呼……」
蘇晴心試著大口吸氣，卻被瀰漫在空氣中的化學味道嗆得無法換氣。她把手伸進肩背包東翻西找，顫抖的手卻抓不起任何物品。
見狀，我一把搶過她的包包。
包包裡亂得不可思議，不只有錢包、護手霜、防蚊液、隨身鏡，還有隻有正向怪獸才會帶的環保餐具。
所幸，我需要的東西格格不入，翻了兩下便印入眼簾。
形狀類似噴霧器的氣喘藥瓶。
「是這個沒錯吧！」
「呼……對……還有……哈呼……」
「還有？」
我再次打開包包，找到另一樣格格不入的東西。
這是一個跟養樂多瓶差不多大，上下都有開口的塑膠瓶，大概是吸入器之類的東西。
我把藥瓶的蓋子拔掉，把吸入器的一端塞進藥劑的噴嘴，遞到蘇晴心面前。
沒想到，蘇晴心再次搖了搖頭。
「呼哈……瓶……蓋……」
我頓了一下，才知道她指的是我剛才拔下的蓋子。
「這個嗎！」
她接過我的手上的兩樣物品，用蓋子塞住吸入器另一端的開口後，按下氣喘藥的開關。
然後，她把肺部的氣全部吐出，才打開蓋子，將藥劑吸入體內。
把憋氣了數十秒後，蘇晴心的呼吸逐漸緩和，她才緩緩吐氣。
「噗哈……舒服多了……」
「……」
似乎是不想讓我擔心，蘇晴心裝出一副大叔喝完酒後，心滿意足的蠢樣。
見到她這副模樣，是鬆了一口氣沒錯，但──我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憤怒。
「妳這白癡！」
「噎──」蘇晴心嚇得把手貼在耳朵旁邊。
「都第幾次了！妳這個渾蛋！」
她一邊顫抖，一邊抬起頭。顫抖的視線望向我，呆呆地回話。
「……第、第二次？」
「我不是真的要問妳第幾次！」
「那你幹嘛還問……」
「誰叫妳動不動就這樣！」我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不給她四兩撥千金的機會。
「等、等等……痛……」
沉重的內疚感壓在我的身上，我像是失去動力的機器人，深深彎下自己的頭。
「算我拜託妳。」
我的頭垂得很深、很深。
「當作是在幫我，在妳為別人奔走之前──多在乎自己一點，好嗎？」
剛才發生的意外，明明不是我的錯，自責卻在心中滿溢得無處宣洩。樹林間樹葉摩擦的颯颯聲，就像是在嘲笑一無是處的我。
但是，我的頭頂傳來掌心的溫暖觸感。就算全世界都在嘲笑我，也有一個人絕對不會。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蘇晴心的手有些無力，但她還是撐起自己的肩膀。
我順勢把頭抬起，眼前是皺著眉頭苦笑的正向怪獸。
「你也知道嘛，我就是這樣──你、你不是也比較喜歡這樣的我嗎？所以嘛……哈哈。」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既然面前的蘇晴心如此模糊，那肯定不會是我平常的表情吧。
就連道歉都在故作堅強的她十分耀眼……然而，卻讓身旁的人倍感心痛。
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分擔她的痛苦。就算無法分擔，也至少要當個能夠在她痛苦時，起到一點作用的人。
我不斷享受、汲取她的樂觀開朗，卻連「把氣喘藥準備好，交給蘇晴心」這種小事都做不到。
一想到這裡，心痛的感覺又再次浮上，鼻酸的感覺也湧了上來。
我慢慢向前傾倒，深怕隨便一個小小震動，就會讓眼淚潰堤。
我離她的臉越來越近，她通紅著臉胡言亂語，卻沒把我推開。
「等、等等──彥世兄！太突然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唔！」
咚──我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蘇晴心愣了一下，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般地將話語脫口而出。
「下次……教我用氣喘藥吧。」
她用雙手環住我的背，因為自責而發抖的身體也慢慢安穩下來。被這樣的溫柔包容，無論是罪惡感還是愧疚感，通通都被自私的心給踹到天邊了。
「把有關妳的一切，全部都告訴我。」
「……嗯，全都跟你說。」
「國小發生的事，國中發生的事，不管記得還是不記得的事，通通都跟我說。」
「不記得的事情可能沒辦法說啦，但是其他的一定都讓你知道。」
「喜歡吃什麼，討厭吃什麼，就連汐歌的筆記本沒寫的情報，也都要跟我說。」
「筆、筆記本？我好像聽到不能佯裝不知的事情欸！」
「然後，我要把妳的泳裝照設成手機桌布，書包上也會掛著妳送我的捕夢網。」
「這、這是交往之後才能做的事吧！你這變態！」
「呵。」
「這個冷笑是怎樣啦！你太奇怪了吧！是那種流眼淚就會人格大變的設定嗎！」
若這座山谷中的空氣能夠再清新一些，這條小路上的景色，或許能夠成為一個被刻劃在電影中的美麗場景吧。
我們的鬥嘴持續好一陣子，具體而言說了些什麼，我想不太起來了。說出的言語像是盛夏中的絲絲薄雲，在名為回憶的湛藍色天空中消散。
唯獨在歸途中被我背在身後的蘇晴心，貼在我耳旁細聲說出的那句話，在很久很久的未來，我都一直謹記於心。
──以後就拜託你，照顧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