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我這個人，心胸狹隘。
本章節 3334 字
更新於: 2021-07-15
回到家，蘇一帆將總電源打開，剛站至衣櫃前決定穿著，整個星期都和他黏在一起的尚沈睿又開門進來了，坐在他椅子上，喊他的名字。
「嗯？」
尚沈睿：「想看你換衣服。」
蘇一帆：「喔，看啊，無碼，不用錢。」
尚沈睿將下巴枕在椅背上，看著蘇一帆把外衣脫了，留下一件背心，再從衣櫃取出一件襯衫套上，一個流程幾十秒結束，什麼也沒看到。
「我要上訴，毫無看點。」尚沈睿道。蘇一帆背對著他，他甚至看不到臉。
蘇一帆姑且顧一下觀眾的感受：「不然我先把褲子脫了？」
尚沈睿：「三角的？」
蘇一帆：「四角的。」
尚沈睿：「鏤空的？」
他開始好奇尚沈睿的Ａ片口味：「普通的男性素色四角褲，看或不看，一句話。」
「看。」
蘇一帆把褲子扒了，連著剛換下來的衣服一起扔至洗衣籃中。
大長腿又直又白，臀部被襯衫下擺半掩著，隱約看出有翹，其它地方只能自行腦補。
蘇一帆怕尚沈睿無聊，挑了兩件差不多的褲子給他選：「左邊好看還是右邊？」
尚沈睿仔細地找了會兒才找出兩件褲子的差異：「選左邊，但我對問題的存在保持疑惑。」
蘇一帆將右邊那件掛回去：「別多想，只是讓你有機會參與。」
「其實我對實作比較感興趣，要不加一個環節，由我幫你穿褲子。」
尚沈睿想幹嘛蘇一帆當然知道，他瞥了眼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不了，我怕我太持久。」
尚沈睿笑而不語。
繫上一條細編織皮帶，蘇一帆對著鏡子整了整衣領，開始上妝、抓頭髮，等一切都就緒後才轉向尚沈睿問：「如何，還行吧？」
一貫的斯文風格，冷淡的面容在尚沈睿面前柔和許多。
尚沈睿覺得不行：「有一點太好看了。」
「喔，那真是太好了。」
蘇一帆回頭收拾瓶瓶罐罐，尚沈睿悄悄地走過去，手臂大張從後面抱住他，準備上演一齣吃醋戲碼，要蘇一帆哄哄他。
誰知道蘇一帆臥槽了聲，瞪向他，冷聲警告：「撒手，你把我剛整理好的衣服弄亂了。」
「抱歉……」
尚沈睿委屈巴巴，感受到現實和小說情節的差距，但下一秒，蘇一帆靠坐在化妝台上，朝他勾唇一笑：「不過，在衣服不亂的前提下，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
「尚沈睿、你他媽、唔……」
尚沈睿一手撐著化妝桌一手固定蘇一帆的下巴與他接吻，又啃又舔又吸，見他被吻疼了還是不願撒手，就是要留下一些什麼讓別人知道，這個人有伴侶了，別亂碰。
「……放、唔！」
尚沈睿真的是鐵了心不放，任由蘇一帆抓啊打啊拍啊，直到他快換不來氣時，才慢吞吞地放開他。
「操……」蘇一帆聲音微啞，罵得毫無氣勢，他摸了摸自己的雙唇，那兒又腫又疼的，肯定是破皮了。
鬧事的男人毫無悔意，低下頭，親了下蘇一帆的鼻尖：「再親會兒行嗎？不夠明顯。」
蘇一帆仰頭咬了尚沈睿一口，用手肘抵開他：「欠揍？」
尚沈睿握住他的手腕，嘴唇碰在手背上，低聲叮囑：「如果別人對你有意思，絕對不可以赴約。」
「……」蘇一帆很無奈，「你搞沒搞清楚，我是去取材，頂多和對方吃一頓晚餐而已，你很介意？」
「很介意，我信任你，但只要對方對你有心思，你還和他去吃飯，我就會不開心。」尚沈睿坦然道，「我這個人，心胸狹隘。」
蘇一帆：「……」尚沈睿這個人，吃起醋來還挺可愛。
見蘇一帆沒回話，尚沈睿以為他不高興了，為了避免叛逆心理，尚沈睿放軟身段：「……好吧，如果是因為工作考量堅持，我會尊重你的決定。」只不過，晚上可能會需要一點補償。
「OK，我知道了。」蘇一帆回答了一個模凌兩可的答案，看了眼時間，朝尚沈睿擺擺手，「先走了，晚上見。」
說真的，如果他以工作為優先，才不會和尚沈睿結婚呢。
#
在蘇一帆下樓不久，電鈴便響了。
尚沈睿按下對講機，問：「誰？」
「我……」是一名年輕男性的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的。
尚沈睿關掉對講機，回房間換衣服，外頭的人等了一小會兒，再次按響電鈴，還連按好幾下。
「誰？」
「喂……尚沈睿，快開啊……外面好悶……」
尚沈睿：「報名字，我只認得老婆的聲音。」
被戳中莫名的開關，外面那人突然活了起來，右手虛握著放下巴，開始唱歌：「欸欸欸幹什麼東西，你你你不是很水氣，說好的一輩子兄弟、男人的約定、這沒用的東西，換你。」
尚沈睿接唱：「誰說馬子狗活得太LOW，我爽就好了耶。」
「喂，你接錯段了啦！」
尚沈睿：「通關密語。」
他唸出自己名字：「曹仁恆。」
外頭電子鎖嗶嗶兩聲，曹仁恆剛抬手推門，女性機械音道：「已增加一道門鎖。」
曹仁恆知道他是故意的，笑道：「你完了，我現在打給嫂子，讓他上樓給我開門。」
尚沈睿低聲說了句糟糕：「這年頭土匪也有文化了。」
曹仁恆「哼哼」，得意道：「趕緊開，知道怕就好。」
嗶嗶──「門已解鎖」曹仁恆準備迎接勝利的冷氣，門又「喀咔」了聲，「門已上鎖」。
被騙兩次的曹仁恆在心裡罵他幼稚：「無聊欸，類似的梗不要重複玩啦！」
尚沈睿：「不開不開不能開，你ＣＰ不在，不讓你進來。」
曹仁恆也清楚尚沈睿不開門的原因，因為自己男朋友超愛吃醋，連朋友的醋也吃，尚沈睿與自己同為一線受害者，當然能避免盡量避免。
不過外面太悶了，曹仁恆只想進屋，未來的事等真發生了再面對：「才不要和他綁在一起咧，你不也是我ＣＰ嗎，我妹站我們這對的。」
尚沈睿：「這麼小眾的ＣＰ能算？」
曹仁恆問：「她同人誌賣幾萬本也算小眾？」
尚沈睿反問：「她祖孫本也賣了幾萬本，難不成祖孫戀是主流？」
曹仁恆無法反駁：「……」太有道理了。
喀咔。
尚沈睿拉開大門，衣服妝髮都已經就定位：「算了，進來吧，出事自己負責。」
終於進門的曹仁恆熟門熟路地進廚房拿甜點飲料，再到零食櫃取出幾包薯片放到尚沈睿手中，又往下層找了找，明顯還想多挑幾種口味：「先拿去客廳放，我等等過去。」
尚沈睿提醒道：「你還記得我們等下的行程嗎？」
曹仁恆：「這不是離三點半還遠嗎，放心，我們吃得完。」
一共剩下四個人沒到，其中兩個三點過來，另外兩個會直接去現場與他們會合。
曹仁恆窩在又大又軟的沙發上吃零食吹冷氣，表情特別幸福：「這裡真好，我想天天住這。」
打了個哈欠，尚沈睿也癱到沙發上，只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現在的他就像個廢人：「我記得你家傢俱和我家同款。」
「你家的本體是食物，嫂子的點心櫃真是讓我驚艷。」曹仁恆翻了翻各包餅乾包裝，有幾種是國外剛出不久、代購網都很難找到的新品，「他為了找零食費盡心思？說實話，我從來沒在你家吃過難吃的東西。」
曹仁恆想錯了，蘇一帆從來不為吃費心思，尚沈睿道：「你挑的大部份是一帆在國外定居的朋友定期寄回來的，少部分是我買的。」
至於沒吃過難吃的東西是因為，蘇一帆挑食挑得人盡皆知，導致送食物的人通常不敢亂送。
「啊？是喔。」曹仁恆仰頭喝乾一罐飲料，又開了新的一瓶，「不過我挺意外，點心櫃裡的餅乾看起來銷量不錯，日期都還可以放很久，我原本以為你是會控制他飲食的類型。」
「……」因為蘇一帆會趁他不在家時拿零食果腹。
敏銳地發現尚沈睿表情不對勁，似乎勾起他不好的回憶了，曹仁恆馬上轉移話題道：「聊點別的好了，我妹一直吵著要見嫂子本人，都快被她煩死了，你給她個答覆吧。」
尚沈睿：「你妹等一下有空嗎？」
「不是吧，你要叫她來參加？」
「她又沒交往對象，如果有機會，在你眼皮子底下認識，也會比較放心吧？」
「可是……」曹仁恆面有難色，他妹妹有喜歡的人了，只是她喜歡的人現在不打算回應她，尚沈睿明知道還這樣說，是真的覺得她沒機會了嗎，「……好吧，也是，我問問她。」
叮咚。
兩人同時抬頭看時間，電子鐘顯示１４：５０。
會固定提前十分鐘的只有一個人。
曹仁恆道：「喔，他來了，紀弘若。」
尚沈睿也沒有檢查，直接按下開門鍵。
紀弘若進門後順手收了曹仁恆亂放的鞋子，抬起頭，看到滿桌子的食物與閒散的兩個人差點昏倒：「你們的心也太大了，一帆人在一樓，說不準會上來拿東西，到時候桌上這堆是打算藏哪？」
在沙發上安逸慣了的曹仁恆不想改變：「我不相信今天能看到黑天鵝。」
尚沈睿意思意思地抽出一個大塑料袋放在桌面上：「到時候帶著它們一起躲儲物間。」
看出毫不掩飾的敷衍，紀弘若拿他們沒辦法，心想只剩半小時出問題的機率應該不大，也就不管他們了：「尚沈睿，和你借個袖扣。」
「自己拿。」尚沈睿擺擺手，不想動，「在衣櫃裡，隨便挑。」
然而，現實總是曲折離奇，當紀弘若前腳剛踏入尚沈睿房間，便聽到客廳傳來一陣混亂。
紀弘若朝外頭喊了聲：「什麼情況？」
曹仁恆把食物通通掃進塑料袋中：「紀弘若！你個烏鴉嘴！」
尚沈睿只來得及將大型用品歸位，臨走前順手關上客廳燈：「紀弘若，快把裡面的燈關了，我和曹仁恆躲儲物間，你在我房間找地方藏。」
「嗯？」
尚沈睿：「想看你換衣服。」
蘇一帆：「喔，看啊，無碼，不用錢。」
尚沈睿將下巴枕在椅背上，看著蘇一帆把外衣脫了，留下一件背心，再從衣櫃取出一件襯衫套上，一個流程幾十秒結束，什麼也沒看到。
「我要上訴，毫無看點。」尚沈睿道。蘇一帆背對著他，他甚至看不到臉。
蘇一帆姑且顧一下觀眾的感受：「不然我先把褲子脫了？」
尚沈睿：「三角的？」
蘇一帆：「四角的。」
尚沈睿：「鏤空的？」
他開始好奇尚沈睿的Ａ片口味：「普通的男性素色四角褲，看或不看，一句話。」
「看。」
蘇一帆把褲子扒了，連著剛換下來的衣服一起扔至洗衣籃中。
大長腿又直又白，臀部被襯衫下擺半掩著，隱約看出有翹，其它地方只能自行腦補。
蘇一帆怕尚沈睿無聊，挑了兩件差不多的褲子給他選：「左邊好看還是右邊？」
尚沈睿仔細地找了會兒才找出兩件褲子的差異：「選左邊，但我對問題的存在保持疑惑。」
蘇一帆將右邊那件掛回去：「別多想，只是讓你有機會參與。」
「其實我對實作比較感興趣，要不加一個環節，由我幫你穿褲子。」
尚沈睿想幹嘛蘇一帆當然知道，他瞥了眼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不了，我怕我太持久。」
尚沈睿笑而不語。
繫上一條細編織皮帶，蘇一帆對著鏡子整了整衣領，開始上妝、抓頭髮，等一切都就緒後才轉向尚沈睿問：「如何，還行吧？」
一貫的斯文風格，冷淡的面容在尚沈睿面前柔和許多。
尚沈睿覺得不行：「有一點太好看了。」
「喔，那真是太好了。」
蘇一帆回頭收拾瓶瓶罐罐，尚沈睿悄悄地走過去，手臂大張從後面抱住他，準備上演一齣吃醋戲碼，要蘇一帆哄哄他。
誰知道蘇一帆臥槽了聲，瞪向他，冷聲警告：「撒手，你把我剛整理好的衣服弄亂了。」
「抱歉……」
尚沈睿委屈巴巴，感受到現實和小說情節的差距，但下一秒，蘇一帆靠坐在化妝台上，朝他勾唇一笑：「不過，在衣服不亂的前提下，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
「尚沈睿、你他媽、唔……」
尚沈睿一手撐著化妝桌一手固定蘇一帆的下巴與他接吻，又啃又舔又吸，見他被吻疼了還是不願撒手，就是要留下一些什麼讓別人知道，這個人有伴侶了，別亂碰。
「……放、唔！」
尚沈睿真的是鐵了心不放，任由蘇一帆抓啊打啊拍啊，直到他快換不來氣時，才慢吞吞地放開他。
「操……」蘇一帆聲音微啞，罵得毫無氣勢，他摸了摸自己的雙唇，那兒又腫又疼的，肯定是破皮了。
鬧事的男人毫無悔意，低下頭，親了下蘇一帆的鼻尖：「再親會兒行嗎？不夠明顯。」
蘇一帆仰頭咬了尚沈睿一口，用手肘抵開他：「欠揍？」
尚沈睿握住他的手腕，嘴唇碰在手背上，低聲叮囑：「如果別人對你有意思，絕對不可以赴約。」
「……」蘇一帆很無奈，「你搞沒搞清楚，我是去取材，頂多和對方吃一頓晚餐而已，你很介意？」
「很介意，我信任你，但只要對方對你有心思，你還和他去吃飯，我就會不開心。」尚沈睿坦然道，「我這個人，心胸狹隘。」
蘇一帆：「……」尚沈睿這個人，吃起醋來還挺可愛。
見蘇一帆沒回話，尚沈睿以為他不高興了，為了避免叛逆心理，尚沈睿放軟身段：「……好吧，如果是因為工作考量堅持，我會尊重你的決定。」只不過，晚上可能會需要一點補償。
「OK，我知道了。」蘇一帆回答了一個模凌兩可的答案，看了眼時間，朝尚沈睿擺擺手，「先走了，晚上見。」
說真的，如果他以工作為優先，才不會和尚沈睿結婚呢。
#
在蘇一帆下樓不久，電鈴便響了。
尚沈睿按下對講機，問：「誰？」
「我……」是一名年輕男性的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的。
尚沈睿關掉對講機，回房間換衣服，外頭的人等了一小會兒，再次按響電鈴，還連按好幾下。
「誰？」
「喂……尚沈睿，快開啊……外面好悶……」
尚沈睿：「報名字，我只認得老婆的聲音。」
被戳中莫名的開關，外面那人突然活了起來，右手虛握著放下巴，開始唱歌：「欸欸欸幹什麼東西，你你你不是很水氣，說好的一輩子兄弟、男人的約定、這沒用的東西，換你。」
尚沈睿接唱：「誰說馬子狗活得太LOW，我爽就好了耶。」
「喂，你接錯段了啦！」
尚沈睿：「通關密語。」
他唸出自己名字：「曹仁恆。」
外頭電子鎖嗶嗶兩聲，曹仁恆剛抬手推門，女性機械音道：「已增加一道門鎖。」
曹仁恆知道他是故意的，笑道：「你完了，我現在打給嫂子，讓他上樓給我開門。」
尚沈睿低聲說了句糟糕：「這年頭土匪也有文化了。」
曹仁恆「哼哼」，得意道：「趕緊開，知道怕就好。」
嗶嗶──「門已解鎖」曹仁恆準備迎接勝利的冷氣，門又「喀咔」了聲，「門已上鎖」。
被騙兩次的曹仁恆在心裡罵他幼稚：「無聊欸，類似的梗不要重複玩啦！」
尚沈睿：「不開不開不能開，你ＣＰ不在，不讓你進來。」
曹仁恆也清楚尚沈睿不開門的原因，因為自己男朋友超愛吃醋，連朋友的醋也吃，尚沈睿與自己同為一線受害者，當然能避免盡量避免。
不過外面太悶了，曹仁恆只想進屋，未來的事等真發生了再面對：「才不要和他綁在一起咧，你不也是我ＣＰ嗎，我妹站我們這對的。」
尚沈睿：「這麼小眾的ＣＰ能算？」
曹仁恆問：「她同人誌賣幾萬本也算小眾？」
尚沈睿反問：「她祖孫本也賣了幾萬本，難不成祖孫戀是主流？」
曹仁恆無法反駁：「……」太有道理了。
喀咔。
尚沈睿拉開大門，衣服妝髮都已經就定位：「算了，進來吧，出事自己負責。」
終於進門的曹仁恆熟門熟路地進廚房拿甜點飲料，再到零食櫃取出幾包薯片放到尚沈睿手中，又往下層找了找，明顯還想多挑幾種口味：「先拿去客廳放，我等等過去。」
尚沈睿提醒道：「你還記得我們等下的行程嗎？」
曹仁恆：「這不是離三點半還遠嗎，放心，我們吃得完。」
一共剩下四個人沒到，其中兩個三點過來，另外兩個會直接去現場與他們會合。
曹仁恆窩在又大又軟的沙發上吃零食吹冷氣，表情特別幸福：「這裡真好，我想天天住這。」
打了個哈欠，尚沈睿也癱到沙發上，只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現在的他就像個廢人：「我記得你家傢俱和我家同款。」
「你家的本體是食物，嫂子的點心櫃真是讓我驚艷。」曹仁恆翻了翻各包餅乾包裝，有幾種是國外剛出不久、代購網都很難找到的新品，「他為了找零食費盡心思？說實話，我從來沒在你家吃過難吃的東西。」
曹仁恆想錯了，蘇一帆從來不為吃費心思，尚沈睿道：「你挑的大部份是一帆在國外定居的朋友定期寄回來的，少部分是我買的。」
至於沒吃過難吃的東西是因為，蘇一帆挑食挑得人盡皆知，導致送食物的人通常不敢亂送。
「啊？是喔。」曹仁恆仰頭喝乾一罐飲料，又開了新的一瓶，「不過我挺意外，點心櫃裡的餅乾看起來銷量不錯，日期都還可以放很久，我原本以為你是會控制他飲食的類型。」
「……」因為蘇一帆會趁他不在家時拿零食果腹。
敏銳地發現尚沈睿表情不對勁，似乎勾起他不好的回憶了，曹仁恆馬上轉移話題道：「聊點別的好了，我妹一直吵著要見嫂子本人，都快被她煩死了，你給她個答覆吧。」
尚沈睿：「你妹等一下有空嗎？」
「不是吧，你要叫她來參加？」
「她又沒交往對象，如果有機會，在你眼皮子底下認識，也會比較放心吧？」
「可是……」曹仁恆面有難色，他妹妹有喜歡的人了，只是她喜歡的人現在不打算回應她，尚沈睿明知道還這樣說，是真的覺得她沒機會了嗎，「……好吧，也是，我問問她。」
叮咚。
兩人同時抬頭看時間，電子鐘顯示１４：５０。
會固定提前十分鐘的只有一個人。
曹仁恆道：「喔，他來了，紀弘若。」
尚沈睿也沒有檢查，直接按下開門鍵。
紀弘若進門後順手收了曹仁恆亂放的鞋子，抬起頭，看到滿桌子的食物與閒散的兩個人差點昏倒：「你們的心也太大了，一帆人在一樓，說不準會上來拿東西，到時候桌上這堆是打算藏哪？」
在沙發上安逸慣了的曹仁恆不想改變：「我不相信今天能看到黑天鵝。」
尚沈睿意思意思地抽出一個大塑料袋放在桌面上：「到時候帶著它們一起躲儲物間。」
看出毫不掩飾的敷衍，紀弘若拿他們沒辦法，心想只剩半小時出問題的機率應該不大，也就不管他們了：「尚沈睿，和你借個袖扣。」
「自己拿。」尚沈睿擺擺手，不想動，「在衣櫃裡，隨便挑。」
然而，現實總是曲折離奇，當紀弘若前腳剛踏入尚沈睿房間，便聽到客廳傳來一陣混亂。
紀弘若朝外頭喊了聲：「什麼情況？」
曹仁恆把食物通通掃進塑料袋中：「紀弘若！你個烏鴉嘴！」
尚沈睿只來得及將大型用品歸位，臨走前順手關上客廳燈：「紀弘若，快把裡面的燈關了，我和曹仁恆躲儲物間，你在我房間找地方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