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阿爾法之〇
本章節 2932 字
更新於: 2021-06-23
山丘之上，一名銀髮少年正苦惱著什麼，對著光禿禿的地面發呆。
「怎麼還是種不出來？唉。」少年撇撇嘴，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面上，仰望著天上的藍天白雲。
「哇哦，沐菈今天依舊努力勤奮的工作呢。」少年眼睛一瞇，抬手遮住熾熱的光線，從隙縫中看著高掛的太陽，慵懶地咕噥著。
怎麼感覺在沐菈的對比之下，自己特別的悠閒呢？
……有點心虛。少年心想。
「你在休息？」身後忽然幽幽傳來一句話，嚇得少年的魂差點飛了，他驚恐地收回視線，落在身後高大的男人身上。
少年一僵，尷尬笑了笑，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手足無措地擺擺手，道：「呃，我可沒偷懶啊，真的！」
男人再度幽幽看了過去，沒回答，看得少年越來越心虛。
於是少年收起了笑容，默默轉移話題，「你……最近身體還疼嗎？」
「不疼。」
「……哦。」少年搔了搔頭，繼續乾笑著，「那太好了，卡克勒你應該也離覺醒不遠了吧？」
「大概吧。」男人眸光閃爍了下，似乎對這個話題並不怎麼喜歡，隨即將視線落在少年髒兮兮的手上，說道：「你打算用種的？」
「……對啊。」少年也不嫌棄自己的手，撐著下巴抱怨著：「真羨慕沐菈姐姐啊……能夠覺醒自己的力量，照亮整個宇宙，可是我呢？本該製造群星的傢伙，卻在這裡挖土，試圖種出星星樹。」
男人黑眸中的心疼一閃而逝，安慰道：「需要我幫忙嗎？」
「不、不用啦！如果真的找你幫忙，不就代表我很沒用嗎？」少年連忙揮手拒絕，漂亮的銀眸染上一絲慌亂。
連覺醒都需要別人幫忙，那他往後都是別人口中的笑柄了！
他才不要那樣呢！
「嗯。」男人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低落，為無法幫上少年的忙而糾結著。少年隱約感覺到他的情緒，心想不可能吧？這樣既強大又冷麵的男人竟然會因為他的拒絕感到失落？
想什麼呢！少年立刻揮去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大大拍了一下臉頰，身旁男人一頓，似是不解少年為何要做出這樣的行為，困惑地看了他一會兒。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聲，道：「不過還是謝謝你啊！你的好意我收到啦。」
男人聞言抬眸，看著少年燦爛的笑顏，嘴角忍俊不住，勾起柔和的弧度，黯沉的眸子彷彿被鍍上了星辰般，熠熠生輝。
少年看著男人臉上難得的笑顏，表情有些呆。
雙方注視許久，男人低沉富磁性的嗓音才隱隱傳來，喚回了少年的神智。
「別氣餒。」男人撫上少年的髮絲，眼神專注又深情，「就算你不覺醒也沒關係。」
「——因為在我眼裡，宇宙中已經有了一顆最漂亮的星星。」
這時，一陣風吹過。
彷若譜出了一段令人心動的曲子，惹得山丘上某人耳際發紅，久久難以消散。
……
落曦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
尤其是看見落禾、還有其他監督者們聚集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表情慢慢的由困惑變成驚悚。
這什麼大型看狗現場！？
「咕嚕咕嚕——」落曦想開口說話，卻吐出一大堆泡泡，於是他立馬識相的閉嘴了。
……他的身體還泡在營養艙裡。
落曦表情有些喪，默默抱著自己的身體坐在底部，閉眸靜默幾秒，然後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緒……等他再次睜開眼睛之後，神情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混亂無助。
「娜亞？」落曦喚了一聲，對方卻沒有回覆，讓他有些不習慣。
大概又進入休眠狀態了吧。落曦惴惴不安的想。
也不知道上個世界的結局如何，任務有沒有失敗……
「你們還要待在這裡到什麼時候？」落禾相當不悅，口氣差到不行，對在場所有人擺臉色，看樣子氣得不清。
但會擺出這種態度也不怪他，因為這些不請自來的人，已經叨擾了他好幾天，諒他脾氣再好也該爆發了。幸好這時落曦終於醒來了，落禾也有正當理由可以趕客，強硬的制止這種圍觀行為。
被趕出去的監督者們也沒抱怨，只是各個神色警惕擔憂，臨走之前不忘吩咐落禾幾句，直到後者有些不耐煩地應聲，那些人才匆匆離去。
嗶嗶——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落曦有些驚訝，這次浸泡的時間似乎比他想像中的快，忍不住用困惑的眸子盯著落禾。
看到落曦的眼神，落禾幾乎不用想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老實的交代道：「你已經在地下界沉睡半個月了，再泡下去的話，你大概就會變成史上第一隻被營養液泡死的落水狗。」
落曦：「！？」半、半個月？
落曦瞪大眼，驚愕全寫在臉上。
他曾經穿越過那麼多世界，也沒有昏迷不醒成這樣——等等！該不會是上個世界真出了什麼問題，才導致他身體副作用變大了吧？
「這次你的任務總算成功了。」落禾敲了敲容器的外殼，頗有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架勢，欣慰地道：「恭喜你從兩百八十一連敗中畢業，繼續保持哈。」
落曦：「……」
等容器沒入地面之後，落曦光裸著身子走出來，下一秒，落禾笑嘻嘻的為他披上浴巾，落曦卻反應極快的抓住身上的布料，拍開落禾的手，倒退兩步——整個動作下來一氣呵成，完全沒有讓對方觸碰到他的身體。
哦齁，他生氣了，真可愛。
落禾也不惱，抖M般的思維完全表現在臉上，落曦眼皮一跳，冷哼一聲撇過頭不看他，直徑走進自己的臥室裡。
落禾卻在這時抓住他的手臂。
落曦不滿地睨了他一眼，「有事？」
「你就不好奇上個世界後來發生的事情？」
落曦聽後呼吸倏地微滯，一時忘了還有這荏，又覺得落禾這番話可能意有所指，所以下意識問：「後來？赫爾德怎麼了？」
「赫爾德？哦……看來你很在乎那個目標任務啊。」落禾故意吊胃口，不著邊際的回答，直到落曦又是一瞪，才慢吞吞地回：「他啊，挖了心臟給你。」
落曦：「？？？」
落禾咳了一聲，又繼續道：「赫爾德本來應該死的，但後來卻被瑪歐菈給救了。」
「瑪歐菈？」落曦一頓，這個名字他曾聽娜亞提過，不過當時她告知自己，這是需要被授權才能說的人物，後來也就不了了之，落曦也就沒放太多注意力在這號人物上面。
可這個名字，卻又再度被搬到檯面上……
「其實這也不是個需要保密的事情。瑪歐菈一直以來神出鬼沒，潛伏在不同的世界，扮演的不同的身分，你沒什麼機會去接觸祂，自然對祂所知甚少。」
落曦點點頭，收起先前炸毛的狀態，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瑪歐菈是與赫姬大人同等存在的神祉，同時，也是個麻煩人物。祂總是伴隨著持有者出現，然後藉著他們的力量共同毀掉一個又一個世界，總是讓不敵祂力量的掃除者空手而歸，不過你運氣也太好了，竟然在這之前一次都沒有遇見過祂，而遇見的這一次，卻沒有被祂所妨礙，簡直是奇蹟！」
落曦；「……」我都被祂給弄死了，這叫奇蹟？
落禾說得起興，無視落曦懷疑的眼神，繼續說：「據說，瑪歐菈並不是自願留在那些世界裡的，而是被某種力量困住，無法逃脫。後來，大概是被逼急了，才做出毀滅世界這種事情——殊不知當他毀了一個世界，永遠都還有下一個世界在等著祂輪迴，其實還挺可憐的。」
落禾說到這，摩挲著下巴，作思考狀，「至於赫爾德的結局，大概也會像過去那些持有者那樣，被瑪歐菈操控，直至毀滅世界吧。」
落曦聽了落禾這番話，敏銳地察覺到違和的地方，又問：「為什麼瑪歐菈要做多此一舉的事情？祂本來就是神祉，卻要藉助別人的力量？這也太奇怪了。」
落禾聽後一頓，說：「雖說瑪歐菈貴為神祉，應當是傲視天下般的存在——但祂如今處境特殊，發揮不了全部的神力，所以迫不得已才得藉助負罪種子持有者的力量……這樣說你懂了嗎？」
落曦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過同時思緒也有點飄忽，腦海閃過赫爾德俊美又邪肆的面容——
明明先前一副要把他千刀萬剮，要把他變成生魚片的模樣，為何卻願意獻出自己的性命，只為了救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魚？
落曦左想右想還是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看在任務成功的份上，落曦還是在心底默默地替赫爾德打上了個好感及格的分數，勉強將對男人的怨念消了大半。
「怎麼還是種不出來？唉。」少年撇撇嘴，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面上，仰望著天上的藍天白雲。
「哇哦，沐菈今天依舊努力勤奮的工作呢。」少年眼睛一瞇，抬手遮住熾熱的光線，從隙縫中看著高掛的太陽，慵懶地咕噥著。
怎麼感覺在沐菈的對比之下，自己特別的悠閒呢？
……有點心虛。少年心想。
「你在休息？」身後忽然幽幽傳來一句話，嚇得少年的魂差點飛了，他驚恐地收回視線，落在身後高大的男人身上。
少年一僵，尷尬笑了笑，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手足無措地擺擺手，道：「呃，我可沒偷懶啊，真的！」
男人再度幽幽看了過去，沒回答，看得少年越來越心虛。
於是少年收起了笑容，默默轉移話題，「你……最近身體還疼嗎？」
「不疼。」
「……哦。」少年搔了搔頭，繼續乾笑著，「那太好了，卡克勒你應該也離覺醒不遠了吧？」
「大概吧。」男人眸光閃爍了下，似乎對這個話題並不怎麼喜歡，隨即將視線落在少年髒兮兮的手上，說道：「你打算用種的？」
「……對啊。」少年也不嫌棄自己的手，撐著下巴抱怨著：「真羨慕沐菈姐姐啊……能夠覺醒自己的力量，照亮整個宇宙，可是我呢？本該製造群星的傢伙，卻在這裡挖土，試圖種出星星樹。」
男人黑眸中的心疼一閃而逝，安慰道：「需要我幫忙嗎？」
「不、不用啦！如果真的找你幫忙，不就代表我很沒用嗎？」少年連忙揮手拒絕，漂亮的銀眸染上一絲慌亂。
連覺醒都需要別人幫忙，那他往後都是別人口中的笑柄了！
他才不要那樣呢！
「嗯。」男人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低落，為無法幫上少年的忙而糾結著。少年隱約感覺到他的情緒，心想不可能吧？這樣既強大又冷麵的男人竟然會因為他的拒絕感到失落？
想什麼呢！少年立刻揮去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大大拍了一下臉頰，身旁男人一頓，似是不解少年為何要做出這樣的行為，困惑地看了他一會兒。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聲，道：「不過還是謝謝你啊！你的好意我收到啦。」
男人聞言抬眸，看著少年燦爛的笑顏，嘴角忍俊不住，勾起柔和的弧度，黯沉的眸子彷彿被鍍上了星辰般，熠熠生輝。
少年看著男人臉上難得的笑顏，表情有些呆。
雙方注視許久，男人低沉富磁性的嗓音才隱隱傳來，喚回了少年的神智。
「別氣餒。」男人撫上少年的髮絲，眼神專注又深情，「就算你不覺醒也沒關係。」
「——因為在我眼裡，宇宙中已經有了一顆最漂亮的星星。」
這時，一陣風吹過。
彷若譜出了一段令人心動的曲子，惹得山丘上某人耳際發紅，久久難以消散。
……
落曦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
尤其是看見落禾、還有其他監督者們聚集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表情慢慢的由困惑變成驚悚。
這什麼大型看狗現場！？
「咕嚕咕嚕——」落曦想開口說話，卻吐出一大堆泡泡，於是他立馬識相的閉嘴了。
……他的身體還泡在營養艙裡。
落曦表情有些喪，默默抱著自己的身體坐在底部，閉眸靜默幾秒，然後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緒……等他再次睜開眼睛之後，神情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混亂無助。
「娜亞？」落曦喚了一聲，對方卻沒有回覆，讓他有些不習慣。
大概又進入休眠狀態了吧。落曦惴惴不安的想。
也不知道上個世界的結局如何，任務有沒有失敗……
「你們還要待在這裡到什麼時候？」落禾相當不悅，口氣差到不行，對在場所有人擺臉色，看樣子氣得不清。
但會擺出這種態度也不怪他，因為這些不請自來的人，已經叨擾了他好幾天，諒他脾氣再好也該爆發了。幸好這時落曦終於醒來了，落禾也有正當理由可以趕客，強硬的制止這種圍觀行為。
被趕出去的監督者們也沒抱怨，只是各個神色警惕擔憂，臨走之前不忘吩咐落禾幾句，直到後者有些不耐煩地應聲，那些人才匆匆離去。
嗶嗶——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落曦有些驚訝，這次浸泡的時間似乎比他想像中的快，忍不住用困惑的眸子盯著落禾。
看到落曦的眼神，落禾幾乎不用想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老實的交代道：「你已經在地下界沉睡半個月了，再泡下去的話，你大概就會變成史上第一隻被營養液泡死的落水狗。」
落曦：「！？」半、半個月？
落曦瞪大眼，驚愕全寫在臉上。
他曾經穿越過那麼多世界，也沒有昏迷不醒成這樣——等等！該不會是上個世界真出了什麼問題，才導致他身體副作用變大了吧？
「這次你的任務總算成功了。」落禾敲了敲容器的外殼，頗有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架勢，欣慰地道：「恭喜你從兩百八十一連敗中畢業，繼續保持哈。」
落曦：「……」
等容器沒入地面之後，落曦光裸著身子走出來，下一秒，落禾笑嘻嘻的為他披上浴巾，落曦卻反應極快的抓住身上的布料，拍開落禾的手，倒退兩步——整個動作下來一氣呵成，完全沒有讓對方觸碰到他的身體。
哦齁，他生氣了，真可愛。
落禾也不惱，抖M般的思維完全表現在臉上，落曦眼皮一跳，冷哼一聲撇過頭不看他，直徑走進自己的臥室裡。
落禾卻在這時抓住他的手臂。
落曦不滿地睨了他一眼，「有事？」
「你就不好奇上個世界後來發生的事情？」
落曦聽後呼吸倏地微滯，一時忘了還有這荏，又覺得落禾這番話可能意有所指，所以下意識問：「後來？赫爾德怎麼了？」
「赫爾德？哦……看來你很在乎那個目標任務啊。」落禾故意吊胃口，不著邊際的回答，直到落曦又是一瞪，才慢吞吞地回：「他啊，挖了心臟給你。」
落曦：「？？？」
落禾咳了一聲，又繼續道：「赫爾德本來應該死的，但後來卻被瑪歐菈給救了。」
「瑪歐菈？」落曦一頓，這個名字他曾聽娜亞提過，不過當時她告知自己，這是需要被授權才能說的人物，後來也就不了了之，落曦也就沒放太多注意力在這號人物上面。
可這個名字，卻又再度被搬到檯面上……
「其實這也不是個需要保密的事情。瑪歐菈一直以來神出鬼沒，潛伏在不同的世界，扮演的不同的身分，你沒什麼機會去接觸祂，自然對祂所知甚少。」
落曦點點頭，收起先前炸毛的狀態，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瑪歐菈是與赫姬大人同等存在的神祉，同時，也是個麻煩人物。祂總是伴隨著持有者出現，然後藉著他們的力量共同毀掉一個又一個世界，總是讓不敵祂力量的掃除者空手而歸，不過你運氣也太好了，竟然在這之前一次都沒有遇見過祂，而遇見的這一次，卻沒有被祂所妨礙，簡直是奇蹟！」
落曦；「……」我都被祂給弄死了，這叫奇蹟？
落禾說得起興，無視落曦懷疑的眼神，繼續說：「據說，瑪歐菈並不是自願留在那些世界裡的，而是被某種力量困住，無法逃脫。後來，大概是被逼急了，才做出毀滅世界這種事情——殊不知當他毀了一個世界，永遠都還有下一個世界在等著祂輪迴，其實還挺可憐的。」
落禾說到這，摩挲著下巴，作思考狀，「至於赫爾德的結局，大概也會像過去那些持有者那樣，被瑪歐菈操控，直至毀滅世界吧。」
落曦聽了落禾這番話，敏銳地察覺到違和的地方，又問：「為什麼瑪歐菈要做多此一舉的事情？祂本來就是神祉，卻要藉助別人的力量？這也太奇怪了。」
落禾聽後一頓，說：「雖說瑪歐菈貴為神祉，應當是傲視天下般的存在——但祂如今處境特殊，發揮不了全部的神力，所以迫不得已才得藉助負罪種子持有者的力量……這樣說你懂了嗎？」
落曦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過同時思緒也有點飄忽，腦海閃過赫爾德俊美又邪肆的面容——
明明先前一副要把他千刀萬剮，要把他變成生魚片的模樣，為何卻願意獻出自己的性命，只為了救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魚？
落曦左想右想還是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看在任務成功的份上，落曦還是在心底默默地替赫爾德打上了個好感及格的分數，勉強將對男人的怨念消了大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