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開燈，讓我瞧瞧。
本章節 3526 字
更新於: 2021-07-07
角色扮演初期，尚沈睿每遇工作空檔便馬上給蘇一帆打電話，也沒特別幹嘛，就是普通的日常閒聊。
但蘇一帆實在受不了，他總覺得尚沈睿有哪邊怪怪的，又說不上來，現在只要來電人是尚沈睿就心生排斥。
某次，電話亮了起來，蘇一帆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打的，因為尚沈睿的來電鈴聲和別人不一樣。
又來了……
他嘆息，放下手邊的工作，靜靜地看著手機震動，腦內浮出了一個念頭：這次……不接了吧。
直到螢幕黑掉他才回過神。
該死！得接啊！他是我對象！
於是，他解鎖屏幕，發出了視訊邀請。
「喂？」尚沈睿把手機架好，他正在休息室吃午餐。
心態爆炸的蘇一帆也不管旁邊有沒有其他人，直接開罵：「尚沈睿，我現在真他媽不想跟你講話，聽到你的來電鈴聲我就煩！」
「……」尚沈睿拿著手機和便當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對這展開毫不意外。
他沒有生氣，但整體氛圍依然讓人感到不舒服：「那你還給我回電。」
「看臉啊！」蘇一帆特別誠實，在氣頭上的言語完全沒了修飾，他快被尚沈睿逼瘋了，該死的角色扮演，「你現在除了臉以外一無是處，勸你把態度訂正過來，再給我怪裡怪氣的，小心我衝去片場揍你！」
尚沈睿只好恢復成角色扮演前的樣子，還不忘機會教育道：「你再回答一次，既然不想接我電話，為什麼回電了？」
蘇一帆已經完全脫戲了，一臉你在問什麼廢話：「我想嫁給你啊！」要是換成隔壁的阿明，才懶得和他溝通呢！
「不對。」尚沈睿為他分析脈絡，「你之所以不想接我電話，是因為知道我有未婚妻，而回電的原因是，你掙扎過後還是想和我說說話。」
蘇一帆忍不住道：「正常人哪來的那麼多少女情節，你是小說看太多喔？」
尚沈睿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奈道：「一帆，我快要出國取景了……」
「我只希望能在出國前教會你入戲，它是演戲的根本。」蘇一帆有個錯覺，他覺得尚沈睿像極了用心良苦、小孩卻依然不學好的老父親，「雖然過程中不是那麼愉快，但可以請你至少時時刻刻地提醒自己，我現在喜歡的人不是你嗎？」
蘇一帆過不去心中的坎，他真的想像不到尚沈睿有可能喜歡別人，於是他把問題丟了回去：「那你形容一下，你喜歡誰？」
尚沈睿隨口答覆：「我誰都喜歡，就是不喜歡你。」
蘇一帆明顯地頓了頓，表情微妙。
「怎麼了？」是不是說過頭了？
蘇一帆：「沒事，只是差點笑場，你那句話特別像傲嬌角色會說出口的台詞。」
如果現在旁邊有觀眾，腦中浮現的詞句應該是朽木不可雕也。
尚沈睿出外景前，蘇一帆終於學會入戲了。
在他高強度的指導與學習曲線的原理下，蘇一帆的演技飛速地成長，雖然程度完全勾不著職業級的邊，但至少有到當群眾演員不會被拒絕的地步。
這次出外景和以往不太一樣，尚沈睿出差時習慣給蘇一帆報平安，平常的蘇一帆看到訊息後會問他可以通視訊電話的時間，且一打一定小時起跳，現在的蘇一帆只和他打字傳訊息，講個電話動不動就要去洗澡，逃避意圖十分明顯。
尚沈睿可以理解蘇一帆想趁他出外景時好好休息，雖然有些失落，也沒多說什麼，幾天而已，忍忍就過了。
一天，尚沈睿拍攝行程被耽誤，拍攝現場又收訊不好，導致他只能凌晨時回飯店才傳訊息。
打開通訊軟體，唯一設成置頂的那人並沒有給他留訊息，讓他有些落寞。
他點開對話框，輸上一段文字：今天進度慢了，剛回到飯店。
在訊息傳輸成功的瞬間直接標上已讀，在手機前方的兩人同時一愣，一個笑了、一個慌的要死。
尚沈睿：在等我？
蘇一帆回答是也不對，回答不是也不對，不回更不好，他反覆揣摩，謹慎回覆：起來上廁所，昨晚水喝多了。
蘇一帆：你別多想，快去睡覺。
尚沈睿問：你洗好沒？
蘇一帆不假思索地回覆：當然，都幾點了。
尚沈睿：喔。
尚沈睿：那來視訊吧。
被套路的蘇一帆內心臥槽：別吧，都幾點了，我累了，想睡。
尚沈睿想了想，拋出誘餌：陪我聊會兒，怕卸妝時睡著。
尚沈睿：今天的妝難卸，得先敷臉。
言下之意是，我完妝喔，想看嗎？
蘇一帆當然是想，播出了視訊電話，並按下錄影鍵。
「喂？」對面黑鴉鴉的，什麼也看不見，尚沈睿沒收到回應，詢問道，「沒聲音？」
已經拍到臉的蘇一帆沒有遺憾，無恥地假裝聽不見：「喂？聽得到嗎？」
「喂喂？」蘇一帆自導自演，甚至放了感情，角色扮演的好處就是即使說謊也沒有壓力，反正理由再爛他都能圓得回去，「哎呀……電腦這幾天都怪怪的，要不是在備份資料，我早就拿去送修了，真是煩啊……」
「嗯，接著編，我在聽。 」
超常發揮的蘇一帆驚訝道：「這你也能發現是假的？」
那必須的，演技差的人即使超常發揮還是差，尚沈睿翻出了瓶瓶罐罐，開始敷臉卸妝：「開燈，你房間暗，我看不見你的臉。」
剛剛在看之前沒看完的虐文素材後續，哭得眼睛很腫的蘇一帆：「我現在……不方便。」
尚沈睿：「不方便什麼？」
「我沒穿衣服，你可能不知道，我習慣裸睡，連內褲都不穿的那種。」
蘇一帆耍無賴，尚沈睿沒應聲，應該是在思考怎麼制他，他接著演：「不信我開燈給你瞧瞧，怎麼，想不想看我的身體？」
蘇一帆問得自信，因為尚沈睿堅持要看，那就是崩人設。
「可以。」
蘇一帆以為是「可以，算你贏。」的意思，露出勝利的微笑，下一秒……
「愣著幹嘛。」尚沈睿按下錄影鍵，鍵盤的聲音在寂夜中製造出明顯的聲響，「開燈，讓我瞧瞧。」
「……不好意思？你再說一次。」
尚沈睿知道他有聽清，解釋道：「不崩人設，主角攻和主角受是雙向暗戀，只是主角受不知道罷了。」
蘇一帆：「但主角攻有要刻意隱瞞主角受的意思，你這麼直接，合適嗎？」
「的確如同你所說，但為了福利畫面，一點點的不合理會被作者忽略吧？」尚沈睿說得頭頭是道，「況且受本人都發出邀請了，攻耐得住豈不是太過失禮，好像受很沒有吸引力似的。」
可以，這個說法他接受。
身為作者，蘇一帆非常認同尚沈睿的觀點，他起身去開燈，順便把上衣脫了。
房間亮了，鏡頭前沒人遮擋，剛好能看到睡覺的地方，棉被枕頭整整齊齊，沒有被使用過的跡象。
起床上廁所顯然是假訊息。
「看吧，錄起來晚上用。」蘇一帆回到桌前，側坐在扶手上，鏡頭只能拍到頸部以下腰部以上。
雖然蘇一帆沒有特別練身材，但為了健康，他每週至少會上健身房三次，所以身材還算結實。
「只有我一人脫多孤單啊，要不你陪陪我？」蘇一帆對尚沈睿發出電愛邀請。
尚沈睿拒絕了：「我不想和沒有臉的人電愛。」
「好意思說我，也不想想你正在敷臉。」
尚沈睿比較在乎的是：「下面呢？我還沒檢查到你穿沒穿內褲。」
蘇一帆提醒道：「你這算崩角了吧？以為在拍Ｇ片嗎。」
尚沈睿聞言笑道：「抱歉，太久沒做了，有點想要。」
媽的，好像有點硬了，居然對著一個沒有臉的人硬，看來最近積太多了。
「行了，我得穿衣服，太冷了。」電愛不成的蘇一帆轉移話題，乾脆地揭穿自己裸睡的謊言，「最近溫差好大，明明有太陽時還能穿短袖。」
見尚沈睿皺眉，蘇一帆馬上接著講：「別念，毯子洗了沒乾，誰知道會冷得那麼快。」
「去我房間拿。」
一直以來，蘇一帆會刻意晚換季，拿尚沈睿的毯子、衣服來用，但現在尚沈睿是要結婚的人，厚著臉皮做這種事好像有點婊，他客氣道：「算了，其實沒那麼冷。」
尚沈睿堅持道：「去拿。」
蘇一帆表面遲疑：「可是……」我有人設要顧，要不你強硬點？
尚沈睿收到了蘇一帆的訊號，即使沒有臉，依舊可以演出霸總的氣場：「去，現在，馬上。」
蘇一帆照做了，在心裡入戲地跟尚沈睿的未婚妻說：對不起啊，你老公太直男了，是我沒教好。
他沒意識到，這麼道歉感覺更加婊。
蘇一帆披著毯子回座時，尚沈睿正在卸妝，他盯著他半卸的臉看了會兒，看出被妝壓下的疲倦。
見蘇一帆又坐回扶手，尚沈睿問：「臉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沒睡怕我唸你。」
「沒熬夜。」蘇一帆不藏了，重新坐回椅墊，趴在桌上看螢幕，「和你講話前在看之前沒看完的虐文素材。」
尚沈睿不解蘇一帆為什麼突然乖巧：「不演了？」
「不演了，就想和你說說話。」
尚沈睿開玩笑道：「你啊，是不是做壞事。」
「沒做，只是想想。」尚沈睿沒聽懂，蘇一帆再說得更清楚些，「不做壞事了，怕你現在硬不起來，打擊自尊。」
尚沈睿會意：「隔著螢幕有什麼意思。」又摸不著。
蘇一帆：「沒意思嗎？你不想看我自慰？」他倒是很想看尚沈睿自己來。
尚沈睿回答得簡單粗暴：「不看直播，想買票看現場。」
「操……」本來就有興致的蘇一帆半邊臉埋到了手肘裡，耳根子紅了，不來玩還撩，渣男，「別說了，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一帆。」
蘇一帆：「喂，夠囉！」
尚沈睿輕笑，轉移了話題，其實他沒有面上那麼從容，全是演的，這就是他討厭電愛的原因。
通話結束於一小時之後，蘇一帆坐在電腦桌前，看著螢幕思考，現在他有兩個選擇，做或不做。
試想一下兩種情境，如果他現在盡情地擼出來，射在尚沈睿手上的就會比較稀……
尚沈睿斂下眼，指頭婆娑著掌中的液體：「壞孩子，當晚想著我做了幾次？」
亦或者現在忍著，什麼也不做……
尚沈睿指頭婆娑著掌中的液體，滿意地勾起唇角，聲音染著笑：「在等我回來嗎？好孩子。」
蘇一帆果斷地選擇當好孩子，因為劇情比較甜。
他將電腦關機，寫日記分散注意力。
但蘇一帆實在受不了，他總覺得尚沈睿有哪邊怪怪的，又說不上來，現在只要來電人是尚沈睿就心生排斥。
某次，電話亮了起來，蘇一帆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打的，因為尚沈睿的來電鈴聲和別人不一樣。
又來了……
他嘆息，放下手邊的工作，靜靜地看著手機震動，腦內浮出了一個念頭：這次……不接了吧。
直到螢幕黑掉他才回過神。
該死！得接啊！他是我對象！
於是，他解鎖屏幕，發出了視訊邀請。
「喂？」尚沈睿把手機架好，他正在休息室吃午餐。
心態爆炸的蘇一帆也不管旁邊有沒有其他人，直接開罵：「尚沈睿，我現在真他媽不想跟你講話，聽到你的來電鈴聲我就煩！」
「……」尚沈睿拿著手機和便當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對這展開毫不意外。
他沒有生氣，但整體氛圍依然讓人感到不舒服：「那你還給我回電。」
「看臉啊！」蘇一帆特別誠實，在氣頭上的言語完全沒了修飾，他快被尚沈睿逼瘋了，該死的角色扮演，「你現在除了臉以外一無是處，勸你把態度訂正過來，再給我怪裡怪氣的，小心我衝去片場揍你！」
尚沈睿只好恢復成角色扮演前的樣子，還不忘機會教育道：「你再回答一次，既然不想接我電話，為什麼回電了？」
蘇一帆已經完全脫戲了，一臉你在問什麼廢話：「我想嫁給你啊！」要是換成隔壁的阿明，才懶得和他溝通呢！
「不對。」尚沈睿為他分析脈絡，「你之所以不想接我電話，是因為知道我有未婚妻，而回電的原因是，你掙扎過後還是想和我說說話。」
蘇一帆忍不住道：「正常人哪來的那麼多少女情節，你是小說看太多喔？」
尚沈睿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奈道：「一帆，我快要出國取景了……」
「我只希望能在出國前教會你入戲，它是演戲的根本。」蘇一帆有個錯覺，他覺得尚沈睿像極了用心良苦、小孩卻依然不學好的老父親，「雖然過程中不是那麼愉快，但可以請你至少時時刻刻地提醒自己，我現在喜歡的人不是你嗎？」
蘇一帆過不去心中的坎，他真的想像不到尚沈睿有可能喜歡別人，於是他把問題丟了回去：「那你形容一下，你喜歡誰？」
尚沈睿隨口答覆：「我誰都喜歡，就是不喜歡你。」
蘇一帆明顯地頓了頓，表情微妙。
「怎麼了？」是不是說過頭了？
蘇一帆：「沒事，只是差點笑場，你那句話特別像傲嬌角色會說出口的台詞。」
如果現在旁邊有觀眾，腦中浮現的詞句應該是朽木不可雕也。
尚沈睿出外景前，蘇一帆終於學會入戲了。
在他高強度的指導與學習曲線的原理下，蘇一帆的演技飛速地成長，雖然程度完全勾不著職業級的邊，但至少有到當群眾演員不會被拒絕的地步。
這次出外景和以往不太一樣，尚沈睿出差時習慣給蘇一帆報平安，平常的蘇一帆看到訊息後會問他可以通視訊電話的時間，且一打一定小時起跳，現在的蘇一帆只和他打字傳訊息，講個電話動不動就要去洗澡，逃避意圖十分明顯。
尚沈睿可以理解蘇一帆想趁他出外景時好好休息，雖然有些失落，也沒多說什麼，幾天而已，忍忍就過了。
一天，尚沈睿拍攝行程被耽誤，拍攝現場又收訊不好，導致他只能凌晨時回飯店才傳訊息。
打開通訊軟體，唯一設成置頂的那人並沒有給他留訊息，讓他有些落寞。
他點開對話框，輸上一段文字：今天進度慢了，剛回到飯店。
在訊息傳輸成功的瞬間直接標上已讀，在手機前方的兩人同時一愣，一個笑了、一個慌的要死。
尚沈睿：在等我？
蘇一帆回答是也不對，回答不是也不對，不回更不好，他反覆揣摩，謹慎回覆：起來上廁所，昨晚水喝多了。
蘇一帆：你別多想，快去睡覺。
尚沈睿問：你洗好沒？
蘇一帆不假思索地回覆：當然，都幾點了。
尚沈睿：喔。
尚沈睿：那來視訊吧。
被套路的蘇一帆內心臥槽：別吧，都幾點了，我累了，想睡。
尚沈睿想了想，拋出誘餌：陪我聊會兒，怕卸妝時睡著。
尚沈睿：今天的妝難卸，得先敷臉。
言下之意是，我完妝喔，想看嗎？
蘇一帆當然是想，播出了視訊電話，並按下錄影鍵。
「喂？」對面黑鴉鴉的，什麼也看不見，尚沈睿沒收到回應，詢問道，「沒聲音？」
已經拍到臉的蘇一帆沒有遺憾，無恥地假裝聽不見：「喂？聽得到嗎？」
「喂喂？」蘇一帆自導自演，甚至放了感情，角色扮演的好處就是即使說謊也沒有壓力，反正理由再爛他都能圓得回去，「哎呀……電腦這幾天都怪怪的，要不是在備份資料，我早就拿去送修了，真是煩啊……」
「嗯，接著編，我在聽。 」
超常發揮的蘇一帆驚訝道：「這你也能發現是假的？」
那必須的，演技差的人即使超常發揮還是差，尚沈睿翻出了瓶瓶罐罐，開始敷臉卸妝：「開燈，你房間暗，我看不見你的臉。」
剛剛在看之前沒看完的虐文素材後續，哭得眼睛很腫的蘇一帆：「我現在……不方便。」
尚沈睿：「不方便什麼？」
「我沒穿衣服，你可能不知道，我習慣裸睡，連內褲都不穿的那種。」
蘇一帆耍無賴，尚沈睿沒應聲，應該是在思考怎麼制他，他接著演：「不信我開燈給你瞧瞧，怎麼，想不想看我的身體？」
蘇一帆問得自信，因為尚沈睿堅持要看，那就是崩人設。
「可以。」
蘇一帆以為是「可以，算你贏。」的意思，露出勝利的微笑，下一秒……
「愣著幹嘛。」尚沈睿按下錄影鍵，鍵盤的聲音在寂夜中製造出明顯的聲響，「開燈，讓我瞧瞧。」
「……不好意思？你再說一次。」
尚沈睿知道他有聽清，解釋道：「不崩人設，主角攻和主角受是雙向暗戀，只是主角受不知道罷了。」
蘇一帆：「但主角攻有要刻意隱瞞主角受的意思，你這麼直接，合適嗎？」
「的確如同你所說，但為了福利畫面，一點點的不合理會被作者忽略吧？」尚沈睿說得頭頭是道，「況且受本人都發出邀請了，攻耐得住豈不是太過失禮，好像受很沒有吸引力似的。」
可以，這個說法他接受。
身為作者，蘇一帆非常認同尚沈睿的觀點，他起身去開燈，順便把上衣脫了。
房間亮了，鏡頭前沒人遮擋，剛好能看到睡覺的地方，棉被枕頭整整齊齊，沒有被使用過的跡象。
起床上廁所顯然是假訊息。
「看吧，錄起來晚上用。」蘇一帆回到桌前，側坐在扶手上，鏡頭只能拍到頸部以下腰部以上。
雖然蘇一帆沒有特別練身材，但為了健康，他每週至少會上健身房三次，所以身材還算結實。
「只有我一人脫多孤單啊，要不你陪陪我？」蘇一帆對尚沈睿發出電愛邀請。
尚沈睿拒絕了：「我不想和沒有臉的人電愛。」
「好意思說我，也不想想你正在敷臉。」
尚沈睿比較在乎的是：「下面呢？我還沒檢查到你穿沒穿內褲。」
蘇一帆提醒道：「你這算崩角了吧？以為在拍Ｇ片嗎。」
尚沈睿聞言笑道：「抱歉，太久沒做了，有點想要。」
媽的，好像有點硬了，居然對著一個沒有臉的人硬，看來最近積太多了。
「行了，我得穿衣服，太冷了。」電愛不成的蘇一帆轉移話題，乾脆地揭穿自己裸睡的謊言，「最近溫差好大，明明有太陽時還能穿短袖。」
見尚沈睿皺眉，蘇一帆馬上接著講：「別念，毯子洗了沒乾，誰知道會冷得那麼快。」
「去我房間拿。」
一直以來，蘇一帆會刻意晚換季，拿尚沈睿的毯子、衣服來用，但現在尚沈睿是要結婚的人，厚著臉皮做這種事好像有點婊，他客氣道：「算了，其實沒那麼冷。」
尚沈睿堅持道：「去拿。」
蘇一帆表面遲疑：「可是……」我有人設要顧，要不你強硬點？
尚沈睿收到了蘇一帆的訊號，即使沒有臉，依舊可以演出霸總的氣場：「去，現在，馬上。」
蘇一帆照做了，在心裡入戲地跟尚沈睿的未婚妻說：對不起啊，你老公太直男了，是我沒教好。
他沒意識到，這麼道歉感覺更加婊。
蘇一帆披著毯子回座時，尚沈睿正在卸妝，他盯著他半卸的臉看了會兒，看出被妝壓下的疲倦。
見蘇一帆又坐回扶手，尚沈睿問：「臉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沒睡怕我唸你。」
「沒熬夜。」蘇一帆不藏了，重新坐回椅墊，趴在桌上看螢幕，「和你講話前在看之前沒看完的虐文素材。」
尚沈睿不解蘇一帆為什麼突然乖巧：「不演了？」
「不演了，就想和你說說話。」
尚沈睿開玩笑道：「你啊，是不是做壞事。」
「沒做，只是想想。」尚沈睿沒聽懂，蘇一帆再說得更清楚些，「不做壞事了，怕你現在硬不起來，打擊自尊。」
尚沈睿會意：「隔著螢幕有什麼意思。」又摸不著。
蘇一帆：「沒意思嗎？你不想看我自慰？」他倒是很想看尚沈睿自己來。
尚沈睿回答得簡單粗暴：「不看直播，想買票看現場。」
「操……」本來就有興致的蘇一帆半邊臉埋到了手肘裡，耳根子紅了，不來玩還撩，渣男，「別說了，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一帆。」
蘇一帆：「喂，夠囉！」
尚沈睿輕笑，轉移了話題，其實他沒有面上那麼從容，全是演的，這就是他討厭電愛的原因。
通話結束於一小時之後，蘇一帆坐在電腦桌前，看著螢幕思考，現在他有兩個選擇，做或不做。
試想一下兩種情境，如果他現在盡情地擼出來，射在尚沈睿手上的就會比較稀……
尚沈睿斂下眼，指頭婆娑著掌中的液體：「壞孩子，當晚想著我做了幾次？」
亦或者現在忍著，什麼也不做……
尚沈睿指頭婆娑著掌中的液體，滿意地勾起唇角，聲音染著笑：「在等我回來嗎？好孩子。」
蘇一帆果斷地選擇當好孩子，因為劇情比較甜。
他將電腦關機，寫日記分散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