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交易
本章節 3832 字
更新於: 2021-06-20
「就跟你所看到的一樣，為免再引起哪個白目貴族的不滿，就拜託了冒險者公會來做中介拍賣，沒想到比想像中的做得更好。」
古拉德完全是嫌麻煩。
不過好像這樣會更好，作為遍佈整個露斯提大陸的組織，應該不會有人去找他們的麻煩。可是也不能就這樣簡單認為，有些較弱勢的地方冒險者公會也是比較無力的。
「雖然有幾隻魔物是其實稀有，但我印象中這些素材應該沒去到足以造成這個狀況吧？」
我看著眼前替我們進行拍賣的公會代理人，由於他戴著面具，所以只能憑聲音猜測應該是一名男性。
「素材是普通的沒有錯，但是我們的量很多啊。再加上我們沒有花太多的力氣就打倒了，很多素材保存得很好，你應該也知道很多冒險者常常弄壞素材吧？」
「啊。說來也是，不過素材的損毀度有影響到價值的嗎？」
「你啊…..身為那個國家的王室，不是有外出冒險的傳統的嗎？」
古拉德有些愕然，然後帶著無奈的語氣反問。
還好現在我們身在一樓的公會招待用區，大部分人都到了地面層去競投魔物素材，沒有人聽到古拉德說的話。不過正是這種情況，古拉德才會提到我的王室身分吧。
「我以前是去過托堤卡王國的迷宮都市區冒險過，但是販賣魔物素材的工作不是我，而是剛好遇上同樣王國出身的冒險者負責。」
「那是完全不認識的傢伙？」
「對啊，路上剛好遇到魔物襲擊，自然而然地到了迷宮都市就開始了組隊進行挑戰，他人很好的還主動替我賣素材去換錢。」
「……難道王室都是很好騙，不會去懷疑人的嗎？你不跟著那個剛剛組隊的人一起去賣，而是放心交給他來處理…..」
「對啊。那時候還有那個人的女性同伴跟卡蒂娜，相處起來感覺不錯的，對方自動想協助我們，畢竟我們那時初次離開王國，受了他們很多的照顧。」
跟古拉德說著這些過去，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的臉色開始變差了。
「假如你是我家的陛下我早就打你了……」
古拉德現在笑著對我說，可是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善意，只有冰冷刺骨的寒氣。
「既然你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我想你應該是受到照顧了，我不是指你遇到的傢伙，而是可能有其他人暗中協助了。」
「其實那個冒險者人滿好的，很會照顧人。」
「艾里……千萬不要過度相信別人，你不要忘記我們一路過來遇到的事。」
我想起這一次路上的經歷，古拉德說的話有道理。
「回到你的問題吧。損毀度的多與少會影響到素材的價值，以現在拍賣的魔狼皮為例，因為體型小跟動作敏捷，不是很難對付的對手，但要保存完整就麻煩了，很多冒險者都不太會手下留情，所以弄來的都是些破碎的魔物素材。」
「原來如此。」
「艾里、古拉德大人，剛剛卡蒂娜去處理了下手續，據了解現時已經賣出換算做通用貨幣法魯大概是這樣。」
接過卡蒂娜遞來的文件過目，上面的價錢有點嚇到我了。這個，到底是甚麼回事，不過想起我們的素材量就差不多，但沒有古拉德的話，有大半的魔物是打倒不了，只能擊退。
「比預想的少了一點，還以為能賣得更高，看來商人們出手很保守。」
把我嚇到的文件到了古拉德的手上，但他卻有些不滿意。
現在暫時賣了10000法魯，換算作矮人金幣也有50枚，算是很可觀的收入。
「說起來，你們過來做甚麼？如你們所見的，魔物素材販賣一事，可以不用擔心了，不過我覺得多半你們不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來。」
「沒有甚麼，單純想過來看有沒有能幫忙的地方。」
有一半是真的為了這個理由，另一半則是為了總督的題目。
「艾里因為在總督宅邸想不出答案，所以出來到處走動。因為總督大人不打算放行。」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那我幫不了你，抱歉。」
「古拉德大人不要給予太多的幫助，這是對艾里的磨練，是一個成長的好機會。」
這隻狐狸女僕白目張膽的在我面前這樣揚言。
「這樣的話，我想妳不用擔心，畢竟那可是巴赫拉夏總督的決定，即使我想讓你通行也好，也做不了這樣的事。」
「是嗎。只要你不阻止我就可以，我需要繼續前行。」
「話是這樣說，可是艾里連想去哪裡做甚麼，也沒有想好呢~」
「卡蒂娜…..」
總是想刺我的痛處，真是可惡，為何我不能有一個正常的女僕。
「有卡蒂娜在，心裡還想著要其他的女僕，卡蒂娜絕對會阻止艾里的。」
「請妳走吧，拜託。」
「艾里，有這麼好的女孩子願意跟隨你，要好好珍惜啊。不要嫌棄。」
「你不要在那邊看戲啊……」
「哈哈哈。」
這個傢伙也是在看戲，完全不打算幫忙。
「抱歉。那艾里你來到這裡為止，有沒有想到要怎樣回答？」
「有一點想法，但沒有把握能說服他。」
「那又何妨呢？你現在所得到的答案，也許能夠說服總督，又或者不能。」
古拉德只是拋出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繼續休閒地觀看著樓下的熱鬧。
「你這樣等於沒有回答我。」
「畢竟這是你的旅途，你要自己克服。難道你想再一次把任務交給別人？就好像這次的拍賣一樣。」
「並沒有這樣的打算，只是比起我，有更適合的人去處理，我信任你跟冒險者公會的處理。」
「很好。要了解自己的長處和短處，那麼作為決定者的你，應該能夠找到答案。」
我觀看著樓下的熱鬧和傾聽著人們的吵鬧聲，以及憶起今天所走過的道路，我想我知道我要做的事是甚麼了。
「原來答案就在我的眼前，謝謝你。古拉德。」
「只是在跟你聊天而已，沒有給予過任何實際的幫忙。」
「你太謙遜了。」
「這是事實。你要走了？」
「嗯。畢竟我得到那個答案，米爾在嗎？麻煩你安排一下回去可以嗎？」
「是。如君所願。」
旅途果然能夠給予我知識，假如我繼續留在王宮中的話，我應該完全不會了解到任何的事。
※
「所以殿下你想清楚了？」
總督沒有浪費任何多餘的時間，打算直接進入主題。
他保持著溫柔的微笑，可是氣場卻不一樣，帶有強烈的壓迫感。
假如我還是像之前一樣的話，絕對會被他的氣勢壓垮，會直接向他屈服。
「是的。在一切開始之前，我想問一個問題，希望總督閣下能回答。」
「只要是我能力範圍內的，我會盡可能回答。」
「為何閣下要浪費時間和心機在我身上？」
「甚麼原因驅使你這樣想的，艾里克斯殿下。」
總督只是普通地反問，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就好像表示只是我誤會了甚麼而已。然而，我想這並不是偶然，又或者是他的善心而已。
「我想我並沒有足以讓總督閣下能得到利益的機會，作為商人之國首領的你不會做沒有收益的事，那麼就是有某人讓你得益，希望你能阻止我。」
沒有任何確實的證據，完全只是我的推測，甚至可能只是妄想的程度。
「殿下會有這種想法真是奇妙。」
即使不用他說，我也這樣認為。
「跟之前說的一樣，讓你到達威斯可能會為我國帶來威脅，所以我決定不讓你前進。」
聽起來很合理，可是我並不覺得我或者我國與威斯達成貿易的話，會威脅到他們，畢竟從根本上，利古里亞共和國跟卡陶爾多王國的國力相差甚遠。
「我並不認為我們有這樣的價值，總督閣下。而且如果總督閣下是為了這個理由的話，很多途經貴國的人物也要被閣下攔下。」
「那換一個問題，即便是有人拜託我來阻撓殿下，那麼殿下難道是認為只要說破了這件事，我就會放行嗎？是的，如你所說，我們是商人之國，只要有利益，我們甚麼也會做。」
也就是說他沒有否認有人拜託他這件事。
「只要你願意讓我前進，你自然會有得益。閣下。」
「呵~那麼會是怎樣的東西，你也明白，過於普通的東西是無法打動我的。」
「這是當然的，但我想這個理由你會有興趣。不，你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口氣真大，而且自信心滿滿的，那麼你到底有沒有相應的本事呢？」
在總督的心中應該是認為我沒有本事說服他吧。
「既然這裡是商人之國，那麼我們來做交易吧。你想看到威斯共和國的沒落嗎？」
「這是當然的，我們的競爭對手，每次每次都把重要的客戶從我們手中搶走。」
總督聽到威斯這個名字，頭上的青筋也爆了出來，看得出來非常之生氣。
「那你願意付出多少，讓其沒落？」
生氣的總督沉默下來，在與我對話了這麼長的時間中，第一次認真的思考，並注視著我。
「這是甚麼意思？」
總督有些困惑，不太明白我的話。
「就是字面的意思。」
保持著微笑，盡量不露出任何的破綻。
「你覺得自己有這樣的能力？」
「東方航線。你有沒有聽說過地動說和天動說呢？我認為有辦法能到達東方。」
「東方，那個東方嗎？」
我點頭回應。
「地動說和天動說，那兩個被奧斯堤神教列為禁忌的假說，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我不回答這個問題，也沒有打算回答。
「不打算回答嗎？也罷。」
「總督閣下，只有你放行我到威斯，你就有機會讓威斯沒落。對於你來說並沒有損害過甚麼，是一筆很好的投資。」
「確實沒有任何的損失，站在總督的站場上沒有拒絕的理由，但是…..艾里克斯殿下，你找到去威斯的目的嗎？」
對於總督的問題，我已經有了答案。
「總督閣下有到訪過卡陶爾多王國嗎？」
「很遺憾。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機會。」
「王國是一個很貧窮的國家，來到利科特我見識到很多新的事物，看到貴國的繁榮，人們掛著滿臉的笑容，我希望我國也能夠變成這個模樣。」
「很好的想法，只是你有想過你所看到的，只不過是表面的嗎？」
「那麼我要讓我國能夠變成內和外也是一樣美好的，有朝一日一定能夠成為我所期望的那個國家。」
「即使你沒有機會看到那個未來？」
「只要有希望，我不打算放棄。」
「是嗎。」
總督閉上眼在思索著。
「你比我所想的更深謀遠慮，可惜你不能成為王，還是說正因為無法成為王，而可以看到比任何人都更遙遠。」
「那麼對於這次的交易，總督閣下意下如何？」
「請容我拒絕……本來是有這個打算，但是這個交易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更重要的是對於我方來說沒有任何的損失。」
聽到這句，讓我稍微鬆了口氣。
「只是這場交易並不會用紙筆記錄和訂立契約，一切將會以話語的形式自己約定，這樣可以嗎？」
「可以的，請讓這場交易成立吧。」
「交易成交。利古里亞共和國將會是你的好夥伴，請向著你的目標前進吧。」
「謝謝。」
這樣一來，通往威斯的路沒有障礙，可以繼續前行了。
古拉德完全是嫌麻煩。
不過好像這樣會更好，作為遍佈整個露斯提大陸的組織，應該不會有人去找他們的麻煩。可是也不能就這樣簡單認為，有些較弱勢的地方冒險者公會也是比較無力的。
「雖然有幾隻魔物是其實稀有，但我印象中這些素材應該沒去到足以造成這個狀況吧？」
我看著眼前替我們進行拍賣的公會代理人，由於他戴著面具，所以只能憑聲音猜測應該是一名男性。
「素材是普通的沒有錯，但是我們的量很多啊。再加上我們沒有花太多的力氣就打倒了，很多素材保存得很好，你應該也知道很多冒險者常常弄壞素材吧？」
「啊。說來也是，不過素材的損毀度有影響到價值的嗎？」
「你啊…..身為那個國家的王室，不是有外出冒險的傳統的嗎？」
古拉德有些愕然，然後帶著無奈的語氣反問。
還好現在我們身在一樓的公會招待用區，大部分人都到了地面層去競投魔物素材，沒有人聽到古拉德說的話。不過正是這種情況，古拉德才會提到我的王室身分吧。
「我以前是去過托堤卡王國的迷宮都市區冒險過，但是販賣魔物素材的工作不是我，而是剛好遇上同樣王國出身的冒險者負責。」
「那是完全不認識的傢伙？」
「對啊，路上剛好遇到魔物襲擊，自然而然地到了迷宮都市就開始了組隊進行挑戰，他人很好的還主動替我賣素材去換錢。」
「……難道王室都是很好騙，不會去懷疑人的嗎？你不跟著那個剛剛組隊的人一起去賣，而是放心交給他來處理…..」
「對啊。那時候還有那個人的女性同伴跟卡蒂娜，相處起來感覺不錯的，對方自動想協助我們，畢竟我們那時初次離開王國，受了他們很多的照顧。」
跟古拉德說著這些過去，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的臉色開始變差了。
「假如你是我家的陛下我早就打你了……」
古拉德現在笑著對我說，可是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善意，只有冰冷刺骨的寒氣。
「既然你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我想你應該是受到照顧了，我不是指你遇到的傢伙，而是可能有其他人暗中協助了。」
「其實那個冒險者人滿好的，很會照顧人。」
「艾里……千萬不要過度相信別人，你不要忘記我們一路過來遇到的事。」
我想起這一次路上的經歷，古拉德說的話有道理。
「回到你的問題吧。損毀度的多與少會影響到素材的價值，以現在拍賣的魔狼皮為例，因為體型小跟動作敏捷，不是很難對付的對手，但要保存完整就麻煩了，很多冒險者都不太會手下留情，所以弄來的都是些破碎的魔物素材。」
「原來如此。」
「艾里、古拉德大人，剛剛卡蒂娜去處理了下手續，據了解現時已經賣出換算做通用貨幣法魯大概是這樣。」
接過卡蒂娜遞來的文件過目，上面的價錢有點嚇到我了。這個，到底是甚麼回事，不過想起我們的素材量就差不多，但沒有古拉德的話，有大半的魔物是打倒不了，只能擊退。
「比預想的少了一點，還以為能賣得更高，看來商人們出手很保守。」
把我嚇到的文件到了古拉德的手上，但他卻有些不滿意。
現在暫時賣了10000法魯，換算作矮人金幣也有50枚，算是很可觀的收入。
「說起來，你們過來做甚麼？如你們所見的，魔物素材販賣一事，可以不用擔心了，不過我覺得多半你們不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來。」
「沒有甚麼，單純想過來看有沒有能幫忙的地方。」
有一半是真的為了這個理由，另一半則是為了總督的題目。
「艾里因為在總督宅邸想不出答案，所以出來到處走動。因為總督大人不打算放行。」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那我幫不了你，抱歉。」
「古拉德大人不要給予太多的幫助，這是對艾里的磨練，是一個成長的好機會。」
這隻狐狸女僕白目張膽的在我面前這樣揚言。
「這樣的話，我想妳不用擔心，畢竟那可是巴赫拉夏總督的決定，即使我想讓你通行也好，也做不了這樣的事。」
「是嗎。只要你不阻止我就可以，我需要繼續前行。」
「話是這樣說，可是艾里連想去哪裡做甚麼，也沒有想好呢~」
「卡蒂娜…..」
總是想刺我的痛處，真是可惡，為何我不能有一個正常的女僕。
「有卡蒂娜在，心裡還想著要其他的女僕，卡蒂娜絕對會阻止艾里的。」
「請妳走吧，拜託。」
「艾里，有這麼好的女孩子願意跟隨你，要好好珍惜啊。不要嫌棄。」
「你不要在那邊看戲啊……」
「哈哈哈。」
這個傢伙也是在看戲，完全不打算幫忙。
「抱歉。那艾里你來到這裡為止，有沒有想到要怎樣回答？」
「有一點想法，但沒有把握能說服他。」
「那又何妨呢？你現在所得到的答案，也許能夠說服總督，又或者不能。」
古拉德只是拋出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繼續休閒地觀看著樓下的熱鬧。
「你這樣等於沒有回答我。」
「畢竟這是你的旅途，你要自己克服。難道你想再一次把任務交給別人？就好像這次的拍賣一樣。」
「並沒有這樣的打算，只是比起我，有更適合的人去處理，我信任你跟冒險者公會的處理。」
「很好。要了解自己的長處和短處，那麼作為決定者的你，應該能夠找到答案。」
我觀看著樓下的熱鬧和傾聽著人們的吵鬧聲，以及憶起今天所走過的道路，我想我知道我要做的事是甚麼了。
「原來答案就在我的眼前，謝謝你。古拉德。」
「只是在跟你聊天而已，沒有給予過任何實際的幫忙。」
「你太謙遜了。」
「這是事實。你要走了？」
「嗯。畢竟我得到那個答案，米爾在嗎？麻煩你安排一下回去可以嗎？」
「是。如君所願。」
旅途果然能夠給予我知識，假如我繼續留在王宮中的話，我應該完全不會了解到任何的事。
※
「所以殿下你想清楚了？」
總督沒有浪費任何多餘的時間，打算直接進入主題。
他保持著溫柔的微笑，可是氣場卻不一樣，帶有強烈的壓迫感。
假如我還是像之前一樣的話，絕對會被他的氣勢壓垮，會直接向他屈服。
「是的。在一切開始之前，我想問一個問題，希望總督閣下能回答。」
「只要是我能力範圍內的，我會盡可能回答。」
「為何閣下要浪費時間和心機在我身上？」
「甚麼原因驅使你這樣想的，艾里克斯殿下。」
總督只是普通地反問，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就好像表示只是我誤會了甚麼而已。然而，我想這並不是偶然，又或者是他的善心而已。
「我想我並沒有足以讓總督閣下能得到利益的機會，作為商人之國首領的你不會做沒有收益的事，那麼就是有某人讓你得益，希望你能阻止我。」
沒有任何確實的證據，完全只是我的推測，甚至可能只是妄想的程度。
「殿下會有這種想法真是奇妙。」
即使不用他說，我也這樣認為。
「跟之前說的一樣，讓你到達威斯可能會為我國帶來威脅，所以我決定不讓你前進。」
聽起來很合理，可是我並不覺得我或者我國與威斯達成貿易的話，會威脅到他們，畢竟從根本上，利古里亞共和國跟卡陶爾多王國的國力相差甚遠。
「我並不認為我們有這樣的價值，總督閣下。而且如果總督閣下是為了這個理由的話，很多途經貴國的人物也要被閣下攔下。」
「那換一個問題，即便是有人拜託我來阻撓殿下，那麼殿下難道是認為只要說破了這件事，我就會放行嗎？是的，如你所說，我們是商人之國，只要有利益，我們甚麼也會做。」
也就是說他沒有否認有人拜託他這件事。
「只要你願意讓我前進，你自然會有得益。閣下。」
「呵~那麼會是怎樣的東西，你也明白，過於普通的東西是無法打動我的。」
「這是當然的，但我想這個理由你會有興趣。不，你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口氣真大，而且自信心滿滿的，那麼你到底有沒有相應的本事呢？」
在總督的心中應該是認為我沒有本事說服他吧。
「既然這裡是商人之國，那麼我們來做交易吧。你想看到威斯共和國的沒落嗎？」
「這是當然的，我們的競爭對手，每次每次都把重要的客戶從我們手中搶走。」
總督聽到威斯這個名字，頭上的青筋也爆了出來，看得出來非常之生氣。
「那你願意付出多少，讓其沒落？」
生氣的總督沉默下來，在與我對話了這麼長的時間中，第一次認真的思考，並注視著我。
「這是甚麼意思？」
總督有些困惑，不太明白我的話。
「就是字面的意思。」
保持著微笑，盡量不露出任何的破綻。
「你覺得自己有這樣的能力？」
「東方航線。你有沒有聽說過地動說和天動說呢？我認為有辦法能到達東方。」
「東方，那個東方嗎？」
我點頭回應。
「地動說和天動說，那兩個被奧斯堤神教列為禁忌的假說，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我不回答這個問題，也沒有打算回答。
「不打算回答嗎？也罷。」
「總督閣下，只有你放行我到威斯，你就有機會讓威斯沒落。對於你來說並沒有損害過甚麼，是一筆很好的投資。」
「確實沒有任何的損失，站在總督的站場上沒有拒絕的理由，但是…..艾里克斯殿下，你找到去威斯的目的嗎？」
對於總督的問題，我已經有了答案。
「總督閣下有到訪過卡陶爾多王國嗎？」
「很遺憾。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機會。」
「王國是一個很貧窮的國家，來到利科特我見識到很多新的事物，看到貴國的繁榮，人們掛著滿臉的笑容，我希望我國也能夠變成這個模樣。」
「很好的想法，只是你有想過你所看到的，只不過是表面的嗎？」
「那麼我要讓我國能夠變成內和外也是一樣美好的，有朝一日一定能夠成為我所期望的那個國家。」
「即使你沒有機會看到那個未來？」
「只要有希望，我不打算放棄。」
「是嗎。」
總督閉上眼在思索著。
「你比我所想的更深謀遠慮，可惜你不能成為王，還是說正因為無法成為王，而可以看到比任何人都更遙遠。」
「那麼對於這次的交易，總督閣下意下如何？」
「請容我拒絕……本來是有這個打算，但是這個交易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更重要的是對於我方來說沒有任何的損失。」
聽到這句，讓我稍微鬆了口氣。
「只是這場交易並不會用紙筆記錄和訂立契約，一切將會以話語的形式自己約定，這樣可以嗎？」
「可以的，請讓這場交易成立吧。」
「交易成交。利古里亞共和國將會是你的好夥伴，請向著你的目標前進吧。」
「謝謝。」
這樣一來，通往威斯的路沒有障礙，可以繼續前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