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結果

在斷罪事件剛剛結束兩天後，不出所料愛麗絲被軟禁在了皇宮之中。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被父親傳喚還是另他無比恐懼，格蘭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但想到那麼多的關於伊莎貝拉的罪證在自己手中便減輕了幾分他的恐懼，在心裡想著這都是為了最愛的愛麗絲給自己鼓足勇氣之後便邁向了皇宮。
「兒臣見過......」
「免了！」國王冷冷地說道。
格蘭偷偷觀察四周，發現除了自己和父王母后之外僅有克雷西亞公爵四人。國王范·狄·奧斯瓦爾怒目而視著單膝跪地的兒子，而一旁的王妃尤利婭則是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但最令格蘭感到恐懼的是平時根本不露山水的克雷西亞公爵竟用著帶著明顯的憤怒注視著自己，在與克雷西亞公爵眼神接觸的一瞬間格蘭趕忙別開視線嚇得渾身顫抖差點就要跌坐在地。格蘭不禁感到疑惑：克雷西亞公爵不是和女兒的關係不好么？
范打斷了格蘭的思緒：「你明白你所做的事情的後果嗎？」
格蘭顫抖了一下緩緩說道：「兒臣明白自己所作之事乃愚蠢至極，只是伊莎貝拉小姐的品性作為王妃實屬不妥......」剛說完的一瞬間格蘭感到猶如芒刺在背，克雷西亞公爵的威壓讓格蘭感覺如同在地獄一般的煎熬，額頭上不禁滲出了汗水。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愛麗絲適合皇妃之位？」尤利婭王妃的聲音儘管很輕但是卻另格蘭的雙腿顫抖了起來，母親的恐怖之處格蘭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儘管格蘭感覺精神都快要崩潰了，但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來直視著母親：「我和愛麗絲是真心相愛的，我想追求自己的幸福！」
「哈？！」尤利婭嗤笑一聲「可笑，身為皇室成員說出這種蠢話...」停頓了一會，尤利婭突然說到：「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
明白了母親話語的意思，格蘭深深低下頭說道：「我願貶為平民！」
嘭！范重敲了一下座椅的扶手，嚇得格蘭一個機靈。「你以為你——」
范站了起來，但與此同時格蘭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再次揚起頭顱「伊莎貝拉小姐的罪證確鑿......」
「你！還敢——」
「范！」此時一直沉默的沉默著的克雷西亞公爵叫住了范，公爵似乎下定了決心突然開口道，「小女管教不周，所犯的罪責也實屬為真...還望懇請陛下責罰」
公爵之外的人都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愣住了，隨後范用複雜的眼光注視著查爾斯，「查爾斯，你這是...」
查爾斯嘆了口氣，默默地看著范。
「好吧，既然如此，格蘭你就退下吧，隨後下達你的處分以及......蘇菲的繼位相關事宜。」
查爾斯微微一怔，儘管做好了被廢嫡的可能，但在聽到之時心中還是難免五味雜陳，「十分感謝！克雷西亞公爵大人丶父親丶母親......」格蘭鄭重地行了一禮後退出了房間，而就在格蘭退出房間之際身後卻傳來了尤利婭的聲音：「最後再告訴你一件事，或許，愛麗絲不是真的愛你...」，格蘭愣在了原地，但最後還是走出了房間。

半餉，沉重的氣息被國王打破，「查爾斯...貝拉她也許是犯了錯誤，可這也是因為格蘭的不成熟，定罪就......」
查爾斯沒有說話仍然默默地看著范，「好吧，查爾斯...你認為貝拉（此處為伊莎貝拉的愛稱）應該——」范深深吸了口氣下定了決心繼續道：「有怎樣的處罰？」
「流放到...磨鏡公國」查爾斯苦澀地說道。
「什麼！」尤利婭和范驚住了，「查爾斯卿！這也太...」尤利婭瞪大了雙眼。
「唉，我們都是不合格的父母吧，這算是...」查爾斯眼中流露出悲傷，「這算是我對女兒的贖罪......就如女兒所期望的那樣就好...」
范張了張嘴可最終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凌晨的公爵府內，萬籟俱寂。唯有書房內還有幾簇零星的燭火明暗不定，彷彿暗示了房間主人的內心一般......
看著牆上巨大的畫像，畫像之上是一位於伊莎貝拉一模一樣可愛溫柔卻難掩其高貴氣質的少女，一位瘦削男子喃喃自語：「艾麗卡...這是我對於那孩子僅有的溫柔了吧？」
伊莎貝拉——作為完美的公爵千金以及將來的王妃，從小雖歷經著嚴苛的教育但對於伊莎貝拉依舊是難得的幸福回憶——直到一直愛護著姐弟倆的母親艾麗卡去世之後......
查爾斯知道，伊莎貝拉還有諾爾一直渴望身為父親的自己的愛。自己也確實付出了，當兩年打了耍了最後一次任性的伊莎貝拉，那天伊莎貝拉罕見的沒有哭，回想起她那死去一般的眼神，查爾斯才勐然意識到由於妻子之死自己所為的付出和期待對於貝拉的期待過於嚴苛丶過於冷酷...覆水難收，伊莎貝拉不再渴求來自父親的愛。諾爾雖不如姐姐那麼受父親期待但也未曾得到父親的愛，內心也在不被期待丶不被需要之下變得扭曲......
苦，很苦。查爾斯也想改變，即便無法挽回.....轉機是在一年之前，女兒在自己面前還是一如既往，但查爾斯有這個感覺女兒好像活過來了，在經歷這次的斷罪事件之後查爾斯更加確信了......
回想起斷罪事件那天孤身一人回到宅邸的伊莎貝拉，自己卻還是沒忍住打了她。「看來我也只是心裡想著改變，結果還是一樣啊......」
查爾斯苦笑，想起著幾天的種種......
、「貝拉啊...這種漏洞百出的計劃，嗯，就當身為父...我的最後也是唯一對你的溫柔了吧，不應繼續附和我這種人的任性了，拜託這些枷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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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筆不行還需繼續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