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母親眼神
本章節 1678 字
更新於: 2021-06-07
「咦？」亞瑟睜眼，看見艾米利亞老師的臉頰，紅潤如小孩一般。
——老師知道？
就在亞瑟打算追問下去的時候，他察覺一件事，不，應該說他這「才」察覺一件事。
「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老師說，「五年前，菲尼斯貧民區，事件，這是每個人現在滑一下手機、查個網路都可以查得到的東西。只是——」
艾米利亞老師雖然看似小孩子，但隱藏在其嬌小的身軀內，似乎有股說不太上來的大人的氣場。
壓低嗓音或許是一個原因，但關鍵在於，艾米利亞老師放下亞瑟的手、交叉自己的雙手至腹部前方、後退兩步，眼神始終和亞瑟接觸，停留一兩秒後才開口說話這一連串的動作。
「如果你是在問你父親、母親以及親人的死因的話，很抱歉，老師並不清楚。」
「喔、喔。」
「因為我是特殊戰鬥人員訓練班的班導師，每個學生的來歷包含中途轉學過來的，我都會去查，所以我知道你的父母是死於五年前在貧民區的那場意外的，可是，關於細節的部份就不是很了解……」
原來老師也不知道嗎——亞瑟原本想說這句話吐嘈，但因為艾米利亞老師方才的語氣以及肢體動作，讓人很難對其表現出如此行為。
儘管亞瑟自認不是個會隨便被規則束縛的人，但不代表，他會漫無目的去打破規則。
能不侵犯到他人就可以達到目的，就盡量不侵犯，這是在貧民區生存的法則之一，特別是在遇到他人彬彬有禮對待自己的時候，更沒有理由。
特別是遇到氣場比自己強的人的時候，好比說……遇上副會長的情況亦是如此。
「老師，那個……」
然而，雖然如此，亞瑟的心中還是有一股得抒發的情緒，此情緒的緣由正是來自於，他親眼見到親人於面前死去。
亞瑟無論如何都想知道答案，此行為宛如一把火炬，指引著當時還只有十歲的亞瑟在貧民區艱苦生活，一直到現在，亞瑟還是抱持著需要努力才有收穫的想法。
需要努力……需要去問，有什麼想要的就去和這個世界要——此話語為亞瑟父親的朋友告訴他的，直到現在亞瑟依然這麼想。
——殺了我家人的兇手，我非殺掉他不可。
——雖然老師說她其實不清楚，但，哪怕只有一點點線索，我都必須知道才行。
因此，即使亞瑟因為艾米利亞老師說話方式改變的關係，稍微退縮了下，但還是追問下去說：
「艾米利亞老師，請問——」
「亞瑟.康斯坦丁。」
「欸？」因為被喊全名，所以亞瑟不發一語，臉部表情僵硬。
但艾米利亞老師卻莞爾、面部表情讓人感覺就好像映照在臉上的夕陽一般，十分溫暖。
「你的眼神和你媽媽真的有點像呢，不管是逃避視線的樣子還是認真起來的模樣。」
「……老師認識我媽媽？」
「對呀，不過……自從她嫁出去之後就很少聯絡了。」
「喔喔。」
「哼哼，曾經威風過的冒險者就算引退，但還是擁有廣闊的人脈也是很正常的呀。」艾米利亞老師挺出自己那平坦的胸部、閉起眼睛如此說道。
「……嗯、嗯。」亞瑟又感受不到眼前的這位「大人」的氣場了。
——覺得剛剛的自己好像很蠢，算了。
——老師不見得曉得我想問的，也不一定現在問得出來，再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不如回家好好休息，時間還很長，先保留體力搞定那個肌肉棒子再說，學生會會長才是我的首要目標。
——倘若問不到會長，之後再找時間問老師。
亞瑟轉身背對艾米利亞老師，似乎準備走回教室。
「你要去哪裡？」老師問。
「我要回教室拿東西，」亞瑟說，「老師應該是因為我的關係才過來看的吧，沒事了，我只是來中庭大聲嗆人發洩情緒而已，以後不會再犯……大概啦。」
「這、這樣啊，那就好喔……不對，」艾米利亞老師回，「不行啦，亞同學，不可以在校園內大聲喧嘩，沒有大概。」
「好啦好啦。」
亞瑟揮了揮手，繼續邁出腳步離開。
但接下來艾米利亞老師的發言，卻令亞瑟停下腳步。
「五年前，是傳說中的文具『巨型鉛筆』的甦醒之日。」
此發言，是只要動動手指、查查網路就可以找到的訊息，只要聽聽八卦、看看新聞，就能知道五年前在貧民區發生怎樣的事情，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沒有什麼好奇怪。
沒有任何好爭論。
沒有其他好討論的。
但不知為什麼，亞瑟就是停下來想靜靜聽艾米利亞老師想說的話。
因為他明白，如果背後的這位嬌小大人可以告訴自己任何線索，哪怕是任何一丁點，亞瑟都不願意放過。
「所以呢？」於是亞瑟問，「老師想說什麼？」
「……你應該知道為什麼，你的那把傳說文具會變成那樣的原因吧。」
「什麼？」
——老師知道？
就在亞瑟打算追問下去的時候，他察覺一件事，不，應該說他這「才」察覺一件事。
「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老師說，「五年前，菲尼斯貧民區，事件，這是每個人現在滑一下手機、查個網路都可以查得到的東西。只是——」
艾米利亞老師雖然看似小孩子，但隱藏在其嬌小的身軀內，似乎有股說不太上來的大人的氣場。
壓低嗓音或許是一個原因，但關鍵在於，艾米利亞老師放下亞瑟的手、交叉自己的雙手至腹部前方、後退兩步，眼神始終和亞瑟接觸，停留一兩秒後才開口說話這一連串的動作。
「如果你是在問你父親、母親以及親人的死因的話，很抱歉，老師並不清楚。」
「喔、喔。」
「因為我是特殊戰鬥人員訓練班的班導師，每個學生的來歷包含中途轉學過來的，我都會去查，所以我知道你的父母是死於五年前在貧民區的那場意外的，可是，關於細節的部份就不是很了解……」
原來老師也不知道嗎——亞瑟原本想說這句話吐嘈，但因為艾米利亞老師方才的語氣以及肢體動作，讓人很難對其表現出如此行為。
儘管亞瑟自認不是個會隨便被規則束縛的人，但不代表，他會漫無目的去打破規則。
能不侵犯到他人就可以達到目的，就盡量不侵犯，這是在貧民區生存的法則之一，特別是在遇到他人彬彬有禮對待自己的時候，更沒有理由。
特別是遇到氣場比自己強的人的時候，好比說……遇上副會長的情況亦是如此。
「老師，那個……」
然而，雖然如此，亞瑟的心中還是有一股得抒發的情緒，此情緒的緣由正是來自於，他親眼見到親人於面前死去。
亞瑟無論如何都想知道答案，此行為宛如一把火炬，指引著當時還只有十歲的亞瑟在貧民區艱苦生活，一直到現在，亞瑟還是抱持著需要努力才有收穫的想法。
需要努力……需要去問，有什麼想要的就去和這個世界要——此話語為亞瑟父親的朋友告訴他的，直到現在亞瑟依然這麼想。
——殺了我家人的兇手，我非殺掉他不可。
——雖然老師說她其實不清楚，但，哪怕只有一點點線索，我都必須知道才行。
因此，即使亞瑟因為艾米利亞老師說話方式改變的關係，稍微退縮了下，但還是追問下去說：
「艾米利亞老師，請問——」
「亞瑟.康斯坦丁。」
「欸？」因為被喊全名，所以亞瑟不發一語，臉部表情僵硬。
但艾米利亞老師卻莞爾、面部表情讓人感覺就好像映照在臉上的夕陽一般，十分溫暖。
「你的眼神和你媽媽真的有點像呢，不管是逃避視線的樣子還是認真起來的模樣。」
「……老師認識我媽媽？」
「對呀，不過……自從她嫁出去之後就很少聯絡了。」
「喔喔。」
「哼哼，曾經威風過的冒險者就算引退，但還是擁有廣闊的人脈也是很正常的呀。」艾米利亞老師挺出自己那平坦的胸部、閉起眼睛如此說道。
「……嗯、嗯。」亞瑟又感受不到眼前的這位「大人」的氣場了。
——覺得剛剛的自己好像很蠢，算了。
——老師不見得曉得我想問的，也不一定現在問得出來，再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不如回家好好休息，時間還很長，先保留體力搞定那個肌肉棒子再說，學生會會長才是我的首要目標。
——倘若問不到會長，之後再找時間問老師。
亞瑟轉身背對艾米利亞老師，似乎準備走回教室。
「你要去哪裡？」老師問。
「我要回教室拿東西，」亞瑟說，「老師應該是因為我的關係才過來看的吧，沒事了，我只是來中庭大聲嗆人發洩情緒而已，以後不會再犯……大概啦。」
「這、這樣啊，那就好喔……不對，」艾米利亞老師回，「不行啦，亞同學，不可以在校園內大聲喧嘩，沒有大概。」
「好啦好啦。」
亞瑟揮了揮手，繼續邁出腳步離開。
但接下來艾米利亞老師的發言，卻令亞瑟停下腳步。
「五年前，是傳說中的文具『巨型鉛筆』的甦醒之日。」
此發言，是只要動動手指、查查網路就可以找到的訊息，只要聽聽八卦、看看新聞，就能知道五年前在貧民區發生怎樣的事情，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沒有什麼好奇怪。
沒有任何好爭論。
沒有其他好討論的。
但不知為什麼，亞瑟就是停下來想靜靜聽艾米利亞老師想說的話。
因為他明白，如果背後的這位嬌小大人可以告訴自己任何線索，哪怕是任何一丁點，亞瑟都不願意放過。
「所以呢？」於是亞瑟問，「老師想說什麼？」
「……你應該知道為什麼，你的那把傳說文具會變成那樣的原因吧。」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