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聲聲迎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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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6-04
ABO之你是我的專屬Omega這部電影會在一個月後正式在各大影院上映。而江遇白忙完這段時間,時間自然是空不出來不少,近來,他和木沫都是聚少離多,轉眼間明天就是春節了,這兩人還沒有好好的聚一聚。



江遇白深知這個新年木沫是要和家人一起過的,所以也沒有打算為難她,而江煙兒這個白眼狼妹妹也和顧晚吟出國去度蜜月了,新年肯定趕不回來,李雁和肖以沫這夫妻二人在家過春節,他也不能去做電燈泡。這樣一來,明天的新年就要江遇白一個人過了。



江遇白想入非非,覺得自己有些多餘,這還是他在人間過的第一個新年呢,沒想到竟然這麼凄慘。



索性江遇白心大,沒想的那麼絕望,大不了在辦公室待上一天,時間一晃也就過去了。



抱著這樣的心態,江遇白迎來了第二天的春節。



江遇白那邊清閑自在的過春節,木沫這裡就完全不一樣了,一大清早就被爸媽拖起床要和各個親戚拜年。



木沫硬生生的被逼著記得好多完全沒有印象的親戚名字,見到人就喊二姑,阿姨,哥哥,叔叔什麼的。她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嗓子也幹得很,笑容都逐漸僵硬,這走親戚也太累了吧。



但是,當木沫看到桌上的美味佳肴就自我治癒了,和侄子侄女搶吃的去了。



爆竹聲中,木沫和侄女侄子一起笑的很開心,她體嘗到了家的溫暖。木沫趁著大家笑得很開心的時候,給江遇白打了電話,她知道江遇白是一個人過的春節,心裡心疼的很,撒了好一會兒嬌,還跟他保證道下次春節一定會陪他過的。



江遇白沒有怪木沫陪家人過春節的這一行為,他希望木沫開開心心的就夠了,畢竟木沫需要的也不單單是他一個人,她也需要家人,親情和愛情本身就不相同。



江遇白沒有嫉妒,只是太無聊,太孤獨,就去街上走了走。現在這個點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挨家挨戶都忙著過節,全家團圓,冷清了很多。



「嗚...」 一聲小小的哭泣在寂靜的街道上格外清晰,江遇白不禁順著那聲音走了過去。



意料之外的,江遇白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下意識的喊了聲:「黎楚?」



黎楚的哭泣聲嘎然停止,他從臂彎里抬起腦袋,眼睛紅腫的看向面前的江遇白,一時間有些恍惚。



「你怎麼了?」江遇白掏出口袋裡的紙巾給他遞了過去,他想不出來這大過年的黎楚不和家人在一起,一個人坐在這裡幹什麼?



黎楚哽咽的道了聲謝謝,接過江遇白遞來的紙巾,擦了擦臉上淚痕。



江遇白走到黎楚的身邊坐下,雙手撐住身後,偏了偏腦袋問道:「怎麼了?怎麼過新年哭的這麼慘啊。」



黎楚情緒一時沒把控好,哭喪著臉就把自己遭受到的委屈全給江遇白抖了出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江遇白迎著冷風,在爆竹聲和煙花聲中靜靜的讓黎楚發泄著情緒。



他知道了,黎楚看上去熱情的跟個小太陽似的,其實是家中不受寵的養子。他的爸爸媽媽去世后,他就被黎家收養了。但是,黎家對他的態度實在是太差勁了,他吃不飽用不暖,大哥二哥也擔心他會跟他們爭家產,所以對他也是厭惡至極。連過年也沒有他的一席之地。這就是為什麼他頭也不回地踏入了演習行業,他想要成名,想要得到萬人矚目,他不想要再這麼卑微的活下去了。



黎楚今天興緻勃勃的做了一桌子菜等候他們回家過年,沒想到他們早就跑到溫泉山莊了,故意沒帶上他。黎楚突然就忍不住了,委屈像海水一浪接著一浪打了過來,他撲到江遇白的懷裡,哭的稀里嘩啦。



江遇白第一次遇到一個大男生在他的哭的這麼慘,尷尬到手都不知道怎麼擺,最後也只能僵硬著身子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你若是需要幫忙,可以找我。」江遇白頭中聖母光環閃閃發光,他真不是想要多管閑事,只是和黎楚拍了這麼久的戲,好歹也是有點感情的,兄弟遇到了困難,說什麼他也得幫一把。



江遇白這話給了黎楚當頭一棒,讓他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黎楚問道:「你怎麼幫我?」



江遇白垂眸看了眼還埋在他肩頭哭泣的黎楚,不自在的回答道:「你需要的地方我都能幫你。你這麼委屈也就別待在那個家了,你要是不喜歡拍戲也就別拍了。如果可以的話,你要不要來我的公司?包吃包住還有工資。」



黎楚一臉懵逼,心想江遇白這從哪學的霸總語錄,他一個大男生都被撩的心頭一動,不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做夢都想去江式集團上班,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爽快的說道:「要!我要去。」



江遇白是真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揚言他明天就可以直接去公司報道。



黎楚心裡是感動的,他和江遇白雖然不怎麼熟,但是好歹也有拍了四個多月戲的感情在,也就不彆扭了。



「你呢?你怎麼也一個人?」黎楚基本上情緒也穩定了,開始跟身旁的江遇白找話題聊著。



江遇白說:「我一個人過的。沒有家人。」



「喝一杯吧。」黎楚和江遇白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不一會兒就熟絡了,還樂呵呵的去酒吧約酒了。



江遇白酒量不怎麼好,幾杯酒下肚就醉了,不過他的臉上依舊是掛著笑的,和黎楚一起喝的這幾杯酒雖烈,但是好歹讓他這顆因為一個人過年的而冰冷的心熱了起來。



黎楚也是沒想到,這年的春節他竟然是和江遇白一起過的。黎楚架起醉成爛泥的江遇白,走在無人街道上,眼角帶笑。



「噗。江遇白,我們這到底是什麼狗屁緣分啊。」



和上一次醉酒不同,今天的江遇白還算清醒,就是腳步不怎麼穩。「嗯。真是狗屁緣分。」



江遇白來到人間就是為了尋找木沫的,所以他的生活也是圍繞著木沫打轉轉,他也始終沒有想過要真正的融入到這個世界當中。但是現在,江遇白看向黎楚,發出個真心的笑容,他竟然還真的交到了朋友。



江遇白心想:看來,這個人類世界的生活,也沒有他想的那麼差嘛。



送走了七大姑八大姨,木沫鹹魚般的躺在了床上,她站了差不多整整一天,累都累癱了。



夜深人靜,嬉笑聲和歡鬧聲全部散去,木沫對江遇白的思念之情就湧上心頭了。



她打開手機,給江遇白的打了個電話,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聽到江遇白的聲音了,她到了後面拜年已經開始漫不經心了,她的心裡挂念著江遇白,也不知道他一個人過年會不會感到孤單,一想到這裡,木沫就感覺心疼,她心疼她哥哥在這麼熱鬧的節日孤零零的。同時心裡也很愧疚,自己沒能陪在他的身邊。



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是無人接聽,木沫心慌到不行,差點拖著行李就往江遇白家趕。她也不知道江遇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像這樣不接她電話絕對是第一次。



等到差不多深夜了,木沫也沒能等來江遇白的來電,也就越來越慌張了。



這一夜,木沫懷揣著複雜的心情失眠了。



江遇白是真沒什麼屁大點事,就是和黎楚拼酒拼多了,暈得慌。而黎楚雖然沒醉的厲害,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了,兩人就東倒西歪的躺在酒店的地上。



黎楚側身看著身邊的江遇白,突然笑了。



「白哥,真是想不到。這麼美好的新春夜,咱倆竟然能醉成這樣。」



江遇白忍不住也笑了一聲,「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呢。」



黎楚的視線落在江遇白的側顏上,他之前就知道江遇白長的好看,今天見他笑起來就更加好看了。他真的很少見像江遇白這樣勾人魂的長相,看一眼就能深陷進去無法自拔。



黎楚真心認為,江遇白性格好,顏值高,妥妥的男神標杆。



「你人真好。白哥。」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黎楚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江遇白說,但是還是不由自主的誇了他一句。



江遇白很想回他,如果你要是看到我怎麼勾人魂,怎麼徒手砍惡鬼,怎麼丟人下地獄,怎麼在地府威嚴震懾,萬千小鬼是怎麼跪在他面前呼喊著拜見黑無常大人的,恐怕也就說不出這句話了。



但是,他沒說。因為他現在挺想在人間好好生活的,當了這麼久的黑無常大人,雖然得到了無盡的權利和威嚴,但是太累了。



江遇白是真的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他本以為要適應人類的生活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卻沒有想到原來他能接受的這麼快。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黑白無常嗎?」很突兀的,江遇白問了這麼一句,黎楚差點沒反應過來。



空氣凝固了半晌,黎楚才出聲:「信啊。關於黑白無常的傳說有很多,我自小就深信不疑。黑白無常實在是太威風了,可以勾魂攝魄,威風凜凜。說出來你可能覺得荒唐,世間都把黑白無常傳的很嚇人,但是我卻很崇拜他們,他們也能算是我小時候的偶像呢。」



江遇白頓了頓,心情有些微妙,這種給別人當偶像的感覺還不錯。



黎楚那崇拜的眼神太過熱烈,江遇白沒忍住問了句:「世人都把黑白無常傳的凶神惡煞,你不怕嗎?」



「怕什麼啊!我才不怕呢。怕黑白無常的那些人都是壞事做多了,我又沒做過什麼壞事。如果可以的話,我還希望可以見一見黑白無常呢,傳聞上說黑無常一襲黑衣,容顏姣好,女子皆甘拜下風,能力更是卓越不凡。白無常如花似玉,一襲白衣不染,容貌不驚艷但卻很讓人很舒適。」 一提到黑白無常,黎楚話閘子突然就打開了。



江遇白很想嘲笑他,估計等黎楚見他一襲黑衣來勾魂的時候,嚇得腿都軟了。



今晚的黎楚話是真多,說了很多關於他聽來的黑白無常的傳說,眼神里滿滿的都是期待,人們皆怕黑白無常,唯獨他不一樣,他心底是真崇拜黑白無常。



「書本里對黑無常的描述一直讓我很好奇,連女子都比不過的絕世容顏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黎楚嘆了一聲,說道。



江遇白倒是覺得傳說太誇張,他還真沒覺得自己長得多好看。「傳說罷了。黑無常哪能這麼驚艷。」



聽江遇白這麼一說,黎楚瞬間就不開心了:「白哥,你不能這麼說!這樣說會得罪黑無常大人的,到時候他要是提前把你的魂勾走,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江遇白真是想笑不敢笑,生怕出端倪,他就是黑無常本尊,難不成還自己勾自己的魂嗎?



很奇妙的,江遇白和黎楚竟然真的聊了差不多整整一夜的黑白無常,最後還是黎楚撐不住倦意睡了過去。



江遇白沒睡著,聊了這麼多他覺得新奇的,這是他第一次在人類口中聽聞關於自己的傳說。他瞥見黎楚昏昏欲睡的臉,伸出了手指在他的額頭上點了一下,那點過的地方散發出金色的光。



「嘖,看在你這麼喜歡我的份上,就勉強護你一世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