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可愛〉

約稿作者:燮御
*芥川銀生日快樂!
*百合向

一個呼吸，一個人頭落地。

一個血沫飛起，一個脈搏凝滯。

粗暴的血腥填滿了每一個時刻，她感受不到殘忍，感受不到血液的溫情。

眨眼，「任務完成」。

少女感受不到疲憊，或是說，她沒有體會過休息。在她的世界裡，時間表示著什麼時候開始任務，她的工作就是將它完成。

簡單易懂的手起刀落，嬌小的身影穿梭在槍林彈雨裡。她將空匣的步槍扔到一旁，從袖口拿出一對衝鋒槍。

砲火，轟鳴，後座力將她推遠中心，卻沒有人看見她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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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太陽讓她睜開雙眼，艷紅色的瞳孔染上些許櫻粉，精製可愛的臉龐輕放在白皙的床單上，那如同畫作一般的場景。

「今天是……」直挺著背起身，她向右邊望去，放在小茶几上的日曆悄悄地跟她說日程。

麵糊、糖霜、巧克力，模具也一應俱全，黑川水奈將圍裙穿上身，拉起袖子，用著靈活的手，把所有素材合成一個六吋小蛋糕，鮮奶油在上頭點綴。水奈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放進透明的小盒子，也把一張小卡片放在盒子和緞帶之間。

水奈換上便服，拎著白色，裝有蛋糕的紙袋，她開心地出門了。

十月底的太陽有點曬，不過水奈倒是挺享受這種溫暖的自然光。依約定時間來到市中心的公園旁，那兒早就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等著她。

芥川銀烏黑亮麗的髮放下，被樹影斑駁的光灑亮，宛若在黑絲絨上滾動的金幣，「銀醬——！」水奈揮了下手，銀立即跑來她面前，慌忙將水奈引去樹蔭下的長椅，似乎是怕她曬久了。

銀的臉上洋溢著雀躍，她沒想到老師會單獨約她出來，臉上的紅色團塊不受控制地跑出來。

「給你，我做的蛋糕哦。」水奈的臉上挑起笑容，她對她的手藝總是充滿自信，銀畢恭畢敬地用雙手拿過，「十分感謝！」銀的聲音讓人聽得出來她特別愉悅，而好聽的聲音即使高亢也不會令人不適。

銀醬的眼睛好像在發光，水奈想著，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眼前少女的腦袋，「生日快樂。」

芥川銀的臉色越發紅潤，連耳朵都燙了起來，「真的非常感謝您！」她輕輕打開紙袋，喜悅蕩漾在臉龐，拎起透明的盒子，銀看著卡片上那娟秀的字跡，內心暗自發誓，要準備一個能配上的相框將它放在床頭。

「我們一起吃吧？」銀的心思細膩，她從自己的小包中拿出兩個小叉子，而為何會事先準備，則是「不小心」的看到了水奈去購買材料的過程。

水奈的微笑從沒停歇，彷彿是刻印在她臉上似的，但今天的笑容多了幾分甜，還有發自內心的高興。接過銀遞來的小叉，她們倆人坐在樹下的木椅上，津津有味地品嘗蛋糕，還有秋天涼爽的風。

「好吃！」水奈滿意地晃腳，這木椅對她來說有點高，「銀醬喜歡嗎？」銀隨之頷首。

蛋糕很快就被兩個少女吃乾淨，銀體貼地拿出乾淨的紙巾給水奈，「請。」她則是收拾殘局，把盒子跟小叉再度放回紙袋內。

「老師，」銀從懷裡拿出一個小木盒，表面是乾淨的玻璃，「謝謝您，今天很開心。」

「銀醬？」水奈有些困惑，她對生日的概念基本上都是那位研究員跟她說的，而她沒有壽星送禮物的記憶，「這個是我，想跟您的約定。」銀越說越小聲，慌忙低頭，將手中的木盒呈上。

裡頭是兩片黃色的銀杏葉，雖然是乾燥過的，但仍舊不失風韻。水奈好奇地接過，她在腦袋裡面搜索關於銀杏的涵義。

「……」此時，一陣風吹來，刮散了樹上的樹葉，吹亂了少女的髮，芥川銀想說的話語也一併蓋過去。

水奈讀懂了她的想法，自己也明瞭關於這份厚禮的涵義，只見她在這風中，展露更加獨特的笑容。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