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進辦公室聽同事說昨天送回去的畫換成假畫了，調查人員開始大搜查，一個個部門慢慢調查，發現設計部一組的高語希是最後歸還鑰匙，高語希被調查人員叫進會議室裡「妳最後鑰匙有借給別人嗎？」高語希搖搖頭「沒有啊！借完鑰匙打卡下班了啊！我哪知道我後面還有人借啊！不相信你們可以看打卡時間啊！」「高語希！這不是時間上的問題？想確認妳這中間有沒有人動手腳」「好！我把畫包裝完之後就一直放在倉庫裡，昨天我借了鑰匙想再次確認看看！」這時候巫素麗說了「我們也只能把妳列為嫌疑人！」在場調查人員說明「案子還在追蹤，還無法給你一交代！留職停薪調查妳！妳可以接受嗎？」高語希只好妥協「好！」從會議室走出來大家把高語希圍住聲音人聲鼎沸「好了！我到底要聽誰說啊！小燦你先」「結果怎麼樣啊？」高語希若無其事「留職停薪啊！」同事芯予「好不公平喔！雅惠姊如果知道會衝去找巫婆理論了！」「語希妳這些時間怎麼辦啊！」。
李燦容、莫舒瑋秘密規劃著把兇手找出來，莫舒瑋看著監視器的畫面停在高語希走出倉庫把門鎖上，這一些動作沒動手腳，李燦容一個個向作家道歉把畫回收，忙到晚上辦公室連一個人都沒有，李燦容走進莫舒瑋的辦公室裡，累了靠在沙發上睡著了，脫下自己的外套幫他蓋上，看著他眉頭深鎖，手將放在眉頭上紓緩他緊張的眉頭心想是什麼讓你值得這麼做？是心疼？還是愛著他？還是任務完成了要離開他？還是愛著我嗎？這些問題李燦容該問還是不該問，腦中有好多好多的問題，手慢慢離開莫舒瑋的額頭深吸一口氣，外面下著毛毛細雨，走到落地窗前看著一來一往的車，對面餐廳情侶剛吃完飯一起撐著雨傘離開約會地點，來不及撐著雨傘的人群，有的用包包，有的手擋著飄過來的雨，不清楚這場雨會下多久，一陣子？明天？後天？還是一個禮拜？甚至一個月？並不清楚對舒瑋的感覺，之前聊天語希「問問你自己的心啊！如果這個人對你做什麼你沒感覺！表示你不喜歡啊！他做什麼讓你有感覺！那就表示你對他是喜歡！」「可是喜歡有分很多種啊！」「我知道啊！要我教你嗎？」「好哇！來吧！看妳又在耍什麼花招！」「把手放自己的心上，看著這個人！觀察他的樣子！」照著高語希的指示做了一次，從額頭、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濃密的眉、高廷的鼻子、緊閉的雙唇，下一秒聽見自己心跳聲，馬上把手抽回，扶在自己的心上，轉身看向落地窗見臉紅的自己，閉上雙眼告訴自己冷靜下來吸氣吐氣，轉身時撞見莫舒瑋在後面，壁咚了李燦容「你在想什麼？都臉紅了！」扶著自己的臉「哪有啊！你想太多了吧！」害羞跑掉了，留下傻笑的莫舒瑋。
走進家裡銀絲卷在睡覺，冰箱上貼便條紙寫著〝小燦！我去唐叔家打工喔！〞這女人永遠停不下來耶！剛被留職停薪馬上就找到工作了！還要幫她找真相，吃完晚餐後躺在床上追個劇，聽開門聲猜是高語希，房門打開「妳回來了呀！」「你還沒睡呀！好累喔！」高語希拖著疲憊的身體慢慢地走向沙發躺，李燦容倒了一杯水走向沙發「妳去唐叔哪裡打工啊！搞得這麼累！」「我今天去有錢人辦的酒會，假理想真銀子，我偷偷跑出來你知道我見到誰嗎？」「誰啊！」「森貝西啊！」「妳怎麼會看見他啊！」「我偷偷跑出來看到的！而且還看他跟別人有往來，我今天還遇到帥哥耶！可惜沒要到電話〜」「妳知道他叫什麼嗎？不要看到帥哥就貼過去好不好！」「哪有啊！我在看森貝西在幹嘛啊！他跟蹤我耶！他說是調查人員耶！」「妳小心一點啦！有沒有給基本資料吧！」「當然沒有啊！我沒那麼笨好不好〜」高語希姨母笑的臉「你跟莫舒瑋怎麼樣？」李燦容在喝水，水從口中吐出來，高語希拍拍他的背「你沒事吧！好啦！對不起啦！」嗆到鼻腔差一點要把肺整個都咳出來。
剛進辦公室，就被莫舒瑋line訊息『等一下進來辦公室！有話跟你說！』心想會不會是昨晚我做的那些事，打著自己的額頭，站在莫舒瑋辦公室門前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沒事，莫舒瑋聽見開門聲「請進」「總監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對！我介紹一位給你認識」坐在沙發上的那位站起來走向李燦容「你好！我是方子翔！你是小燦吧？」李燦容黑人問號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你真的不記得了啦！」李燦容認真回想一遍又一遍。
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方子翔嘆了一口氣「我是方叔的小孩！」李燦容忽然想起來了「子翔！你變化也太大了吧！」「你知道我昨天遇到誰嗎？高語希啊！那傢伙不是最會認人嗎！還是她記憶卡需要擴充啊！」「你不是在國外待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回來啊？」「還不因為我爸！被逼婚才回來的！」「方叔會逼婚？方叔在我眼裡很和藹可親耶！」「他說不管你要娶男的還是女的隨你便！但是要今年內結婚！」「蛤〜可是唐叔都不擔心耶！」「少葳有什麼好擔心的！他應該的擔心是唐飛吧！」「為什麼啊！啊！你們倆同時出國讀書嘛！」「我剛跟他住在一起！課業壓力大！早出晚歸的！畢業前所有系上的學妹跟他告白理都不理走掉了！畢業之後就各自飛，沒他的消息了！」「是喔！你回來是因為被逼婚的？」「當然不是啊！我回來當然有案子在身啊！」「是嗎？我覺得你另有目的」「小燦！你真的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都知道我在想什麼耶！」另一隻手勾在李燦容肩上，莫舒瑋看了眼睛一把火「閒聊聊完了嗎？該切入高語希的案子了吧！」李燦容尷尬不失禮貌地微笑「好〜我去準備咖啡！」走出辦公室，莫舒瑋瞪著問方子翔「你是來亂的嗎！你到底回來幹嘛！」方子翔另一隻手搭在莫舒瑋「兄弟！別吃醋好不好！我喜歡高語希好不好！」莫舒瑋把方子翔的手撥掉「真的假的！語希她不好對付耶！」「欸！我誰！方子翔！」莫舒瑋拍拍方子翔的肩「加油！加油！」。
三人在辦公室討論著高語希從展覽會結束後把畫收進倉庫裡這段時間高語希都沒去倉庫，森貝西常晚上去倉庫一待就一兩個小時，都沒人發現，高語希當天要把畫寄出那天，監視器畫面後面就斷了，李燦容懷疑森貝西「我懷疑森館長把畫全換了！」方子翔碰李燦容的手背「也不能判定是他一人所為我昨天跟蹤森貝西到飯店發現他跟友人做交易，覺得他背後有人做指使！」莫舒瑋拿起咖啡杯到方子翔面前「有錢使人鬼推磨，有些人為了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李燦容聽見這句話時，當時是這樣嗎？你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名聲還是…為了你爸，他心裡有好多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我還是愛著你，我以為我不愛你了，以為你在法國過得很好，都忘了我跟你的回憶為什麼我還放不下對你的感情，許多的疑問在我身上，你從未在我身上取得信任，莫舒瑋叫了好幾次李燦容，從他面前拍手，他才回神「你怎麼了？太累嗎？」問方子翔「子翔！就先到這裡好嗎？」方子翔看了手錶時間〝22:47〞「已經這個時間了！下次再繼續！」拍著莫舒瑋，還回頭用唇語〝加油〞指著李燦容，李燦容正在收拾桌上的垃圾食物，兩人同時摸到那杯飲料，李燦容迅速把手抽回，那杯飲料濺在莫舒瑋的衣服上「總監對不起！我幫你擦乾淨！」李燦容低頭認真幫莫舒瑋的襯衫痕跡給去除，莫舒瑋低頭看著李容笑著「好想念從前喔！有人不小心把油畫倒在我身上！我覺得那件襯衫滿有藝術的！」李燦容抬頭「所以你覺得我是故意的囉！」莫舒瑋突然一隻手抱住李燦容的腰，像是不讓他逃走仔細從眼睛、鼻子、紅潤的雙唇、臉紅的臉頰、呼吸聲，正想吻下去時電話響了，兩人剛進入情緒裡，就被電話打擾，莫舒瑋轉身接起電話「不好意思！不用謝謝！」李燦容整理桌子，走出辦公室摸著自己的胸口，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時莫舒瑋掛完電話按著太陽穴告訴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衝動，兩人尷尬從辦公室走到大廳「總監！我往公車的方向！您開車小心」「你…今天沒開車嗎？」「語希她開走了！我今天被載！」李燦容往後走去，莫舒瑋在猶豫要不要載李燦容回家，想到高語希說的『想追回就從日常生活開始出手知道嗎！』莫舒瑋回頭追上李燦容的腳步「小燦！我載你吧！反正家就在對面嘛！」李燦容點頭答應了。
李燦容坐在副駕駛上，卻忘了繫上安全帶，莫舒瑋貼心繫上安全帶，李燦容看著他的側臉，心跳加快了，眼睛馬上轉開看別處，莫舒瑋看著他「繫好了！這樣就不會不見！讓我找不到你！」輕拍莫舒瑋的肩「你這樣也可以撩啊！」莫舒瑋坐回駕駛座「是一位戀愛專家教我這麼做的」李燦容翻個無限的白眼用膝蓋想也知道是『高、語、希』正好高語希傳訊息『我今天不回家喔〜』『妳今天不回家？為什麼？』『因為唐叔他今天回診！又沒人在醫院顧他〜』『是嗎？高語希！』『真的啦！孟叔不在家又加上孟少葳不知道去哪玩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認識她！禮拜五她當然會去跑趴啊！這理由可接受嗎？』『估且饒妳一命！沒有下次喔！』『是！謝娘娘開恩！小的下次不會了！』『下去吧！』『祝娘娘與皇上有美好的夜晚！』『夠了！不要再演宮廷劇了！』『明明就是你先開始的耶！』李燦容看著螢幕笑了很久，莫舒瑋好奇「小燦！你在笑什麼」側頭笑著「語希啊！她今天不回家！」莫舒瑋口氣似乎在吃醋「是喔！你跟她關係很好喔！」李燦容聽見有人在吃醋「怎麼啦〜你介意啊！」李燦容聽見莫舒瑋飢腸轆轆，笑了出來「等一下要不要來我家！我煮！」等停紅燈時慢慢靠近李燦容「你不怕我對你怎樣嗎？」李燦容托著下巴「你敢！」衝著莫舒瑋微笑。
回到家中李燦容廚房找了遍了只有麵條，莫舒瑋看著電視櫃裡的BL小說，出遊的合照及大學同學的婚禮小卡，旁邊是唐毅跟孟少飛結婚五周年的婚紗照，照片裡兩人在廚房互望著彼此笑得很幸福，莫舒瑋心想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李燦容走過去「唐叔跟孟叔很恩愛喔！我滿羨慕的〜有個心愛的人每天為你做菜！」莫舒瑋靠近李燦容「所以你希望〝有人〞每天吃你做的菜囉！」頭撇過另一邊「那要看〝有人〞願不願意啊！」轉身進去廚房，莫舒瑋看著害羞進廚房的李燦容，等著水滾，望著陽台外正在打著電話的莫舒瑋，如果有那麼一天起床看著他，準備早餐一起去上班，幻想中的生活是這樣，婚姻恐懼的他想起爸爸在國外經商失敗，媽媽一個人擔起生活的開銷，爸爸開始向親戚們借錢，動不動向媽媽伸手要錢，忍無可忍離開家，離開那已經破碎的家，突然接到外婆的電話，那通電話裡媽媽哭得泣不成聲，外婆哭著說「你爸自殺了！快回來！」爸爸的後事辦完後，媽媽情緒不穩定，整天對爸爸的遺照罵『你留下的爛攤子！憑什麼我們母子倆照單全收啊！』說完媽媽在自己的房裡上吊，還好阿姨舅舅們把她送醫，去看精神科才知道媽媽有重度憂鬱症，阿姨把媽媽接去國外治療，像是全世界都崩塌了，能脫離這現實的時間只有畫畫，畫畫他是開心的，把心裡的不滿都畫在裡，當有人進了你的世界裡的時候，對你會不會是一種救贖而對他來說是一種很平凡的舉動，當自己慢慢喜歡他的時候，莫舒瑋卻要離開他，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自己都無法招架的人，我不奢求永遠，只求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