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卷-人生的侷限

「沒有。」華山琉夏回答道。
「我說你呀，我問你要不要，你給我回答『沒有』是怎樣啦」阪崎義典無奈的說：「就是這樣你的『人生等級』才只有二啦」
華山看了看頭上正顯示「02」的半透明數字，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
他一直是這樣的人，連簡單的對話也不太能應答得體。
「算了啦，不要擺出這種神情嘛，下午的說話課好好練習就行了啦」阪崎摸了摸華山的頭。
「幹嘛摸我的頭啦」華山有點不爽地回道，
跟華山琉夏完全相反，阪崎義典的行為舉止要正常多了，雖然不到很受歡迎的程度，但也沒什麼人討厭他，等級高達80。
「我知道啦⋯⋯」華山不耐煩的回答。

現今已是"R.A.N.K.計劃"實行百年之久的時代，一直困擾世界的人口過多問題早已解決，大家的生活安樂。
戰爭、貧窮也消失無蹤，成了老一輩口中的天堂。

兩人繼續漫無目的閒談。
有位女同學經過兩人的位子旁。
「所以我覺得⋯⋯華山？」阪崎說到一半，突然發現華山怪怪的。
華山的動作突然停頓。

那女同學有著如無星夜空般的黯色眼睛。
有著烏黑卻帶著幾點白絲的長髮。
以及極為顯著的上圍。
不只如此，仙女下凡般的美貌，只有神創造之女—潘朵拉能與其抗衡。
頭上顯示的「人生等級」高達89。

「哈哈哈哈⋯⋯」華山發出了詭異的笑聲，臉也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阪崎不禁打了個寒顫。
直到她走回自己的位子，華山才把頭轉回來，用更加詭異的笑容說：「今天天氣真好啊，阪崎先生」
阪崎既無言又無奈。
「你要發情也發得太明顯了吧」阪崎說道。
「我才沒有發情，我只是順從人們追求美的本能，身而為人就該⋯⋯」
「OKOK我知道了，追求美追求美」阪崎趕緊阻止他說下去，不然今天恐怕會被他的長篇大論煩死「我知道你喜歡他啦」
華山被戳到痛點，只好閉嘴。
「所以你到底喜歡他哪一點啊？該不會是胸部？」阪崎趁勝追擊。
「這個⋯⋯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霎時，班上的女生開始尖叫，聲音大到差點把他們的耳膜震破。
「你們在搞什麼鬼啦！」華山怒吼。
「噓—『校園雙帥』來了」阪崎一隻手捂住華山的嘴，另一隻手指著走廊。
走廊上站著兩個人，一位有著帥氣的臉龐和高挑的身材，另一位則有著異國王子的氣場，「人生等級」都超過95。
「歐賣尬！是百瀨學長和武士外戸學長！」
「啊！我好興奮呀！」
「我已經此生無憾了啦！」
班上充斥著各種充滿了崇拜的發言與接近發狂的尖叫。

只見校園雙帥有說有笑。
「唉呦！」那兩人笑著大叫。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班上的女生也跟著大叫。
「這些女的⋯⋯看到帥哥就變成消防車－一邊叫一邊噴水⋯⋯」華山的語氣充斥著不屑，完全沒發現自己的等級降到了一。
「好了好了，大家都在瞪你了」阪崎馬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以免他直接死在教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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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
華山所就讀的曜山學園包辦各個等級的教育，不論是幼稚園還是研究所都有。同時為了因應現在的"R.A.N.K."體制，創立者－「具足公司」董事長具足樹勝特別將學園建成一座都市，學生可以在這裡自由地進行商業活動－開店、開公司、物資調度的工作都可以。
為了讓學生可以在其中了解體制的運作，以及避免在未來時因為「人品問題」而死。
「這個飯糰看起來好好吃喔！」華山的兩眼發光。
「客倌真有眼光，這飯糰可是粒粒分明又不死鹹呀！」店員說道：「再搭配這個排骨湯，絕對是人間美味！」
「那給我一份飯糰和排骨湯」
華山心滿意足的吃著飯糰，享受著午休的悠閒。
突然一道慘叫響起。
華山朝慘叫聲的源頭看去，剛剛的店員被其他學生揍倒在地。
那學生手上拿著塑膠片，質問：「你在飯糰裡加了這什麼東西！這能吃嗎？是嫌『人生等級』太高是不是？」
華山朝事發現場走去。
「同學！你為什麼揍他？」華山抓住那學生的肩膀，將他拉開。
「甘你屁事啊！」那學生生氣地回答道。
這學生有著一頭灰髮，眼神充滿著對世界的不滿，散發著難以接近的氣場，一看就知道是問題人物。
也難怪他的「人生等級」只有8而已。
「你是隔壁班的八川真司吧？」
「唉呦，居然知道俺的名字」灰髮男子回答道。
「你可是惡名遠播呀，老是找奇怪的理由欺負別人的傢伙」華山說。
「找理由？」八川真司咬牙切齒，指著店員，說：「他把塑膠片塞在裡面！」
「即使如此，你也不能打他啊！難道有人吸大麻配紅茶就要揍他嗎？」華山義正辭嚴，完全沒察覺到他說了什麼奇怪的內容。
倒在一旁的店員愣住。
「說什麼鬼東西啦！干大麻屁事！」八川瞪著這個講話一點邏輯都沒有的人，氣到身上快冒出火來。
「你這樣惡言相向，難道都不怕交不到女朋友嗎？」華山依然義正詞嚴，絲毫未注意到這件事其實跟交不交得到女朋友一點關係也沒有。
也沒發現他自己在戳自己痛點。
「⋯⋯」華山突然倒下，眼神充滿落寂「我⋯⋯我⋯⋯」
八川已經整個人傻了。
「我沒有女朋友啦！吼啊啊啊啊啊！」華山突然一個歇斯底里，不只是八川、不只是店員，連路人也嚇到了。
「怪⋯⋯怪人！」八川嚇得趕緊逃跑，獨留華山倒在地上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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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怪人。
店員看著華山的蠢樣，不禁這麼想。
「那個⋯⋯你還好嗎？」看在救了自己的份上，店員還是決定釋出關心。
「女朋友⋯⋯喔」華山抬起頭來「我沒事」
「⋯⋯沒事就好」店員感到些許無奈，看來他今天運氣不太好，遇到一堆煩人事。
「喂！你沒事吧！」一位有著深棕色頭髮的少年跑來。
那少年有著憨直的容貌，身高不高，有著暗紅色的眼睛，讓人不禁想起名為「血月」的天文現象。
「店長！」
「嗯？鎌元同學？」華山看著正跑來的人說。
鎌元頼平是華山的同班同學，也是少數能接受「華山式詭異行為」的人。雖然「人生等級」沒有像阪崎那麼高，但有著特殊的專長。

"R.A.N.K."系統在發展了幾十年之後，人們為了維持自己的「等級」，行為逐漸封閉，導致生產意願低落。
於是興新企業「具足公司」開發出了"B.A.N.G."戰鬥。
所謂的"B.A.N.G."戰鬥便是利用自己的「人生等級」，使用卡片—Z-Card來戰鬥的輔助系統。
勝利者可以剝奪輸家的等級上限，提高自己的生存空間。
簡單來說就是合法傷人。

而鎌元頼平正是其中的佼佼者，擅長運用卡片的「指令師」。

「我聽說八川那問題兒童在我的店旁鬧事，還有個瘋子在亂叫，原來是華山呀」鎌元對著華山說。
「唉呀！真是對不住！」華山尷尬的說。
「沒關係啦！反正我習慣了」鎌元毫不在意的回答。
「原來習慣了嗎⋯⋯」華山更加尷尬「可惡⋯⋯」
「總之，感謝你幫我的店員解決麻煩」鎌元抽出了一張Z-Card，給了華山「這是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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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Card代號：體術•爆發
類型：神級指令卡
消耗等級：0
卡牌效果：短時間內提高所有能力，自身等級越低效果提升越高，但一次戰鬥中只能使用3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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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喔哦哦哦！」華山再度亂叫，開心地接下卡片。
「你開心那就好了」鎌元回答。
"R.A.N.K."制度實行的這個世界除了貨幣以外，「人生等級」、Z-Card也是交易籌碼。

現今的社會，其實和田中恭太郎想像中有很大的不同。
人們總是有辦法鑽過鐵絲網。
要說為什麼，這便是人性。

「對了華山同學，明天下午的說話課要實戰練習耶」鐮元說道「你還可以吧」
「蛤？」
「"B.A.N.G."戰鬥啊，你沒問題吧？」
「什麼鬼話」華山自信滿滿地說道「我當然直接放棄了啊，我人生等級只有二欸」

要贏得"B.A.N.G."戰鬥，除了卡片的運用外，還有另一項因素便是是等級的大小。
在戰鬥時，等級會固定在戰鬥開始時，不受外界影響。
等級除了是使用卡片的籌碼，也可以代表「血量」。
等級越大，代表可以使用的卡片、可以承受的傷害也越多。
反之則很慘。
尤其是像華山這種等級是個位數的可憐兒。
基本上是被一擊秒殺。

「你這次要不要試著全力以赴看看？」鐮元再次拋出問題「搞不好就贏了」
「這個嘛⋯⋯」
華山不禁想起他小時候。
那時他的等級還很高，戰無不勝。
「⋯⋯我會試試看的」華山摸了摸他口袋中的卡片。
「加油」鐮元比了一個讚，露出爽朗的笑。
「嗯」華山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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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 [[Love Rank]]
由學生—阪崎義典所開。
總是在放學後生意興隆。
店內帶有懷舊風的裝潢，加上時不時就會有樂團來表演，不禁令人遙想幾千年前—體制還未確立時的年代。
若是這間店有「人生等級」。
那恐怕是100等。

「那傢伙真的太怪了！」八川喝著咖啡不爽的說，與咖啡店的悠閒格格不入。
「算了吧」一名少女說：「華山同學就是這樣」
這名少女是華山的同班同學，名叫橿原華永。
在眾女學生中，他的外貌也是相當出眾，長相清秀，「人生等級」高達75。
特別是那一頭烏黑的長髮。
「這種人居然沒被"R.A.N.K."系統淘汰掉，真的是扯爆了啦」八川抱怨連連。
「算了吧，你這樣大聲講話影響到其他人自己的等級也會下降的，況且你的等級也不高⋯⋯」橿原安撫著八川，深怕他會惹出什麼麻煩。
八川早在他還是國中的時候，就已經搞出了不少名堂，甚至有幾個人因他而死。
「總之，你不要給我亂搞，聽到了沒？」
橿原語重心長的警告他。
「俺才不會幹嘛哩」八川毫不在乎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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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華山在[[ Love Rank]]處理店內的善後工作。
也是他唯一作得了的工作。
畢竟以他的「人生等級」要擁有工作難如登天，只有阪崎願意給他機會。
「⋯⋯好了」
華山將店的燈關好，鎖上門。
朝著宿舍走去。

深夜是他難得正經的時候。

華山琉夏總是會在此時想起了他來這間學校之前的事。
他出身於公務員家庭。
自己的成績不算差，甚至可以說是優秀。
但他從未有過快樂。
也許是因為沒有夢想，亦或者是以沒有夢想為名的藉口。
他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前進。
父母因此給了他巨大的壓力。
也因此他逃往了這間包辦所有生活事務又離家遠遠的學校，以寄宿生的名義寄居於此。
「⋯⋯算了」華山原本無神的眼睛更加灰暗「人生，也就這種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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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躺在床上。
他突然想起了班上的某個同學。

百瀨燈香吏，早上經過他位子旁的女孩子。

「算了」華山長嘆「我跟她本就沒什麼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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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從他好不容易脫離家鄉來到了這間學校的第一天，也就是半年前。
那時他和阪崎根本不熟。
鐮元不認識他。
其他人也不願接近他，只因為他國中時的無聊傳聞。
那時第一個向他開口的，便是百瀨燈香吏。
雖然只是簡短的「你好」而已。
對於華山而言卻如同天降甘霖。
僅是這種無所謂的理由便讓他喜歡上了她。
這也是他們兩人至今唯一的接觸。
之後兩人便如同站在世界的兩端，在什麼都沒有發生的狀況下，就過了半年。
華山後來有想過要告白，但也只是空想。
到底是個「人生等級」低的傢伙，連命都不保了。
還妄想要做什麼？

他的一天總是在這種長嘆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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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啊⋯⋯又是美好的一天⋯⋯個屁」
「你每天都這樣說⋯⋯對了，聽說你昨天和八川同學有爭執？」阪崎問道。
「算是吧⋯⋯不過他馬上就逃了，不知道為什麼」
「你一定是做了什麼奇怪的事⋯⋯」
八川突然進到教室，大吼：「喂！怪人！」
沒有人敢回應。
昨天的事早就傳開了，大家都知道八川的性格，也知道他來的目的，只要等他自己離開就好了。
但顯然八川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顯然華山還搞不清楚狀況。
「呦！這不是昨天的那位仁兄，你要找誰嗎?」華山直接一個KY之力全開，朝八川走去。
完蛋了。
其他人既無言又無奈。
「還找誰？」八川不爽地說。「當然是找你呀，渾蛋」
「喔⋯⋯找我幹嘛？難道是為了昨天的事?」華山指著自己的臉。
「昨天的事就算了，我今天會來是因為你昨天晚上對『公主』做的事」

「公主」是現任學生會長—藤方真娜月的暱稱，深受大家的喜愛。

八川拿出了一張照片。
眾人一片嘩然。
照片中華山正抱住「公主」，左手抓著他的胸部，右手在她的裙子裡，很明顯是非禮之舉。
「公主」對眾學生們而言可是女神般的存在，對她出手無疑是存心要歸零自己等級的人才會這麼做。
「這是⋯⋯」華山不解，他昨晚明明打工完就回宿舍了，哪有可能搞些有的沒的。
「你給俺好好解釋這是怎麼回事！華山琉夏！」八川大聲地說。
「對呀！你在對『公主』做什麼！」班上的某個同學質問。
「是啊，華山同學你自己好好解釋」
「我看也不用解釋了啦，直接處刑啦，這樣對『公主』亂搞」
「對對對，這種人早該被"R.A.N.K."系統淘汰掉了，等級只有二的傢伙」
「我還以為華山同學只是講些沒有邏輯的話，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人⋯⋯」
「拜託，他以前本來就是這種人了啦」
「爛人！死啦！」
對華山的謾罵接踵而至，等級降至了一。
「我說各位同學們，這種人是不是該死啊？」八川再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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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來的太突然。
像我這種「人生等級」只有二的人本來就是遊走在死亡邊緣，能活到下一秒都是一種幸福。
不過我沒想到是這天。
我自己可以感受得到。
奈米機器人正鑽入我的血管，準備將我的心臟大卸八塊，置我於死地。
此刻，對我的謾罵充斥，漸漸地剝奪掉我的等級。
阪崎正看著我，欲言又止，彷彿在跟我說他也阻止不了。
我傻住了，連為自己辯駁都忘了，嘴裡還說著什麼「大麻十字軍⋯⋯」
我不知道那張照片是哪來的，可是我什麼也沒有做。
我看向百瀨同學。
她還是一樣迷人，如果我死在她懷中也不錯，不過她大概連側眼都不會瞧我一瞧吧⋯⋯？
奇怪？
我有看錯嗎？
她正注視著我，眼神帶著些許堅定。
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她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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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難道不覺得有哪裡怪怪的嗎？」百瀨燈香吏提出異議「你是怎麼拿到照片的？」
「哪裡奇怪？」八川狐疑「這⋯⋯當然是我拍的啊！」
「那你為什麼不去阻止？」她再度提出質疑。
「唔⋯⋯」八川語塞，這倒是奇怪了，如果華山真的做出非禮之舉，以「公主」受愛戴的程度，前去阻止才合情合理，而不是拍照作證。
「如果你真的有阻止，也不會我們全班一點風聲都沒有吧？」
「我也這麼認為，這其中必定大有問題」一名少年走來。
「副會長⋯⋯」百瀨對著少年說。
澤江炯，現任學生會副會長，也是「公主」的左膀右臂。
「真娜月派我來處理這件事」澤江說出了他的來意。
「昨天晚上真娜月根本就待在學生會總部，不可能出現在照片中的位置—學生宿舍」他斬釘截鐵「至於華山同學，我想你自己可以提出不在場證明」澤江看向華山。
「他晚上會在我的店打掃，通常到凌晨才會回去」阪崎終於開口「是吧，華山？」
「⋯⋯嗯」華山回答「我每天晚上都在阪崎的店做善後工作」
眾人再度一片嘩然。
華山的等級也回復為二。
「⋯⋯可是！」
「你還想怎樣？」
「⋯⋯！！」
八川正準備提出質疑，可沒想到澤江衝到他面前，十分憤怒地看著他。
這恐怖的眼神使八川的等級下降至一。
「你拿真娜月造謠生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就該偷笑了」澤江的眼神就像在看食物鏈底層的可悲生物。

其實「人生等級」的判定與「關係人」的距離有關。
所謂的「關係人」便是指跟被判定者有所交集的人。
不論交集多大。
有40%的等級是以10公尺內的關係人為準；另外40%等級是以10到1000公尺的關係人為準，剩下10%的等級以1000公尺外的關係人為準。
簡單來說，離被測定者越遠，對等級的影響就越小；反之，離被測定者越近，對等級的影響就越大。
澤江炯可以下降八川真司這麼多等級即是因為如此。

「不要再惹事了，這是最後通牒」澤江「非常溫柔」的說。
「我知道了⋯⋯」八川不寒而慄，趕緊逃回班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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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算是洗刷了冤屈，人生等級回復。
不過八川的等級又下降了。
「反正人生就是這樣嘍，這世界本來就是船到橋頭也不會有好事發生」華山一派輕鬆地說，嘴角還些微上揚，完全不像正在負面發言的人。
「看來你很開心嘛」阪崎說道：「是因為沒被『歸零』，還是因為百瀨同學幫你說話？」

一針見血。
阪崎真的很了解他。

華山的臉抹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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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時間。
百瀨燈香吏正看著夕陽的餘暉，準備搭公車回家。
少許的白髮染上了夕陽的顏色。
夜空般的眼睛轉成了黎明的色彩。
華山走到她身後。
「那個⋯⋯感謝你早上的時候幫我說話」華山尷尬地說。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百瀨頭轉了過來，看著華山。
華山沒察覺到的是，她那動人的臉龐帶著淺粉。
「總之謝謝你啦」華山故作輕鬆的說。
「真的只是小事，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因為謠言而死」
公車來了。
其他人紛紛往車走去。
「好了，我先走了，明天見」百瀨往公車走去。
「⋯⋯那個！」華山抓住百瀨的手。
「⋯⋯怎麼了？」
華山拿出了一張 [[Love Rank]]的招待券，給了百瀨。
「這是我朋友開的店」華山遲疑了一下「⋯⋯明天午休可以來這裡嗎？」
公車的門即將關上。
百瀨接過招待券，比了個"OK"的手勢，趕緊往公車跑去。

公車開走了。
獨留華山琉夏一人。
他坐在公車站牌前，嘴角微傾。
「耶耶耶耶耶一耶一耶耶一誒耶!!!」

((下卷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