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名為終焉的女神

第二十三章名為終焉的女神



（音樂出自空音——Monaca）

「♩~se fo lu la fo do~u。」

「♫~ku la san no wu。」

「♩~lu mi qi。」

「♫~do fe gua lu nuo la。」

「♩~mi ye。」

「♫~fa na lu gua a。」

「♫~him no lu da ga。」

「♫~fi guo ku so~si guo yi na。」

「♫~yo ku fi nuo du do~re。」

「♫~do ku du nuo li ya。」

「♩~he~a~」

「♩~we~a~」

「♫~we o ra lu ku ei a。」

「歌聲？」

因花朵散發的強光而閉合雙眼的少女在隱若聽到一陣悅耳的歌聲后，體內神格的共鳴使她緩緩睜開雙眼，此時，她發現自己正飄蕩在黑暗的空間內。

她掃視四周這個空間只用黑暗來描述也不準確，有滿天繁星的點綴，她至少能看清眼前的一切景象。



「這裡是……天外？」

婭斯米內心滿是疑惑，看到破碎的星體第一個念頭便是那大氣層外的神秘之地。

可是天外沒有空氣，但她仍在呼吸，而且她不覺得遺迹內的布置能將他們傳送出大氣層的能力。

如果，沒猜錯這裡只是一個獨立領域所幻想出來的景象，不過，現在最終重要還是先找到凌光和桃華。

隨著耳邊傳來的歌聲漸入高潮，少女感覺體內的神格共鳴越發強烈，破碎的星體慢慢地「癒合」。

遙遠的太陽也隨即恢復熱度和光亮，原本死寂的星系逐漸恢復生機，它們順著規律環繞太陽。

在悠揚的歌聲結束后一切再度恢復正常。

「婭斯米。」

此時，不知從何處出現的凌光，他抱著桃華落到少女身旁，少年也在這破碎的天外飄了許久，待穩定才看到對方。



「我沒事。」

少女伸手扶著飄來的凌光淡淡說道。

匯合的兩人說還沒說幾句，數道流星從他們眼前掠過，隨即少女察覺到，群星環繞之處，似乎有道身影正注視著他們。

「跟我來。」

「額……」

少女主動拉著凌光的手往感知反饋的方向飛去，凌光傻愣愣看著對方拉著自己的手。

這好像是少女第一次主動地拉著他，明明是如此姦細的身體，卻能拉動虎背熊腰的他，感覺上莫名有些新奇。

待兩人接近，對方也察覺到他們，緩緩朝兩人看去，眼前女子這一轉身卻把婭斯米和凌光愣住了。

那微微飄蕩的黑髮似乎與浩瀚宇宙相融，滿天繁星牽挂在青絲，煙眉圓滑稍直，柔和之餘略帶些許英氣。

這般空靈不帶一絲人間煙火，兩人看得有些神恍。

而注視著兩人的星目明亮有神，瓊鼻似玉，膚色雪白，女子面帶慈祥，櫻唇緊合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和藹的笑容。

最重要一點，對方和婭斯米長几乎一模一樣，要不是女子身材比她高大一些，凌光差點分辨不出來。



「歡迎你們來我的領域，來自未來的女神。」

女子瞄了一眼凌光，隨即又將目光全部集中在婭斯米身上，她帶著欣慰的神情向兩人漫步走去。

「別過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再過來我就拔刀了。」

「我沒有惡意，真的！」

女子雙手舉起表示自己沒有攜帶任何武器，為了避免對方誤會自己會使用魔法，所以她停下了腳步沒有靠近婭斯米兩人。

「剛才說這裡是你的領域，那你到底是誰？」

婭斯米半信半疑地問道，對方的長相跟自己如此相似，說不定是某種能偽裝魔法，騙取目標的親近然後在背後下毒手。

「我是誰？我是誰......emmmm，在漫長的年月里我已經忘卻了自己的名字。」

女子眉頭微皺似乎對自己的名字充滿疑惑，思考了片刻后，她便打消了這無謂得疑慮，選擇放棄自己原本的名字。

「你可以叫我「終焉」，我跟你一樣，同是背負著寓意的女神，但我觀察從你的記憶中，艾絲莉亞大陸的人民似乎更喜歡稱呼我為「黑之神」。」

「黑之神！？」

凌光不禁驚訝道，雖然在遺迹壁畫他想過有這個可能，畢竟，「黑之神」作為艾絲莉亞的創世神，她的故事傳遍整個大陸，上到還沒入棺材的老人，下到三歲小孩都知道。

「說什麼呢？什麼女神？我一點都不懂。」

聽到對方這樣說道，婭斯米忽然神情大變，身體向前微屈，莫名的難受讓她連忙捂著著心臟的位置出儘力氣才把話說完。

「怎麼了，婭斯米。」

這情況把一旁的凌光給嚇壞了，他試圖用空閑的右手搭在少女肩膀，可是下一秒......

「婭斯米，殺了她。」

一道鬼魅般的聲音從少女耳邊傳來，婭斯米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拔出角宿一，閃身便出現在終焉女神面前，刀光閃掠看似將人攔腰斬斷。



可就在「角宿一」碰到對方的瞬間刀刃並沒有反饋觸碰的感覺，利刃掠過女子的身體砍了個空。

「啊啦，看來你體內還有藏著一位心懷叵測的前輩呢，剩點力氣吧，你是殺不死我的，我的肉身早已經沒了。」

終焉一邊說道一邊捉著少女的手腕，另一只手朝她關鍵拍去，頓時婭斯米感覺持刃的手無比酥麻。

「……」

對方從少女手中奪走「角宿一」，同時她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被栽在女子手上，因為無力反抗，想逃脫都難。

「既然是同行為什麼不出來聚一聚呢？」

終焉說完，毫不猶豫便一掌拍在婭斯米的胸口。

少女當即感覺意識模糊，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人從身體剝奪出來，不過，因為被人牽扯著幸好沒有的摔倒。

「婭斯米！」

儘管不知道女子的目的是什麼，但凌光忍受不了婭斯米這樣無力地被人玩弄著身體，女的也不行！

「不用擔心，我只是將她體內的另一位女神給請出來。」

可當他動身剎那，才發現此時自己的身體也動不了。



「可惡。」

一道黑影被女子強行逼出婭斯米的身體，黑影穩定后，她神情凝重看著終焉不滿地喃喃道。

「三個婭斯米？」

凌光愣了，這次他真的看傻了，黑影出現的一刻便將他的目光引走，發現對方的容貌竟與婭斯米高度相似。

現在三個婭斯米在對恃，怎麼看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不過，黑影脫離后，少女才緩緩恢復過來。

對於黑影的身份，從種種跡象凌光可以大概猜到，她應該就是潛藏在少女神格的神秘靈魂。

只是對方給他的感覺很怪異，不是普通的靈魂。



「雖然不知道你是哪位前輩，但同是女神，我們就不能友好相處嗎？」

女子眉頭微皺神情有些低落，她伸手主動表示自己的態度。

「呵，「友好相處」這四個字居然會在一個發動過女神戰爭的叛逆者口中蹦出來，你也太好笑了吧，終焉。」

可是，黑影冷笑一聲，揮手劃出漆黑的火焰阻止終焉女神的靠近。

「你們兩個能不能先別顧著自己吵自己的事，女神到底是什麼，寓意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你會看到我的記憶。」

婭斯米從終焉手中掙脫出來，一邊揉拭著手臂，一邊盯著兩人說道，在外面被人打得吃癟，她已經很煩了，現在還牽連莫名其妙的事情。



人的忍耐度是限的，少女內心的惱怒快即將到達臨界點。

「這要先從神的定義說起，在你們的世界掌握天地法則能任意驅使，以此法則在體內創造小世界，必要時還能通過它影響外界的法則，在現實建立屬於自己的領域，受眾人所信仰，這便是你們眼中的神。」

終焉打了個響指，霎時間，四人眼前天地大變，繁星消失，除了她們外，所有東西都不復存在，一切都回歸最原始的黑暗。

「可是女神不一樣，比舊世界還要久遠的恆古太初，那裡什麼都沒有，在無盡的黑暗中誕生一絲念頭開始，便有了「一切」，太初第一道光，為聖光，第一朵云、第一位生靈......這些都是掌握著法則的神的來源，也就是你們所謂眾神，而他只不過是第一位而已。」

在茫茫的黑暗中一道靈光閃過，似乎春雨滋潤過大地一般，荒無的黑暗破開了一個大口，黑暗並不在單純是黑暗，許多無法言喻的東西出現他們眼前，光明也只是所有東西裡面，最小撮的一部分。

終焉提到聖光一次，凌光倒是想起法師塔內，被黑影控制著的婭斯米對自己說的話，他那是還不知道聖光到底是什麼。

察覺到少年目光的黑影，回頭瞪了他一眼，凌光匆忙轉移視線假裝看不到。

「但是在那個時候沒有神概念，它們單純地各司其職，像機器一樣維護著太初的運作，眾神並非麻木的他們嘗試過創造生靈，可是那些生靈誕生一刻，也因宿命註定走向滅亡，直至人類的出現。」

隨著終焉的解釋，景象內出現天地，生命開始有復甦跡象，陽光佔據著天空與夜晚輪迴交替，人類站立在大地，與其餘生靈相互依存。

「人類很弱，比之前所創造的生靈都要弱，可他們擁有著無限的潛能和可能，他們的出現帶來了情緒（感情？），眾神受到的感情波動在那一刻被覺醒了，但是宿源不允許有偏離它們規定好命運的存在，它們將此刻的生靈視為對秩序最大的威脅。」

景象一變，四人看到無數條命線在天空中交織，每一條都代表著這個生靈的開始、走向、結局，但在情感干擾下，這些東西隨即變得模糊不清。

「所以，眾生與天爭命的大戰開始了，眾神紛紛站位，而代表「一切」的意志便是「女神」，我們站在了宿命的對立面，為眾生而戰，在舊世界各個時代都有女神和宿命的身影，宿命以各種方式出現試圖抹殺眾生，如瘟疫、天災、死亡、戰爭......只要它們存在必定會有女神降生。」

終焉說到這裡，眼前的景象再次變化，眾神激戰大地崩裂，生命消散，最後再次化為沉寂，而破碎的大地分裂離去，成為一個個星球，互相吸引，成為星系，組成銀河。



在眾神隕落的那一塊成為淡藍色的星球，倖存的人類在上面繁衍生息，時代更迭間。



他們都能看到有一位少女胸前浮現著「花」帶領著自己的同伴，向天吟唱與宿命抗爭。

「每一位女神性情各異，處理的方式也不一樣，在後世被冠以名號，這便是寓意，也是她們的宿命，早期的女神們並沒有發現，而我作為舊世界最後一位女神通過前輩們的經驗看清楚了命運的軌跡！」

女子轉身看著三人右手緊握，景象快進，回歸到原先的狀態，而她身後破碎又再復原的星球，便是艾絲莉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