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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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5-31
在客廳等待花風留調整淨化法陣的金水等人,已經等了十分鐘。
此時,有人敲響聖教的門。
想著可能是昭琳和盲眼魔買完聖石回來了,金水將門打開。
站在門口的是一名有著火紅雞冠頭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色勁裝彰顯出雄壯的體格。身後站著二十多位與他同樣裝扮的人,腰間配著同樣款式的制式長劍。雞冠頭男子與其他人差別在於胸口的星星徽章有兩個,其他人則是一個。
「我是夜輝警備部隊第一隊隊長端火郭,奉女王之命前來抓捕海滄滄和白鳳炎。」端火郭拿出一張羊皮紙,內容是抓捕許可的拘捕令。
「什麼!?滄滄和鳳炎犯了什麼罪!?」
面對驚愕的金水等人,端火郭面不改色,以平靜的語氣說明,身後的二十幾人已經一手放在劍把。
「大龍帝國發出通告,三天之內若是不交出身為大龍邪惡一族後裔的海滄滄,將會駐軍夜輝前來抓人,女王為了我國安危,必須將他逮捕到案。」
「白鳳炎則是被人指控疑似與二十年前闖入國家寶物庫,破壞鎮國神功吸血大法的犯人有關聯。」
白鳳炎確實有修練吸血大法,那是從創世神覓福那裡拿到的,他絕對不可能是破壞吸血大法的犯人。
「請配合我們執行公務,其他人若敢違抗,一律以妨礙公務執行為理由逮捕。聽到的話就讓開,金水。」
看來自己等人的情報都被夜輝掌握了,金水嘴巴發出「嘖」一聲。從打開門發現是雞冠頭男子的那刻起,便默念好的咒語發動。
「金枷水鎖!」金製枷鎖,水狀鎖鏈纏繞住端火郭等人。
「鳳炎、鴞雪,帶走滄滄和花風留!」
依照金水指令行事的白鳳炎拉開儀式間的布簾,呼叫海滄滄和花風留。
「滄滄、花風留,夜輝派人來抓——疑!?」話說到一半停住的白鳳炎趕緊呼叫金水。
「金水,他們不見了,裡面牆上還有一個通往外面的大洞。」
「什麼!?」
不在裡面的話,他們會是去哪裡?金水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問題是現在情況沒有時間能讓他遲疑。
灼熱的高溫席捲而來,金水往白鳳炎和寒鴞雪的方向閃避。
「哼。」端火郭冷哼一聲,全身迸發高溫火焰,客廳的鐵窗融化成液體,金枷水鎖也在火焰燒灼下消失。
腦袋拚命翻攪思考的金水,馬上得出一個結論。
「鴞雪、鳳炎,我們從儀式間的洞口逃走,詳細情況我等等再解釋。」
兩名夥伴同時點頭,寒鴞雪抽出短棍,白鳳炎咬破手指,兩人往端火郭等人腳下一指,冰柱構築出牢籠,血滴射穿小腿,困住端火郭等人。
見端火郭一時被拖住腳步,三人連忙跑進儀式間。
「沒那麼容易!」三人身後傳來端火郭的暴吼,火球打穿冰牢與布簾,砸在儀式間地板。
寒鴞雪用冰造成牆壁擋住火勢,三人連忙穿過洞口。
「你找我們三個是沒用的,海滄滄不知道被聖教教主花風留帶去哪裡,我們也被騙了!」金水臨走前對端火郭大聲說道。
等端火郭來到儀式間時,三人早已從牆上的大洞離開。
「一個人去連絡總部,對總長說明現在追捕的情況,然後呼叫在附近待命的第二、第三、第四隊在附近展開搜捕,十人留下來對聖教本部展開搜查,剩下的人跟我去追他們。」
下達完指示的端火郭,領著一群人從洞口來到室外。
洞口外是另一條街道的巷弄,沒有堆放雜物的道路沒有任何人,來到大街上往左右一看,也沒發現那三人的行蹤。
端火郭突然想到了什麼,往天空一看。
遠處有三個人的身影,金髮女子被生著翅膀的男女抓住雙手飛行。
「找到了。」端火郭的眼神轉為兇狠,配上頭頂的雞冠頭,恐怕會被以為是從事不良勾當的暴走族,而不是執行正義的警備隊。
火焰自背後噴湧而出,形塑成一對翅膀。
「你們從地上跟著天空中的我追捕他們。」見部下們點頭後,他翅膀一拍往遠處的金水等人直衝而去。
察覺到端火郭追趕過來的白鳳炎一手拉著金水,一手往身後射出兩發血印飛指,不料端火郭的身手也有一定水準,側身避開血彈。
「不愧是第一隊隊長,看那個翅膀的樣子應該是火鳥一脈的吧。」寒鴞雪放出冰刺襲向端火郭,仍被對方躲開。
火鳥一脈,光聽名字可能以為是與寒鴞雪一樣屬於人鳥族,但他們其實歸類為鬼族。作為鬼族的火鳥一脈能操縱火焰,也擁有翅膀,是鬼族中少數能飛翔的族群。
難怪端火郭會被派來追捕白鳳炎和寒鴞雪,對於能飛行的兩人,只有同樣會飛翔的人才有辦法與之對抗。
「吃我這招!」端火郭雙手合十一拍,召喚數量高達一百顆的火球,每一顆都散發極高的熱量。如果全部砸在地面,必定會造成一片火海吧。
熾熱的火球如流星般拖曳光芒,襲向白鳳炎等人,卻被同樣數量的冰錐擋住。
寒鴞雪使出與對方數量一樣的冰錐,精準的攔截下每一顆火球,相撞的火球和冰錐產生大量水蒸氣,遮蔽住端火郭的視野。
「可惡!」端火郭在咒罵的同時,一道攻擊伴隨破風聲而來。
咻的一聲,端火郭在危急時刻避開劃過胸前的冰錐。若是在晚個一秒,胸口就會被貫穿了。
「唔!」但端火郭的翅膀還是噴出血花。
當他躲過冰錐時,白鳳炎的四發血印飛指擦破空氣,擊穿他的雙翼。
翅膀受到攻擊,導致飛行速度下降的端火郭不甘心的咬牙,一邊想到,看來這次出動所有警備隊追捕那四人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當水蒸氣散開後,金水等人的位置已經不是端火郭能追趕到的距離。他拿出通訊咒器聯絡地上的部下,呼叫其他部隊,往白鳳炎等人的方向前進。
成功甩開追兵一段距離的金水等人,擔憂夜輝還有其他手段能追到他們,因此一直沒有放緩速度。
「等等找個隱密的地方降落。」
「好,金水妳還好嗎?畢竟滄滄莫名失蹤。」
看來是擔憂自己會不會因為海滄滄失蹤而慌亂吧,金水對好友的關心感到溫暖。
連帶花風留和紫玉無緣無故突然從儀式間消失,如果要問會不會慌張,那是肯定的。只是她深知慌亂並沒有辦法找出海滄滄,因此只能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思考犯人為何要做這種事。
「會是花風留和紫玉做的嗎?」
「這是其中一個可能,但現在情況還沒明朗,還不能確定他們就是犯人,也有可能是突然遭到敵人襲擊。如果他們要帶走滄滄,那他們一定有什麼目的才會這麼做。現在這些都還不清楚,斷定他們是犯人還太早了,只能將他們列為嫌疑人。」
「如果用鳳炎的吸血大法當籌碼去找夜輝女王交涉呢?比如以吸血大法換取我們平安,並幫忙找滄滄。」
對於寒鴞雪的提議,金水搖了搖頭。
先前康獅蝮有提過,白鳳炎的吸血大法是原本收藏在夜輝寶物庫內那本吸血大法,所缺少的那幾頁。如果到時候在夜輝遭遇什麼意外,可以用這點來當籌碼跟女王交涉。而康獅蝮有跟女王聯絡,基於身為鎮長的職責只有說出他們四人最低限度的情報,功法的部分也只有說白鳳炎有修練吸血大法,還幫他們美言一番,說多虧有他們幫忙,螺西鎮才免於邪尊禍害。
但康獅蝮也說女王是個極為重視夜輝和平的人。如果三天後就是大龍帝國進入夜輝駐軍的期限,這麼短的時間內,如果要在國民的性命安危和一套具有國家精神象徵的功法間做取捨,女王一定會選擇前者,況且方才警備隊一見面就直接說要抓白鳳炎了,代表沒有以吸血大法當籌碼來談判的餘地。
現在過去找女王談判,恐怕是自投羅網,到時候不僅吸血大法被奪走,被關起來的話也沒辦法親自去找海滄滄。
寒蕭雪和白鳳炎聽完金水的想法後也點頭認同,之後兩人為了尋找隱密的地點來藏身,制定接下來的計畫而持續在空中飛行。
被他們抓著手臂的金水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在持續擴大,只能強迫自己從海滄滄失蹤的事態中冷靜下來,思考目前所有的線索與可能性,一邊祈禱著喜歡的人能夠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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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上的飄紅蓮單手撐著臉頰,思考方才收到的通話內容:白鳳炎等人拒捕,金水說海滄滄失蹤,他們也不清楚人在哪裡,說讓海滄滄失蹤的犯人是聖教教主花風留。
雖然想要白鳳炎的吸血大法,但如果金水說的話是真的,現在海滄滄失蹤,只有三天時間限制恐怕沒辦法有多餘心力去抓白鳳炎。吸血大法跟國家安全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國家安危比任何事還重要。
但金水那句話也有可能是謊言,萬一海滄滄其實根本沒失蹤,是被他們藏起來而已。就會變成金水是為了誘導警備隊把注意力放在海滄滄已經失蹤這件事,讓大部分的部隊都去找一個根本沒失蹤的海滄滄,金水等人就可以趁機帶著海滄滄逃離夜輝。
還是要有一部分人馬追捕金水等人,萬一金水等人真的知道海滄滄藏匿的位置,就能尾隨在他們之後順利抓到海滄滄。
飄紅蓮身為一國之君,得預先想到計畫成敗的下一步,成功的話當然很好。但如果失敗的話,該怎麼挽救?
想完對策的飄紅蓮馬上對部下做出指示,將警備部隊拆成兩個部分,七成的人在夜輝全境展開搜查海滄滄的蹤跡,另外三成持續追蹤金水等人的動向。以及預防萬一的指令——
「預防三天內沒能抓到海滄滄,現在去聯絡三軍總司令。讓他帶領軍隊馬上整裝朝螺西鎮出發,做好與大龍帝國開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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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空間中只有一盞油燈,照亮六道人影。其中一道人影正坐在地上,頭部被黑頭套整個包住,藍色長髮自頭套沒有覆蓋到的脖子垂下。
頭套是能阻斷五感的特殊道具,加上迷昏藥的效力,這個人要逃脫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過,計畫完成的現在,你也沒利用價值了,海滄滄。」這麼想的葉大釵拔出腰間的短劍,對準海滄滄那白皙的脖頸。
「為了我等大龍帝國,你就去死吧,邪惡的種族。」
說完,葉大釵揮下刀刃,鮮紅血液灑落地板,映照油燈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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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長髮的少年脖子噴出紅色液體,身前站著一名黑影,手握的劍沾染的鮮血,來自那名少年。
「不要啊啊啊啊啊!」
睜開雙眼,聽到的是從自己嘴巴發出的尖叫。金水渾身冷汗,癱坐在冰冷的地板。
捏了自己臉頰一把,感覺到疼痛,發現確實是做夢後鬆了一口氣。但從昨天一直緊繃到現在的情緒,還是沒得到舒緩。
昨天逃離警備隊的追擊後,她和白鳳炎、寒鴞雪找了一處隱密的空屋藏身,這間空屋隱藏在巷弄間,不容易被發現。等好不容易安定下來,蒙著面去附近買飯吃後,金水原以為自己會因為海滄滄失蹤擔心到睡不著,不過可能是疲勞累積的關係,她很快就入睡。
「來整理目前的線索吧。」
不管怎麼樣,現在只有冷靜思考想出辦法,才有機會找到海滄滄。
從昨日警備隊的說明,要抓海滄滄的理由是大龍帝國對夜輝提出「三天之內若是不交出身為大龍邪惡一族後裔的海滄滄,將會駐軍夜輝前來抓人。」
將事件反推回去的話,軍隊會來抓海滄滄,也代表夜輝女王接受了大龍帝國的提議,派兵來聖教本部逮人。
大龍帝國有辦法對女王提出這項要求,代表他們知道海滄滄的存在。
問題是:大龍帝國又怎麼知道海滄滄的存在?夜輝為什麼會知道海滄滄人在聖教本部?
比較有可能的原因,就是用某種手段得到海滄滄人在夜輝的蹤跡,要馬是拍照存證,或是有人作證。如果說這幾天最有可能洩漏海滄滄行動的人,撇除掉沒有確切情報的不明人士,扣掉金水自己,身為夥伴的白鳳炎、寒鴞雪,與覓福約定而不可能告密的康獅蝮、螺十鋒,最有可能的還是只有——
「聖教。」
雖然昨天說他們只能算是嫌疑人,但現在想想眼下還是他們最可疑。
海滄滄消失時,連帶花風留和紫玉也不見了,盲眼魔與昭琳還剛好去買道具,這幾樣線索加起來怎麼說都太巧了。
就算犯人不是他們,這件事也一定跟他們有關係。
眼下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想到這裡的金水站起身來,叫醒睡在自己身旁的寒鴞雪,走到空屋外頭。
昨晚決定由三人輪流站哨警戒追兵,現在是白鳳炎的值班時間,金水把白鳳炎招進屋裡。
對著睡眼惺忪的寒鴞雪,和因為站哨而有點疲憊的白鳳炎,金水說出她方才思考過的結論,以及接下來的對策。
「原因就像我說的那樣,這件事和聖教脫不了關係。我們先回聖教本部調查,也許能在那裡找到什麼線索。」
與兩位夥伴達成共識後,一行人連忙做好準備,往聖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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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火球瞬間凍成冰塊,長槍連環穿刺將冰塊打碎,碎冰如雨般飄落在金水等人周圍。
剛出完招的寒鴞雪與白鳳炎沒有閒功夫停下來,寒鴞雪馬上揮舞長棍打爛地面竄出的火焰藤蔓。白鳳炎槍桿架在胸前擋住利爪,推開敵人後,轉身朝背後甩出一槍。
朝白鳳炎背部偷襲的敵人,手上的拳刺和槍桿爆發衝擊,但敵人的招式還未結束。
鈴鈴鈴!
刺耳的噪音快要震破白鳳炎的耳膜,這聲音會讓對手的行動變遲緩,在打鬥時是很惱人的招式。
白鳳炎使勁震開對手,回復成防守姿勢。敵人個體實力雖然不強,招式卻相當靈活。方才已經纏鬥三回合,雖然讓對手負傷不少,但那惱人的鈴聲,也對白鳳炎造成不良影響。
聲音的來源是眼前兩位外表特別的少女,兩人戴著拳刺的手上綁著小鈴噹。干擾速度的鈴聲就是從小鈴鐺發出來的,塞住耳朵也無法防禦。
之所以說兩人外表特別,是因為他們只有一隻手和一隻腳。
兩人容貌有相似之處,應該是雙胞胎姊妹。用同樣的櫻桃髮飾在後腦杓紮成雙馬尾,雖然戴口罩,但從小巧的眉毛和水汪汪的大眼也能看出兩人的容貌相當端正。
他們身上罩著長裙式的警備隊制服,因為只有一隻腳,兩人移動時都是一蹦一跳,用單手攻擊。
「警備隊第三隊隊長——山蛸一脈的辜嚕,一定要把你抓起來!」
「警備隊第四隊隊長——山蛸一脈的鈴波,一定要把你抓起來!」
辜嚕與鈴波姊妹花對白鳳炎擺出進攻姿勢,大聲宣告他們想逮捕人的決心。
可別看小看兩人只有一隻腳,身為夜輝魔族中的山蛸一脈,他們移動速度非常快。加上有鈴鐺的助攻,讓白鳳炎一時無法馬上解決兩人。
另一邊的寒鴞雪和金水也是陷入麻煩的戰鬥。
從地上不停襲來的火焰藤蔓化解掉寒鴞雪的冰,使出這種攻擊的是昨天追捕金水他們的雞冠頭端火郭。藤蔓的干擾,加上時不時從空中掉下來的大火球,讓寒鴞雪無法飛行,壓制她擅長的冰屬性攻擊。
金水也是遭到藤蔓攻擊,不過並非火藤蔓,而是纏繞雷電的雷屬性藤蔓。金和水有容易導電的特性,克制著金水的金屬性和水屬性咒術,讓她只能以土屬性造出盾牌,反抗雷屬性的攻擊。一邊揮動錫杖,朝放出雷屬性咒術的飛機頭男子投擲咒術石頭彈。
飛機頭男子也和端火郭一樣穿著黑色勁裝,剛才報名號說自己是第二隊隊長——雷鳥一脈的雷成偉。擅長雷屬性咒術的他與端火郭聯合開啟陣法「百藤擒拿陣」,利用克制的屬性對付金水和寒鴞雪。
四隊的隊長原本在昨日跟丟了金水等人,沒想到今日卻發現他們變裝後悄悄的在街上移動。
沒受過變裝訓練的金水等人,自然瞞不過警備隊耳目。先前交手後端火郭認為三人的實力高過警備隊,所以四人決定設下陣法。用拖延的方式慢慢消耗金水等人的體力,等他們氣力耗盡後再衝上去逮捕歸案。
金水早已看穿他們的想法。一早往聖教本部出發前,就料想過會被認出來受到攻擊。三人表面上跟警備隊勢均力敵,其實是在花時間找尋陣眼的緣故。
所謂陣眼,即是指陣法的核心。只要找出陣眼並破壞掉,就能解除陣法。而已經找到陣眼的現在,正是反擊的時刻。
「鴞雪,往前面走兩步,再向左四步的位置!」
照著金水指示動起來的寒鴞雪,長棍左右橫掃,打飛火焰藤蔓,往金水說的方向發射一道冰錐。
「沒那麼容易!」端火郭雙手快速結印。
地面隆起,冒出數十條火焰藤蔓聚集成火之牆壁,準備擋下冰錐。
冰錐在快要碰到火之牆壁前,碎裂成數十支冰針繞過火之牆壁,將陣眼粉碎,其中兩支還繼續飛行扎進端火郭的手背。
手背變得冰冷刺骨的端火郭不禁雙手緊握,痛得彎下腰,以火焰融化冰刺。
趁陣眼被破壞,白鳳炎朝襲向自己左右身側的山蛸姊妹使出天羽寰空槍術的橫掃技「晴空一鶴排雲上」以白鶴展翅穿越雲朵的氣勢,逼退兩人。再對其中一人使出突刺技「葉底黃鸝一兩聲」。
擦破空氣的長槍,產生黃鸝鳥那悅耳的鳴叫,刺穿辜嚕的小腿,讓她暫時發揮不了擅長的快速身法。
深知金與水屬性咒術奈何不了雷成偉的金水,朝他投擲出土製盾牌。趁對手露出「沒想到金水會丟出自己的防禦道具」的意外表情時,金水馬上結印。
巨大盾牌剛好遮住雷成偉的視野,只聽到金水的咒語。
「我婆禰豆子豪可愛鬼滅之刃爆幹好看胡蝶忍和甘露寺也很讚!」
土屬性咒術.土鎚亂打。
雷成偉面前的土製盾牌碎裂開來,分解成一個個小土塊。土塊聚合、揉捏成數百把鎚子,一齊砸落。
身體被土製鎚子打成重傷的雷成偉昏厥倒下。
「啊啊隊、隊長們被打敗了!」在一旁擺出包圍陣勢的基層隊員們露出慌張表情。
「走。」
金水等人有了共識,寒鴞雪和白鳳炎拉著金水飛上天空,從空中逃離警備隊的包圍。
「你們兩個小心!」金水才剛出聲警告,寒鴞雪馬上以冰張開大盾防禦。
強烈的衝擊在冰盾上擴散,導致冰盾碎裂,強大的力量把金水等人自半空中彈回地面。
抬頭一看,一名年邁的老婆婆站在隔壁透天厝三樓的屋簷。沒戴眼罩的左眼冷酷睥睨著眾人,像是把金水等人當作低等的蟲子。
「警備總長——虎姑婆一脈的虎招弟,來此捉拿賊人。」
虎招弟乾瘦的手指對著底下的金水等人,指尖冒出白煙,連在底下的金水等人都能感覺到,她那小小一根手指,蘊含多麼龐大的氣勁。
「警備總長——虎姑婆一脈的虎招弟,來此捉拿賊人。」
上半身只有胸口纏繞白布,披在身上的黑色大衣被風吹的獵獵作響。右眼戴著與大衣同樣顏色的眼罩,舉起的右手指尖冒出白煙。
皺紋在臉上留下歲月的刻痕,配上那冷視一切的眼神,與其說是身為人民保母的警備隊,還比較像散發不良氣息的暴走族老大。
「虎招弟,夜輝警備總長,外號夜輝第一指,實力大概是快接近康鎮長的程度,是不容小覷的對手。」曾在冒險者公會聽過虎招弟傳聞的寒鴞雪,對夥伴們說出情報。
白鳳炎和金水凝神戒備,憑擊碎寒鴞雪的冰盾,還將三人打到地上來看,這個對手可不是方才那幾個隊長能比擬的。
「賊人們,說出海滄滄人在哪裡。這兩天我們八個部隊在夜輝全境展開搜索,根本沒找到他,他的存在攸關這個國家百姓的安危。」
虎招弟的聲音宏亮如鐘聲,響徹在場所有人的耳畔。
「我們不知道他人在哪裡。」
面對金水的回應,虎招弟冷哼一聲。手指高舉,龐大氣勁捲起一股氣流,匯聚在手指尖端。
虎招弟腳下的屋瓦受到氣流吸引而沖天拔起,與氣流聚合成通天神柱,造成狂風大作。
「那就揍到你們肯說為止!」
語畢,手指朝金水等人揮落。
「狂風指。」
指尖上的龍捲風無情壓向金水等人。
「凍冰凍凍吱凍吱凍吱凍吱跳針跳針跳針跳針跳針跳針,叫我『寒鴞雪』!」
寒鴞雪兩手在身前旋轉起長棍,暴風流入手中,寒冷之氣繚繞。地面結起一層冰霜,冰與風合而為一,凝聚成球體。
單手對著冰寒圓球,一掌擊出。
寒霜冰劫!
球體高速旋轉,夾帶冰與風,硬生生撞上龍捲風。受到冰寒之氣影響的龍捲風漸漸結霜,凍成冰柱。
白鳳炎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只見他張開雙翼,直衝結成冰柱的龍捲風,長槍槍尖綻放銳利光芒。
天羽寰空槍術突進技.一行白鷺上青天。
氣勢如一隊整齊的白鷺鷥直衝向蔚藍的天空,貫穿冰柱後將之狠狠擊碎。白鳳炎飛到虎招弟身前,長槍高舉,槍頭朝虎招弟的頭頂落下一發重擊,此招為天羽寰空槍術的重擊技「崑山玉碎鳳凰叫」。
交疊雙臂護住頭部的虎招弟,感受到快要壓碎骨頭的龐大重量。兩隻腳深深陷入屋瓦裡頭,她集中氣勁到手臂上頭形成護盾,力抗白鳳炎的重擊。
槍頭的重量愈發增加,白鳳炎握槍的兩隻手已經青筋暴露,他使盡吃奶的力氣也要把虎招弟打成肉泥。
最終,屋簷承受不住兩人重量,應聲碎裂。噴散的木屑之間,虎招弟被白鳳炎打落地面。
「別太囂張了,賊人!」墜落中的虎招弟調整姿勢,穩住身體平衡,食指和中指併攏,準備出招。
「不會讓妳有機會攻擊!」地面上的金水,手裡的錫杖往虎招弟一揚。
「金光蹦蹦丸子串(咒語)。」
憑空出現一把金色大鎚子,將虎招弟打飛。
「還沒完,寒霜冰劫。」寒鴞雪在金水唸咒時也詠唱完畢,第二發寒霜冰劫自掌中飛出,狠狠命中虎招弟。
伴隨著風暴衝擊,街道表面刨出一個大洞。嘔出一口鮮血的虎招弟半跪在洞口中央,一身大衣早已破爛不堪,冰冷的凍氣侵入身體,麻痺了知覺。
金水等人的招式還沒結束,為了預防虎招弟追上來,金水施放「金枷水鎖」綑綁住虎招弟。
白鳳炎和寒鴞雪立刻牽起金水的手,朝天空展翅高飛。
感受到虎招弟十分強大的金水等人,為了讓對手沒有還手的機會,決定速戰速決。在不消耗全部力量的狀態下不斷猛攻,以虎招弟現在負傷的狀態來看,此作戰相當有效。
不過,堂堂夜輝警備總長可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擊倒。
「吼嘎嘎嘎嘎嘎嘎嘎————!」一聲虎哮將四周房屋的窗戶全部震碎,聲音中飽含磅礡氣勁。
金水突然感到不妙,急急回頭看向後方。一道掌氣剛好襲來,把金水等人轟飛。
以水做出鎖鏈捆住白鳳炎和寒鴞雪,三人才沒被掌氣吹飛,萬一三人恰巧四散到不同地方就糟了。
為了替翅膀受到重傷的寒鴞雪施予治療,白鳳炎趕緊拍打雙翼穩住姿勢,帶著金水和寒鴞雪緩緩降落。
可能是警備隊有在附近先請民眾們撤離了,街道附近沒什麼人煙,才沒有人看到翅膀浴血的寒鴞雪而驚慌。
白鳳炎輕撫著寒鴞雪的翅膀,以異能神鳳涅槃的火焰讓寒鴞雪傷口慢慢癒合。翅膀的羽毛脫落好幾片,有些地方還血肉模糊,大半片都被染紅。
白鳳炎的翅膀因為有一層治癒之炎覆蓋,受傷的部位轉眼間就恢復,才沒留下掌氣的傷。
雖然戰鬥難免會負傷,但看到心愛的女人被人打傷,心裡仍不是滋味。
「鳳炎,我沒事,跟前世被九鷹貫穿胸膛比起來,這點傷還好。」寒鴞雪的話,讓白鳳炎想起前世時伴天凰啼替自己擋下殺招的事。不禁用另一隻手憐惜的摸摸寒鴞雪的頭。
「鴞雪、鳳炎,敵人來了。」
無須金水提醒,白鳳炎和寒鴞雪早就感受到一股力量朝他們而來。
「吼!」龐然大物發出吼聲穿過街道,來到金水等人面前。
那是一隻老虎,身體被漂亮的白毛覆蓋,看起來有種神聖的美。銳利爪牙反射恐怖的寒光,彷彿能輕易將萬物撕裂。弓起的身子與四肢展現充滿野性的爆發力。
「賊人們,還不快束手就擒。」從老虎口中發出虎招弟的聲音。
了解到是虎招弟現出真身的金水等人,紛紛做好戰鬥準備。
在魔族和鬼族之中,只有實力到達一定門檻者,才有辦法現出真身。所謂的真身即是自身血脈最原始的型態,現出真身後能讓戰鬥力獲得爆發性提升,比如康獅蝮就曾在跟九鷹戰鬥時,現出獅首蛇身的樣貌,讓戰鬥力翻倍。
從虎招弟現在的狀態來看,那副龐大身軀隱含的力量比方才現出真身前至少強了兩倍,已經足以和康獅蝮匹敵。
低階警備隊員們也漸漸聚集過來,結成陣勢,打算重組一次「百藤擒拿陣」,雖然威力沒有隊長級那麼強,但加上現出真身的警備總長,已經夠用了。
金水這方有白鳳炎和寒鴞雪,要打贏現出真身的虎招弟不是不可能,只是恐怕得拚上全部力量,做好受到重傷的準備。
要是力量消耗過多,還得另外找一處藏身休養,才能慢慢恢復。這樣夜輝有可能趁他們休息期間派更強的人來捉拿他們,導致沒辦法在今天之內抵達聖教本部。
不過,這是沒有算上金水這個咒術師的情況下。
「鳳炎、鴞雪拜託了,幫我撐個十秒鐘。」金水錫杖插地,手臂開始扭動起來,雙腳踏出七星步。
知道金水打算做什麼的白鳳炎和寒鴞雪彼此點個頭,白鳳炎飛身朝虎招弟衝去,橫向揮出「崑山玉碎鳳凰叫」。
寒鴞雪往正在準備陣法的基層警備隊員們施放冰刺,被冰刺打傷的隊員們感受到冰冷寒意紛紛倒下,身體顫抖著。
虎招弟見白鳳炎的槍尖貼近身前,以爪子颳起狂風回擊。
尖槍與利爪相擊,迸發的氣勁化作衝擊波向四面八方擴散,有些基層警備隊員承受不住風壓而摔倒。
白鳳炎雙手突然放開長槍,趁虎招弟爪子在眼前揮空,沒有持槍的兩手握拳往前一打。
拳勁灌入虎招弟手臂,多虧有豐厚的毛皮減緩衝擊,只讓他手臂一陣痠麻。
當虎招弟打算再揮爪攻擊時,手臂卻綻放血花。
原來是白鳳炎出拳後,右腳踢起掉到地上的長槍,兩隻手接住的同時全力往虎招弟手臂一挺。突刺技「葉底黃鸝一兩聲」伴隨鳥鳴沒入虎皮之中。
感覺到成功給予對手傷害的白鳳炎揚起嘴角,隨即發現情況不對勁。
長槍拔不出來。
像是被老虎鉗緊緊咬住一般,長槍卡死在虎招弟手臂裡。白鳳炎使盡全力也拔不出長槍,臉頰立刻受到重擊。
虎招弟鼓起手臂肌肉夾住白鳳炎的長槍,另一隻手握拳大力砸進白鳳炎臉頰。
臉頰遭到攻擊,差點失去意識的白鳳炎順著攻擊力道向後飛去,長槍也順利從虎招弟手臂拔出。
左手握住長槍插入地上,有了支點後雙腳馬上踏回地面,減緩向後退的衝勁。右手輕觸臉頰,讓神鳳涅槃的火焰治癒傷勢。
「鳳炎你人沒事吧?」
「沒事,小傷而已。」雖然在治療前臉頰是一片血淋淋的狀態。
臉頰恢復原樣的白鳳炎打算再衝過去,但虎招弟已經先撲過來,全身捲起風暴,打算將三人一起撞飛。
「可以退開了!」詠唱結束的金水,全身閃爍金黃光芒,有如太陽照耀大地。
光芒化作刀刃,刀刃滴出水珠,水珠凝結成霧,濃濃霧氣壟罩住虎招弟,往基層警備隊員們擴散。
金刀水月實隱虛!
真實之中暗藏虛假,虛假之中藏有真實。受困於幻陣之中的虎招弟往金水等人衝去,卻迎面撞上成排金色刀刃,鮮血直流。
「快走!」金水喊完,白鳳炎和寒鴞雪抓住她雙臂拔地飛起。
「哼,區區幻陣看我還不將它粉碎乾淨。」
虎招弟召喚出四道龍捲風,金刀與濃霧漸漸被龍捲風絞成碎片。
眼看虎招弟就要從幻陣中脫離,忽然有攻擊自天外降臨。
筆挺的光之刀氣斬落,將虎招弟壓回幻陣之中。數千個光之飛輪環繞在幻陣外圍,和金刀一起攻擊虎招弟。
「過來這裡!」待在遠處屋頂的昭琳和盲眼魔朝金水他們揮手。
發現兩人的金水眼睛一瞇,警戒著。
「跟過去看看他們在搞什麼,情況不對再看要怎麼應對。」
點頭回應金水的白鳳炎和寒鴞雪,同樣凝神戒備遠處的昭琳與盲眼魔,一邊注意周遭屋頂有沒有其他埋伏,一邊往兩人飛去。
「終於找到你們了……咦?怎麼只有你們三個,海滄滄先生和教主他們呢?」昭琳見到金水等人,露出訝異的表情。
靠近昭琳和盲眼魔的金水等人眼神帶著警惕,手中武器對著兩人。
「滄滄人在哪裡!?」
「咦?海滄滄先生沒跟你們在一起嗎?」
「為什麼要用武器指著在下和大小姐?」
面對昭琳的話,金水瞇起眼睛,眼神中帶著狐疑。見金水露出這樣的表情,昭琳和盲眼魔更加不解。
「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蒜?」
「等、等等,金水小姐,我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們在買完聖石回到本部的時候,發現有士兵在那裡駐守,暗中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海滄滄先生被通緝,妾身以為教主帶著你們逃走了。可是打教主和紫玉的通訊咒器都打不通,才從昨天找你們找到現在。」
「剛剛也是看到你們被警備隊襲擊,才會幫你們脫身。」
看昭琳慌張的樣子不像演技,金水用眼神示意白鳳炎和寒鴞雪放下武器。
想想也是,聖教在夜輝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組織,目前夜輝將聖教和金水等人列為藏匿海滄滄的嫌犯。他們兩人冒著會被發現行蹤的風險出招救人,說的話也有可能是真話。
但不能百分之百確定沒有說謊,還是要抱持著幾分戒心。
「那我跟你們說明一下目前遇到的狀況,還有為什麼要拿武器對著你們。」
金水開始說明事件的始末,以及她的推測。
「教主帶走海滄滄先生,這不可能吧!?」昭琳似乎很難相信,可是按照金水目前的推測,確實有這個可能存在。
「所以我們現在要回到聖教本部展開調查,也許有什麼我們遺漏掉的線索。」
「那妾身和盲眼魔跟你們一起去吧,教主失蹤的現在,我們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有昭琳和盲眼魔跟來,調查聖教遇到什麼不懂的問題也能詢問他們。聖教本部是他們居住的地方,一定比金水等人還熟悉。
答應他們一起同行的金水,繼續讓白鳳炎和寒鴞雪抓著手飛行。昭琳和盲眼魔則是回到地面,在暗巷中一邊警戒一邊前進。
「在確認他們說的不是謊話前,還是別放鬆警惕。」
對於金水的提醒,白鳳炎和寒鴞雪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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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教駐守的士兵們突然一個個倒下,金水等人暗中潛到他們身後將人擊暈,趁還沒有人發現趕緊潛入聖教裡頭。
他們五人將聖教整棟房子都搜遍後,昭琳發現保管庫有三樣東西不見了,金水也在儀式間發現一件怪事。
當手碰到儀式間那個通往外頭的大洞時,能感應到一股咒術反應。這是一種名為除聲咒的咒術,能暫時消除施法範圍裡的任何聲音,看來嫌犯是事先使用除聲咒,儀式間被打出一個洞時才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不過有問題的不是除聲咒,當金水仔細探查這個咒術時,發現有另外一道咒術隱藏在裡頭。這股咒術的能量十分微小,小到不仔細檢查,和沒有像金水這樣有強大精神力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金水仔細探察這道咒術,發現它和儀式間裡原本要用來淨化海滄滄的法陣有某種連結。
她往咒術注入力量,地板上的淨化法陣隨即發出光芒,接著開啟一個成人可以通過的洞口。
「這、這是!?」
昭琳往洞口一看,發出驚訝的聲音。洞口中有通往地下的階梯,看起來是間地下室。
金水看昭琳和盲眼魔的反應,似乎不知道自己長年居住的本部還有地下室。
一行人進入地下室調查,用咒術點起火把後,每個人都嚇了一跳。
樓梯有兩隻斷手、一隻斷腳,鮮血流淌一片。
地下室的地板也躺著三具屍體,其中一具上下半身分離,失去兩手一腳,看來階梯上的手腳正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四周盡是血跡和劍痕,牆壁上還有個大坑,看來有發生過激烈的打鬥。屍體身上有遭到劍和咒術攻擊的傷痕,從屍體的狀況來看,死亡時間大概是在這兩天。
「是大龍帝國國徽的紋身。」昭琳看著其中一具屍體說道,屍體的衣服碎裂,露出來的肩膀有龍頭形的紋身。
金水調查完屍體後,轉而搜查其他地方,發現三個空盒子。
空盒子上貼滿符咒,上面貼著小紙條分別寫著:「操邪號角」、「混沌之壺」、「雖小陣圖」。
「這幾個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昭琳小姐知道這些是什麼嗎?」金水心想帶她來果然是對的。
「嗯,是封印邪物的盒子。這三樣東西原本放在二樓的保管庫,妾身剛才到保管庫檢查時,就發現這幾個東西不見了。」
金水看著地上的三個空盒,突然想到了什麼,向招琳問道:「這些邪物有什麼特殊的功能嗎?」
「混沌之壺可以把氣轉化成邪力,操邪號角可以操縱邪族。雖小陣圖只要注入邪力的話,就能召喚出邪族,邪力的多寡決定被召喚的邪族的強度。」
「看來這幾樣東西一起被拿走不是偶然呢。」
「什麼意思?」
金水一邊思考,一邊解答昭琳的疑問。
「混沌之壺可以把氣轉化成邪力,如果用轉化出的邪氣注入雖小陣圖就能召喚邪族,為了控制被召喚的邪族需要操邪號角。」
「不可能,這種方式行不通。」昭琳打破金水的推測。
「要一次使用三項邪物會對身體造成極大負擔,除非有特殊補身藥材幫助才有辦法做到,但目前這種藥材已經絕跡了才對。」
雖然想法被昭琳駁回,金水仍沒放棄。她繼續運轉腦袋,嘗試將分裂成碎片的線索拼湊起來。
「妳說這種藥材已經絕跡了,是指哪些藥材?」
「仙豆、彩虹果實,這兩種已經在三百年前就滅絕了,不可能找的到。其他還有沐浴新鮮的龍血——咦?」
火把光芒映照下,昭琳美麗的雙眼突然睜大,她察覺到一個驚人的事實。
一個能跟目前線索串起來的事實。
「海滄滄先生……滄龍一族。」她不自覺呢喃道。
滄龍一族的海滄滄,身上的血也屬於龍血的一種。
「龍血能幫助使用這三樣邪物的知識,是妳在哪裡獲得的?」金水的眼神變得犀利,目光像是要射穿昭琳般筆直瞪著她。
微弱的火光下,金水的雙拳緊握,她想到一個可能性。
「是教主告訴我的。」昭琳的話語,讓金水更加確信這個可能。
「把龐大的氣轉化成大量的邪力,用這些邪力使雖小陣圖召喚強大的邪族,並用操邪號角操控。」
「目前唯一擁有龐大的氣的地方,只有戰場。」
眼下就有一個地方即將成為戰場。
昨晚買飯時金水就打聽到夜輝軍隊正準備往螺西鎮出發的消息。她推測應該是女王擔憂無法在三天內找到海滄滄,事先派軍隊過去預防與大龍帝國開戰。
「犯人將滄滄帶去螺西鎮,打算用他的血強化身體。趁夜輝與大龍帝國爆發戰爭時,吸收戰場上人們戰鬥時散發出的氣,再用這三項道具召喚邪族並加以操縱。」
「然後,儀式間牆上的大洞有一道除聲咒,那個除聲咒裡暗藏了開啟這個地下室的咒術。」
「代表犯人根本不是從牆上的洞逃走的,而是一開始他們就藏在這個地下室,躲避警備隊的追捕和搜查,想趁他們沒注意到時逃走。雖然不知道這三具屍體是不是犯人,但現在花風留和紫玉連同滄滄一起不見了。」
「教主和紫玉會是犯人嗎?」昭琳不安地問金水。
畢竟知道能靠龍血使用三項邪物的人正是花風留,他跟海滄滄又一起消失。犯人如果是花風留,共犯是紫玉,那也不是不可能。
「不一定,現在證據還太少了,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花風留和紫玉是犯人。」
以目前得到的線索來說,花風留和紫玉只能算是嫌犯,但金水認為現在誰是犯人並不是重點。
「我們先拋開誰會是犯人這點,至少目前最有可能的推測,就是犯人會帶滄滄到螺西鎮,然後在開戰當天傷害他。」
雖然沒辦法確定誰是犯人,但海滄滄被帶到螺西鎮的機率是很高的。決定賭賭看這個可能的金水,下一步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
「必須要在夜輝與大龍帝國開戰前,抵達螺西鎮找到滄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