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被罪惡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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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5-30
好不容易送走莉莉絲，庫爾納特卻更加心煩意亂。
明明那個老太婆幫不上忙，在這裡只會造成他的麻煩，不知為何，在她們離開後，自己的心情更複雜了。
究竟是為什麼，已經無從得知。或許他們同病相憐，都是走過大半人生，卻又恢復孩提樣貌的老頭、老太婆吧。
但是——總之，工作吧。
和那個整天閒閒沒事當家庭主婦的老太婆不一樣，他是五賢老，就算大半的五賢老都出外遠征，自己也不能怠慢，依然得拿出成績。
「凱德大人，那個開關是冷氣的開關，如果您是要進出內政部，隔壁的開關才是您要的東西。」
庫爾納特就這麼看著經過的衛生服務部人士走掉了。
沒有嘲笑失神的他，忙碌地走向下一個地方，不外乎就是即使算是安定的現在，政治人員也沒得休假，二十四小時為了維持王國的和平與制度鞭策自己。
……除了某個人。
那個人就是——
「凱薩琳，瘴氣化的目的就是來取笑我嗎……？」
庫爾納特強忍自己丟臉的一面，被這個吵吵鬧鬧的妖怪看見，看著凱薩琳現出真身。
「而且，政府內部禁止任何妖怪在沒有許可的情況，擅自瘴氣化。我已經提醒過很多次了吧？」
「凱德大人，那個開關是冷氣的開關……」
凱薩琳委屈地意圖重複剛剛那個人說過的話。
「妳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啦！」
「別那麼大聲啊，雖然我已經死了，聽力還很正常啊。」
「……」
「你不是要我在討伐之後，整理出一份新的現役靈異組合名單嗎？原先那一份被那些不良分子黑掉了，雖然有些資料遺失，不過只要連上政府的備用伺服器，就能逆向還原所有名單了……當然還是得從頭來過，把叛變的傢伙全數踢除。」
接過凱薩琳手上不算厚的一疊紙本資料，庫爾納特大致翻了一遍。
「交給妳做果然是對的，杜恩哈特那傢伙不是普通的有眼光，明明被安排進赫麗貝爾家的星之十二宮成員不只妳一個，妳卻做得比其他人更快、更好。」
「凱德大人，原來你妄想的是我，不是莉莉絲，真是太好了。」
凱薩琳一副楚楚可憐，但隨即拍了胸脯，像是心中的大石總算能放下。庫爾納特聽出了一些蛛絲馬跡，應該冷卻的憤怒死灰復燃：
「什麼莉莉絲，別把我和那個老太婆相提並論！」
「木已成舟，要是想再辯就有違五賢老之名了喔。」
凱薩琳說得很驕傲，簡直就是發現了兒子床下藏有Ａ書，感動得認為自己的孩子終於長大的雞婆母親。
「這麼說……」
不妙，真的不妙。
誰不好，偏偏被這個大聲公八婆聽到，明天起……不，以凱薩琳愛現的程度，恐怕等會就在政府傳開了。
庫爾納特幾乎可以想像，今天的晚報與明天早報的頭條會是什麼。
——百歲五賢老戀上十歲孩童！寫作忘年之戀，讀作現代乾隆！
——五賢老竟是戀童癖！聲稱是女童主動！
——扯！政府當酒店，受害者最小僅十歲！
——指導就業是藉口，五賢老之狼伸手摸下體！
腦袋已經停止運轉，滿腦都是類似這樣的新聞了。
記者會開不完、悔過書寫不完，就算引咎辭職，也無法彌補因為他對五賢老與政府帶來的傷害。被冠上悲慘、誤會與蘿莉控的未來，正在前方等著他。
絕望感滿溢的庫爾納特接著聽到了：
「沒錯，我剛剛都聽到了，沒想到年過百歲的凱德大人，還保有赤子之心，想在自己的人生再寫下一段讓人難忘的戀愛故事。」
「原來……妳真的聽到了？」
庫爾納特羞愧到快無地自容了，或許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那妳又為什麼要瘴氣化……？」
「瘴氣化的時候人類看不到啊，這麼一來才能聽到平時聽不到的情報啊。雖然我很想積極展現自己，但其實我也挺八卦的。」
凱薩琳得意洋洋，就只差沒粉絲吹捧。
但是，庫爾納特好歹是五賢老，如此言論怎麼可能沒聽出端倪。
「我都忘了……都忘了妳這傢伙很喜歡展現自我，因為太過平凡才犯下殺人案，但愛現也有極限，所以乾脆挑對方的短處或洩漏私生活，來達到讓自己出名的效果……」
而且，自己是五賢老，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分得清清楚楚，哪可能不經意地洩漏，還是說給這麼一個笨蛋聽？
「怎麼了？」
凱薩琳一副大姐姐關心路邊哭鬧孩童的嘴臉，絲毫不覺得自己已經說溜嘴了。這樣也好，這麼一來在懲奸除惡的時候，才能讓人大快朵頤——
「凱薩琳、庫爾納特，你們都在這裡啊！」
庫爾納特已經準備好刑場了，卻被迫拉回現實。
來者是拖著一身肥肉的胖子——杜恩哈特。
會在這個時點獨自跑一趟政府，應該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得當面說吧。
「莉莉絲呢？」
「啊？莉莉絲？」
庫爾納特故意裝蒜，擺出一副問我也沒用的樣子，不料白目的凱薩琳還在這裡：
「說到莉莉絲，杜恩哈特，我和你說——」
庫爾納特一腳就將她踢進走廊盡頭的垃圾桶了。
杜恩哈特緊繃的情緒忽然斷了線，兩眼發直地看著一頭栽進去的凱薩琳。
「杜恩哈特，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你也好，莉莉絲也好，明明我們今天已經見了不少次，為什麼還要特地跑來？有什麼事，一通電話就解決了吧？就這麼想見我？」
「所以，莉莉絲還在政府？」
「啊？」
「我剛剛試著打了她的手機，但一直沒人接聽，才想到了你。依那傢伙的個性，怎麼可能隨便被人擺布，遇上那種事情，應該會想在之後做點什麼吧。」
「不久前那個老太婆跑過來找我要工作，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所以我就將她和紀嘉娜趕出去了。」
「你說什麼！」
杜恩哈特崩潰般大叫，幾乎是要掀翻政府的天花板了。庫爾納特不耐煩地壓住雙耳說：
「你幹嘛啊？」
「因為我們達爾文農場剛剛發現了活死人的部分真相！莉莉絲有可能再度成為被利用的目標！」
「……你說……什麼？」
明明那個老太婆幫不上忙，在這裡只會造成他的麻煩，不知為何，在她們離開後，自己的心情更複雜了。
究竟是為什麼，已經無從得知。或許他們同病相憐，都是走過大半人生，卻又恢復孩提樣貌的老頭、老太婆吧。
但是——總之，工作吧。
和那個整天閒閒沒事當家庭主婦的老太婆不一樣，他是五賢老，就算大半的五賢老都出外遠征，自己也不能怠慢，依然得拿出成績。
「凱德大人，那個開關是冷氣的開關，如果您是要進出內政部，隔壁的開關才是您要的東西。」
庫爾納特就這麼看著經過的衛生服務部人士走掉了。
沒有嘲笑失神的他，忙碌地走向下一個地方，不外乎就是即使算是安定的現在，政治人員也沒得休假，二十四小時為了維持王國的和平與制度鞭策自己。
……除了某個人。
那個人就是——
「凱薩琳，瘴氣化的目的就是來取笑我嗎……？」
庫爾納特強忍自己丟臉的一面，被這個吵吵鬧鬧的妖怪看見，看著凱薩琳現出真身。
「而且，政府內部禁止任何妖怪在沒有許可的情況，擅自瘴氣化。我已經提醒過很多次了吧？」
「凱德大人，那個開關是冷氣的開關……」
凱薩琳委屈地意圖重複剛剛那個人說過的話。
「妳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啦！」
「別那麼大聲啊，雖然我已經死了，聽力還很正常啊。」
「……」
「你不是要我在討伐之後，整理出一份新的現役靈異組合名單嗎？原先那一份被那些不良分子黑掉了，雖然有些資料遺失，不過只要連上政府的備用伺服器，就能逆向還原所有名單了……當然還是得從頭來過，把叛變的傢伙全數踢除。」
接過凱薩琳手上不算厚的一疊紙本資料，庫爾納特大致翻了一遍。
「交給妳做果然是對的，杜恩哈特那傢伙不是普通的有眼光，明明被安排進赫麗貝爾家的星之十二宮成員不只妳一個，妳卻做得比其他人更快、更好。」
「凱德大人，原來你妄想的是我，不是莉莉絲，真是太好了。」
凱薩琳一副楚楚可憐，但隨即拍了胸脯，像是心中的大石總算能放下。庫爾納特聽出了一些蛛絲馬跡，應該冷卻的憤怒死灰復燃：
「什麼莉莉絲，別把我和那個老太婆相提並論！」
「木已成舟，要是想再辯就有違五賢老之名了喔。」
凱薩琳說得很驕傲，簡直就是發現了兒子床下藏有Ａ書，感動得認為自己的孩子終於長大的雞婆母親。
「這麼說……」
不妙，真的不妙。
誰不好，偏偏被這個大聲公八婆聽到，明天起……不，以凱薩琳愛現的程度，恐怕等會就在政府傳開了。
庫爾納特幾乎可以想像，今天的晚報與明天早報的頭條會是什麼。
——百歲五賢老戀上十歲孩童！寫作忘年之戀，讀作現代乾隆！
——五賢老竟是戀童癖！聲稱是女童主動！
——扯！政府當酒店，受害者最小僅十歲！
——指導就業是藉口，五賢老之狼伸手摸下體！
腦袋已經停止運轉，滿腦都是類似這樣的新聞了。
記者會開不完、悔過書寫不完，就算引咎辭職，也無法彌補因為他對五賢老與政府帶來的傷害。被冠上悲慘、誤會與蘿莉控的未來，正在前方等著他。
絕望感滿溢的庫爾納特接著聽到了：
「沒錯，我剛剛都聽到了，沒想到年過百歲的凱德大人，還保有赤子之心，想在自己的人生再寫下一段讓人難忘的戀愛故事。」
「原來……妳真的聽到了？」
庫爾納特羞愧到快無地自容了，或許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那妳又為什麼要瘴氣化……？」
「瘴氣化的時候人類看不到啊，這麼一來才能聽到平時聽不到的情報啊。雖然我很想積極展現自己，但其實我也挺八卦的。」
凱薩琳得意洋洋，就只差沒粉絲吹捧。
但是，庫爾納特好歹是五賢老，如此言論怎麼可能沒聽出端倪。
「我都忘了……都忘了妳這傢伙很喜歡展現自我，因為太過平凡才犯下殺人案，但愛現也有極限，所以乾脆挑對方的短處或洩漏私生活，來達到讓自己出名的效果……」
而且，自己是五賢老，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分得清清楚楚，哪可能不經意地洩漏，還是說給這麼一個笨蛋聽？
「怎麼了？」
凱薩琳一副大姐姐關心路邊哭鬧孩童的嘴臉，絲毫不覺得自己已經說溜嘴了。這樣也好，這麼一來在懲奸除惡的時候，才能讓人大快朵頤——
「凱薩琳、庫爾納特，你們都在這裡啊！」
庫爾納特已經準備好刑場了，卻被迫拉回現實。
來者是拖著一身肥肉的胖子——杜恩哈特。
會在這個時點獨自跑一趟政府，應該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得當面說吧。
「莉莉絲呢？」
「啊？莉莉絲？」
庫爾納特故意裝蒜，擺出一副問我也沒用的樣子，不料白目的凱薩琳還在這裡：
「說到莉莉絲，杜恩哈特，我和你說——」
庫爾納特一腳就將她踢進走廊盡頭的垃圾桶了。
杜恩哈特緊繃的情緒忽然斷了線，兩眼發直地看著一頭栽進去的凱薩琳。
「杜恩哈特，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你也好，莉莉絲也好，明明我們今天已經見了不少次，為什麼還要特地跑來？有什麼事，一通電話就解決了吧？就這麼想見我？」
「所以，莉莉絲還在政府？」
「啊？」
「我剛剛試著打了她的手機，但一直沒人接聽，才想到了你。依那傢伙的個性，怎麼可能隨便被人擺布，遇上那種事情，應該會想在之後做點什麼吧。」
「不久前那個老太婆跑過來找我要工作，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所以我就將她和紀嘉娜趕出去了。」
「你說什麼！」
杜恩哈特崩潰般大叫，幾乎是要掀翻政府的天花板了。庫爾納特不耐煩地壓住雙耳說：
「你幹嘛啊？」
「因為我們達爾文農場剛剛發現了活死人的部分真相！莉莉絲有可能再度成為被利用的目標！」
「……你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