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初次覺醒

第九章初次覺醒



法師塔 試驗空間

眾人消化早餐過後，原本應該平靜渡過的早上，在婭斯米的堅持下，蘿拉不得不打開法師塔內最大的獨立空間。

「你有這麼急不可待嗎？就不怕身上的傷口會惡化？」

凌光眉頭微皺看著婭斯米說道，因為是戰鬥測試，所以他在進來后便很自覺地站在少女的對立面。

兩人這樣對望，似乎是第一次，少年內心的戰鬥慾望因挑釁而翻滾涌盪，可婭斯米下一秒的回應卻讓這股熱血從內心落到下半身。

「我已經痊癒了，你不信，我可以脫衣服給你看。」

「額……」

婭斯米說完便解開便衣的紐扣，原本被繃帶包裹的肌膚此刻露出它應有的晶瑩雪白。

凌光看得這邊瞳孔放大，還沒大就已經熱汗淋漓，看多幾眼褲襠的棍子怕不是要起飛。

「別！我信！我信，行了吧。」

少年意志堅定，強行驅使著右手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讓他緩過神來，當即阻止少女繼續曝露玉體，同時視線轉向一旁免得看到些什麼又有把柄被對方捉住。

「那可以開始了嗎？」

「等等！我要醜話說在前頭，魔鬥氣跟劍術武技一樣，都是因人而異，我沒辦法手把手教你魔鬥氣，只能讓你通過感受我的魔鬥氣，領悟屬於自己的力量。」

「怎麼感受？」

已經將右手搭在刀柄上的少女聽到對方的說法，眉頭微皺收回戰鬥動作，腦海思緒片刻后疑惑問道。

「戰鬥，跟我的魔鬥氣戰鬥，放心我會盡量不傷到你……」

嗖~呼~

少年話音未完，忽然一股狂風刮面，他本能反應兩手朝眉心前四十五度緊合，嘩！清脆的響聲止步離額頭的一寸位置。

「放水等於自殺，這會害了我，請你務必全力。」

「額，哼！有意思。」

凌光兩手合著利刃紋絲不動，少女見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借著對方為支點，騰空側身便是朝胸膛踹去。

「喝！」

少年想都沒想直接將魔鬥氣擴散，金色泛泛的氣牆當即將婭斯米彈飛，而角宿一卻被她落在凌光掌中。

少女咬咬嘴唇有些惱怒，魔鬥氣蠻橫，這也是魔法師不會選擇跟魔劍士硬剛的原因。

真正的魔法師選擇用劍為輔助寥寥無幾，可少女正是這種奇葩之一，碰上魔鬥士吃虧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一個回合就把你的魔鬥氣逼出來，我是不是應該感暗暗自喜呢？」

被魔鬥氣彈飛的婭斯米嘴角輕翹挑釁說道。

「你這種三腳貓功夫不用魔鬥氣我也能化解，只是不想浪費那麼多時間來熱身。想領悟魔鬥氣必須先知道魔鬥氣都是是什麼，單憑理論是無用的，放棄武器吧，用雙手來感受一下。」

凌光將角宿一拋到站在不遠處觀望的蘿拉身旁，在女子身後還站著名女孩不明所意看著對恃的兩人。

「切，要不是你的臉對我還有用，我早就踹上去了。」

少女兩手握實，小腿輕蹬身影快如閃電，剎那間便再次逼近凌光，可少年毫不慌張，任由對方在魔鬥氣凝聚的氣牆留下進攻的痕迹。

「王八殼硬邦邦。」

少女雙手齊出，用盡全身力氣也只能將氣牆打凹些許，但這並不能成為突破點。

凹勁反彈大於她自身的力量，一旦雙手離開氣牆又馬上被修補至原狀，這就讓她又惱又怒了。

「魔鬥氣好像不止這一種使用方式吧？能表演其他看看么。」

「……」

凌光沉默不語，收回氣牆將魔鬥氣凝聚於一點，隨即金光朝少女迸發激射，隔斷婭斯米些許髮絲擊中她身後的牆壁。

牆壁被結界覆蓋，金光如同牛入大海瞬間消失，但凌光的攻擊方式行云流水，很適合放偷襲使用。

「這招我已經從血神身上領教過，還有嗎？」

「有是有，不過......」

少年說著不禁撓撓腦袋，看向一旁的蘿拉和桃華。

「你們練你們的，不用擔心我們。」

蘿拉說完拉著女孩的手臂出現在離兩人無比遙遠的地方。

「媽媽，爸爸，要加油哦！」

桃華臨走時還不忘給兩人揮手打氣，儘管她自己看不出兩個人在幹嘛，不過記憶中隱約想到一些曾經聽過的話，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套用現在或許就是這種情景吧。

「爸爸......」

凌光似乎被女孩的叫喚弄得有點懵逼，明明還是雛雞，莫名其妙就被叫爸爸，他不是不想別人叫他爸爸，只是跳過成為爸爸的過程，是不完整的！處男是不完整的爸爸！

「別發愣！繼續！」

少女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凌光面前，翻身側踢那借著推進有所提升巨力掀起利風刮疼著少年的面龐。

他手臂交叉重新將魔鬥氣散開，婭斯米的力氣被氣牆平攤些許，但相對於剛才的紋絲不動這一擊已經逼得少年退後數步。

「切，雞蛋殼。」

「被察覺了嗎？」

凌光神色淡然，目光再次向少女注視，對方兩個回合識破他防禦的秘密這倒沒讓他感覺驚訝，畢竟是能打退血神的人啊。

「正如你所看到，魔鬥氣最大的特定就是化形，刀、劍、槍、盾，光炮只要想象力夠大，實力夠雄厚，便無所不化。」

「不過，那些也只是魔鬥氣其中使用放射，魔鬥氣最大的特地是威壓！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氣勢。」

凌光話音剛落眼神忽然間變得凌厲起來，以他為中央的地面剎那便崩裂，隨之而來是向四周凹陷下沉，連少女所站的地面也不能倖免。

「這就是你的威壓？」

「對，看著好像很強，其實我的魔鬥氣還不成熟，在真正的高手面前，魔鬥氣的威壓是可以選擇施加對象，不會出現這種崩壞般的痕迹，我現在還沒到那層度。」

婭斯米看了一要地面後繼續打量凌光，這般威勢的影響使她明白對方為什麼在與血神交手時選擇退避而不是以魔鬥氣抗衡。

凌光一旦在那時使用魔鬥氣，無差別的威壓，必定會誤傷桃華。

「通過威壓來感受魔鬥氣帶來的壓力，這種想法很好，可惜，對象是我。」

少女慫松肩膀輕笑說道，絲毫不見得少年的威壓能在她身上產生一丟丟影響，而且這傢伙還大步朝他邁進。

無論是魔法師還是魔劍士，兩者的入門基礎課程上都講得很清楚，威壓是以振幅式外散，距離越遠壓力越小，想到越近便越大。

少女這般無視威壓走到他跟前……

「你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啊。」

「你這問題我也想知道，這種能力出於神格的原因，所以我天生就感覺不到任何威壓，或者說是威壓根本對我毫無作用。」

婭斯米邊說邊伸手試圖貼向，素手無視威壓而出現的空間裂縫，撥開少年交錯的雙手抵在其胸膛。

「……」

「對於魔鬥氣的基礎現象倒是清楚了，可我更想看到深層次的東西，據我所知魔鬥氣有著因人而異的區別，身為身降者你因神格的沉寂阻礙了魔鬥氣的成長，現在還不到有些東西還看不出來。」

少女毫不介意性別之間的尷尬，撫摸著少年的胸膛，淡淡光芒在她手心散發，棕色瞳孔在氣息變化的一剎化為血紅。

「你想怎麼做？」

「激活它。」

「會失敗嗎？」

凌光沒有就此收起魔鬥氣，雖然不想承認，但正如少女所說，他現在的魔鬥氣並不是最完美的狀態。

少年在見識到血神的魔鬥氣后甚至這道鴻溝的差距，這也是他為什麼急切需要覺醒神格的原因。

「要是失敗了，最多也就在床上躺半個月。」

「這麼慘！？」

「沒關係啦，反正躺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少女輕描淡寫地說道，神色的淡然看似完全不在意結果如何。

「哈！？」

凌光神色愣然語氣的突兀暴露他後悔的心思，可現在想回頭都來不及了。

就在此時，少年忽然感覺體內心臟似乎與某種力量產生共鳴，鼓動被放大，時間的流逝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緩慢。

凌光見到無數金色粒子正湧向自己，一輪日環懸挂在其背後緩緩轉動，他在思考的過程嘗試用意念和精神操控金色粒子。

霎時間，粒子湮滅后重生，光芒消失又再出現，無論距離多遠，這不斷重複的嘗試結果都一樣。

少年大概明白體內神格的特性，但魔鬥氣還是沒有一絲變化，可能是初初接觸到這般神奇力量還沒完全覺醒。

而他跟前的婭斯米正雙目閉合，全神貫注地為他進行著覺醒的術式，少年注視婭斯米那恬靜的面容。

少年不禁偷偷暗笑，平時主導權都在她手中，此時此刻能有這般安靜，難得一見，欣賞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唔！」

誰知，還沒等他心頭鬆懈，少女一聲悶哼，忽然便眉頭緊皺，神色痛苦，嘴角鮮血直流，赤紅雙目睜開複雜地凝視著少年。

「怎麼了？」

凌光愣了愣失聲問道，由於少女依舊往他體內輸送著那股不明的力量，少年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讓對方反噬。

婭斯米忽然抬頭與她對視，兩人對視之間，少年並沒有從對方的瞳孔中看到倒映的自己，明顯少女注視對象並非是他。

「聖光......」

「聖光，必須死！」

少女雙眸凶光掠過，抵在少年胸膛的素手忽然爪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向凌光喉嚨，他意念一動驅使魔鬥氣形成屏障企圖阻止少女。

太慢了！

他的魔鬥氣還沒完全凝實，噗一聲！就被少女穿透，喉嚨被她緊緊扣住，不可思議的巨力從瘦弱的身體傳來，將他整個人舉至半空。

同時他的四肢被無形力量束縛著，動彈不能，無法反抗。



「婭斯米！？」

「聖光，必須死！！」

「......」

凌光忍耐窒息單眼盯著少女，婭斯米狀態異常他不想因此傷害她，但魔鬥氣已經幫不上什麼忙，魔力更是完全使不出，唯一能依靠只有剛才所感受，疑似是神格散發出來的力量。

少年念頭一動四周的無數金色粒子快速向他湧來，與此同時，背後的日輪瘋狂地加速，光芒四射燦爛無比，兩人之間的空間逐漸被扭曲，甚至有破碎跡象。

時間過得緩慢，但一切都來得比預想中快，片刻后，空間如同玻璃破碎紛紛顯露出裂縫，裂縫傳來的引力形成風暴雷電擾亂四周的元素，藍光從中綻放試圖吞噬著一切。

「婭斯米！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