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瀑布洞內的修行

「這地方是我的秘密基地﹐外面的人都偵查不到。」白梅說：「這裡位於雪之境的中心﹐氣場也很強﹐妳修行起來也很快。」
「呃﹐這個……好的。」覓嵐還沒搞清楚狀況﹐但也靜坐下來﹐接受白梅的指導：「我也會有跟妳一樣的異能嗎？」
「呼﹐靜下心來﹐聽我說。」白梅閉上了眼睛：「我們異能者﹐大概在三歲（從記憶消散後開始算）時會有異能﹐而妳們仙人則要五十天左右﹐但每個人的異能除了基本能力外都不同﹐像我就是結界﹐有的天資聰穎的異能者會有多種異能﹐但那便是少數﹐不過仙人幾乎都有。修行則是加快妳悟性的發揮﹐因為學會異能﹐就是一種領悟﹐如果有人在一旁指導﹐便可以加快這一個過程。」
「那我要先做什麼呢？」覓嵐問到。
「每用一次異能﹐體內的力量自然會削弱﹐所以妳第一個要練的是體力﹐有體力之後﹐妳要懂得將力量輸出體外﹐所以要學會運氣﹐當這兩項都能達成後﹐能有異能就指日可待了。」白梅說：「這裡是專門修行用的﹐我帶妳參觀。」
「但是……我們不是該先練習……」
不過白梅卻輕鬆的說：「性子太急﹐不會有好結果的﹐你們只花五十天就有異能已經夠快了﹐要再加快的話﹐一定要有耐心的努力修行﹐這種事情是急不了的。」
白梅帶著覓嵐﹐開始參觀瀑布洞﹐瀑布洞的周遭是有稜有角的岩石﹐而上面爬滿的藤蔓更是粗糙﹐白梅告訴覓嵐那就是練習體能的地方。接著白梅帶著覓嵐來到一處石壁旁﹐她手一轉﹐石壁便消失了﹐留下的是一塊晶瑩剔透的大水晶﹐這水晶可不是普通的大﹐直聳入頂﹐即便覓嵐仰著頭﹐也未必能看到它的全貌。
「這裡是…」覓嵐感到肅然起敬﹐眼前那剔透的水晶帶給她一種莊嚴感：「這裡真是讓人……」
白梅冉冉一笑﹐似乎帶點憂傷：「這裡是全國氣場最高的地方﹐因為這裡也是死去戰士長眠的地方﹐為了怕這裡的任何東西被竊走﹐所以我們家族自願成了『保護者』﹐有了結界的能力。」
「戰士？」
「戰士就是對這世界有貢獻﹐為國捐軀的異能者﹐他們會在這秘密進行安葬﹐在這裡﹐他們的靈魂會和軀體分離﹐成為水晶的一部份﹐這些程序和這個瀑布洞本來是只有我們家族知道的﹐但現在為了覓嵐妳﹐我特別讓妳在這修行﹐相信一定會有所成效的。」白梅緩緩道來。
「不過仙人們怎麼會要捉拿我呢？」覓嵐問道。
「所以我才會帶妳來這裡呀！我們家族在遇到難題時總會來向戰士們尋求幫助﹐」覓嵐將手貼在水晶上﹐流露出莊敬的情感：「老實說﹐覓嵐妳不管有多強的異能﹐都不可能和永生又已經擁有幾千年雪之境精華的仙人匹敵﹐所以還是跟戰士們尋求幫助吧！」白梅說完後﹐將石壁邊的火焰都熄了﹐頓時間﹐瀑布洞裡一片黑暗﹐只剩下水晶透出一點一滴的光芒。
覓嵐身體不由自主的靠上水晶﹐水晶更亮了﹐似乎是在歡迎覓嵐﹐一旁的白梅欣慰的說：「看來水晶要跟妳說了﹐那我就離開了。」
覓嵐緩緩的掙開朦朧的雙眼﹐她似乎已經離開瀑布洞了﹐她感覺自己漂浮著﹐眼前一圈光團若隱若現﹐似乎在說些什麼﹐覓嵐連忙豎起耳﹐仔細聆聽。
陌人異入仙雪中
帶劍攜矢救異族
雪落之地遭煙封
尋覓煙嵐認如故
異地之過引崩陷
二人同臂亦壘固
末為故敵共許諾
放故迎友月過午
一串詩詞在轉瞬間念出﹐覓嵐只覺得頭暈目眩﹐她突然感覺往下一跌﹐下一刻﹐便已經倒在洞穴地板上了﹐地板冷冰冰的﹐一旁的水晶也暗淡無光﹐而白梅早已著急的蹲在她旁邊：「妳還好嗎？怎麼暈倒了？」
見白梅焦急的模樣﹐覓嵐咬著牙撐起疲憊的身子﹐但還是虛弱得說不出話﹐於是白梅只好先抬覓嵐去草蓆上休息：「水晶應該是跟妳透漏了很多事吧﹐所以妳才會身心俱疲﹐而水晶也變的很黯淡。」白梅邊說﹐邊將手上的藥草茶餵給覓嵐喝﹐覓嵐邊喝著茶﹐也恢復了些精氣﹐坐了起來。
「水晶其實念了一首詩給我……」覓嵐將整首詩說了出來﹐她只聽過一次﹐卻意外的可以倒背如流：「真神奇﹐我也只聽過一次。」
白梅聽到覓嵐說出整首詩之後﹐驚訝的瞪著眼睛：「這是預言詩呀！既然水晶願意告訴妳﹐那也代表將會有大事席捲雪之境！」
見白梅事關重大的樣子﹐覓嵐也緊張了起來：「預言詩？那、那要怎麼辦？」
「我們現在也只好去解讀它了﹐但這首詩最好不要傳出去﹐要是被仙人們知道﹐我們也沒有勝算了﹐況且水晶這樣也是在洩漏天機﹐最好是只有我倆知道。」白梅緊張的說﹐知道了件天大的事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覓嵐﹐妳可以守住嗎？」
「呃﹐嗯﹐一定可以的！」覓嵐抿了一下嘴唇﹐守住秘密不是難事﹐可這次卻是件動搖雪之境的大事。
白梅聽完覓嵐的保證之後﹐也放寬心了﹐她將水晶的防護牆再次升起﹐拿起了紙筆開始研究預言詩的事﹐並吩咐覓嵐去一旁的石壁練習攀岩：「妳得要先練好體力﹐若是和方才一樣﹐一點削弱就昏倒﹐到時候使用異能時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可是我很累﹐才剛……」覓嵐抱怨著﹐但沒想到的是﹐換來的卻是白梅鄙視的大罵。
「妳呀﹐現在不要叫累﹐這件事事關緊要﹐不要再鬧彆扭了！」
聽到白梅的斥喝聲﹐覓嵐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練習攀岩﹐她雖然在體育上也有兩把刷子﹐但這個石壁既石塊大小不均﹐又爬滿藤蔓﹐不只爬起來費力﹐覓嵐的手指也被磨的出血了。
覓嵐努力的攀岩﹐但只見她是爬上一點﹐掉下來一節﹐不只沒有進度﹐又累的像條狗一樣：「白梅﹐我們可以休息一下嗎？」覓嵐苦苦哀求著。
「不行。」白梅冷冷的說﹐繼續鑽研著預言詩：「妳今天多努力一點﹐明天就多進步一些﹐妳的體力現在完全不行﹐也不夠靈巧﹐等妳爬到了頂端﹐再跟我說要學異能。」
覓嵐嘆了一口氣﹐繼續努力攀岩﹐可她手又一滑﹐跌了一大跤﹐頭重重的撞擊地板﹐一陣暈眩下﹐她還是站了起來。
覓嵐握了一下拳﹐卻握到了黏稠的液體﹐她感到一陣刺痛﹐原來是手掌早就被粗糙的石壁給磨出血了。
「呃嗯……」覓嵐將抱怨吞了回去﹐悄悄瞄向白梅﹐只見白梅仍在鑽研預言詩﹐鬆了一口氣：「得快爬上去才行。」
在覓嵐身後﹐白梅默默揚起了嘴角﹐她雖然知道覓嵐一直面臨挫敗﹐但也知道在這樣下去﹐覓嵐的身體也會不堪負荷：「如果妳受不了﹐還是先休息一下﹐沒關係。」白梅依然背著覓嵐﹐悄聲說到：「太逼自己也不好。」
覓嵐笑了一下﹐但她只是擦了一下汗﹐繼續練習：「我才剛開始耶﹐如果我不快點將體能練好﹐就學不好異能了﹐如果仙人們來抓我﹐也會牽連到你們……」覓嵐垂下了頭﹐似乎有些自卑﹐她回頭看向了白梅﹐但白梅依然是背對著她。
「沒事的﹐這也是我自找的。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要幫你。」白梅輕笑一聲﹐繼續研究。
夜幕降臨﹐白梅放下了手中的絹軸和紙硯﹐開始生火燒飯。
「真是不好意思﹐妳都付出了這麼多﹐還讓妳做飯。」覓嵐在一旁用藥草幫自己療傷﹐雖然一開始治療時會感到一陣劇痛﹐但卻出奇的有效：「好厲害﹐一珠藥草就治療完了﹐而且只要一下下。」
覓嵐走到飯桌前﹐幫助白梅擺盤﹐眼看著滿桌令人垂涎三尺的佳餚﹐覓嵐也更對白梅佩服了﹐她先是聞了聞食物的香味﹐又嘴饞的舔了幾口﹐那些食物果真是美味極了﹐雖然和人類世界的美食各有千秋﹐但散發出來的卻是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滋味﹐是覓嵐從未嘗過的。
「之後妳有什麼打算﹐看妳那麼認真﹐應該很快就能學會異能了。」白梅點燃了爐火﹐問覓嵐。
「我還是想要去找傑森﹐是他把我丟在這邊的﹐他一定有辦法送我出去。」覓嵐回。
「妳有計畫嗎？」白梅擔心的問：「他們現在可是在追殺妳喔﹐妳必須和傑森單獨會面才行﹐因為只有他才最知道這一切﹐如果遇到其它仙人﹐可能只是先把妳抓起來而已。」
「不過現在想想也是奇怪﹐他如果真的是騙子的話﹐大可再騙我﹐或者是等一切完成後再逃之夭夭﹐根本不必跑給我追﹐這樣不只會增加失敗的機率﹐而且如果我報警﹐不是會造成更大的麻煩？」覓嵐細細思考﹐這一切是她想太簡單了﹐一定有什麼內幕才對。
「所以才要更有計畫阿。說不定事情根本沒我們想像的這樣。」白梅也開始思索：「要不要先看看今天我研究的結果？」
「好阿﹐先看看再擬定計畫吧。」
白梅拿出了身後的捲軸：「陌人異入仙雪中﹐這句的意思應該是陌生人﹐也就是妳﹐異入﹐因為妳不是異能者﹐所以是和我們不同的人進入仙雪中﹐仙就是仙人﹐雪就是雪之境﹐這句話我擔心的是仙雪二字﹐因為這兩字也有鮮血的諧音﹐說不定還隱喻了其他事情﹐接著是帶劍攜矢救異族﹐這句應該是指妳﹐帶劍攜矢說不定是指妳的異能﹐救異族應該是妳要救我們﹐這也是我擔心的第二點﹐因為這也代表我們會經歷某些災難﹐妳才會來救﹐然後是雪落之地遭煙封﹐這更令我擔憂了﹐如果雪落之地是指雪之境﹐雖然遭煙封我不確定是貞的是天災還是隱喻災難﹐但都代表雪之境會發生某種程度的災難﹐最後是尋覓煙嵐認如故﹐這句話我就不太懂了﹐尋覓煙嵐應該是指仙人尋找妳﹐或是有人在尋找妳﹐但怎麼會認如故呢？」
「認如故是指……？」
「故是指舊的老的﹐認如故可以表示跟老朋友相聚﹐也說不定是指重修舊好﹐但這說不通啊？看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是不了解的。」
「所以我才要去找傑森﹐這一切一定另有隱情﹐不過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雪之境一定會遭受某種災難﹐所以我一定要有所準備才行。」語畢﹐覓嵐便將碗筷整理好﹐飯都還沒吃完便打算繼續練習。
「等等﹐」白梅叫住了覓嵐：「不先獲得營養怎麼會有動力呢？況且妳是要我自己一人吃完整桌嗎？要學習異能就是要和大自然合一﹐彼此和諧生存﹐在這之中﹐浪費食物絕對是大忌﹐自然將我們養育而大﹐我們也該心懷感恩的去接受﹐並且付出更多去回饋。」
「呃嗯……好。」覓嵐聽到白梅的一段訓話後﹐只能快點回位置繼續吃。
「妳如果明天訓練好﹐我就帶妳到我的另一處秘密基地﹐那裡很漂亮﹐也可以讓妳在那裡修身養心﹐但如果要去必須要很早就出發﹐妳要去嗎？」白梅為覓嵐夾了個麵包﹐問到。
「要很早？是哪裡啊？不過如果你願意帶我去﹐那都沒關係。」覓嵐難掩興奮的神情。
「秘密﹐不過今天晚上先帶妳去這座瀑布的頂端﹐雖然在這裡也是很漂亮﹐但絕對沒有明天那裡漂亮。」白梅快速的吃完碗中的珍饈﹐手指一轉﹐石洞的上空便開出了一道路。
「拿著食物上去吃吧！」正當覓嵐摸不著頭緒時﹐白梅右手指一轉﹐將兩人都送上了瀑布頂﹐石壁的內裏閃爍著水晶﹐就像是南極冰層的剖面般透亮。
隨著穹蒼越來越近﹐一顆顆的星星也越來越閃耀﹐覓嵐的瞳孔緩緩放大﹐就和夜空一樣閃閃發亮。
「哇！沒想到這裡的深夜有那麼多星星！」覓嵐驚訝的說﹐畢竟出生在洛杉磯市區﹐覓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星空。
「很美對吧！」白梅雖然看多了﹐卻還是對滿天星斗十分嚮往：「當我想放棄時就會來這裡﹐這片星空會讓我想起﹐一顆星星閃耀沒什麼特別﹐但當一群星星交織在一起﹐便能創作出耀眼的星空﹐只要我也更加努力﹐更加閃耀﹐就能和大家一樣﹐一起讓這片星空更加耀眼！」
聽到白梅這麼說﹐覓嵐沉思了一會兒﹐說：「妳已經很閃耀了啊﹐再更耀眼不會累嗎？」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每個人都很閃耀﹐不再更努力﹐會變黯淡的﹐況且大家都很努力﹐我不努力怎麼行呢？」白梅看起來雖然志氣磅礡﹐卻也還是帶著膽怯。
「我倒覺得不用太逼自己﹐現在這樣的星空也挺美啊！再更亮的話就會使人不舒服﹐不知道你們這邊的宇宙是否和我們的一樣﹐在我們世界的宇宙裡﹐某些星星最閃耀的時刻是在它死亡的時候﹐那時產生的超新星爆炸可以照亮整個星系。」覓嵐娓娓道來：「此外星星最閃耀的時刻就是它年輕的時候了﹐越來越老後就會變成橘紅色的﹐說不定所謂的閃耀和妳想的不太一樣﹐說不定是心態越年輕﹐越健全﹐越富朝氣﹐就也越閃耀﹐這些當然也是要靠個人努力、調整而來﹐但我相信這和妳的努力有些不同﹐是靠內心為原動力觸發的﹐而不是因為外在的因素﹐我知道妳覺得比起一顆星﹐一群交織在一起的更美﹐但當妳仔細看﹐每顆星星都有自己的不同﹐有的偏藍﹐有的偏黃﹐有的大﹐有的小﹐但不管如何﹐我們都認為它們很美﹐不管是在一起﹐還是單獨﹐都有各的美﹐就像我也認為白梅妳也很閃耀﹐很美一樣。」
覓嵐冗冗長長的說了一段﹐一旁的白梅也聽得很認真﹐她咬了一口饅頭：「我一開始也沒想太多﹐聽妳說了一遍﹐也仔細的想過﹐我無法確定我的世界是不是很美﹐但我能確定覓嵐妳很美。」
覓嵐輕笑了一聲：「謝謝﹐我也沒想過自己會說出這些話﹐但據我觀察﹐妳的世界很美啊！生活中從不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白梅妳看看﹐妳頭頂的景色﹐雖然妳天天看的到﹐卻還是認為它很美﹐再想想妳的村子﹐雖然很樸實﹐我們卻也都認為它很美﹐當妳仔細發現﹐生活處處都是美。」
「聽妳一說﹐我才發現我好膚淺﹐覓嵐﹐妳絕對能擁有異能的﹐雖然妳看起來魯莽、天真﹐有時候會想輕言放棄﹐但我相信在妳的心裡﹐是有著比任何人都寬廣的海洋﹐妳雖然聰明﹐卻不會自以為是﹐妳雖然魯莽﹐卻從不害人﹐我終於知道妳的能量會這麼強了﹐因為它是發自內心。」白梅闔上眼睛﹐悄聲的說。
「過獎了﹐但我說真的﹐雖然各有好壞﹐但妳的世界真的比較美﹐人們都不會勾心鬥角﹐大自然也和諧有序。」覓嵐欣慰的說。
「妳才是過獎了呢！」白梅嘆了一口氣：「都是因為仙人們整天過著酒池肉林的生活﹐掌握重權﹐又不用於幫助雪之境﹐所以大自然才會保護的很原始﹐不過也幸好他們都開心的過自己的生活﹐不太管我們﹐要是他們哪天要來個雪之境大翻修﹐我們也擋不了。」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呢！」覓嵐苦笑著﹐深了個懶腰﹐躺下去準備睡覺。
白梅又伸手畫了一圈﹐為兩人隱匿了氣場﹐不知是不是異能的影響﹐夜空突然下起了流¬¬¬星雨﹐謝謝妳白梅﹐我一開始來到這個異世界真的是好擔心﹐但現在終於放下心了﹐因為有妳在我身邊陪伴我﹐現在想想﹐這一切說不定都是天註定﹐這麼一想便不會害怕了。」覓嵐闔上眼睛陷入沉沉的睡眠。
「當然不是天註定﹐天註定多無聊啊！覓嵐我也很謝謝妳﹐我一直以為身為我們家族﹐保護妳是天命﹐現在才知道這一切是如此機緣﹐若不是妳在草原上奔跑時沒有放棄﹐或我選擇帶妳來這裡﹐我們都不會成為朋友﹐現在我才了解到﹐我們其實是在一點一滴的改變這個世界﹐覓嵐謝謝妳﹐妳當時如果不相信我會待妳好好的﹐選擇逃跑的話﹐¬我們也不會是朋友﹐謝謝妳覓嵐﹐謝謝妳給了我一次珍貴的友誼。」白梅說著說著﹐看著一旁已經沉沉睡去的覓嵐﹐欣慰一笑﹐正當她轉過身去睡時﹐覓嵐的嘴角也輕輕挑起﹐回了她一個溫暖的微笑。
夜深了﹐人靜了﹐遠方的草叢窸窣作響﹐配著一道道光束﹐有些人仍沒睡﹐彷彿就是不要讓夜晚寧靜﹐偏偏要製造些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