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災禍
本章節 3961 字
更新於: 2021-05-02
鎮長給我們準備了一間房子，這是一間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人住的房子，據鎮長說前任屋主移居到城市，房子交給了鎮長打理。這間房子現在暫時給予我們使用，房子有兩層，作為我們四人使用空間完全充足。
在吃完晚飯後，我們都聚集在同一個房間中進行討論。
「我們今晚離開吧。」
沒有任何的開場白，在集合好後第一句話，就是這麼簡潔的一句。
「為甚麼？」
我忍不住提問道。
鎮長與鎮民對我們很好，沒有理由要半夜逃跑。可是古拉德他很鎮定冷靜的，簡單述說了他的想法，當中一定存在我沒留意到的問題。
「這裡可是托堤卡精靈王國，那個有名的精靈至上主義國，艾里你不會以為他們真的會友善的跟我們做朋友吧？即便現在托堤卡與英吉利在交戰，托堤卡內部陷入分裂，這一點並不會改變。」
「怎麼可能？鎮長跟鎮民他們可是……」
這時我停頓下來回想，關於在王國時聽說的這個國家的歷史與文化。
托堤卡王國，全稱托堤卡‧埃爾精靈王國，一個由精靈族或長耳族的種族建立的國家。他們是走出了森林，推崇用魔法來征服其他種族的族群，由梅爾德家族建立。他們主張精靈族是站在一切種族之上，並以此建立起一套階級制度。
「精靈族。」
沉思片刻後，我還是說出了那個我不願意相信的關鍵詞。
古拉德聽到這個詞後，點了下頭，看來我的想法是對的。那個我不願相信，卻是這個沒有虛假的現實給予我的重重一擊，讓我知道現在的我們正準備被人攻擊。
「可能鎮長跟鎮民沒有偏見，但是貴族跟領主們就不一樣了。再加上這個國家的歷史和背景。」
「可是！對於獸族的厭惡和不平等，應該是卡斯提亞王國更高，我們當時在卡斯提亞王國內，完全沒有遇到任何阻攔。那為何，他們會對我們不好？」
「艾里，不能怪責你的不知情，作為王室成員的你已經有著遠比他人優秀的才能和智慧。終歸是在王都長大的人，不清楚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用在意。」
雖然我很想反駁古拉德的話，證明自己所看到的是正常的。他的話讓我很不滿，可是他的話中自然是存在理由，遠比我見多識廣的他，到底看到了甚麼。
「艾里少爺不能把卡斯提亞的情況當成是一個參考，沒有跟你說是身為教導者的我的過失。」
「培德？」
我不明白現在的狀況。
「卡斯提亞王國對獸族的奴隸制度現在還存在，我們長年與他們的戰爭中，他們開始慢慢的轉變了對獸族的態度，更會避免對來自卡陶爾多王國的獸族出手。」
這是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知道我們王國長年與卡斯提亞的戰爭，現在是停戰關係。這是我第一次聽說的，在卡斯提亞王國中的獸族是作為奴隸的存在，所以理應培德和卡蒂娜會被歧視，可是卻沒有遇到。
「至於我跟卡蒂娜能平安無事，是因為他們對待奴隸的態度有了變化，不再像以往般隨意對獸族出手，畢竟不知道是不是來自卡陶爾多的。除了帶有奴隸頸圈跟奴隸咒印的奴隸外，他們不會隨意出手。」
聽到這個消息的我，對以往的自己感到生氣，為何每次王兄邀請和教導我國際關係時，我都因為自己的愛好而去逃避。假如沒有古拉德跟培德，我現在的狀況不知道會怎樣。
「如古拉德閣下所說的一樣，我想我們無法繼續留在鎮中。艾里少爺我認為按著古拉德閣下的建議是正確的。」
「培德閣下應該清楚，雖然說在托堤卡王國常見的奴隸是妖族，但他們的上層始終是由精靈族組成。本來托堤卡王國處於戰亂中，貴族各自為政的狀態，鎮民的生活不太好，他們已經看出我們是外國人，無論是不是獸族也好，他們也有可能會把我們捉住賣為奴隸，畢竟人族在這裡變成奴隸的也不在小數。而且我們人數太小了，沒有護衛的商人就是很好的收入來源。」
「卡蒂娜感覺到有很多人聚集在房子的附近。」
我走到窗戶旁，沒有直接站在窗前，而是在一旁用比較間接的方法偷看窗外的情形。這是以前上實戰課時，培德跟其他導師教的，窗外的人看過來只會看到昏暗的角落，而沒有留意到人。
雖然還有段距離，但能看到遠處一個個火光在聚集，開始形成一條火光組成的河。
「看來我們沒時間繼續在這裡討論了，把燈都弄熄。」
古拉德完全不感到意外，冷靜的做著下一步的工作。
「明明剛剛還相處得很好。」
到現在我還是無法相信友善的鎮民會對我們懷著惡意。
「他們是被生活所迫，即使我們救了他們也好，不代表會變好。而且據說托堤卡王國有不少領主主張捉捕戰爭奴隸，現任的托堤卡國王想快點完結戰爭。艾里還是做好準備，我們逃跑吧。」
「我明白的。只是……我會做好準備離開，卡蒂娜我們一起把行李準備好。」
「卡蒂娜會照辦。在外面的馬先生一定要平安無事，不然卡蒂娜跟大家就走不掉了。」
卡蒂娜先我一步離開房間。
「艾里。」
古拉德在我快要離開時叫停了我。
「怎麼？」
「做好心理準備，我們可能要與鎮民正面戰鬥，必要的時候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知道了。」
我跟卡蒂娜來到大廳，還好我們本來就打算待兩天就離開，現在我跟卡蒂娜把一些食物之類的必需品打包好，準備一會立刻拿上馬車。數量並不多，但足夠我們使用好幾天了。
「卡蒂娜感覺到他們就在屋子的周圍，艾里怎麼辦？」
「先把要準備的準備好，現在只能交給培德跟古拉德去決定。」
「明明他們都是好人，為何要這樣做？卡蒂娜不明白。」
「是啊，我也不明白。剛剛晚飯的宴會是那麼愉快的。」
「艾里少爺跟卡蒂娜沒有遇到過，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不單純是魔物的災禍後果。」
培德從樓上下來，古拉德也跟在後面。
「那麼一會由我來做指揮可以嗎？我剛剛觀察了，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在起衝突之前我們離開吧，不然之後很難脫身。」
「拜託你了，古拉德。」
「放心吧。」
雖然古拉德這樣說，但現在繃緊的狀態，無法讓我放鬆下來。到底為甚麼，鎮長為何要做這樣做。
「之後交給古拉德作決定，培德認為怎樣？」
「請容我詢問，古拉德閣下有甚麼對策？」
「如果不帶著馬車走，要離開是很容易的事。不過有馬車的話，我們的移動能力會大大提升，所以馬車是有它的價值。一會我會去分散鎮民的注意力，培德閣下請你作護衛，保護他們兩人準備好馬車。」
「我明白了，可是只有古拉德你一人足夠嗎？」
雖然我知道古拉德是一名猛將，即使不清楚鎮民的數量，他們也一定遠遠比我們之前遇到的傭兵要多。古拉德說只需他自己一人就可以，讓我有些不安。
「不用擔心，這次不是我遇到過最糟糕的。以前在奧維斯帝國的潛入中，遇到過比現在更難堪的事，那時被現在危險很多。」
「是嗎，但還是要小心。另外，如果可以的話，對於鎮民可不可以……」
古拉德用手止住我的話。
「在戰場上保有這種想法是非常危險的，艾里。」
「我明白。可是，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的鎮民，並不需要殺戮。即使是他們先的戰鬥，不能讓彼此產生仇恨。」
「艾里，這就是現實，希望你能接受。即使前一刻對你好的人，也可能會成為與你為敵的人，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向我們拔刀相向，最簡單和快的方法就是殺光你的敵人。」
「能不殺他們嗎？他們還沒成為我們的敵人，也許他們並不想殺我們。」
「艾里。」
古拉德話語中帶著無奈感。
「卡蒂娜也拜託古拉德大人，能不能不要下殺手。」
卡蒂娜她也不希望出現死者，所以也在請求。
卡蒂娜即使在魔法戰中也會避開取敵人的性命，之前的傭兵就是避開了致命傷沒有取他們的命，而且卡蒂娜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殺過人。
「我明白了。」
古拉德的話讓我鬆了一口氣。
「能擁有這樣的君主和臣下，讓人無比羨慕。古尼爾應該學一下，我就不用這麼辛苦。」
古拉德邊望向培德讚嘆著。
古尼爾好像是艾爾迪倫王國的國王，這樣子直接稱呼並抱怨國王，古拉德跟他的關係應該不錯。
「能得到古拉德閣下的讚賞是我們的榮幸，艾里少爺是值得我奉上我的忠誠的大人物，只是現在還沒發光發亮。」
對於培德過高的評價，我只能夠苦笑著。
「本來的話，你們不拜託我也不會殺他們。你說得沒有錯，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的居民，請記住隨意的殺戮只會造就無意義的仇恨，對於擁有那個身分的你來說，這是很重要的。」
「那我去去就回來，在這段期間你們把馬車準備好並開走，我會跟上來的。」
古拉德留下這句話後，身影就這樣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沒有任何的先兆。
「古拉德大人消失了？」
卡蒂娜也為之大吃一驚。
從卡蒂娜的反應來看，他的感知魔法沒有捕捉到古拉德。
「這就是『夜幕的死神』嗎？少爺、卡蒂娜，我們走吧。」
幸好這間房子有一間小的馬廊，不然把馬放置在其他地方的話，要逃跑就更難了。
※
因為把馬具拿了下來，現在要重新裝回去，培德負責戒備，而我跟卡蒂娜就在幫兩匹馬整備好。
「古拉德真厲害，沒讓任何人能靠近過來。」
在整備的時候，外面一直傳來鎮民的叫喊聲，古拉德實現了剛剛他說的話，把鎮民引開。
「不要放跑他們！他們去那邊了！」
「火把熄滅了！他們在哪啊！」
「他們不是只有四個人嗎？那邊好像也有人，快去捉他們！」
「不能放走他們！去磨坊小屋，他們在那裡！」
不知道古拉德一個人怎樣做到的，把想來捉我們的鎮民玩弄在手中，武裝起來的鎮民現在一盤散沙，看火光他們應該被分散在各處，但沒有人來到屋子找我們。
「艾里，我們真的不用等古拉德大人就走？」
「不，我們等一下他吧。即使古拉德說不用等他，我也不覺得他真的能徒步追上馬車的速度。」
「艾里少爺、卡蒂娜，你們要相信古拉德閣下，他說不用的話，他自然是有辦法的。」
培德相信古拉德，想說服我們離開。
「可是培德，這樣我們跟把古拉德拋下不管沒有分別。」
「少爺，現在的機會很難得，我們帶著馬車逃跑的最佳時機就是現在。」
「卡蒂娜也不希望。」
「相信古拉德，之後一定能遇到他的。」
「那你們就不要跑留下來吧。果然像我的推測一樣。」
我們望向聲音的方向，那是五名青年跟兩名中年男子組成的小隊，其中有兩名成員是在我們到達前在引開巨獠戰豬的。
「喂！他們在……」
青年的話喊了一半停下來，是因為古拉德現身在他們的身後，並且不知道用了甚麼方法把他們弄暈了。
「跟你們說了要先走。」
古拉德對著我們的爭議唉了口氣。
「現在你來了就好，我們走吧。」
卡蒂娜跟培德見狀已經上了馬車，而我也坐上了馬車。
「罷了。剛好也把鎮民都引開了，只有剛剛的幾個漏掉了。」
古拉德也跟著上了馬車，在沒有其他人的發現下，我們離開了小鎮。
在吃完晚飯後，我們都聚集在同一個房間中進行討論。
「我們今晚離開吧。」
沒有任何的開場白，在集合好後第一句話，就是這麼簡潔的一句。
「為甚麼？」
我忍不住提問道。
鎮長與鎮民對我們很好，沒有理由要半夜逃跑。可是古拉德他很鎮定冷靜的，簡單述說了他的想法，當中一定存在我沒留意到的問題。
「這裡可是托堤卡精靈王國，那個有名的精靈至上主義國，艾里你不會以為他們真的會友善的跟我們做朋友吧？即便現在托堤卡與英吉利在交戰，托堤卡內部陷入分裂，這一點並不會改變。」
「怎麼可能？鎮長跟鎮民他們可是……」
這時我停頓下來回想，關於在王國時聽說的這個國家的歷史與文化。
托堤卡王國，全稱托堤卡‧埃爾精靈王國，一個由精靈族或長耳族的種族建立的國家。他們是走出了森林，推崇用魔法來征服其他種族的族群，由梅爾德家族建立。他們主張精靈族是站在一切種族之上，並以此建立起一套階級制度。
「精靈族。」
沉思片刻後，我還是說出了那個我不願意相信的關鍵詞。
古拉德聽到這個詞後，點了下頭，看來我的想法是對的。那個我不願相信，卻是這個沒有虛假的現實給予我的重重一擊，讓我知道現在的我們正準備被人攻擊。
「可能鎮長跟鎮民沒有偏見，但是貴族跟領主們就不一樣了。再加上這個國家的歷史和背景。」
「可是！對於獸族的厭惡和不平等，應該是卡斯提亞王國更高，我們當時在卡斯提亞王國內，完全沒有遇到任何阻攔。那為何，他們會對我們不好？」
「艾里，不能怪責你的不知情，作為王室成員的你已經有著遠比他人優秀的才能和智慧。終歸是在王都長大的人，不清楚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用在意。」
雖然我很想反駁古拉德的話，證明自己所看到的是正常的。他的話讓我很不滿，可是他的話中自然是存在理由，遠比我見多識廣的他，到底看到了甚麼。
「艾里少爺不能把卡斯提亞的情況當成是一個參考，沒有跟你說是身為教導者的我的過失。」
「培德？」
我不明白現在的狀況。
「卡斯提亞王國對獸族的奴隸制度現在還存在，我們長年與他們的戰爭中，他們開始慢慢的轉變了對獸族的態度，更會避免對來自卡陶爾多王國的獸族出手。」
這是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知道我們王國長年與卡斯提亞的戰爭，現在是停戰關係。這是我第一次聽說的，在卡斯提亞王國中的獸族是作為奴隸的存在，所以理應培德和卡蒂娜會被歧視，可是卻沒有遇到。
「至於我跟卡蒂娜能平安無事，是因為他們對待奴隸的態度有了變化，不再像以往般隨意對獸族出手，畢竟不知道是不是來自卡陶爾多的。除了帶有奴隸頸圈跟奴隸咒印的奴隸外，他們不會隨意出手。」
聽到這個消息的我，對以往的自己感到生氣，為何每次王兄邀請和教導我國際關係時，我都因為自己的愛好而去逃避。假如沒有古拉德跟培德，我現在的狀況不知道會怎樣。
「如古拉德閣下所說的一樣，我想我們無法繼續留在鎮中。艾里少爺我認為按著古拉德閣下的建議是正確的。」
「培德閣下應該清楚，雖然說在托堤卡王國常見的奴隸是妖族，但他們的上層始終是由精靈族組成。本來托堤卡王國處於戰亂中，貴族各自為政的狀態，鎮民的生活不太好，他們已經看出我們是外國人，無論是不是獸族也好，他們也有可能會把我們捉住賣為奴隸，畢竟人族在這裡變成奴隸的也不在小數。而且我們人數太小了，沒有護衛的商人就是很好的收入來源。」
「卡蒂娜感覺到有很多人聚集在房子的附近。」
我走到窗戶旁，沒有直接站在窗前，而是在一旁用比較間接的方法偷看窗外的情形。這是以前上實戰課時，培德跟其他導師教的，窗外的人看過來只會看到昏暗的角落，而沒有留意到人。
雖然還有段距離，但能看到遠處一個個火光在聚集，開始形成一條火光組成的河。
「看來我們沒時間繼續在這裡討論了，把燈都弄熄。」
古拉德完全不感到意外，冷靜的做著下一步的工作。
「明明剛剛還相處得很好。」
到現在我還是無法相信友善的鎮民會對我們懷著惡意。
「他們是被生活所迫，即使我們救了他們也好，不代表會變好。而且據說托堤卡王國有不少領主主張捉捕戰爭奴隸，現任的托堤卡國王想快點完結戰爭。艾里還是做好準備，我們逃跑吧。」
「我明白的。只是……我會做好準備離開，卡蒂娜我們一起把行李準備好。」
「卡蒂娜會照辦。在外面的馬先生一定要平安無事，不然卡蒂娜跟大家就走不掉了。」
卡蒂娜先我一步離開房間。
「艾里。」
古拉德在我快要離開時叫停了我。
「怎麼？」
「做好心理準備，我們可能要與鎮民正面戰鬥，必要的時候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知道了。」
我跟卡蒂娜來到大廳，還好我們本來就打算待兩天就離開，現在我跟卡蒂娜把一些食物之類的必需品打包好，準備一會立刻拿上馬車。數量並不多，但足夠我們使用好幾天了。
「卡蒂娜感覺到他們就在屋子的周圍，艾里怎麼辦？」
「先把要準備的準備好，現在只能交給培德跟古拉德去決定。」
「明明他們都是好人，為何要這樣做？卡蒂娜不明白。」
「是啊，我也不明白。剛剛晚飯的宴會是那麼愉快的。」
「艾里少爺跟卡蒂娜沒有遇到過，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不單純是魔物的災禍後果。」
培德從樓上下來，古拉德也跟在後面。
「那麼一會由我來做指揮可以嗎？我剛剛觀察了，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在起衝突之前我們離開吧，不然之後很難脫身。」
「拜託你了，古拉德。」
「放心吧。」
雖然古拉德這樣說，但現在繃緊的狀態，無法讓我放鬆下來。到底為甚麼，鎮長為何要做這樣做。
「之後交給古拉德作決定，培德認為怎樣？」
「請容我詢問，古拉德閣下有甚麼對策？」
「如果不帶著馬車走，要離開是很容易的事。不過有馬車的話，我們的移動能力會大大提升，所以馬車是有它的價值。一會我會去分散鎮民的注意力，培德閣下請你作護衛，保護他們兩人準備好馬車。」
「我明白了，可是只有古拉德你一人足夠嗎？」
雖然我知道古拉德是一名猛將，即使不清楚鎮民的數量，他們也一定遠遠比我們之前遇到的傭兵要多。古拉德說只需他自己一人就可以，讓我有些不安。
「不用擔心，這次不是我遇到過最糟糕的。以前在奧維斯帝國的潛入中，遇到過比現在更難堪的事，那時被現在危險很多。」
「是嗎，但還是要小心。另外，如果可以的話，對於鎮民可不可以……」
古拉德用手止住我的話。
「在戰場上保有這種想法是非常危險的，艾里。」
「我明白。可是，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的鎮民，並不需要殺戮。即使是他們先的戰鬥，不能讓彼此產生仇恨。」
「艾里，這就是現實，希望你能接受。即使前一刻對你好的人，也可能會成為與你為敵的人，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向我們拔刀相向，最簡單和快的方法就是殺光你的敵人。」
「能不殺他們嗎？他們還沒成為我們的敵人，也許他們並不想殺我們。」
「艾里。」
古拉德話語中帶著無奈感。
「卡蒂娜也拜託古拉德大人，能不能不要下殺手。」
卡蒂娜她也不希望出現死者，所以也在請求。
卡蒂娜即使在魔法戰中也會避開取敵人的性命，之前的傭兵就是避開了致命傷沒有取他們的命，而且卡蒂娜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殺過人。
「我明白了。」
古拉德的話讓我鬆了一口氣。
「能擁有這樣的君主和臣下，讓人無比羨慕。古尼爾應該學一下，我就不用這麼辛苦。」
古拉德邊望向培德讚嘆著。
古尼爾好像是艾爾迪倫王國的國王，這樣子直接稱呼並抱怨國王，古拉德跟他的關係應該不錯。
「能得到古拉德閣下的讚賞是我們的榮幸，艾里少爺是值得我奉上我的忠誠的大人物，只是現在還沒發光發亮。」
對於培德過高的評價，我只能夠苦笑著。
「本來的話，你們不拜託我也不會殺他們。你說得沒有錯，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的居民，請記住隨意的殺戮只會造就無意義的仇恨，對於擁有那個身分的你來說，這是很重要的。」
「那我去去就回來，在這段期間你們把馬車準備好並開走，我會跟上來的。」
古拉德留下這句話後，身影就這樣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沒有任何的先兆。
「古拉德大人消失了？」
卡蒂娜也為之大吃一驚。
從卡蒂娜的反應來看，他的感知魔法沒有捕捉到古拉德。
「這就是『夜幕的死神』嗎？少爺、卡蒂娜，我們走吧。」
幸好這間房子有一間小的馬廊，不然把馬放置在其他地方的話，要逃跑就更難了。
※
因為把馬具拿了下來，現在要重新裝回去，培德負責戒備，而我跟卡蒂娜就在幫兩匹馬整備好。
「古拉德真厲害，沒讓任何人能靠近過來。」
在整備的時候，外面一直傳來鎮民的叫喊聲，古拉德實現了剛剛他說的話，把鎮民引開。
「不要放跑他們！他們去那邊了！」
「火把熄滅了！他們在哪啊！」
「他們不是只有四個人嗎？那邊好像也有人，快去捉他們！」
「不能放走他們！去磨坊小屋，他們在那裡！」
不知道古拉德一個人怎樣做到的，把想來捉我們的鎮民玩弄在手中，武裝起來的鎮民現在一盤散沙，看火光他們應該被分散在各處，但沒有人來到屋子找我們。
「艾里，我們真的不用等古拉德大人就走？」
「不，我們等一下他吧。即使古拉德說不用等他，我也不覺得他真的能徒步追上馬車的速度。」
「艾里少爺、卡蒂娜，你們要相信古拉德閣下，他說不用的話，他自然是有辦法的。」
培德相信古拉德，想說服我們離開。
「可是培德，這樣我們跟把古拉德拋下不管沒有分別。」
「少爺，現在的機會很難得，我們帶著馬車逃跑的最佳時機就是現在。」
「卡蒂娜也不希望。」
「相信古拉德，之後一定能遇到他的。」
「那你們就不要跑留下來吧。果然像我的推測一樣。」
我們望向聲音的方向，那是五名青年跟兩名中年男子組成的小隊，其中有兩名成員是在我們到達前在引開巨獠戰豬的。
「喂！他們在……」
青年的話喊了一半停下來，是因為古拉德現身在他們的身後，並且不知道用了甚麼方法把他們弄暈了。
「跟你們說了要先走。」
古拉德對著我們的爭議唉了口氣。
「現在你來了就好，我們走吧。」
卡蒂娜跟培德見狀已經上了馬車，而我也坐上了馬車。
「罷了。剛好也把鎮民都引開了，只有剛剛的幾個漏掉了。」
古拉德也跟著上了馬車，在沒有其他人的發現下，我們離開了小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