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否來生 4
本章節 3089 字
更新於: 2021-04-29
才剛坐下，莉莉絲就停不下來地伸出脖子到處亂看。陸續從她面前走過的客人與服務生，絲毫沒有留意這雙好奇無比的眼神。
一男一女的組合並不少，這裡果然是情人約會的聖地。
這是一間甜點咖啡店，復古未來一般的裝潢設計，讓這間店又是古色古香又是當代藝術，令人印象深刻，一走進來有如穿梭了時空，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其實還在現代。
大概就是這樣充滿冒險的設計吧？才剛開幕就激起了許多年輕人的滿腔熱血，爭相前來打卡拍照，因為一傳十十傳百，就變成只要在這裡約會，情人之間就會越相愛。
「妳要吃什麼？」
對面的霧刃將菜單推過來，上頭已經有許多記號，這是霧刃要吃的東西。除了霧刃每天都會來一杯的咖啡，還有一杯紅茶，這是她的。
服務生將兩杯水送了上來，依序放到他們面前。
「確定好要點的餐點請按桌上的鈴，我們會立即替你們服務。」
例行公事一般的提醒才剛說完，莉莉絲就有了方向：
「這樣的話，我和哥哥一樣。現在是下午茶時間！我要吃很多蛋糕！」
「啊？和我一樣？」
「怎麼了？」
「妳開心就好。」
服務生一接過桌上的菜單，簡單地補充一下之後就點頭離開了：
「好的，請你們稍後，馬上替你們安排餐點。」
目送很有禮貌的服務生離開，莉莉絲馬上開口：
「我還以為那個人會覺得像這樣的組合很少見，而多聊兩句。都想好要怎麼說了啊。」
「沒看到店裡一堆客人啊。要是多逗留兩秒，就是被老闆罵了。」
「說得也是，我只要把目光都集中到你這孩子身上就行了。畢竟和我約會的是你嘛。」
莉莉絲以打趣的表情看了一下霧刃，調皮地說：
「霧刃，你說過我是你的第一個約會對象，我也是喔。你也是我的第一個約會對象。」
該怎麼說才好？他們果然很合得來啊。讓莉莉絲越來越敢說地開口：
「哇！約會吃蛋糕，這樣會不會變胖啊！話說回來，我紅茶是不是沒說甜度冰塊，要是都沒說的話，就是正常甜啊。兩倍胖！是兩倍胖耶！每次約會都這樣，一定會變胖吧！」
「看來妳今天又被告白了。」
「……」
莉莉絲先是愣了一下，後嘴角漸漸浮現邪惡的微笑：
「拒絕也挺不好意思的。」
「……」
「霧刃，你果然是有預感當我重回社會又會被一堆男人追，所以才在今天約我。」
「手機交出來。」
「為什麼？」
「今天又加了幾個男人的號碼。」
她不過去，就換霧刃過來了，中間的桌子已經變得不存在，看似兄妹的兩個人如今又合而為一。
「不要！你在摸哪裡！不在身上啦！我的書包！霧刃！那些都是同年級生！小學三年級的孩子！人家只是孩子！我哪有可能當真！就好玩而已！不要翻啦！」
結果，還是讓霧刃翻到手機，今天交換的號碼全都泡湯了。
「——客人們，你們的餐點……」
不知不覺，桌上多了數份餐點與一杯紅茶、一杯咖啡，因為他們似乎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在餐點都到位之後，服務生還輕敲了桌上的服務鈴。
明顯是男上女下的奇怪姿勢，讓他們在那之後趕緊重新振作，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享用美味的餐點。
反正也沒自己的事了，服務生默默告退了。
喝了一口紅茶之後，莉莉絲恨不得舊事重提一般，用只有他們倆聽得到的音量嘀咕：
「……霧刃，就是這樣我才不喜歡和你說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情。」
「好玩什麼，我媽都沒有妳這樣，給我自重。」
「我很自重好不好！就只是當朋友，沒有怎樣！」
「知不知道現在小學懷孕已經不是個案，有一定比例了。」
「……霧刃，你在說什麼？」
「特別是妳，色情老太婆，誰知道妳會不會哪天出去，兩個人回來。」
「不要誣賴我！」
莉莉絲憤而拍桌抗議。比起生氣，總覺得現在應該要頭疼：
「我越聽越糊塗了。明明是來約會的，為什麼會搞成這樣？你才自重一點，難得的約會都被你搞砸了。」
「喔。」
「每次說到男同學，你就會像著了魔檢查我的手機和書包，看看有沒有東西。就沒有東西是要檢查什麼？」
「……」
「要是真的那麼在乎我，就表現得積極一點，女生通常比較喜歡熱情的男生喔？」
「這樣的話，妳們就是例外了。」
「我不是例外，我也比較喜歡積極的男生，所以當那些小鬼過來和我說話，我來者不拒。」
莉莉絲強力主張。
這個「哥哥」在想什麼？無論她是不是真的小學生，像這樣的機會教育都已經越界了。莉莉絲轉念一想，也不是一個辦法：
「霧刃，你在吃醋啊？」
吃醋也不是這樣吧。
「那麼會吃醋，就要保護好我啊。你說是不是——哥哥？」
「我在吃醋啊。」
「咦？」
由於霧刃的態度過於直接，讓莉莉絲差點傻掉。
「真的在吃醋。」
「霧刃……你那麼直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要說的話，我蠻想看到妳臉紅害羞的樣子。」
「臉紅害羞嗎……？為什麼被那樣逗，我就要臉紅害羞？」
實在搞不懂，莫非現在的年輕人正流行這種玩法？想了半天，莉莉絲還是搞不懂。
「妳也很擅長搞砸約會啊。」
「啊？」
這下不得不聽了。
「我媽、萊夏、雅蕾絲她們被我稱讚的時候，都會變成那樣。」
「連立霧也會啊？那丫頭這麼多愁善感？」
「至於妳，則是聽到之後還要聽更多。」
「還用得著說，因為我就是想聽啊。霧刃，要是你變得兵荒馬亂，不知道要看哪裡更好喔？說不定我會給你獎勵喔？」
「……」
「你在看哪裡？就算是我，這個年紀也沒有胸部啦。」
「所以，我不會兵荒馬亂。」
「只會看得入迷是吧？」
「這樣也好，妳的來者不拒真的是來者不拒。」
「霧刃，難得說了一句中聽的話，這句話我喜歡。」
「等會我要再檢查一次妳的手機。」
「都有女友與妹妹的人了，還想要和我調情，霧刃，不可以這麼貪心。」
莉莉絲故作鎮定地拿出叉子，輕輕切下蛋糕的一部分，將那一塊蛋糕送進霧刃嘴裡，開心表示：
「好不好吃？」
「莉莉絲，妳在做什麼啊？」
「調情啊。」
「……」
「趁立霧沒注意，趕快和你這孩子調情。」
怎麼樣？好不好吃？莉莉絲又問了一次，只要看到孩子們幸福的樣子，她也會很幸福，所以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霧刃終於不再堅持了，緊蹦的神情慢慢鬆懈，讓莉莉絲覺得有機可趁，再次將蛋糕送進霧刃嘴裡。
「這塊蛋糕明明是妳點的，結果從頭到尾都拿來餵我，要減肥也不是這樣。」
「我要吃啊。」
才剛這麼說，莉莉絲就吃了一口，滿足到不得不把雙手放在臉頰兩側高喊：
「這家的蛋糕果然很好吃。我還要吃！」
「……」
「然後，是紅茶！」
沒過多久，她那一份餐點清潔溜溜了。甜與甜的搭配，這樣的組合果然會吃胖啊。莉莉絲並不在意，只要是與霧刃的約會，什麼都不必管。
看著莉莉絲幸福到沒話說的樣子，霧刃有些困惑地提問了：
「明明有很多選項，結果還是紅茶。」
「因為紅茶真的很好喝啊。霧刃，要不要也來一杯？」
「我喝咖啡就夠了，而且我這一杯還沒喝完。」
「這樣啊。」
「妳是不是很喜歡吃巧克力蛋糕？」
「……」
片刻之後，莉莉絲撥開髮根，伸出脖子要霧刃餵她：
「喜歡！」
「我本來就打算這麼做。」
因為是霧刃親自餵她吃，這塊巧克力蛋糕吃起來比平時還要美味，讓莉莉絲幸福得合不攏嘴。
要說的話……為何只有紅茶這麼一個選項，就像霧刃與萊夏他們的決定，只要他們能夠像這樣在一起，她就滿足了，不管做什麼都行。只要和這些孩子在一起，做什麼都是人生的一大滿足。
結束之後，兩人依然沒有回家的意思。夕陽把大地染成通紅色，腳下的影子被拉得老長，只看影子還以為他們是一對合法情侶。
「霧刃，接下來要去哪裡？」
「買衣服。」
一聽到關鍵字，莉莉絲的眼睛都亮了。
多久沒有這麼做了？至少在她成為魔女期間，根本沒有心情顧及這些。
「上次沒有買成的，今天一口氣補回來。妳不是一直很想把一整間店包下來嗎？」
「……」
「怎麼了？不要？」
「我要！買給我！」
雀躍之後，莉莉絲將柔軟的臉蛋輕輕地貼在霧刃厚實的手臂：
「霧刃，你這樣會把我寵壞喔。」
「這樣妳還要去外面亂來嗎？」
「我沒有亂來，光是照顧你們幾個就沒時間了，哪來那種閒暇，不過要是霧刃你不喜歡我被那些孩子告白，我會拒絕的。」
「現在才鬆口啊。」
「話說回來，我根本沒有答應啊。就是沒有答應，才會一直被告白。」
「最好是這樣。」
「就是這樣。」
一男一女的組合並不少，這裡果然是情人約會的聖地。
這是一間甜點咖啡店，復古未來一般的裝潢設計，讓這間店又是古色古香又是當代藝術，令人印象深刻，一走進來有如穿梭了時空，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其實還在現代。
大概就是這樣充滿冒險的設計吧？才剛開幕就激起了許多年輕人的滿腔熱血，爭相前來打卡拍照，因為一傳十十傳百，就變成只要在這裡約會，情人之間就會越相愛。
「妳要吃什麼？」
對面的霧刃將菜單推過來，上頭已經有許多記號，這是霧刃要吃的東西。除了霧刃每天都會來一杯的咖啡，還有一杯紅茶，這是她的。
服務生將兩杯水送了上來，依序放到他們面前。
「確定好要點的餐點請按桌上的鈴，我們會立即替你們服務。」
例行公事一般的提醒才剛說完，莉莉絲就有了方向：
「這樣的話，我和哥哥一樣。現在是下午茶時間！我要吃很多蛋糕！」
「啊？和我一樣？」
「怎麼了？」
「妳開心就好。」
服務生一接過桌上的菜單，簡單地補充一下之後就點頭離開了：
「好的，請你們稍後，馬上替你們安排餐點。」
目送很有禮貌的服務生離開，莉莉絲馬上開口：
「我還以為那個人會覺得像這樣的組合很少見，而多聊兩句。都想好要怎麼說了啊。」
「沒看到店裡一堆客人啊。要是多逗留兩秒，就是被老闆罵了。」
「說得也是，我只要把目光都集中到你這孩子身上就行了。畢竟和我約會的是你嘛。」
莉莉絲以打趣的表情看了一下霧刃，調皮地說：
「霧刃，你說過我是你的第一個約會對象，我也是喔。你也是我的第一個約會對象。」
該怎麼說才好？他們果然很合得來啊。讓莉莉絲越來越敢說地開口：
「哇！約會吃蛋糕，這樣會不會變胖啊！話說回來，我紅茶是不是沒說甜度冰塊，要是都沒說的話，就是正常甜啊。兩倍胖！是兩倍胖耶！每次約會都這樣，一定會變胖吧！」
「看來妳今天又被告白了。」
「……」
莉莉絲先是愣了一下，後嘴角漸漸浮現邪惡的微笑：
「拒絕也挺不好意思的。」
「……」
「霧刃，你果然是有預感當我重回社會又會被一堆男人追，所以才在今天約我。」
「手機交出來。」
「為什麼？」
「今天又加了幾個男人的號碼。」
她不過去，就換霧刃過來了，中間的桌子已經變得不存在，看似兄妹的兩個人如今又合而為一。
「不要！你在摸哪裡！不在身上啦！我的書包！霧刃！那些都是同年級生！小學三年級的孩子！人家只是孩子！我哪有可能當真！就好玩而已！不要翻啦！」
結果，還是讓霧刃翻到手機，今天交換的號碼全都泡湯了。
「——客人們，你們的餐點……」
不知不覺，桌上多了數份餐點與一杯紅茶、一杯咖啡，因為他們似乎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在餐點都到位之後，服務生還輕敲了桌上的服務鈴。
明顯是男上女下的奇怪姿勢，讓他們在那之後趕緊重新振作，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享用美味的餐點。
反正也沒自己的事了，服務生默默告退了。
喝了一口紅茶之後，莉莉絲恨不得舊事重提一般，用只有他們倆聽得到的音量嘀咕：
「……霧刃，就是這樣我才不喜歡和你說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情。」
「好玩什麼，我媽都沒有妳這樣，給我自重。」
「我很自重好不好！就只是當朋友，沒有怎樣！」
「知不知道現在小學懷孕已經不是個案，有一定比例了。」
「……霧刃，你在說什麼？」
「特別是妳，色情老太婆，誰知道妳會不會哪天出去，兩個人回來。」
「不要誣賴我！」
莉莉絲憤而拍桌抗議。比起生氣，總覺得現在應該要頭疼：
「我越聽越糊塗了。明明是來約會的，為什麼會搞成這樣？你才自重一點，難得的約會都被你搞砸了。」
「喔。」
「每次說到男同學，你就會像著了魔檢查我的手機和書包，看看有沒有東西。就沒有東西是要檢查什麼？」
「……」
「要是真的那麼在乎我，就表現得積極一點，女生通常比較喜歡熱情的男生喔？」
「這樣的話，妳們就是例外了。」
「我不是例外，我也比較喜歡積極的男生，所以當那些小鬼過來和我說話，我來者不拒。」
莉莉絲強力主張。
這個「哥哥」在想什麼？無論她是不是真的小學生，像這樣的機會教育都已經越界了。莉莉絲轉念一想，也不是一個辦法：
「霧刃，你在吃醋啊？」
吃醋也不是這樣吧。
「那麼會吃醋，就要保護好我啊。你說是不是——哥哥？」
「我在吃醋啊。」
「咦？」
由於霧刃的態度過於直接，讓莉莉絲差點傻掉。
「真的在吃醋。」
「霧刃……你那麼直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要說的話，我蠻想看到妳臉紅害羞的樣子。」
「臉紅害羞嗎……？為什麼被那樣逗，我就要臉紅害羞？」
實在搞不懂，莫非現在的年輕人正流行這種玩法？想了半天，莉莉絲還是搞不懂。
「妳也很擅長搞砸約會啊。」
「啊？」
這下不得不聽了。
「我媽、萊夏、雅蕾絲她們被我稱讚的時候，都會變成那樣。」
「連立霧也會啊？那丫頭這麼多愁善感？」
「至於妳，則是聽到之後還要聽更多。」
「還用得著說，因為我就是想聽啊。霧刃，要是你變得兵荒馬亂，不知道要看哪裡更好喔？說不定我會給你獎勵喔？」
「……」
「你在看哪裡？就算是我，這個年紀也沒有胸部啦。」
「所以，我不會兵荒馬亂。」
「只會看得入迷是吧？」
「這樣也好，妳的來者不拒真的是來者不拒。」
「霧刃，難得說了一句中聽的話，這句話我喜歡。」
「等會我要再檢查一次妳的手機。」
「都有女友與妹妹的人了，還想要和我調情，霧刃，不可以這麼貪心。」
莉莉絲故作鎮定地拿出叉子，輕輕切下蛋糕的一部分，將那一塊蛋糕送進霧刃嘴裡，開心表示：
「好不好吃？」
「莉莉絲，妳在做什麼啊？」
「調情啊。」
「……」
「趁立霧沒注意，趕快和你這孩子調情。」
怎麼樣？好不好吃？莉莉絲又問了一次，只要看到孩子們幸福的樣子，她也會很幸福，所以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霧刃終於不再堅持了，緊蹦的神情慢慢鬆懈，讓莉莉絲覺得有機可趁，再次將蛋糕送進霧刃嘴裡。
「這塊蛋糕明明是妳點的，結果從頭到尾都拿來餵我，要減肥也不是這樣。」
「我要吃啊。」
才剛這麼說，莉莉絲就吃了一口，滿足到不得不把雙手放在臉頰兩側高喊：
「這家的蛋糕果然很好吃。我還要吃！」
「……」
「然後，是紅茶！」
沒過多久，她那一份餐點清潔溜溜了。甜與甜的搭配，這樣的組合果然會吃胖啊。莉莉絲並不在意，只要是與霧刃的約會，什麼都不必管。
看著莉莉絲幸福到沒話說的樣子，霧刃有些困惑地提問了：
「明明有很多選項，結果還是紅茶。」
「因為紅茶真的很好喝啊。霧刃，要不要也來一杯？」
「我喝咖啡就夠了，而且我這一杯還沒喝完。」
「這樣啊。」
「妳是不是很喜歡吃巧克力蛋糕？」
「……」
片刻之後，莉莉絲撥開髮根，伸出脖子要霧刃餵她：
「喜歡！」
「我本來就打算這麼做。」
因為是霧刃親自餵她吃，這塊巧克力蛋糕吃起來比平時還要美味，讓莉莉絲幸福得合不攏嘴。
要說的話……為何只有紅茶這麼一個選項，就像霧刃與萊夏他們的決定，只要他們能夠像這樣在一起，她就滿足了，不管做什麼都行。只要和這些孩子在一起，做什麼都是人生的一大滿足。
結束之後，兩人依然沒有回家的意思。夕陽把大地染成通紅色，腳下的影子被拉得老長，只看影子還以為他們是一對合法情侶。
「霧刃，接下來要去哪裡？」
「買衣服。」
一聽到關鍵字，莉莉絲的眼睛都亮了。
多久沒有這麼做了？至少在她成為魔女期間，根本沒有心情顧及這些。
「上次沒有買成的，今天一口氣補回來。妳不是一直很想把一整間店包下來嗎？」
「……」
「怎麼了？不要？」
「我要！買給我！」
雀躍之後，莉莉絲將柔軟的臉蛋輕輕地貼在霧刃厚實的手臂：
「霧刃，你這樣會把我寵壞喔。」
「這樣妳還要去外面亂來嗎？」
「我沒有亂來，光是照顧你們幾個就沒時間了，哪來那種閒暇，不過要是霧刃你不喜歡我被那些孩子告白，我會拒絕的。」
「現在才鬆口啊。」
「話說回來，我根本沒有答應啊。就是沒有答應，才會一直被告白。」
「最好是這樣。」
「就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