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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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6-18
輝倏然一驚。

但炎刃意識好像是朦朦朧朧的,看見了輝也不知是自己進錯房間,嘴中喃喃呼喚著:「大哥……」

他又含含糊糊地叫了幾聲,輝只是如同怔住般呆望著他,甚麼也沒有說,直到炎刃低聲又喚了一聲:

「哥哥……」

輝腦中如同是轉上了千遍萬遍,看見了這就像一隻軟軟的小白兔的炎刃,他就想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但伸至一半的手卻又停了下來。這時炎刃翻了個身,小白兔完全地張開了眼,呆呆看著眼前的義兄,但神志尚未清醒,低聲道:「我是在做夢嗎?」

「對,你是在做夢。」輝以一副少見的柔和聲線對他說。

義兄低頭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只見他的左手和右手都冒出了一點又一點金光,他輕輕在臂上撫摸,金光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雖是說了個謊話,但告訴他這是夢,他就算看見了這些也不會在意的吧?

「小炎,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炎刃意識恍惚,上衣脫落,半裸地躺在床舖上,一副無神的樣子,也不知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輝便動手調戲了小炎刃的臉蛋兩下,微微一笑,像是當作他已經答應了自己一般,兩眼好像有點迷離,玉唇閉合,身子向前一傾,便碰到了一個冰涼且柔軟的玩意。

炎刃此時還覺自己是在做夢,並沒有發出任何抵抗,乖乖的像是頭上伸出了兩隻犬類的耳朵,但臉卻是立時刷的一下紅了。

兩人嘴唇一閉一合,主動進攻的輝竟覺眼前的少年身上好像是散發著某種令他酥都骨子裏的氣味,舌頭互相碰觸之時,心臟也在不知不覺地噗噗跳動得更快了,他竟如同是被那誘人的味道勾引了一般,連魂兒也要被勾出來了。他一個翻滾,輝整個人便壓住了炎刃的身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從炎刃的嘴中拉出一條若隱若現的銀絲。

他臉頰上早已佈滿了紅暈,右手有點不受控制的要把炎刃身上僅存的中衣扒去,但理智還是硬生生地壓住了慾望,但身下的義弟手腳俐落地把他腰帶解下,輝便立時變得赤條條的,而且對方好像還未打算就此停下,雙手同時出動,輝竟被義弟兩手的催動之下,整個人一軟,便跌落至炎刃身上!

「他應該還未成年的啊……怎麼技術會這麼好?而且……還是一流的那種……」輝腦海中轉過無數念頭,但被炎刃的一聲低哼拖回現實。

「嗯……哼……」

他此時的聲音好像是有種神奇的魔力,能令眼前的每一個人也會為之著迷,輝也再次忍受不了自己身下的慾望,右手幾乎是顫抖著的解開了身下之人的中衣,露出了赤裸裸的肉體。那是少年的肉體,渾身也散發著不成熟的氣息,但偏偏是這副身體的主人性慾漸濃,彷彿只有床上的性愛才能平息身下的狂暴。

輝俯身向炎刃再次吻去,從臉頰一直順延至頸椎,來到肩頭之時,便張開口中小小的犬牙,輕輕地咬了下去。

「嗯……」床上之人又發出了一聲低哼,但這聲低哼卻是增長了義兄的情慾,身下之物有了反應,彷彿是食人的猛獸,那粗大物體狠狠侵入義弟的身軀,接著四周安靜的空氣中只剩下了一陣絲絲的水聲以及肉體與肉體之間清晰的啪啪聲……

輝雙手抓住了炎刃的身子,又在床舖翻滾了一陣,枕頭被子全都掉滿一地,床上只有高潮之後留下的痕跡,炎刃好像是感到有點辛苦了,但同時情慾也如死神的低語在呼喚著他,所以衝口而出的只有一聲又一聲低低的呻吟,但又緊緊握住義兄不放,當義兄動作一個凝定之時,他嘴裡又發著低呼:

「大哥,再來一發……」

「這小子,怎麼就那麼不純潔了?……還有,我已經幹過他一次,他還嫌不夠?」輝想著的同時,忽地想到了眼前的少年可比成年的十六歲還要少上兩年,但還是牛頭不對馬嘴地道:「小炎,爽嗎?」

「爽……」

「爽就好……」大哥的意識也漸漸地混沌了起來,「那就再來……做到你不想做為止……」

「大哥,快……快進來……」

「現在不就已經在進來了嗎?」

輝再次揚起了那已經怒張的性器,莖頭上隱隱流出了白色的汁液,狠狠地往身下之處一插,四周粉紅色泡泡冒現……

「啊……嗯……再來……」

「還要再來?小心被我幹死了。」輝笑了,棕色的頭髮如同瀑布般的從床舖傾瀉到地上,手指輕輕碰過炎刃的嘴唇:「不知足的小崽子。」

「是啊,是小崽子……我是大哥的小崽子……」

兩人又在床舖上纏綿了一宵,也不知是在何時才悠悠睡去,但床上的一片狼藉很難不讓人想像到昨晚的種種。

所以當炎刃打著呵欠從床上爬起來之時,他才在漫漫十四年人生中首次明白到「羞恥」兩字的寫法。

那感覺幾乎就像是真實的那場夢。

近乎是狼藉不堪的床舖以及曖昧的水跡。

……以及一絲不掛的自己。

「真想找個洞去藏著。」事後他只想對自己說這句話。

穿回了衣物後,他盡量是裝作甚麼也沒有發生過,就在看起來十分自然心中惴惴不安之時,門「咯咯」地被敲響了,也沒有問過門內之人的意願,門外的輝便笑吟吟地進來了,嘴裡道:「炎刃,我要進來了……」

卻見炎刃一臉驚恐地看著他,臉色早已發青:「不要再用這個字眼了!我我我我我……」他「我我我」了一陣也還未能「我」出個所以來,過了一會兒才道:「你進來做甚麼?」

「炎刃,把衣服脫下來。」

啥?

「你你你你又想幹甚麼了?」炎刃倏地一驚,連忙以手護住自己,一連「咚咚咚」地退後了三步。

情慾可是能將一個正人君子變成一個衣冠禽獸的東西,雖然不知輝在床下是不是真的正人君子,但在床上他就是個鐵定的禽獸,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

「你在想些甚麼啊?」輝瞥了對方一眼,揚了揚手上的藥箱:「換藥。」

對耶,換藥……炎刃低頭看了看他身下那獰猙的傷口。

當即他便乖乖把衣服脫下來,小腹處換上了全新的紗布,但輝卻未把東西收回,反而拍拍炎刃的肩頭:「轉過去。」

炎刃雖不明所以,但還是把轉過去,把背後給對著他的義兄。

他沒有回頭看大哥,只覺輝又拿起了甚麼膏藥,輕輕塗抹了,背上傳來一陣冰涼。

「好了。」

只見輝好像是在避諱著甚麼似的,快快地收拾藥箱跑路了,而此時炎刃才發現他的另一個問題。

「腰痛……」

還未讓他輕鬆多久,一個慌張的鈴便粗魯地踢開門,一臉焦急地跑了進來。

「大事不了!大事不了!」

「發生甚麼啦?」炎刃疑惑地看著她:「一大清早的就那麼吵吵鬧鬧,還讓不讓人家睡覺的。」

鈴說話急促且氣喘噓噓的:「這種時候就不要說這種事情啦!」

炎刃:「甚麼?」

「你家的劍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活該了吧,炎炎以後恐怕老腰不保了
今晚炎炎你受了以後再騷也好你也是個0(另一方面是因為大哥太攻了)
有誰能找找我的嘴角到底在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