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本章節 1905 字
更新於: 2021-04-26
梅詩修女看著眼前的女童，明明對方什麼也沒做，卻讓她感到寒風刺骨、喘不過氣。
這女童難道真如如夢、麗魅所言是個神族嗎？
她不信，而且她也不想求證，現在的她必須找到卞芳倩，並且留住她，絕不能讓人就這麼跑了。
正當梅詩修女想就此轉身離去時，發現自己的雙腿頓時感到有如千斤重，腳底緊貼著地面無法移動。
她一愣，迅速看向碧月，只見對方的指尖上散發著淡淡的綠光。
「想走？我沒同意。」碧月手指微微一動，眼前的女人便沉痛的跪坐在地，她向前，視線與之平行，說道，「說說看，控制卞芳倩的人生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
梅詩修女一個咬牙，銳利的眼神、藏不住的兇光，她不懼女童，冷聲道，「這關你這高高在上的神族什麼事。卞芳倩，是我領養的孩子，從那一刻起她的人生便屬於我，我要怎麼做與你何干？」
雙方對視著，誰也沒有趨於弱勢。
碧月慢慢的開口道，「領養，便是掌控？」
梅詩修女冷笑道，「領養了，我便擁有權利去扶養她、教導她，她的一生也就屬於了我，不是嗎？」
「就算是你讓她成為了孤兒，也適用？」
「什麼？」
「就算這一切都是你的預謀，你也可以如此坦蕩的說她的一生就該是屬於你的嗎？」碧月平靜的說著，可是字裡行間卻在對方他心理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你以為憑藉神的身份就可以口出誑言了嗎！」梅詩修女怒喊著、怒瞪著，氣憤的說，「無憑無據，荒謬至極。」
「荒謬？」女童微微偏過頭，手指輕輕略過女人的面頰，冰冷的汗珠殘留在指尖，她道，「那你在害怕什麼？」
女人驚懼的看著女童，隨後一個咬牙，硬是平復了呼吸，藏匿了最真實的情緒，日經月累所磨練出的老練以及威嚴展露在歷經霜雪的容顏上。
彷彿在她眼前仍舊是一個普通的女童而已。
梅詩修女高冷的說道，「人族的事情什麼時候大到足以讓神族插手、干涉了？」
碧月輕輕的偏過頭，手指輕抵著唇瓣，這微微的動作宛如畫般一樣美，她道，「我沒有要干涉、插足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這麼做的理由。」
「理由？」像聽到莫大的笑話般，梅詩修女冷眼嘲諷道，「神族可真有閒情逸致，為了我們卑微的理由就踏入人族領地，試問我們的想法什麼時候變得重要了？」
碧月沒有回答，反倒是問說，「你很閒？」
「什麼意思？」
「你不是很急著找人嗎？」
「……那又怎麼樣？」
「我只是要一個答案，其他什麼的我一點興趣也沒有。」碧月撥弄了下髮辮，不以為意的說，「如果你不想告訴我答案，我也不會催你，因為我不急。不過，你恐怕就得跪倒肯願意說為止了。」
看著女童一臉暇意的神情，一股不悅湧上女人的心頭。
女人真心覺得眼前他神族是不是在玩她，要什麼理由、要什麼答案，簡直無聊。
隨便說說算了，反正這種抽象的東西，說什麼就是什麼。
梅詩修女勾起嘴角，看著碧月挑釁的說，「說實話，這理由也沒什麼了不起，就只是她單純的讓我覺得不愉快、不舒服罷了。好了，我說了，請放了我。」
碧月冷眼看著她說，「覺得不愉快為何要領養她？」
「她惹我不快是領養後發生的事，與我領養她這件事無關。」梅詩修女笑著，笑意卻沒有傳到眼底。
「那麼請你解釋，什麼樣的理由……」此時碧月的眼眸銳利的如刀刃一般，上位者的姿態表露無遺，「足以讓你殺掉她的父母，然後領養她？」
唰的一下，梅詩修女的臉瞬間失了血色，發白的嘴唇艱難的說道，「你、你怎麼會知道……」
「來，告訴我，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你所想的又是什麼？」碧月往前一步，兩人的距離縮小到剩一小條細縫，平靜的雙眸直視著慌亂以及恐懼的雙眼，她冰冷的說道，「你的理由要夠合理解釋你一切所做所為，不然我不接受。」
梅詩修女顫抖著、害怕著、恐懼著。
一切？她難道知道一切發生的事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我會失去所擁有的一切！不只卞芳倩，權利、地位……都會消失……
不、不可以！不可以！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絕對不可以！
我絕不能失去這些我花了大半輩子得到的、謀劃的一切！
可是該怎麼做……對手可是神族啊！
該怎麼做……
像看出了女人的恐懼，女童說道，「我說了，我沒有要干涉，也沒有要插足，我只要知道我想知道的就夠了，其他一概不會做，也不會多說什麼。」
「不會……說？」
「對，不會。」
女人已經不想在呆在這裡任何一秒了，如果這個神真的只要一個理由、一個答案的話，好，她給！
梅詩修女緩緩的開口，一字一句滿是恨意。
碧月靜靜的聽完，隨後履行了約定，放了人。
房內一片平靜，她看向窗外透進的黃昏，回想著女人剛剛的話語。
「同樣被掌控的人生，卻有著不一樣的命運，權利描繪了人的一生，我不甘心，我恨她母親，恨到就算殺了她也難以平復，所以有了權利的我，便想好好的策劃她女兒的一生，越慘越好。這，就是我的理由。」
太陽已經沒入了地平線，黑夜已經來臨，晚會也即將開始。
回首房間，再無一人，隱隱約約聽見空氣中有著微小的聲音，說著……
「權利，是嗎。」
這女童難道真如如夢、麗魅所言是個神族嗎？
她不信，而且她也不想求證，現在的她必須找到卞芳倩，並且留住她，絕不能讓人就這麼跑了。
正當梅詩修女想就此轉身離去時，發現自己的雙腿頓時感到有如千斤重，腳底緊貼著地面無法移動。
她一愣，迅速看向碧月，只見對方的指尖上散發著淡淡的綠光。
「想走？我沒同意。」碧月手指微微一動，眼前的女人便沉痛的跪坐在地，她向前，視線與之平行，說道，「說說看，控制卞芳倩的人生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
梅詩修女一個咬牙，銳利的眼神、藏不住的兇光，她不懼女童，冷聲道，「這關你這高高在上的神族什麼事。卞芳倩，是我領養的孩子，從那一刻起她的人生便屬於我，我要怎麼做與你何干？」
雙方對視著，誰也沒有趨於弱勢。
碧月慢慢的開口道，「領養，便是掌控？」
梅詩修女冷笑道，「領養了，我便擁有權利去扶養她、教導她，她的一生也就屬於了我，不是嗎？」
「就算是你讓她成為了孤兒，也適用？」
「什麼？」
「就算這一切都是你的預謀，你也可以如此坦蕩的說她的一生就該是屬於你的嗎？」碧月平靜的說著，可是字裡行間卻在對方他心理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你以為憑藉神的身份就可以口出誑言了嗎！」梅詩修女怒喊著、怒瞪著，氣憤的說，「無憑無據，荒謬至極。」
「荒謬？」女童微微偏過頭，手指輕輕略過女人的面頰，冰冷的汗珠殘留在指尖，她道，「那你在害怕什麼？」
女人驚懼的看著女童，隨後一個咬牙，硬是平復了呼吸，藏匿了最真實的情緒，日經月累所磨練出的老練以及威嚴展露在歷經霜雪的容顏上。
彷彿在她眼前仍舊是一個普通的女童而已。
梅詩修女高冷的說道，「人族的事情什麼時候大到足以讓神族插手、干涉了？」
碧月輕輕的偏過頭，手指輕抵著唇瓣，這微微的動作宛如畫般一樣美，她道，「我沒有要干涉、插足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這麼做的理由。」
「理由？」像聽到莫大的笑話般，梅詩修女冷眼嘲諷道，「神族可真有閒情逸致，為了我們卑微的理由就踏入人族領地，試問我們的想法什麼時候變得重要了？」
碧月沒有回答，反倒是問說，「你很閒？」
「什麼意思？」
「你不是很急著找人嗎？」
「……那又怎麼樣？」
「我只是要一個答案，其他什麼的我一點興趣也沒有。」碧月撥弄了下髮辮，不以為意的說，「如果你不想告訴我答案，我也不會催你，因為我不急。不過，你恐怕就得跪倒肯願意說為止了。」
看著女童一臉暇意的神情，一股不悅湧上女人的心頭。
女人真心覺得眼前他神族是不是在玩她，要什麼理由、要什麼答案，簡直無聊。
隨便說說算了，反正這種抽象的東西，說什麼就是什麼。
梅詩修女勾起嘴角，看著碧月挑釁的說，「說實話，這理由也沒什麼了不起，就只是她單純的讓我覺得不愉快、不舒服罷了。好了，我說了，請放了我。」
碧月冷眼看著她說，「覺得不愉快為何要領養她？」
「她惹我不快是領養後發生的事，與我領養她這件事無關。」梅詩修女笑著，笑意卻沒有傳到眼底。
「那麼請你解釋，什麼樣的理由……」此時碧月的眼眸銳利的如刀刃一般，上位者的姿態表露無遺，「足以讓你殺掉她的父母，然後領養她？」
唰的一下，梅詩修女的臉瞬間失了血色，發白的嘴唇艱難的說道，「你、你怎麼會知道……」
「來，告訴我，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你所想的又是什麼？」碧月往前一步，兩人的距離縮小到剩一小條細縫，平靜的雙眸直視著慌亂以及恐懼的雙眼，她冰冷的說道，「你的理由要夠合理解釋你一切所做所為，不然我不接受。」
梅詩修女顫抖著、害怕著、恐懼著。
一切？她難道知道一切發生的事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我會失去所擁有的一切！不只卞芳倩，權利、地位……都會消失……
不、不可以！不可以！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絕對不可以！
我絕不能失去這些我花了大半輩子得到的、謀劃的一切！
可是該怎麼做……對手可是神族啊！
該怎麼做……
像看出了女人的恐懼，女童說道，「我說了，我沒有要干涉，也沒有要插足，我只要知道我想知道的就夠了，其他一概不會做，也不會多說什麼。」
「不會……說？」
「對，不會。」
女人已經不想在呆在這裡任何一秒了，如果這個神真的只要一個理由、一個答案的話，好，她給！
梅詩修女緩緩的開口，一字一句滿是恨意。
碧月靜靜的聽完，隨後履行了約定，放了人。
房內一片平靜，她看向窗外透進的黃昏，回想著女人剛剛的話語。
「同樣被掌控的人生，卻有著不一樣的命運，權利描繪了人的一生，我不甘心，我恨她母親，恨到就算殺了她也難以平復，所以有了權利的我，便想好好的策劃她女兒的一生，越慘越好。這，就是我的理由。」
太陽已經沒入了地平線，黑夜已經來臨，晚會也即將開始。
回首房間，再無一人，隱隱約約聽見空氣中有著微小的聲音，說著……
「權利，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