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墨玄清之清無水
本章節 2695 字
更新於: 2021-04-14
孫衍明喝著酒，蹲坐在路邊，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一股無處發洩的怨氣也不知該向何人訴說。
昨天的異界探索一結束，墨玄清拿走瓶子就把孫衍明給轟了出去，說暫時不想見到他，讓他出去混個一整天再回來。
孫衍明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問題，然而經過一場險死還生，什麼都還沒得到，就被痛罵一番然後趕了出來，不管怎麼說，心底很不是滋味。當然，這算是小人物的低俗怨氣，孫衍明也知道說出來肯定會被人嫌，所以在路邊喝著悶酒，算是唯一的排解方式。
「唷！小子，在這待著幹什麼呢？」
「西哥？」
孫衍明頗為意外地看著跟自己打招呼的人，他沒想到這時候還會遇見熟人。
「怎麼了，一臉慘樣，看起來像是被人扔進獸欄跟一群豺狼虎豹搏殺之後，剛逃出來想呼救，又被人一腳踹開。」也不知這是西哥的直覺還是觀察能力，他玩笑般的譬喻幾乎說中孫衍明現在的狀況。
「……還真的差不多。」孫衍明嘴角抽了抽，苦笑地應和西哥的猜測。
「啥鬼？你是碰上了什麼事？」西哥微微色變，他說個玩笑居然還猜中了，回想著最近這小子身上發生的事，他不由得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沾了什麼霉運。
「也沒什麼，就是墨玄清她啊……」孫衍明抬頭思索片刻，想到墨玄清也沒特別吩咐自己別把異界探索的事跟別人講，再加上按她自己的說法，她都已經成立了公司，政府人員都來了，說明這件事沒有非常需要保密，這樣的話跟西哥說應該也無所謂。
於是孫衍明就將自己見過徐思敏後，本想打算自己去異界找大哥，結果被墨玄清勸住，轉而開始進行異界探索的一些事情，大略地跟西哥講述了一番。
在孫衍明看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賣命的事情他也不是沒做過，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另一件比較特別的工作罷了，但看西哥傾聽的過程中，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孫衍明發覺事情可能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呼……」西哥吐出一口煙，在傾聽的過程中西哥點了一隻菸，這時他吐出的這口煙，孫衍明或多或少察覺到一點，西哥難以敘說的情緒。
「你知道，關於墨玄清這個人，在江湖上是有這麼一句話的嗎？」西哥抖了抖菸頭，灑落些許菸灰，他有些低沉地說道：「『墨玄清之清無水』，當年這句話一傳開來，許多人可都是認可的。」
「什麼鬼？墨玄清無水什麼的……」這是在說墨玄清這個女人沒有身材？說真的墨玄清這個女人確實沒啥魅力，身材單薄，氣質也不出眾，貌似唯一可看的臉蛋也被她那糟糕的氣色給弄沒了，一副陰沉老女人的模樣，在路上的回頭率無限趨近於零。
請勿責怪孫衍明的庸俗想法，畢竟你能對一個私校還延畢的傢伙要求什麼文化素養呢？
「墨是墨水的墨，我們都知道墨水是黑的，這點不用多想。玄這個字在道教中有重要含意，同時它也也代表著黑色。最後清這個字，若去掉水字旁，那就是青色的青，在古代，青色有時也指黑色。」西哥沒賣關子，很快地解釋這句話的由來，他扔掉了菸，抬腳踩熄，接著對孫衍明問道：「我說到這裡你明白嗎？墨玄清這個人從姓到名，都是黑的。」
「哈哈……這有沒有過分誇大？」孫衍明苦笑地回應，但也不知該怎麼反駁。
「誇大？呵！我問你，徐生慶當年拆夥的事你問過幾個人，老常？還有墨玄清？若是這樣那你想必也不知道，當初徐生慶跟她拆夥，一定也有她的原因。」西哥冷笑地道，那女人的不可信，可是人盡皆知，孫衍明只是因為無知才會被她拉了上船。
孫衍明無法反駁，作為一個墨玄清行事作風的受害者之一，過去被害的事蹟歷歷在目，他沒有理由也不想反駁。
西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是讓你看開向前走沒有錯，但不代表我樂見你上了賊船，小心點。」說完，便轉身走了。
看著西哥的遠去，孫衍明那沒啥用的大腦變得更加糊塗了。
孫衍明抱持著些許的懷疑回到修車廠，然而還沒等他把心中的疑問向墨玄清提出，他便在這裡見到了另外一人。
「谷拉娜？」看到拿著手搖杯，坐在沙發上向自己揮手的女孩，孫衍明露出意外的表情。
「哈囉！好久不見，那個誰！」大哩哩的回應，谷拉娜展現著她慣有的不羈作風，而一旁的墨玄清則默默的看著手中的報告，紙張上文字的似乎總能讓她的眉頭緊緊皺起來。
「你怎麼在這？」孫衍明自然而然的提出疑問。
「我覺得需要增加成員，異界出現變化，上次的行動中出現的怪物數量出乎我的意料，是應該增加一些戰力。」
「確實應該增加人手，只不過谷拉娜……嗯！我想沒問題。」孫衍明剛想反駁非戰鬥人員怎麼能加入，但隨即想到對方可能比自己還要大的力量，且能使用法術，在作為攻略成員這方面，谷拉娜可比自己適合上太多了。
「別擔心我喔！我很強的，部落裡的大叔們都說同年齡的人當中沒有人會是我的對手喔！」谷拉娜的言語間露出充足的自信，孫衍明也相信，被墨玄清找來的人不可能是什麼草包。
墨玄清這時拍了拍手，將兩人的注意力引回自己身上：「是該多做些準備，上次本想只是試驗性的探索，沒想到會遇上實戰，所以沒給你準備武器，這東西你拿去，我希望你能發揮這件兵器應有的價值。」
過去孫衍明拿的都是改造球棒，粗糙鐵棍這類廉價道具，可眼前這根木棒，雖說只是木頭製成，上面刻劃的紋路說明它精細的作工，整把武器散發著不同尋常的氣氛，顯然是真正可入行家之手的武器。
「這是我部落裡的爺爺給的，不過我很少用木棒啦！所以順便就給你了。」谷拉娜笑嘻嘻地說著，完全不在意給孫女的武器卻給來路不明的男人用了以後，自家的爺爺會有多麼傷心且憤怒，針對那男人的憤怒。
「以部落儀式催生出的木造武器，相信我，這玩意兒抵得上你過去幾個月加起來的薪水。」墨玄清淡淡地吐出孫衍明有些胃痛的話語，也不在意孫衍明的臉色，順手拿起就放到他手上。
「我相信，我會小心地用的。」孫衍明吞了吞口水，這把武器果然不同尋常，一入手便感覺到一股熱意，輕輕揮舞，順手得讓孫衍明暗自叫好。
「說到錢啊！你們上次探索有沒有得到什麼值錢的東西？」谷拉娜的注意力放到了另一件事上，果然冒險總該有寶物相襯嘛！
「我是記得我拿到一個瓶子……」孫衍明回想起自己差點搞砸的事蹟，頓時又有低頭掩面的衝動。
「那玩意兒在黑市賣了五十萬。」墨玄清平淡地說著讓孫衍明大吃一驚的價格，顯然這點小錢根本沒辦法讓她的心情有所波瀾。
「五十萬？」孫衍明訝然出聲，他沒想到只是跑了一趟拿了一個瓶子，就能賺到這麼多錢。
「你以為很多嗎？我告訴你，每次探索耗費的最少要有十萬，而上次這個機遇可能數十次都未必能有一次，五十萬只是讓我們能多探索五次而已，離想賺錢還差得遠。」墨玄清敘說著殘酷的現實，有些事不是幾次幸運就能彌補的，他們想離成功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
「那我們到底該怎麼……」
「唉唷！別擔心啦！」谷拉娜拍了拍孫衍明的肩膀，熱情地說道：「總是有辦法的，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或許……是吧！」同樣的那股巨力，一樣打得孫衍明差點站不住腳，不過心中的氣餒與焦慮卻是少了不少，這該說是同伴增加的喜悅，還是谷拉娜的氛圍影響了他呢？
昨天的異界探索一結束，墨玄清拿走瓶子就把孫衍明給轟了出去，說暫時不想見到他，讓他出去混個一整天再回來。
孫衍明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問題，然而經過一場險死還生，什麼都還沒得到，就被痛罵一番然後趕了出來，不管怎麼說，心底很不是滋味。當然，這算是小人物的低俗怨氣，孫衍明也知道說出來肯定會被人嫌，所以在路邊喝著悶酒，算是唯一的排解方式。
「唷！小子，在這待著幹什麼呢？」
「西哥？」
孫衍明頗為意外地看著跟自己打招呼的人，他沒想到這時候還會遇見熟人。
「怎麼了，一臉慘樣，看起來像是被人扔進獸欄跟一群豺狼虎豹搏殺之後，剛逃出來想呼救，又被人一腳踹開。」也不知這是西哥的直覺還是觀察能力，他玩笑般的譬喻幾乎說中孫衍明現在的狀況。
「……還真的差不多。」孫衍明嘴角抽了抽，苦笑地應和西哥的猜測。
「啥鬼？你是碰上了什麼事？」西哥微微色變，他說個玩笑居然還猜中了，回想著最近這小子身上發生的事，他不由得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沾了什麼霉運。
「也沒什麼，就是墨玄清她啊……」孫衍明抬頭思索片刻，想到墨玄清也沒特別吩咐自己別把異界探索的事跟別人講，再加上按她自己的說法，她都已經成立了公司，政府人員都來了，說明這件事沒有非常需要保密，這樣的話跟西哥說應該也無所謂。
於是孫衍明就將自己見過徐思敏後，本想打算自己去異界找大哥，結果被墨玄清勸住，轉而開始進行異界探索的一些事情，大略地跟西哥講述了一番。
在孫衍明看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賣命的事情他也不是沒做過，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另一件比較特別的工作罷了，但看西哥傾聽的過程中，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孫衍明發覺事情可能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呼……」西哥吐出一口煙，在傾聽的過程中西哥點了一隻菸，這時他吐出的這口煙，孫衍明或多或少察覺到一點，西哥難以敘說的情緒。
「你知道，關於墨玄清這個人，在江湖上是有這麼一句話的嗎？」西哥抖了抖菸頭，灑落些許菸灰，他有些低沉地說道：「『墨玄清之清無水』，當年這句話一傳開來，許多人可都是認可的。」
「什麼鬼？墨玄清無水什麼的……」這是在說墨玄清這個女人沒有身材？說真的墨玄清這個女人確實沒啥魅力，身材單薄，氣質也不出眾，貌似唯一可看的臉蛋也被她那糟糕的氣色給弄沒了，一副陰沉老女人的模樣，在路上的回頭率無限趨近於零。
請勿責怪孫衍明的庸俗想法，畢竟你能對一個私校還延畢的傢伙要求什麼文化素養呢？
「墨是墨水的墨，我們都知道墨水是黑的，這點不用多想。玄這個字在道教中有重要含意，同時它也也代表著黑色。最後清這個字，若去掉水字旁，那就是青色的青，在古代，青色有時也指黑色。」西哥沒賣關子，很快地解釋這句話的由來，他扔掉了菸，抬腳踩熄，接著對孫衍明問道：「我說到這裡你明白嗎？墨玄清這個人從姓到名，都是黑的。」
「哈哈……這有沒有過分誇大？」孫衍明苦笑地回應，但也不知該怎麼反駁。
「誇大？呵！我問你，徐生慶當年拆夥的事你問過幾個人，老常？還有墨玄清？若是這樣那你想必也不知道，當初徐生慶跟她拆夥，一定也有她的原因。」西哥冷笑地道，那女人的不可信，可是人盡皆知，孫衍明只是因為無知才會被她拉了上船。
孫衍明無法反駁，作為一個墨玄清行事作風的受害者之一，過去被害的事蹟歷歷在目，他沒有理由也不想反駁。
西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是讓你看開向前走沒有錯，但不代表我樂見你上了賊船，小心點。」說完，便轉身走了。
看著西哥的遠去，孫衍明那沒啥用的大腦變得更加糊塗了。
孫衍明抱持著些許的懷疑回到修車廠，然而還沒等他把心中的疑問向墨玄清提出，他便在這裡見到了另外一人。
「谷拉娜？」看到拿著手搖杯，坐在沙發上向自己揮手的女孩，孫衍明露出意外的表情。
「哈囉！好久不見，那個誰！」大哩哩的回應，谷拉娜展現著她慣有的不羈作風，而一旁的墨玄清則默默的看著手中的報告，紙張上文字的似乎總能讓她的眉頭緊緊皺起來。
「你怎麼在這？」孫衍明自然而然的提出疑問。
「我覺得需要增加成員，異界出現變化，上次的行動中出現的怪物數量出乎我的意料，是應該增加一些戰力。」
「確實應該增加人手，只不過谷拉娜……嗯！我想沒問題。」孫衍明剛想反駁非戰鬥人員怎麼能加入，但隨即想到對方可能比自己還要大的力量，且能使用法術，在作為攻略成員這方面，谷拉娜可比自己適合上太多了。
「別擔心我喔！我很強的，部落裡的大叔們都說同年齡的人當中沒有人會是我的對手喔！」谷拉娜的言語間露出充足的自信，孫衍明也相信，被墨玄清找來的人不可能是什麼草包。
墨玄清這時拍了拍手，將兩人的注意力引回自己身上：「是該多做些準備，上次本想只是試驗性的探索，沒想到會遇上實戰，所以沒給你準備武器，這東西你拿去，我希望你能發揮這件兵器應有的價值。」
過去孫衍明拿的都是改造球棒，粗糙鐵棍這類廉價道具，可眼前這根木棒，雖說只是木頭製成，上面刻劃的紋路說明它精細的作工，整把武器散發著不同尋常的氣氛，顯然是真正可入行家之手的武器。
「這是我部落裡的爺爺給的，不過我很少用木棒啦！所以順便就給你了。」谷拉娜笑嘻嘻地說著，完全不在意給孫女的武器卻給來路不明的男人用了以後，自家的爺爺會有多麼傷心且憤怒，針對那男人的憤怒。
「以部落儀式催生出的木造武器，相信我，這玩意兒抵得上你過去幾個月加起來的薪水。」墨玄清淡淡地吐出孫衍明有些胃痛的話語，也不在意孫衍明的臉色，順手拿起就放到他手上。
「我相信，我會小心地用的。」孫衍明吞了吞口水，這把武器果然不同尋常，一入手便感覺到一股熱意，輕輕揮舞，順手得讓孫衍明暗自叫好。
「說到錢啊！你們上次探索有沒有得到什麼值錢的東西？」谷拉娜的注意力放到了另一件事上，果然冒險總該有寶物相襯嘛！
「我是記得我拿到一個瓶子……」孫衍明回想起自己差點搞砸的事蹟，頓時又有低頭掩面的衝動。
「那玩意兒在黑市賣了五十萬。」墨玄清平淡地說著讓孫衍明大吃一驚的價格，顯然這點小錢根本沒辦法讓她的心情有所波瀾。
「五十萬？」孫衍明訝然出聲，他沒想到只是跑了一趟拿了一個瓶子，就能賺到這麼多錢。
「你以為很多嗎？我告訴你，每次探索耗費的最少要有十萬，而上次這個機遇可能數十次都未必能有一次，五十萬只是讓我們能多探索五次而已，離想賺錢還差得遠。」墨玄清敘說著殘酷的現實，有些事不是幾次幸運就能彌補的，他們想離成功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
「那我們到底該怎麼……」
「唉唷！別擔心啦！」谷拉娜拍了拍孫衍明的肩膀，熱情地說道：「總是有辦法的，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或許……是吧！」同樣的那股巨力，一樣打得孫衍明差點站不住腳，不過心中的氣餒與焦慮卻是少了不少，這該說是同伴增加的喜悅，還是谷拉娜的氛圍影響了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