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篇 些許摩擦
本章節 1952 字
更新於: 2021-04-12
「到現在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沒想到歷經這麼多年我還會回到這種地方，有些不習慣。」
「潔婷，其實我...」
「別說了，就算你不介意我還是沒辦法面對過去的自己，就算那段苦日子已經離我那麼遠了，還是非常...害怕......」
李姐蜷縮身子把頭埋入兩腿中哭泣著，本想上前安慰幾句卻被一腳踢開，無奈之下只好走回床上靜靜等待傷心欲絕的她哭到睡著。
大約十一點多哭聲漸弱，我依然等待著，又等了兩個小時睡眼惺忪之際......「碰」一聲，李姐終於倒臥在沙發上，確認是睡死之後我幫她擦去淚水並抱到床上，安頓完後想說睡沙發時突然被一雙手緊緊拉著。
「潔婷醒了啊。」
「我帶你來這裡難不成是要讓你睡沙發？過來。」「不了，潔婷還是趕緊休息吧，剛才哭多了記得要補充水...」
話還沒說完李姐一把將我拉起並騰空兩三秒後直接大字型躺在床上，不一會直接坐到身上捧著我的臉頰不悅說：
「姐姐看起來像在求你嗎？叫你過來就過來還用得著廢話多？」
「潔婷...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頭一次見李姐為了女人以外的事情對我發那麼大的脾氣，這莫名的原因是在讓人摸不著頭緒，還在回憶是否犯了什麼過錯時她鬆了手不發一語的蓋上被子背對著我，當下愣了會並關上燈。
想說趁有機會湊近時她又將身體往前挪了些示意不許動她，但我仍不放棄持續嘗試接近她，直到她忍無可忍轉過身斜眼斥責道：
「你到底有什麼問題啊！」
「.........」
「算了...別再靠近了，我今晚想靜靜。」
此話一出令我有些詫異，呆呆望向天花板許久便緩緩開口提防說：
「潔婷...是因為我，才讓妳逃避嗎？還是因為這環境讓妳回想起痛苦的往事？」
這次李姐並沒有甚麼動作，空氣中沉默了數分鐘之久，剛轉過身準備休息時竟突然的抱緊著壓了上來。
「我...不是故意的，大概是房間的味道想起往事，真的不是有心要凶妳跟傷害你的。」
「.........」
「可以原諒姐姐嗎？」
「我累了，明天還得歸隊，有話明天再說。」
「喔......」
剛睜開眼已有些許微光透入室內，望著身旁的李姐還沉睡著便小心翼翼下了床盥洗了一番便換上運動服外出晨跑。
從市中心不知跑了多久，刺眼陽光剛從東方山頭爬起，漸漸的我放慢了腳步配合急促的步伐調整呼吸，在某個大十字路口停了下來環顧四周發現放眼望去全是農田，有嫩綠的、深綠的、淺黃的在搭上水稻反射湖面倒影聯想到米勒畫出拾穗時的場景。完全沉靜其中的我被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打來的是李姐。
「仁仁...一早起來沒見到你，跑去哪了？」
「晨跑，我等會回去。」
「肚子餓~~」
「別撒嬌，給我十分鐘。」
話一說完飛奔的以原路跑回，跑著跑著發現如輪迴般的場景一再浮現，一樣的稻田、一樣的道路，還有那個他媽該死的稻草人不知看了N遍了！我停下腳步思索著終於得到結論。
「我迷路了......幹！我蔡敬仁活了軍旅生涯也快十年了不知徒手越過多少崎嶇的山脈竟迷路在這該死的農田中，羞辱...這是羞辱啦！！！」
找不到原路正歇斯底里的我吼了不知幾十分鐘漸漸平靜了下來。
呆滯看著圈外的手機信號再回想十分鐘前還和李姐聊著更凸顯可悲之感，我苦笑蹲坐道路旁的大榕樹下環顧四周看那始終如一的稻田想起了當年還是受訓班隊的學員時，營區外沒有圍牆方便我們進出，卻從未聽聞逃兵案例，附近農家彼此親如家人，總體恤我們這些菜鳥，在我們操課之餘塞兩、三袋肉包當充飢用，見我們離營外出也招待些遠在其他城市的兵到家中作客。
那時的純樸、那時的笑容，雖柴又乾卻充滿情感的肉包被時間沖淡，甚至早已回想不起那個地方及那裡的人，唯一記得也僅僅那份溫暖罷了。
回過神發現三點鐘方向有熟悉的紅綠燈便連忙起身奔去，到達時朦朧之中大樓若隱若現。
「太好了！這樣的話總記得路了！」
跑回城市中人潮車流漸增，走回旅店見李姐在車庫外的涼亭與人聊天便上前一看，仔細觀察發現是位較成熟的女士，後方看似保鏢卻被兩個小鬼頭纏著不放顯得狼狽些。
本悄無聲息的我才剛要靠近不料兩個體型如坦克的保鏢從一旁竄出不留情面賞了我腹部一拳，瞬間那股爆發力震到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我反射的踉蹌退了幾步望著眼前彪形大漢完全無破綻可言，還沒反應過來雨滴般的鐵拳直直落在身上，劇烈疼痛感伴隨注意力無法集中只做些許抵抗毫無還擊的機會，撞到牆壁時明白沒退路了。
眼前兩個保鏢圍繞著免不了一陣暴打，我扶著牆壁使力一蹬朝一名保鏢胳膊下繞過並兩手緊握他的右臂雙腳盤上去扣住整隻右手再死命往左折發出「喀啦」劇烈錯位聲隨著保鏢野獸般嘶吼我又跳上另一個人背上用大腿固定脖子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太陽穴猛打，不料十餘拳龐然大物失去意識跌在地上，本以為危機解除接觸才轉過身就迎面而來的鐵拳轟飛又撞在牆上，當下眼前畫面早已黑了一半連要站起都非常吃力。
這時傳來女人的咆哮聲又聽見許多腳步聲跟金屬碰撞聲，但我已看不見眼前事物便前傾倒下，隱約中那熟悉的觸感隨著昏去漸漸模糊。
「潔婷，其實我...」
「別說了，就算你不介意我還是沒辦法面對過去的自己，就算那段苦日子已經離我那麼遠了，還是非常...害怕......」
李姐蜷縮身子把頭埋入兩腿中哭泣著，本想上前安慰幾句卻被一腳踢開，無奈之下只好走回床上靜靜等待傷心欲絕的她哭到睡著。
大約十一點多哭聲漸弱，我依然等待著，又等了兩個小時睡眼惺忪之際......「碰」一聲，李姐終於倒臥在沙發上，確認是睡死之後我幫她擦去淚水並抱到床上，安頓完後想說睡沙發時突然被一雙手緊緊拉著。
「潔婷醒了啊。」
「我帶你來這裡難不成是要讓你睡沙發？過來。」「不了，潔婷還是趕緊休息吧，剛才哭多了記得要補充水...」
話還沒說完李姐一把將我拉起並騰空兩三秒後直接大字型躺在床上，不一會直接坐到身上捧著我的臉頰不悅說：
「姐姐看起來像在求你嗎？叫你過來就過來還用得著廢話多？」
「潔婷...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頭一次見李姐為了女人以外的事情對我發那麼大的脾氣，這莫名的原因是在讓人摸不著頭緒，還在回憶是否犯了什麼過錯時她鬆了手不發一語的蓋上被子背對著我，當下愣了會並關上燈。
想說趁有機會湊近時她又將身體往前挪了些示意不許動她，但我仍不放棄持續嘗試接近她，直到她忍無可忍轉過身斜眼斥責道：
「你到底有什麼問題啊！」
「.........」
「算了...別再靠近了，我今晚想靜靜。」
此話一出令我有些詫異，呆呆望向天花板許久便緩緩開口提防說：
「潔婷...是因為我，才讓妳逃避嗎？還是因為這環境讓妳回想起痛苦的往事？」
這次李姐並沒有甚麼動作，空氣中沉默了數分鐘之久，剛轉過身準備休息時竟突然的抱緊著壓了上來。
「我...不是故意的，大概是房間的味道想起往事，真的不是有心要凶妳跟傷害你的。」
「.........」
「可以原諒姐姐嗎？」
「我累了，明天還得歸隊，有話明天再說。」
「喔......」
剛睜開眼已有些許微光透入室內，望著身旁的李姐還沉睡著便小心翼翼下了床盥洗了一番便換上運動服外出晨跑。
從市中心不知跑了多久，刺眼陽光剛從東方山頭爬起，漸漸的我放慢了腳步配合急促的步伐調整呼吸，在某個大十字路口停了下來環顧四周發現放眼望去全是農田，有嫩綠的、深綠的、淺黃的在搭上水稻反射湖面倒影聯想到米勒畫出拾穗時的場景。完全沉靜其中的我被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打來的是李姐。
「仁仁...一早起來沒見到你，跑去哪了？」
「晨跑，我等會回去。」
「肚子餓~~」
「別撒嬌，給我十分鐘。」
話一說完飛奔的以原路跑回，跑著跑著發現如輪迴般的場景一再浮現，一樣的稻田、一樣的道路，還有那個他媽該死的稻草人不知看了N遍了！我停下腳步思索著終於得到結論。
「我迷路了......幹！我蔡敬仁活了軍旅生涯也快十年了不知徒手越過多少崎嶇的山脈竟迷路在這該死的農田中，羞辱...這是羞辱啦！！！」
找不到原路正歇斯底里的我吼了不知幾十分鐘漸漸平靜了下來。
呆滯看著圈外的手機信號再回想十分鐘前還和李姐聊著更凸顯可悲之感，我苦笑蹲坐道路旁的大榕樹下環顧四周看那始終如一的稻田想起了當年還是受訓班隊的學員時，營區外沒有圍牆方便我們進出，卻從未聽聞逃兵案例，附近農家彼此親如家人，總體恤我們這些菜鳥，在我們操課之餘塞兩、三袋肉包當充飢用，見我們離營外出也招待些遠在其他城市的兵到家中作客。
那時的純樸、那時的笑容，雖柴又乾卻充滿情感的肉包被時間沖淡，甚至早已回想不起那個地方及那裡的人，唯一記得也僅僅那份溫暖罷了。
回過神發現三點鐘方向有熟悉的紅綠燈便連忙起身奔去，到達時朦朧之中大樓若隱若現。
「太好了！這樣的話總記得路了！」
跑回城市中人潮車流漸增，走回旅店見李姐在車庫外的涼亭與人聊天便上前一看，仔細觀察發現是位較成熟的女士，後方看似保鏢卻被兩個小鬼頭纏著不放顯得狼狽些。
本悄無聲息的我才剛要靠近不料兩個體型如坦克的保鏢從一旁竄出不留情面賞了我腹部一拳，瞬間那股爆發力震到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我反射的踉蹌退了幾步望著眼前彪形大漢完全無破綻可言，還沒反應過來雨滴般的鐵拳直直落在身上，劇烈疼痛感伴隨注意力無法集中只做些許抵抗毫無還擊的機會，撞到牆壁時明白沒退路了。
眼前兩個保鏢圍繞著免不了一陣暴打，我扶著牆壁使力一蹬朝一名保鏢胳膊下繞過並兩手緊握他的右臂雙腳盤上去扣住整隻右手再死命往左折發出「喀啦」劇烈錯位聲隨著保鏢野獸般嘶吼我又跳上另一個人背上用大腿固定脖子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太陽穴猛打，不料十餘拳龐然大物失去意識跌在地上，本以為危機解除接觸才轉過身就迎面而來的鐵拳轟飛又撞在牆上，當下眼前畫面早已黑了一半連要站起都非常吃力。
這時傳來女人的咆哮聲又聽見許多腳步聲跟金屬碰撞聲，但我已看不見眼前事物便前傾倒下，隱約中那熟悉的觸感隨著昏去漸漸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