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洗澡。
本章節 1059 字
更新於: 2021-04-12
第二章：洗澡。
妹妹梨花帶雨地哭泣，我的大腦能理解情形，卻無法消化情緒。
罪惡感伴隨著揪心偷渡而來，心中的法庭自我質詢著，今天採取的行動究竟是對是錯？
妹妹不只是個笨蛋，還是個家裡蹲。
除此之外，她喪失記憶了。
這個說法或許不太準確。
也許是基於自我保護的機制，她只喪失了某些討厭的記憶。
然後，她的行為變得越來越幼稚，如今已經跟小學低年級生沒有兩樣。
毫無節制地看幼兒動畫，拒絕穿上內衣，心情不好時只要打出甜食牌就會馬上綻放笑顏。
除此之外，重度依賴著他人。
「哥、哥哥……嗚嗚……」
「沒事的，別怕，哥哥會陪著妳。」
「嗚、嗚哇哇哇！」
我蹲下抱住妹妹，溫熱的液體透過毛細現象傳到我身上，皮膚傳來陣陣不適感。
然而，比起這種小事，妹妹的嚎啕大哭更令我心痛。
妹妹在我的懷中哭嚎著，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冷靜下來。
「嗚……濕掉了……」
「要洗個澡才行呢。」
「幫……」
「什麼？」
妹妹的話含在嘴裡，咕噥著的話語使我聽不清楚。
「幫我洗……」
她又再說了一次，像是刻意強調似的。
◇◇◇
在手上擠滿洗髮精搓揉出泡沫後，我大手一張放上妹妹的頭頂，輕輕按摩著。
妹妹的頭上套著防止泡沫跑進眼睛的洗髮帽，變成一隻頂著泡泡盤子的河童。
「嗯呣呣～」
妹妹發出愉悅的低鳴。
我和妹妹討價還價，最後好不容易殺價到只幫她洗頭的工作。
我有自信不會對妹妹的身體產生下流想法，但我還是命令她用浴巾裹住身體。
會對妹妹產生情慾的哥哥，應該改名叫變態才對。
我甚至懷疑，真的有人能對妹妹平坦的胸部、乾扁的屁股、消瘦的雙腿產生慾望嗎？
「哥……」
「嗯？」
「對不起……」
「沒事，把衣服洗乾淨就好了。」
人的本性不會改變，即使妹妹的人格退化了，在給人添麻煩的時候會好好道歉。
我溫柔的把手指滑過髮尾，讓泡沫完全覆蓋妹妹的秀髮。
「來，要沖水了喔。」
「哥哥……我……」
妹妹欲言又止，恐怕是對自己剛才在玄關的失序行為感到困惑吧。
我想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訴她，但我遲疑了。
一來是以妹妹現在的智力，她大概無法理解，二來是──
「沒關係的，妳沒有錯喔。」
「可是……」
「你是個乖孩子，今天的事情不嚴重，所以別太在意。」
──身為英雄，不能讓妹妹承受非必要的痛苦。
妹妹禁聲不語，像是正思考著接下來的話語，但她遲遲沒有回話，反而垂下肩膀。
「要沖水了喔。」
我打開蓮蓬頭確認水溫後，大喇喇的朝妹妹充滿泡沫的頭頂沖水。
面對強勁水流，妹妹沒有半點掙扎，只是靜靜接受沖洗。
為何白子必須承受這些呢──我偶爾會這麼想。
我自願承受照顧白子的責任，卻無法承受她的痛苦。
真正該承受痛苦的人，應該是那些對白子施加痛苦的人。
但為何，世上的因果報應總不從人願呢？
妹妹梨花帶雨地哭泣，我的大腦能理解情形，卻無法消化情緒。
罪惡感伴隨著揪心偷渡而來，心中的法庭自我質詢著，今天採取的行動究竟是對是錯？
妹妹不只是個笨蛋，還是個家裡蹲。
除此之外，她喪失記憶了。
這個說法或許不太準確。
也許是基於自我保護的機制，她只喪失了某些討厭的記憶。
然後，她的行為變得越來越幼稚，如今已經跟小學低年級生沒有兩樣。
毫無節制地看幼兒動畫，拒絕穿上內衣，心情不好時只要打出甜食牌就會馬上綻放笑顏。
除此之外，重度依賴著他人。
「哥、哥哥……嗚嗚……」
「沒事的，別怕，哥哥會陪著妳。」
「嗚、嗚哇哇哇！」
我蹲下抱住妹妹，溫熱的液體透過毛細現象傳到我身上，皮膚傳來陣陣不適感。
然而，比起這種小事，妹妹的嚎啕大哭更令我心痛。
妹妹在我的懷中哭嚎著，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冷靜下來。
「嗚……濕掉了……」
「要洗個澡才行呢。」
「幫……」
「什麼？」
妹妹的話含在嘴裡，咕噥著的話語使我聽不清楚。
「幫我洗……」
她又再說了一次，像是刻意強調似的。
◇◇◇
在手上擠滿洗髮精搓揉出泡沫後，我大手一張放上妹妹的頭頂，輕輕按摩著。
妹妹的頭上套著防止泡沫跑進眼睛的洗髮帽，變成一隻頂著泡泡盤子的河童。
「嗯呣呣～」
妹妹發出愉悅的低鳴。
我和妹妹討價還價，最後好不容易殺價到只幫她洗頭的工作。
我有自信不會對妹妹的身體產生下流想法，但我還是命令她用浴巾裹住身體。
會對妹妹產生情慾的哥哥，應該改名叫變態才對。
我甚至懷疑，真的有人能對妹妹平坦的胸部、乾扁的屁股、消瘦的雙腿產生慾望嗎？
「哥……」
「嗯？」
「對不起……」
「沒事，把衣服洗乾淨就好了。」
人的本性不會改變，即使妹妹的人格退化了，在給人添麻煩的時候會好好道歉。
我溫柔的把手指滑過髮尾，讓泡沫完全覆蓋妹妹的秀髮。
「來，要沖水了喔。」
「哥哥……我……」
妹妹欲言又止，恐怕是對自己剛才在玄關的失序行為感到困惑吧。
我想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訴她，但我遲疑了。
一來是以妹妹現在的智力，她大概無法理解，二來是──
「沒關係的，妳沒有錯喔。」
「可是……」
「你是個乖孩子，今天的事情不嚴重，所以別太在意。」
──身為英雄，不能讓妹妹承受非必要的痛苦。
妹妹禁聲不語，像是正思考著接下來的話語，但她遲遲沒有回話，反而垂下肩膀。
「要沖水了喔。」
我打開蓮蓬頭確認水溫後，大喇喇的朝妹妹充滿泡沫的頭頂沖水。
面對強勁水流，妹妹沒有半點掙扎，只是靜靜接受沖洗。
為何白子必須承受這些呢──我偶爾會這麼想。
我自願承受照顧白子的責任，卻無法承受她的痛苦。
真正該承受痛苦的人，應該是那些對白子施加痛苦的人。
但為何，世上的因果報應總不從人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