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法跨越的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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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4-09
這是一片圍繞著市場而建的住宅區，順著市場旁的鐵柵欄的道路往前走，一直走到小路的盡頭就是昱賢家了。
狹窄的一小棟，兩層高，外面的磁磚已經剝落露出水泥，周圍有很多雜物。
附近鄰居的房子基本上都有三層，而且都經過翻新，位於最角落又低矮的昱賢家就顯得格外寒酸老舊。
剛回到家，爸爸王達興就道：「我出去一會，晚餐你可以先吃，不用等我。」
「好，我知道了。」
……
王達興離開後，昱賢在家晃了一圈，覺得在家坐著也無聊，就想說出去逛逛，想再看看其他東西是否也發生了變化。
順著小路走了出去，剛到大街走沒幾步，昱賢正好看到自己老爸的小綿羊。
老爸以前是司機，是給某個大官開車的，後來為了照顧生病的母親辭去了工作，從那以後家裡的經濟狀況開始變差。
「達興啊，你這樣的要求就有些超過了。我已經借了你不少錢，那些錢還沒還你現在又打算找我借。」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程哥，就當我是最後一次找你幫忙，道術高中的學費不便宜，我家的情況您也是了解的，實在負擔不起。」王達興顯得有些低聲下氣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啊，何必為你那個沒出息的兒子這樣，他自己沒本事考上公立的道術高中，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也快16歲了。而且啊，就算我這次幫你，讓他上了道術高中，以他的個性，肯定還是混三年，成不了真正的道士，想當道士不是那麼簡單的，不僅要靠自身天賦，後天努力，除此之外，那些道術書、法器、法具你們家買得起嗎，沒有這些輔佐，他連一個初階道士都成為不了……」那個叫做程哥的男子用一種語重心長的口吻說道。
「他這次是真的想學。程哥，您這次願意幫我的話，之前說讓我家賣給你的事，我馬上去過戶給您。」王達興的聲音傳了出來。
「哦，這倒是有的考慮考慮。」
一聽到他們願意賣房子，那名叫做程哥的男子似乎有興趣往下談了。
……
少年靠在牆壁上，聽著這段對話心情卻變得無比複雜了起來。以為世界變了，很多可怕的關係也會改變，原來……一點都沒有變。
有錢人還是高高在上，在底層掙扎的爸爸仍舊在爛泥裡打滾，需要處處求人，這個程哥是建設公司的董事長，其實他一直想要收購昱賢他們家的房子。王達興一直不肯賣的原因是，那棟房子是與妻子長久以來的回憶。就算日子過得再苦，王達興也從來沒有動過賣房子的念頭。
在聽到自己老爸王達興說願意賣房子後，這個程哥爽快的答應了王達興要借的金額。
最終，這段對話還是以王達興不停的感程哥為結束，程哥也開著他的賓士離開了，留下了那輛在風塵中顯得孤獨老舊的小綿羊，就如自己老爸王達興一樣。
現實還是跟原本的世界一樣殘酷，靠在牆邊呼吸顯得沉重的昱賢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家庭的經濟狀況沒有絲毫的改變，卑微的地位也依然低下。
只有古早社會才有的老爺、小姐稱呼，事實上在現代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結束，某些擁有歷史底蘊的世家仍舊佔據著上位者的身份，儘管為他們服務的人不再叫奴僕，叫工人，儘管不需要再行禮下跪，但這群底層的人命運仍舊被這些有錢人隨意擺布著。
心底仿彷彿有什麼在劇烈的湧動，拳頭更是緊緊的握著，重重的砸向了長滿青苔的墻壁。
「老爸，我必定不會辜負你到苦心，我一定要成為道士...」
.......
昱賢回到家，腦海裡全是程哥那番話，那番話透露出對王達興這以及對自己的那種不屑。
連一個初階道士都成為不了？
我就修煉給你看。
「昱賢，哈哈哈，錢的事情解決啦，我打電話給我一個老朋友，原來他現在事業做得不錯，是建設公司的老闆，他說可以先借錢給你上學，等你成為道士以後去他那裡工作還債就好，這種機會難得，這次你一定要努力，知道嗎？」王達興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手掌拍在昱賢的肩膀上。
昱賢看著老爸的喜悅笑容，換作平常昱賢也會高興的和老爸慶祝一下，可在知道真相後的他哪裡還相信得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不愧是我老爸，什麼事情都能夠搞定，哈哈。」昱賢換上了一張笑臉，跟自己老爹勾肩搭背了起來。
「那是當然，也不看你爸是誰？」王達興覺得兒子的心情不錯，臉上的笑容就更多了。
兩父子晚上喝了幾杯酒，喝酒過程中王達興委婉的說：「昱賢，你就直接住校，我打算把家租出去，給我們生活多點補貼。」
昱賢也知道，這個家其實是賣給了程哥，破屋子不值錢，但這塊地在市區價格價還不錯。
「行啊，租出去吧，你記得多來學校看我。」昱賢假裝不知道的說。
「知道了，睏了，我先睡了。」王達興喝掉了最後一口酒，有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昱賢看著他轉身，看著這個背影突然間覺得自己的父親十分的偉大。自己住校，那麼老爸該住哪？昱賢沒有說穿這件事。
事實上，王達興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來對他來說是一種做父親的職責和榮耀，他想讓自己的兒子知道，你放心的去學，你解決不了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
而昱賢也知道，把事情說穿了，只會讓王達興感到無地自容，畢竟哪個男人不想做一個什麼事情都可以為兒子擺平的超人老爸？
昱賢不能說穿，別人可以不尊重老爸，但自己不可以！
這個社會，道術為尊！
自己也一定會成為頂天立地的道士！
……
夜裡昱賢再次進入本命宮，一進入就看到墨開著電視看電影，桌子前面還堆滿著零食，當昱賢正想著該從哪裡吐槽起的時候。
「小子，接著。」墨突然扔了個東西過來。
昱賢接了下來，是一枚十元銅板。
「你給我錢做什麼，又不能帶出去用。」昱賢感到困惑的說。
「那是這段期間我幫你收集的天地靈氣，在本命宮中具像成你認定有價值的物品。先收起來，你總有一天會用到的。」墨邊咬了一口巧克力邊說。
「你要我先進入道術高中，但要是覺醒了不好的屬性要怎麼辦？」
「所以就不要覺醒啊。」
「什麼？不覺醒怎麼成為道士？」
「覺醒是你們人類故步自封的修煉方法，本來就不需要覺醒的。你都已經進入到本命宮了，屬性就可以隨心變換。」
「我可以任意變換屬性？也就是我什麼屬性都可以使用？」
「構築本命宮才是最原本的修煉法，是人類為了讓道士量產化才開發出覺醒這種偏門。而且覺醒過後，想要再構築本命宮根本就不可能。」
「那你直接教我就好，我何必去上道術高中。」
「我在本命宮最多只是教你正確的修煉方法，而有些東西還是需要實地演練才可以學到。另一個需要你去上學的原因就是為了保護你。」
墨開始說明有一個組織叫『金鰲島』，他們誤導社會大眾去接觸錯誤的修煉方法，而對於自己學會修煉方法的人會毫不留情的抹殺。若是沒有經過正規的方式學會道術的人，就很容易被這個組織鎖定。而墨他們的組織叫『崑崙山』，專門保護這些自己學會修煉方法的人們。由於『金鰲島』他們已經深入各個國家的政治中樞，使得『崑崙山』只能在暗中活動。
「你們特地把我換過來，並不是單純的想保護我吧。」
「對，但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也罷，反正都被換過來了。那你所謂的『正確』的修煉方法，具體來說要怎麼做。」昱賢本來就只是試探式的提問，既然墨不想說乾脆就先把精神集中在修煉上。
「首先我要你在本命宮裡鍛鍊身體。」
「你是在開玩笑嗎？在意識裡鍛鍊身體怎麼可能對現實的身體有用。」
「我不是在開玩笑，在意識裡鍛鍊身體就是對現實的身體有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墨身上已經穿好了運動服。
......
在一個政府機關的辦公室中，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在看完桌子上的報告後，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崑崙山』的那群人這陣子弄了那麼多事情，是想要再挑起第三次『封神大戰』嗎？」
狹窄的一小棟，兩層高，外面的磁磚已經剝落露出水泥，周圍有很多雜物。
附近鄰居的房子基本上都有三層，而且都經過翻新，位於最角落又低矮的昱賢家就顯得格外寒酸老舊。
剛回到家，爸爸王達興就道：「我出去一會，晚餐你可以先吃，不用等我。」
「好，我知道了。」
……
王達興離開後，昱賢在家晃了一圈，覺得在家坐著也無聊，就想說出去逛逛，想再看看其他東西是否也發生了變化。
順著小路走了出去，剛到大街走沒幾步，昱賢正好看到自己老爸的小綿羊。
老爸以前是司機，是給某個大官開車的，後來為了照顧生病的母親辭去了工作，從那以後家裡的經濟狀況開始變差。
「達興啊，你這樣的要求就有些超過了。我已經借了你不少錢，那些錢還沒還你現在又打算找我借。」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程哥，就當我是最後一次找你幫忙，道術高中的學費不便宜，我家的情況您也是了解的，實在負擔不起。」王達興顯得有些低聲下氣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啊，何必為你那個沒出息的兒子這樣，他自己沒本事考上公立的道術高中，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也快16歲了。而且啊，就算我這次幫你，讓他上了道術高中，以他的個性，肯定還是混三年，成不了真正的道士，想當道士不是那麼簡單的，不僅要靠自身天賦，後天努力，除此之外，那些道術書、法器、法具你們家買得起嗎，沒有這些輔佐，他連一個初階道士都成為不了……」那個叫做程哥的男子用一種語重心長的口吻說道。
「他這次是真的想學。程哥，您這次願意幫我的話，之前說讓我家賣給你的事，我馬上去過戶給您。」王達興的聲音傳了出來。
「哦，這倒是有的考慮考慮。」
一聽到他們願意賣房子，那名叫做程哥的男子似乎有興趣往下談了。
……
少年靠在牆壁上，聽著這段對話心情卻變得無比複雜了起來。以為世界變了，很多可怕的關係也會改變，原來……一點都沒有變。
有錢人還是高高在上，在底層掙扎的爸爸仍舊在爛泥裡打滾，需要處處求人，這個程哥是建設公司的董事長，其實他一直想要收購昱賢他們家的房子。王達興一直不肯賣的原因是，那棟房子是與妻子長久以來的回憶。就算日子過得再苦，王達興也從來沒有動過賣房子的念頭。
在聽到自己老爸王達興說願意賣房子後，這個程哥爽快的答應了王達興要借的金額。
最終，這段對話還是以王達興不停的感程哥為結束，程哥也開著他的賓士離開了，留下了那輛在風塵中顯得孤獨老舊的小綿羊，就如自己老爸王達興一樣。
現實還是跟原本的世界一樣殘酷，靠在牆邊呼吸顯得沉重的昱賢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家庭的經濟狀況沒有絲毫的改變，卑微的地位也依然低下。
只有古早社會才有的老爺、小姐稱呼，事實上在現代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結束，某些擁有歷史底蘊的世家仍舊佔據著上位者的身份，儘管為他們服務的人不再叫奴僕，叫工人，儘管不需要再行禮下跪，但這群底層的人命運仍舊被這些有錢人隨意擺布著。
心底仿彷彿有什麼在劇烈的湧動，拳頭更是緊緊的握著，重重的砸向了長滿青苔的墻壁。
「老爸，我必定不會辜負你到苦心，我一定要成為道士...」
.......
昱賢回到家，腦海裡全是程哥那番話，那番話透露出對王達興這以及對自己的那種不屑。
連一個初階道士都成為不了？
我就修煉給你看。
「昱賢，哈哈哈，錢的事情解決啦，我打電話給我一個老朋友，原來他現在事業做得不錯，是建設公司的老闆，他說可以先借錢給你上學，等你成為道士以後去他那裡工作還債就好，這種機會難得，這次你一定要努力，知道嗎？」王達興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手掌拍在昱賢的肩膀上。
昱賢看著老爸的喜悅笑容，換作平常昱賢也會高興的和老爸慶祝一下，可在知道真相後的他哪裡還相信得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不愧是我老爸，什麼事情都能夠搞定，哈哈。」昱賢換上了一張笑臉，跟自己老爹勾肩搭背了起來。
「那是當然，也不看你爸是誰？」王達興覺得兒子的心情不錯，臉上的笑容就更多了。
兩父子晚上喝了幾杯酒，喝酒過程中王達興委婉的說：「昱賢，你就直接住校，我打算把家租出去，給我們生活多點補貼。」
昱賢也知道，這個家其實是賣給了程哥，破屋子不值錢，但這塊地在市區價格價還不錯。
「行啊，租出去吧，你記得多來學校看我。」昱賢假裝不知道的說。
「知道了，睏了，我先睡了。」王達興喝掉了最後一口酒，有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昱賢看著他轉身，看著這個背影突然間覺得自己的父親十分的偉大。自己住校，那麼老爸該住哪？昱賢沒有說穿這件事。
事實上，王達興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來對他來說是一種做父親的職責和榮耀，他想讓自己的兒子知道，你放心的去學，你解決不了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
而昱賢也知道，把事情說穿了，只會讓王達興感到無地自容，畢竟哪個男人不想做一個什麼事情都可以為兒子擺平的超人老爸？
昱賢不能說穿，別人可以不尊重老爸，但自己不可以！
這個社會，道術為尊！
自己也一定會成為頂天立地的道士！
……
夜裡昱賢再次進入本命宮，一進入就看到墨開著電視看電影，桌子前面還堆滿著零食，當昱賢正想著該從哪裡吐槽起的時候。
「小子，接著。」墨突然扔了個東西過來。
昱賢接了下來，是一枚十元銅板。
「你給我錢做什麼，又不能帶出去用。」昱賢感到困惑的說。
「那是這段期間我幫你收集的天地靈氣，在本命宮中具像成你認定有價值的物品。先收起來，你總有一天會用到的。」墨邊咬了一口巧克力邊說。
「你要我先進入道術高中，但要是覺醒了不好的屬性要怎麼辦？」
「所以就不要覺醒啊。」
「什麼？不覺醒怎麼成為道士？」
「覺醒是你們人類故步自封的修煉方法，本來就不需要覺醒的。你都已經進入到本命宮了，屬性就可以隨心變換。」
「我可以任意變換屬性？也就是我什麼屬性都可以使用？」
「構築本命宮才是最原本的修煉法，是人類為了讓道士量產化才開發出覺醒這種偏門。而且覺醒過後，想要再構築本命宮根本就不可能。」
「那你直接教我就好，我何必去上道術高中。」
「我在本命宮最多只是教你正確的修煉方法，而有些東西還是需要實地演練才可以學到。另一個需要你去上學的原因就是為了保護你。」
墨開始說明有一個組織叫『金鰲島』，他們誤導社會大眾去接觸錯誤的修煉方法，而對於自己學會修煉方法的人會毫不留情的抹殺。若是沒有經過正規的方式學會道術的人，就很容易被這個組織鎖定。而墨他們的組織叫『崑崙山』，專門保護這些自己學會修煉方法的人們。由於『金鰲島』他們已經深入各個國家的政治中樞，使得『崑崙山』只能在暗中活動。
「你們特地把我換過來，並不是單純的想保護我吧。」
「對，但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也罷，反正都被換過來了。那你所謂的『正確』的修煉方法，具體來說要怎麼做。」昱賢本來就只是試探式的提問，既然墨不想說乾脆就先把精神集中在修煉上。
「首先我要你在本命宮裡鍛鍊身體。」
「你是在開玩笑嗎？在意識裡鍛鍊身體怎麼可能對現實的身體有用。」
「我不是在開玩笑，在意識裡鍛鍊身體就是對現實的身體有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墨身上已經穿好了運動服。
......
在一個政府機關的辦公室中，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在看完桌子上的報告後，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崑崙山』的那群人這陣子弄了那麼多事情，是想要再挑起第三次『封神大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