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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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4-10
在警方全力控管下,失蹤案後續影響漸漸隨著時間消彌於無形,城市恢復原先的平靜,看似一切都恢復到日常正軌,不過這一切不包含神羅高中,校內看似如往常寧靜祥和的表面下,暗潮洶湧頗有暴風雨前寧靜的味道。

小汪靠著某大佬的影響支配著多數神羅高中不良少年,被警方從兇嫌手中救出後不知為何遲遲沒有回到學校,久久沒出現使得支配整座校園的權力出現長期真空,讓小汪穩固地位開始動搖。

面對老大消失的情況,初時不良少年們還能沉的住氣,安靜等待自己的大哥回歸,但是隨著時間一久,一直被小汪以武力壓制住的校內勢力開始蠢蠢欲動,為了競爭小汪不在時權力掌控,做出不少的小動作。

剛開始只是幾個人試探性的小打小鬧,見到沒有人插手阻止後打鬧越見嚴重,不久這股騷亂像感染力極強病毒擴散周圍的人群,爭鬥的人數、呈幾何擴張,多人又或者是一對一鬥毆現場星火燎原般,一下子遍佈了校內校外,等到慢一拍得校方發現在介入時已經無法控制。

權力爭奪戰在校內打的火熱,有著足夠實力可以左右局勢走向的墨雨,卻像個沒有事的人一般,一點點反應也沒有,像個圍觀看戲觀眾,冷眼注視舞台上戲劇發展。

無意或是該說一點興趣也沒有介入這場混亂中,墨雨對替代小汪掌控校內權力一點也不感興趣,以她的能力學校的格局太小,根本不會為了這點瞧不上眼的利益,成為小打小鬧的鬧劇的一員。幾名隱藏在學校內裡世界高手抱持跟墨雨同樣看法,同樣沒有介入的意思。

相較於其他隱藏較為較深,隱密檯面底下的裡世界高手,墨雨就沒這麼幸運能完全避開外面紛紛擾擾,身為擁有招惹事非體質的她,想靜靜當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不是一件這麼容易的事。

在墨雨看來,她這麼一個在校內沒沒無聞,他人眼中就像是個路人甲的小透明,應該不會有人太在意她存在,只可惜她想差了,墨雨覺得自己不顯眼卻不代表別人是這是麼看待。

自來到這座城市轉入神羅高中後,墨雨與人起衝突動手次數屈指可數,這麼低調的自己不會成為關注對象,只可惜這樣的想法不過是她一廂情願,她忘了自己之前在天臺,曾一個人把小汪小夥伴打的倒地不起的事,非常剛好這些小夥伴現在也是這場權力爭奪戰有利競爭者,盡管當事者不會去特別去宣揚這樣的糗的經歷,不過凡事沒有絕對保密,當時一戰的結果早就在神羅高中不良圈內部傳開,在墨雨沒察覺的情況下,已被視為最為有力的競爭者之一,被捲入這場權力競奪的紛爭之中。

爭鬥起初之所以沒有延燒到墨雨,是畢竟她是能打倒小汪跟小夥伴的人,實力已得到所有競爭者認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有頭腦與野心的不良少年們,都不想這麼早跟有著強勁實力的對手對上,被別人坐收漁翁之利,想先趁著爭奪戰開始之初累積實力觀察整個局勢,等到累積足夠實力跟摸清楚情況,再來對付墨雨。

完全不清楚自己已經成為眾多競爭者眼中釘,被人默默被關注的墨雨,就這樣以旁觀身份過了一段看戲的平靜日子,隨著爭奪戰開打一段時間,不少競爭者被淘汰勢力被吞併後,開始有人把矛頭朝向了墨雨。

下課時間,十幾名頂著五顏六色頭髮學生,氣勢洶洶圍堵在教室外。看出這些來者不善人士是來找自己的墨雨,為了避免招惹麻煩大可窩在教室不出去,這些人畢竟都還是學校裡的學生,沒辦法做到完全視校規於無物肆意妄為,在明面上還是有所顧忌,墨雨只要能待到老師趕來,這些圍堵在教室外的學生自然會散去。

不過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墨雨不可能接下來在學校的日子每天都窩在教室不出去,盤算後覺得沒有閃躲可能的墨雨,在同班同學們驚訝目光中離開位子走出教室。

見到墨雨願意自己主動走出教室,圍堵在教室外的不良少年們也樂得輕鬆,以他們一行人人多勢眾更不怕墨雨跑了,沒有攔阻讓開一條路,默默跟隨在身後一同離開。

圍堵與被圍堵兩夥人一前一後,在周圍好奇學生注視下無言的離開,沿路上沒有人開口,靜默的離開教室走廊,穿過操場來到學校圍牆旁一角人煙稀少處停下。

平時這一處圍牆旁鮮少有人經過是學校治安的死角,常常有學生一言不合就相約到這地方以拳頭來決定是非對錯,雙方這次有默契決定用這地方來解決紛端。

圍牆附近盡管少有人經過,不過畢竟是下課時間偶而還是會有學生經過,雙方都想一次了結不想因為其他事故節外生枝,在下課期間誰也沒有急著出手默默對峙,直到當課鐘聲響起學生回到教室,不會在有閒雜人經過,包圍著墨雨的學生才按耐不住動了手。

第一個主動衝了過來的學生拳頭還沒揮出,迎面來了一股無法抵抗巨大力量湧來,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無法跟力量對抗的學生被往旁邊一推,意識瞬間被黑暗吞噬暈厥了過去。

直到失去意識前,學生都沒能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身旁其他小夥伴不同,透過第三人的視角,把事情經過看的一清二楚。

在襲擊的學生一個箭步靠近揮拳的同時,只見站著不動的墨雨不慌不忙伸出左手小拇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學生眉心處扣指輕輕一彈,看似輕描淡寫的一下,夾雜的是學生無法對抗的巨力,學生的身體就被這股力量帶往一旁的圍牆撞出個凹洞,卡在凹陷處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墨雨不想對沒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太過較真,不過如果過度手下留情不給對方一點深刻教訓,這些人根本無法意識到雙方實力差距該適可而止,沒能適時一次性撲滅對方妄想讓他們認清楚事實,墨雨就得面對無止無盡的糾纏。

解決幾個沒有能力的普通人對墨雨連麻煩兩字都稱不上,不過要是被糾纏上,上網的時間勢必會受到影響被迫縮短,這是墨雨所不能忍受的,為了自己以後快樂上網時光,只能下點重手讓他們明瞭自己的實力跟他們有著無法橫越的差距,別把時間浪費在她的身上。

墨雨展現出的實力大大超越圍攻學生們的預料,原以為墨雨能打敗小汪跟他的小夥伴盡管實力不俗,只要十幾人一擁而上,應該能夠憑藉人數上的優勢壓制甚至打敗,不過從墨雨單靠一根小指就擺平他們小夥伴的情況看來,雙方實力差距恐怕不是依靠人數能彌補。

在第一人被墨雨收拾後,原先要發動攻勢赫然停止,一旁的學生清楚感受到雙方實力的差距不敢在輕易上前了,起初的自信滿滿在墨雨一擊之下消失殆盡只剩下驚恐,覺得大事不妙一鬨而散想要走逃。要借這些人殺雞儆猴的墨雨怎可能讓這些人輕易離開。

圍攻學生剛轉過身想逃,墨雨就如鬼魅般出現在一名想逃走的學生身旁,裂嘴露出嗜血笑容的她,伸出纖纖玉手掐住要逃走學生的脖子,不給任何反抗機會往圍牆一按,人隨即失去意識被插入堅硬的水泥牆面上。

對於這些來自己麻煩的學生墨雨是殘忍的,打算用最殘酷的下場來告誡其他打相同主意的人,動手之前務必要三思,站在他們面前的可不是虛有其表的紙老虎,而是舉手投足就讓他們所有人灰飛煙滅強者,沒有百分之兩百的自信前千萬別輕舉妄動。

消失後的墨雨又出現在另一個想逃的學生背後,墨雨移位就奪去一名學生的戰鬥力,展現出的恐怖實力足讓這些高中還沒畢業半大不小的孩子感到驚恐,興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驚慌中一個一個在墨雨手中失去意識,沒有人能全身而退,不一會功夫現場只剩下墨雨一人清醒站著。

盡管不打算手下留情,墨雨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看似誇張極具視覺效果狠狠教訓的場面,實際上都沒有真正傷到這些學生在他們身上留下永久不可逆轉的傷害,頂多在醫院躺個幾天就可以恢復如初。

站在失去意識人群中的墨雨,眼睛的視線若有似無飄向校園遠方一角,察覺有人正在暗處監視的她,沒有打算要教訓這些暗中監視自己的人們,而是要藉著讓這些人之口,把惹怒自己的悲慘下場散播出去,好使有同樣打算的人有所忌憚,不敢再來招惹自己。

達到立威目的的墨雨,沒留在現場關注之後的事情發展自顧自回教室,回到教室的她,迎來同班同學充滿吃驚目光,似乎不解被他們眼中不良少年們叫出去的墨雨,為什麼能身上看不出任何一絲不妥完好的回來。

在墨雨離開教室後,班內同學們試想過一千種可能的慘狀,甚至覺得墨雨今天回不來了,在挨揍後會被救護車送進醫院,就是沒有人認為她能完好無損的回來,眼下情況是他們從未設想過的結果。

沒有人覺得墨雨能回來,自然不會有人為了一個他們眼中不會有未來的人去得罪一般學生不敢去得罪的不良少年,為墨雨去向老師求助,沒接到人報告的老師對之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在墨雨進到教室後老師也只是淡淡問了一句去那了怎這麼慢進教室之類的話。

在滿是驚訝中帶著好奇打量的目光中,墨雨編了個藉口向老師道歉後,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不良少年圍在教室造成的騷動不小,老師真的沒接到報信一無所知?墨雨暗自嘴角一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真的不知道也好。不是也罷,墨雨不在乎答案,只希望以後的校園生活能平靜過下去不被打擾。

事後墨雨成了準備爭奪權力校內不良少年以及同班同學眼中危險人物,好長一段一時間都不敢靠近。

對於成為了校園霸凌被害者的自己竟成了同學眼中危險人物,這樣的結果讓墨雨頗為感到無言。但也不是太放在心上,對她而言被周圍的人視為危險人物孤立,比起忍氣吞聲後憋了一肚子氣,事後還要不斷被騷擾佔用上網時間的結果,好上千百倍,墨雨不後悔殺雞儆猴。

原以為這樣平靜的生活會持續找到下一所學校轉離,可惜有時不是不主動去找麻煩,麻煩就不會上門,更多時候是麻煩會主動找上自己,墨雨所期待的美好願景,很快就遭到殘酷現實無情的打擊。

  =====分隔線=====

「最近可真熱鬧。」咖啡廳內的墨雨,一手托腮一手隨意翻著放在桌面的報紙,輕描淡寫模樣,似乎不曾想過自己正是造成騷亂主要成員之一。

坐在咖啡廳中喝著香濃咖啡這樣悠閒生活步調並不是該有墨雨日常節奏,往常這時候墨雨應該是穿著寬鬆衣物坐在電腦前玩電腦遊戲,如果可將現在花費在這裡的時間兌換做其他事,她十分願意回歸日常,多在電腦前刷幾次副本或是窩在房間內欣賞新購置買回來公仔,不過對方既然千方百計找上門,想避不見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與其冒著很可能沉溺在快樂時光中被對方強制打斷的打快,倒不如先乾脆先見上一面,讓事情有個了結。

墨雨是裡世界居民中擁有最頂尖實力的成員之一,政府維持兩個世界秩序相當重要的存在,為了避免因為恐懼裡世界居民未知能力造成社會動亂,政府一直對裡世界的存在三緘其口不敢隨意透漏訊息給一般普通人知道,除了相關人仕外,只有一些手中握有極大權勢的少數一群人才知曉裡世界的存在,這些人位高權重那怕都是群沒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墨雨都不敢小覷,何況這次還是走的是警方路子,多少得賣點面子。

為了安撫像墨雨這樣有著強大實力的裡世界居民,政府每月都會撥出一筆為數不斐的金錢當作生活費,並且給予一些行動上的自由,只要不是幹出一些太過火的事,通常都會睜一眼閉一眼當作沒看見,當然這些福利不是白給,代價除了得安分守己外,在政府遇到無法解決麻煩尋求協助的時候,墨雨得提供協助。

墨雨的生活費由警方負責管理,館金錢的警方對她而言猶如"乾爹"般存在,對於走它路子的人自然不可能毫不留情面說不見面就不見,在不願意也得見上一面。

起初墨雨抱著敷衍心態,打算聽聽對方難題後找藉口拒絕,畢竟幫別人忙不會獲得任何好處,反而還得浪費大把時間在上頭,是件得不償失的事,不過在聽完對方提出幫忙的事後,墨雨改變了原來的打算。

「妳是失蹤人的姐姐?」來者是名短髮二十齣頭外表頗為幹練的女子。

交談過後墨雨很快發現,她並不是從正常管道知曉裡世界存在,那群位居權力金字塔頂端的普通人,而是一名在警局工作沒有什麼特殊背景的普通小女警。

裡世界的存在被警方列為最高機密,以女子在警局內的職位權限根本不夠資格知道裡世界存在,何況是被視為機密中機密墨雨的資訊,要不是一次偶然被捲入跟事件中,她跟本不可能接觸到有關墨雨跟裡世界的訊息。

女子很聰明而且識時務,查覺到裡世界存在的她,沒想過要利用湊巧知道的情報獲取利益,明白其中利害關係的她,清楚這個偶然獲得消息不僅不會為她帶來任何好處,相反要是被上司發現很可能會被下令封口,為了避免惹禍上身,她一直裝作不清楚裡世界的存在,直到這次弟弟失蹤不見,透過關係尋找一無所獲的她,在走投無路情況下這才冒險背著警局內的人偷偷找上墨雨。

墨雨必須說女子很大膽,明知道這麼做可會為自己惹上大麻煩還是找上門,大概是跟他弟弟感情相當不錯,才讓她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

這點墨雨猜錯了,女子跟弟弟之間關係不算太好,兩姊弟從小到大,大小吵不斷不算親近,更在身為姊姊的短髮女子開始工作後很少說過話,盡管兩人關係不佳,卻是家中唯一對弟弟失蹤多日不見感到擔憂的人,短髮女子父母認為弟弟只是玩瘋了忘了回家,女子不排除有這樣可能,畢竟小時候的弟弟有這樣的前科紀錄,不過出於對跟自己一起長大弟弟的關心,女子無法放任不管,決定動員手上資源去找人,越找短髮女子越感到不對勁,弟弟就像消失了般那怕動用了警方資源依然一無所蹤,弟弟恐怕不是父母口中玩瘋了而是真的失蹤了,遍尋無果後無計可施情況下這才找上墨雨。

墨雨對欣賞女子冒險找自己的大膽行為相當欣賞,但是光這樣不足以讓她浪費時間在幫助女子身上,頂多位她隱瞞來找自己以及知道裡世界存在的事,直到說起女子說完弟弟失蹤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墨雨這才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這樁表面上看起來像極普通人口失蹤案子裡,墨雨嗅到一絲熟悉味道。『這案子莫非跟我現在在調查的那東西有關?』

聽著短髮女子訴說的墨雨一臉若有所思,按在桌面的手,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女子說到一半的時候打斷了她的話。「有照片嗎?」

短髮女子沒想過墨雨會這麼乾脆幫忙,當初只是抱持一試,多半會被拒絕的心態來找墨雨,在聽見墨雨討要照片時愣了一下。「有有有的。」回過神的短髮女子,在放在旁邊座位上皮包找了一會,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生活照。

覺得短髮女子高興得太早,墨雨覺得有必要提醒她。「別高興這麼早,我可還沒有說要答應。」既然與自己追蹤這那東西有關,順勢幫印象不錯的短髮女子找個人似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不過墨雨就這樣答應,至少得讓她看看當事人長得如何,要是不投緣或是是不喜歡的類型,接下簡直就是在活受罪,一切得先看看對方的樣子再決定。

墨雨個性說的好聽是個隨興,其實是任性,不喜歡就因為是正確的事就去做,是那種那怕知道做完之後會造成不好的後果,只要想,就去實行,沒明白善惡之分帶著點邪性的性格。

接過照片看清楚相片裡的人後,墨雨忍不住挑了挑眉,用只有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嘀咕聲:『真有緣。』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心人故意造成的結果,女子的弟弟竟是小汪!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小汪在被警方救出後,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出現在學校內的原因,原來他又捲入另一起麻煩之中了!

『這體質也真可以了,比起自己差不了太多。』墨雨暗自感嘆。

墨雨決定接下委託,原因倒不是小汪本人給墨雨有多大好感,小汪墨雨只見過幾次,感覺稱不上太好也不算太差,對墨雨而言只比陌生的路人略多幾分印象而已,在前一次事件結束後墨雨以為兩人不會再有交集,沒有想到還會有機會遇到。

既然對於失蹤者沒有太大的嫌棄,加上對短髮女子的好感以及這件事本身就對墨雨有吸引力,在調查找東西過程中順帶找一個沒有太多惡感的人下落,使某位大佬欠自己一個人情,倒也算頗為划算是,於是當下答應了下來接下委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