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聊天時光
本章節 2302 字
更新於: 2021-04-07
「哈什麼哈？人家好心叫你起床耶，不覺得這樣對恩人說話很失禮嗎？」
坐在亞瑟前方、現在轉過來和亞瑟說話的一名男同學，把頭歪一邊這麼說道。
——誰啊？
亞瑟如此心想，然後看向講台。
鐘聲剛才亞瑟就已經聽見，所以他知道現在是下課時間。
下課的時候，許多學生會站起來到處去和別人說話，這一直以來都是許多學校學生的習慣——換過多所學校的亞瑟自然不是不清楚這點。
不過，就算是下課，會和陌生人搭話的學生也不會是多數。
即使是和轉學生搭話，男生大概只會對美少女同學有興趣，而女生則不太會選擇主動和人搭訕，除非一開始就有許多人圍在該轉學生身旁。
因此，更不要說是眼神如亞瑟兇惡的男同學了，根據經驗，亞瑟主動被同學搭訕的機率趨近於一。
對，機率百分之一。
雖然沒辦法說是多數，但只要機率不為零，那就表示還是有。
即使機率再怎麼低，還是會有被同學搭訕的經驗——儘管亞瑟現在才經歷到。
「你有什麼事嗎？沒事我要繼續睡了。」
「欸，你聽人家說嘛，人家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亞瑟趴下來繼續睡。
可是，同學似乎沒有放棄的樣子。
「你不想知道人家要說什麼嗎？」
「沒興趣。」
「騙人的吧？」
「沒騙你。」
「一加一等於多少？」
「我數學很爛。」
「你會彈樂器嗎？不然怎麼背一個樂器盒過來？」
「不關你的事。」
「需要人家帶你參觀校園嗎？」
「沒有。」
「那你給人家錢。」
「……哈？」
等一下，怎麼會話題轉換成這個？亞瑟心底冒出這個疑問。
即使亞瑟之前沒有類似經驗，但根據他個人在教室的觀察，同學們會問轉學生的問題就不外乎那些。
好比說之前住哪裡呀？為什麼會轉過來這間學校？喜歡什麼樣子的女生或男生？有沒有擅長的科目或運動之類的。
換言之，那些被一大堆同學圍繞的轉學生，會被問一些家常問題，這是再正常不過。
不過，就算再怎麼家常，也不太可能會出現反常的問題，像是直接來要錢這類的。
特別是問完問題後接「給我錢」這類的話語，更是讓人前後摸不著頭緒。
因此，亞瑟覺得這位同學大概不曉得怎麼社交。
「反正我很想睡覺，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懂？」這就是為什麼亞瑟現在想把他句點、不想接下去聊的原因。
「哇，你現在是在擔心人家嗎？」
「沒有。」
「啊啊啊，人家好感動。」
「……」
雖然亞瑟沒有看見那位同學的臉，但剛才的嗓音聽上去就好像女生見到什麼風雲人物和自己對到眼神一樣。
那種尖叫聲，也許在其他地方聽起來悅耳，可是聽在亞瑟耳中，只是覺得跟噪音沒兩樣。
「你真的不想要知道人家要跟你說什麼？」
「不想知道。」
「水分子是由哪兩種原子組成的？」
「問這個幹麻？」
「感覺你的身材很好呢，脫掉外套後就………怎麼講？整個眼神的殺氣不知為什麼就上來了。手臂好有線條，完全看不見下巴的贅肉，如果人家的手從你的下巴滑過去，會不會被割傷呀？」
「你想試試看嗎？答案當然是不可以。」
「有喜歡什麼樣的運動嗎？」
「都很討厭，每個運動的白痴我都想揍。」
「真的假的，還以為你喜歡運動呢……那帶你去參觀校園好不好？」
「不……等等，我不是已經回答過這題了？」
「那你給人家錢。」
「……哈？」
等一下，為什麼話題又會轉換成這個？亞瑟心底冒出這個疑問。
「不要吵了，我要睡覺，我沒有非得要聽你講話的理由。」
「欸，別這樣嘛，咱們得一起相處四年耶。」
「四年？那還真是可怕呀，好，話題結束。」
「你等等是不是需要去散散心？」
「沒有」
「人家陪你去好嗎？」
「不好。」
「那你給人家——」
「夠了！」亞瑟起身。
他怒瞪向面前的同學，現在，他才看清楚他面前的這位究竟長啥樣。
只見同學一臉吃驚。圓圓的大眼、白皙的肌膚、纖細的手臂、脖子上還有一條黑色的項圈飾品，身體看上去都像是在顫抖一般，扣除一樣的白襯衫與海軍藍褲子（畢竟是學校制服），外表給人感覺好像是文靜的小書生面對巨大野獸的垂死掙扎，如果戴上眼鏡、特別是黑框的話，應該會是那種典型書呆子的模樣吧。
儘管同學看起來不喜歡講話，然而，起身後的亞瑟也明白了一個事實——現場不愛說話的，另有其人。
那個其人就是他自己。
「下課時間，誰要跟誰講什麼話都是那個人的自由，所以我沒辦法阻止你。看你可憐，我好心回答你一些問題，你把我給你的方便當隨便、輕鬆當放鬆是不是？」
「哇，你現在是在擔心人家嗎？」
「沒有。」
「啊啊啊，人家好感動。」
「……人家人家的，吵死了。」
亞瑟咬牙切齒起來，然後轉身背對黑板、走人。
——老師應該還沒有走遠。
——趁現在追上去問見到學生會成員的方法。
他走到教室後方，打算出門，並不想聽那位同學繼續發言。
就在他走到教室門口、準備踏出教室的時候——
「欸，你不覺得這樣對人家很失禮嗎？」那位同學拍了下亞瑟的肩膀。
「我倒覺得你比較失禮。」
再見了——亞瑟語畢後，甩開同學的手，一腳踏出教室。
就在亞瑟踏出教室的那一瞬間，一陣冷風迎面而來。
「所以你不想要知道嗎？關於學生會還有五年前的事情。」
亞瑟聽見他身後的那位同學的發言後，大吃一驚。
「你說什麼？」亞瑟發問。
「在那之前，人家需要請你幫忙做一件事。」
亞瑟回首。
為何亞瑟驚訝？主要有兩個原因。
1. 剛才那位同學的發言，說到學生會以及五年前這兩個關鍵詞。
2. 同學的說話語氣，聽上去和剛剛閒聊的時候完全不同。
只是刻意壓低嗓門，還是故意轉變個性？亞瑟無法弄清楚。
清楚的是，亞瑟停在原地沒有移動。
而那位同學則是慢慢逼近亞瑟的身後。
亞瑟看見的同學表情，和幾秒前看見的簡直是不同人。
於是，因為不想要太張揚、要不然會嚴重影響自己來這邊找五年前線索計畫，亞瑟有了想收回適才所說的話的想法，或許好好和這位同學說話，會對自己的計畫有所幫助，至少，不會有所阻礙。
但木已成舟。
講俗氣點就是生米已成熟飯。
說出來的話不可能收回，已經發生的事情是不會重來的——已經被安排好的、計畫好的既定事實也是如此。
那位同學接下去說：「可以請你現在就去死嗎？」
坐在亞瑟前方、現在轉過來和亞瑟說話的一名男同學，把頭歪一邊這麼說道。
——誰啊？
亞瑟如此心想，然後看向講台。
鐘聲剛才亞瑟就已經聽見，所以他知道現在是下課時間。
下課的時候，許多學生會站起來到處去和別人說話，這一直以來都是許多學校學生的習慣——換過多所學校的亞瑟自然不是不清楚這點。
不過，就算是下課，會和陌生人搭話的學生也不會是多數。
即使是和轉學生搭話，男生大概只會對美少女同學有興趣，而女生則不太會選擇主動和人搭訕，除非一開始就有許多人圍在該轉學生身旁。
因此，更不要說是眼神如亞瑟兇惡的男同學了，根據經驗，亞瑟主動被同學搭訕的機率趨近於一。
對，機率百分之一。
雖然沒辦法說是多數，但只要機率不為零，那就表示還是有。
即使機率再怎麼低，還是會有被同學搭訕的經驗——儘管亞瑟現在才經歷到。
「你有什麼事嗎？沒事我要繼續睡了。」
「欸，你聽人家說嘛，人家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亞瑟趴下來繼續睡。
可是，同學似乎沒有放棄的樣子。
「你不想知道人家要說什麼嗎？」
「沒興趣。」
「騙人的吧？」
「沒騙你。」
「一加一等於多少？」
「我數學很爛。」
「你會彈樂器嗎？不然怎麼背一個樂器盒過來？」
「不關你的事。」
「需要人家帶你參觀校園嗎？」
「沒有。」
「那你給人家錢。」
「……哈？」
等一下，怎麼會話題轉換成這個？亞瑟心底冒出這個疑問。
即使亞瑟之前沒有類似經驗，但根據他個人在教室的觀察，同學們會問轉學生的問題就不外乎那些。
好比說之前住哪裡呀？為什麼會轉過來這間學校？喜歡什麼樣子的女生或男生？有沒有擅長的科目或運動之類的。
換言之，那些被一大堆同學圍繞的轉學生，會被問一些家常問題，這是再正常不過。
不過，就算再怎麼家常，也不太可能會出現反常的問題，像是直接來要錢這類的。
特別是問完問題後接「給我錢」這類的話語，更是讓人前後摸不著頭緒。
因此，亞瑟覺得這位同學大概不曉得怎麼社交。
「反正我很想睡覺，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懂？」這就是為什麼亞瑟現在想把他句點、不想接下去聊的原因。
「哇，你現在是在擔心人家嗎？」
「沒有。」
「啊啊啊，人家好感動。」
「……」
雖然亞瑟沒有看見那位同學的臉，但剛才的嗓音聽上去就好像女生見到什麼風雲人物和自己對到眼神一樣。
那種尖叫聲，也許在其他地方聽起來悅耳，可是聽在亞瑟耳中，只是覺得跟噪音沒兩樣。
「你真的不想要知道人家要跟你說什麼？」
「不想知道。」
「水分子是由哪兩種原子組成的？」
「問這個幹麻？」
「感覺你的身材很好呢，脫掉外套後就………怎麼講？整個眼神的殺氣不知為什麼就上來了。手臂好有線條，完全看不見下巴的贅肉，如果人家的手從你的下巴滑過去，會不會被割傷呀？」
「你想試試看嗎？答案當然是不可以。」
「有喜歡什麼樣的運動嗎？」
「都很討厭，每個運動的白痴我都想揍。」
「真的假的，還以為你喜歡運動呢……那帶你去參觀校園好不好？」
「不……等等，我不是已經回答過這題了？」
「那你給人家錢。」
「……哈？」
等一下，為什麼話題又會轉換成這個？亞瑟心底冒出這個疑問。
「不要吵了，我要睡覺，我沒有非得要聽你講話的理由。」
「欸，別這樣嘛，咱們得一起相處四年耶。」
「四年？那還真是可怕呀，好，話題結束。」
「你等等是不是需要去散散心？」
「沒有」
「人家陪你去好嗎？」
「不好。」
「那你給人家——」
「夠了！」亞瑟起身。
他怒瞪向面前的同學，現在，他才看清楚他面前的這位究竟長啥樣。
只見同學一臉吃驚。圓圓的大眼、白皙的肌膚、纖細的手臂、脖子上還有一條黑色的項圈飾品，身體看上去都像是在顫抖一般，扣除一樣的白襯衫與海軍藍褲子（畢竟是學校制服），外表給人感覺好像是文靜的小書生面對巨大野獸的垂死掙扎，如果戴上眼鏡、特別是黑框的話，應該會是那種典型書呆子的模樣吧。
儘管同學看起來不喜歡講話，然而，起身後的亞瑟也明白了一個事實——現場不愛說話的，另有其人。
那個其人就是他自己。
「下課時間，誰要跟誰講什麼話都是那個人的自由，所以我沒辦法阻止你。看你可憐，我好心回答你一些問題，你把我給你的方便當隨便、輕鬆當放鬆是不是？」
「哇，你現在是在擔心人家嗎？」
「沒有。」
「啊啊啊，人家好感動。」
「……人家人家的，吵死了。」
亞瑟咬牙切齒起來，然後轉身背對黑板、走人。
——老師應該還沒有走遠。
——趁現在追上去問見到學生會成員的方法。
他走到教室後方，打算出門，並不想聽那位同學繼續發言。
就在他走到教室門口、準備踏出教室的時候——
「欸，你不覺得這樣對人家很失禮嗎？」那位同學拍了下亞瑟的肩膀。
「我倒覺得你比較失禮。」
再見了——亞瑟語畢後，甩開同學的手，一腳踏出教室。
就在亞瑟踏出教室的那一瞬間，一陣冷風迎面而來。
「所以你不想要知道嗎？關於學生會還有五年前的事情。」
亞瑟聽見他身後的那位同學的發言後，大吃一驚。
「你說什麼？」亞瑟發問。
「在那之前，人家需要請你幫忙做一件事。」
亞瑟回首。
為何亞瑟驚訝？主要有兩個原因。
1. 剛才那位同學的發言，說到學生會以及五年前這兩個關鍵詞。
2. 同學的說話語氣，聽上去和剛剛閒聊的時候完全不同。
只是刻意壓低嗓門，還是故意轉變個性？亞瑟無法弄清楚。
清楚的是，亞瑟停在原地沒有移動。
而那位同學則是慢慢逼近亞瑟的身後。
亞瑟看見的同學表情，和幾秒前看見的簡直是不同人。
於是，因為不想要太張揚、要不然會嚴重影響自己來這邊找五年前線索計畫，亞瑟有了想收回適才所說的話的想法，或許好好和這位同學說話，會對自己的計畫有所幫助，至少，不會有所阻礙。
但木已成舟。
講俗氣點就是生米已成熟飯。
說出來的話不可能收回，已經發生的事情是不會重來的——已經被安排好的、計畫好的既定事實也是如此。
那位同學接下去說：「可以請你現在就去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