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五弟》番外篇章，詛咒(三)
本章節 3108 字
更新於: 2021-04-02
早晨醒來，勉強看完兩本倫德斯交代的書籍，我就在公會裡晃晃邊尋找一些食物，詛咒力跟精神狀況果然有關，束縛感的確又降了不少。
──呼！
一痕綠光忽然閃過，光是看似曾相識的場景，我就本能地想跑，而念頭一轉，能跑去哪呢？可以找到這裡來，自然就可以從別的地方再發現我。
料想中的人影從一抹綠光中走了出來。
菲比琳洋洋得意地一手扇起手中的紙張，輕快地哼起小歌走至我面前。
「菲比琳早啊。」我擠著臉上的笑容，與平和表情相反的心理，一直不斷祈求菲比琳千萬找我不要有事。
菲比琳高興地應了我一聲，隨之而來緊抓起我的手。
不容許別人掙脫的那一種。
「梅吉你放心！在倫德斯回來前……不，是在詛咒消失前，我和伯拉德都會在你醒來後跟睡覺前一直看著你的！」
「不用麻煩了菲比琳，我……」
拜託放開！明明看似纖細的手，力氣怎麼那麼大！
「不用跟我客氣！反正我和伯拉德都很閒！」
兩位都有在公會固定工作的跟我說很閒……在大廳我偶然聽到，這兩位還特定申請疑似出差手續的風聲，還跟借我項鍊的大叔爭吵了好久。
還是大叔抵不過兩人硬拗才通過的。
「我和伯拉德昨天計畫好新的訓練方針了，如果你能力一直不提高的話，詛咒跟我的手一樣，都是甩不掉的啊！」
知道我在甩妳還握這麼緊，不對……
「……你們想做什麼？」
這苗頭不太對，菲比琳目前的笑容太過燦爛，已經是包含鬼點子在其中的前兆，聽到我一問她又笑出了聲。
「──哼呵呵！這可是非常適合你的訓練方式呢，不用太感謝我們！要是倫德斯一起參與的話，真好奇他的反應！」
有倫德斯在就可以輕易地逃跑了吧。
估計硬擋他的路，倫德斯大概會亮出劍來拚命掙扎，畢竟被這兩個人耍得團團轉的前例太多了。
「好了、不說了，梅吉走吧！」
一乍一現，菲比琳雀躍的腳步、我及將踉蹌的步伐，鮮綠的光芒閃出，雙手被硬拉的我，踩入光芒的瞬間，直接轉換到了其他的地方。
──里弗亞克鎮，邊境農場。
對，就是農場，很希望我眼前是一場夢。
「梅吉！戴上這頂草帽，今天一整天都要待在這裡，這種陽光可是會咬人的啊。」
早就在農場等待的伯拉德，預備了一頂草帽給我。
「──咩咩咩！」
無邊無際的大草原、圈養的畜牧、湛藍的藍天、偶爾飄出幾絲的白雲。
美好的天氣，我仍無法阻止嘴角的抽動，不管我多失神這都不會是一場夢。
疑似綿羊的生物走來走去，有迷你的、一般體型的、大型的，還有……
──砰！砰！
大到不行的綿羊，走路稍微踩出震動的都有，只不過巨型的綿羊目前看來只有三隻，正在休息曬太陽。
「梅吉，聽倫德斯說，你還不太會用偵查魔法。」伯拉德手上已經抱一隻迷你型的綿羊。
「是啊，頂多偵查到靜物的那種程度。」
「那，就，是，重，點！」一位上級魔法師敞出高亢又分明的嗓音。
她自戀左右一甩淺綠將近銀白的髮絲，似乎想不著痕跡地整理自己凌亂的頭髮。
「昨日我看梅吉訓練魔力的穩定度，比普通人還差勁！」
直言不諱，我大概習慣了這種刺痛的發言。
「可是呢！偵查魔法是屬於精密的一種魔法，梅吉已經大概可以偵測到附近靜物的存在，對於魔獸類的卻沒有效果！」
想想前幾日那兩隻凶兔子，倫德斯精確地偵查到有幾隻魔獸，還能辨識那些魔獸的強弱。
我的話只是感覺到草叢與森林有不明物體，而實際上多大和強弱並不知道，甚至躲藏的位置也十分模糊。
「那是因為魔獸也擁有魔力，相對的也有一些防護力，能力不夠的話偵查魔法就會失效，而梅吉你的狀況是，已經察覺到某種生物的存在，卻不能更精細地知道其他情報，由魔力不穩所導致的。」
伯拉德不停在旁同意地點頭。
「我和伯拉德認為，一般學不好偵查魔法，是連靜物和某種生物的存在都察覺不到的。而我們現在換成幾乎沒有魔力的綿羊，梅吉！現在用偵查魔法數數這裡有幾隻羊吧！迷你型、普通型、大型、巨型，數完後告訴我！」
不得不說菲比琳是位優秀的魔法師啊，講到這類的事物總是分析得很詳細。
「等等！你說把這邊的羊都數過一遍嗎？」遠到在視線渺小到不行的木柵，在無邊無際的大草原數羊？
我的魔力也不夠，哪能偵測這麼大的範圍？
「有什麼問題嗎？啊對了，先要蒙住你的眼，以防你用眼睛看數到亂掉。」
我的視線也沒那麼遠！
菲比琳不知道從哪變來的布條，下一秒已經蒙上我的雙眼。
「好了開始！用你的偵測魔法，你有察覺到我佈下的結界嗎？」
草原整體來看木柵裡都佈滿了結界，若仔細察覺都是一格一格的立方體連接在一起的。
「首先，這一格，有幾隻？」無數的結界，在某一格魔力被增強了，偵查魔法接近知感的方式連接到腦海，會在腦海中自行形成畫面，觀察魔力的流動，而菲比琳特意增強的那一格顯得特別亮。
「呃……迷你型兩隻、普通型五隻、大型兩隻？」
「答對了！那麼伯拉德現在將原本這格的結界，驅趕到另一邊，請問在原本的結界跑了幾隻？」
這是算術數學嘛！
「三隻！迷你一隻、普通型兩隻。」
「沒有錯！接下來另外一格……」
這充分了考驗反應和魔力穩定度。
菲比琳區分這麼多結界。有考量到我魔力的總量問題，而每一格大小並不同，偵查時都要調整魔力，這也可以練習操控穩定度。
伯拉德也在不同的結界跑上跑下，趕著羊的他樂在其中，奔波的腳步聲絲毫沒有速度下降的情形，像是根本不會累。
「暖身結束，下個階段開始提升難度！」
隨著菲比琳下令，伯拉德停下奔跑的腳步，手拎起趕羊的木杖，揮出了一陣強力的風勁，被揮到的羊嚇得開始全力逃跑。
原本一小群在逃跑、周圍的羊群接收到騷動也開始跑，轉眼引起了整大群的騷動。
偵查的畫面，不同結界上許多物體到處流竄。
眼睛看不見，耳朵全是羊群的吵雜的叫聲，我暗自冒下了冷汗。
「梅吉，現在開始，自己分辨哪邊是危險區域，準確地和我說哪一格，我會去穩定那邊逃跑的羊群。」
聽不懂啊！
「你要快點唷！不然你很有可能被大型的羊群踩過去。」
如果先讓騷動最大的羊群停下來呢？
奔跑的羊群太多了，我偵查的速度趕不上，一格一格地判別，在羊群亂竄隨時會改變現況，這種偵查方式根本沒用。
「不用偵查那麼細，也不用考慮魔力的總量，用你全部的魔力平均蓋在結界上，自己去大略感覺哪邊的羊群密度比較高。」
發覺我反覆嘗試失敗，身上的劍給了我新的提議，或者他早就看出菲比琳的用意，又是有關平均，看來菲比琳費了不少心思。
菲比琳已經佈下結界有了基本的形體，蓋上魔力也有明確的思路……
「無需考慮魔力的總量……平均的。」
我深吸一口氣，想像把少許的顏料倒在盒子裡，緩慢地蔓延、讓它自然達到平衡。
不能硬是散發魔力，而是著重於操控與動向。
「──！」
菲比琳和伯拉德注意到了細微的變化，他們一時恍然同時凝望起蒙住眼的我。
他們的表情變化我並看不見，以他們行動些微的停頓，應該是發現我改變了運用方式。
「菲比琳，這一個區塊！」
我實在是擠不出多餘的魔力了，只能將指定的區塊退去魔力，示意菲比琳指定的位置。
「……喔、喔！沒問題。」
菲比琳用魔力製造出安定的氛圍，讓羊群安靜下來。
「還有這邊！」
我能知道羊分佈較密集的區塊都點了出來，在我指定的喊道差不多有五、六次的時候漸漸奏效。
「合格！」
唰的一聲。
菲比琳揭開了綁在我臉上的布條。
「運用不算太細緻，但有抓到重點，不錯不錯！」
「結束了？」看眼前兩位對測驗結果滿意地點頭，也告知了測驗的結束。
此刻，緊繃的精神全數獲得喘息，鬆一口氣的我直接癱倒在大草原上，我連天空都懶得看了，閉著眼睛只感覺到心臟不停快速地跳動。
「提升了魔力的穩定度，詛咒好像開始下降了唷！」
「梅吉，恭喜你啊！」
這種時候還不忘觀察我的菲比琳、正興高采烈拍著手的伯拉德……為什麼他們比我本人還要高興啊？
此時的陽光又是那麼刺眼。
「哼呵呵……」我一時失神笑出聲來，放空的腦袋微風涼爽地拂過。
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回不去原本的世界好像也無所謂了。
可哪一天，又忽然回去呢？
這世上就再也不會出現梅吉澤爾．奧堤了。
剛放鬆下來的心跳，隱隱約約佈滿了刺痛。
使我模糊掉了，眼前搶著談話的兩人句句多到數不清的話語。
──呼！
一痕綠光忽然閃過，光是看似曾相識的場景，我就本能地想跑，而念頭一轉，能跑去哪呢？可以找到這裡來，自然就可以從別的地方再發現我。
料想中的人影從一抹綠光中走了出來。
菲比琳洋洋得意地一手扇起手中的紙張，輕快地哼起小歌走至我面前。
「菲比琳早啊。」我擠著臉上的笑容，與平和表情相反的心理，一直不斷祈求菲比琳千萬找我不要有事。
菲比琳高興地應了我一聲，隨之而來緊抓起我的手。
不容許別人掙脫的那一種。
「梅吉你放心！在倫德斯回來前……不，是在詛咒消失前，我和伯拉德都會在你醒來後跟睡覺前一直看著你的！」
「不用麻煩了菲比琳，我……」
拜託放開！明明看似纖細的手，力氣怎麼那麼大！
「不用跟我客氣！反正我和伯拉德都很閒！」
兩位都有在公會固定工作的跟我說很閒……在大廳我偶然聽到，這兩位還特定申請疑似出差手續的風聲，還跟借我項鍊的大叔爭吵了好久。
還是大叔抵不過兩人硬拗才通過的。
「我和伯拉德昨天計畫好新的訓練方針了，如果你能力一直不提高的話，詛咒跟我的手一樣，都是甩不掉的啊！」
知道我在甩妳還握這麼緊，不對……
「……你們想做什麼？」
這苗頭不太對，菲比琳目前的笑容太過燦爛，已經是包含鬼點子在其中的前兆，聽到我一問她又笑出了聲。
「──哼呵呵！這可是非常適合你的訓練方式呢，不用太感謝我們！要是倫德斯一起參與的話，真好奇他的反應！」
有倫德斯在就可以輕易地逃跑了吧。
估計硬擋他的路，倫德斯大概會亮出劍來拚命掙扎，畢竟被這兩個人耍得團團轉的前例太多了。
「好了、不說了，梅吉走吧！」
一乍一現，菲比琳雀躍的腳步、我及將踉蹌的步伐，鮮綠的光芒閃出，雙手被硬拉的我，踩入光芒的瞬間，直接轉換到了其他的地方。
──里弗亞克鎮，邊境農場。
對，就是農場，很希望我眼前是一場夢。
「梅吉！戴上這頂草帽，今天一整天都要待在這裡，這種陽光可是會咬人的啊。」
早就在農場等待的伯拉德，預備了一頂草帽給我。
「──咩咩咩！」
無邊無際的大草原、圈養的畜牧、湛藍的藍天、偶爾飄出幾絲的白雲。
美好的天氣，我仍無法阻止嘴角的抽動，不管我多失神這都不會是一場夢。
疑似綿羊的生物走來走去，有迷你的、一般體型的、大型的，還有……
──砰！砰！
大到不行的綿羊，走路稍微踩出震動的都有，只不過巨型的綿羊目前看來只有三隻，正在休息曬太陽。
「梅吉，聽倫德斯說，你還不太會用偵查魔法。」伯拉德手上已經抱一隻迷你型的綿羊。
「是啊，頂多偵查到靜物的那種程度。」
「那，就，是，重，點！」一位上級魔法師敞出高亢又分明的嗓音。
她自戀左右一甩淺綠將近銀白的髮絲，似乎想不著痕跡地整理自己凌亂的頭髮。
「昨日我看梅吉訓練魔力的穩定度，比普通人還差勁！」
直言不諱，我大概習慣了這種刺痛的發言。
「可是呢！偵查魔法是屬於精密的一種魔法，梅吉已經大概可以偵測到附近靜物的存在，對於魔獸類的卻沒有效果！」
想想前幾日那兩隻凶兔子，倫德斯精確地偵查到有幾隻魔獸，還能辨識那些魔獸的強弱。
我的話只是感覺到草叢與森林有不明物體，而實際上多大和強弱並不知道，甚至躲藏的位置也十分模糊。
「那是因為魔獸也擁有魔力，相對的也有一些防護力，能力不夠的話偵查魔法就會失效，而梅吉你的狀況是，已經察覺到某種生物的存在，卻不能更精細地知道其他情報，由魔力不穩所導致的。」
伯拉德不停在旁同意地點頭。
「我和伯拉德認為，一般學不好偵查魔法，是連靜物和某種生物的存在都察覺不到的。而我們現在換成幾乎沒有魔力的綿羊，梅吉！現在用偵查魔法數數這裡有幾隻羊吧！迷你型、普通型、大型、巨型，數完後告訴我！」
不得不說菲比琳是位優秀的魔法師啊，講到這類的事物總是分析得很詳細。
「等等！你說把這邊的羊都數過一遍嗎？」遠到在視線渺小到不行的木柵，在無邊無際的大草原數羊？
我的魔力也不夠，哪能偵測這麼大的範圍？
「有什麼問題嗎？啊對了，先要蒙住你的眼，以防你用眼睛看數到亂掉。」
我的視線也沒那麼遠！
菲比琳不知道從哪變來的布條，下一秒已經蒙上我的雙眼。
「好了開始！用你的偵測魔法，你有察覺到我佈下的結界嗎？」
草原整體來看木柵裡都佈滿了結界，若仔細察覺都是一格一格的立方體連接在一起的。
「首先，這一格，有幾隻？」無數的結界，在某一格魔力被增強了，偵查魔法接近知感的方式連接到腦海，會在腦海中自行形成畫面，觀察魔力的流動，而菲比琳特意增強的那一格顯得特別亮。
「呃……迷你型兩隻、普通型五隻、大型兩隻？」
「答對了！那麼伯拉德現在將原本這格的結界，驅趕到另一邊，請問在原本的結界跑了幾隻？」
這是算術數學嘛！
「三隻！迷你一隻、普通型兩隻。」
「沒有錯！接下來另外一格……」
這充分了考驗反應和魔力穩定度。
菲比琳區分這麼多結界。有考量到我魔力的總量問題，而每一格大小並不同，偵查時都要調整魔力，這也可以練習操控穩定度。
伯拉德也在不同的結界跑上跑下，趕著羊的他樂在其中，奔波的腳步聲絲毫沒有速度下降的情形，像是根本不會累。
「暖身結束，下個階段開始提升難度！」
隨著菲比琳下令，伯拉德停下奔跑的腳步，手拎起趕羊的木杖，揮出了一陣強力的風勁，被揮到的羊嚇得開始全力逃跑。
原本一小群在逃跑、周圍的羊群接收到騷動也開始跑，轉眼引起了整大群的騷動。
偵查的畫面，不同結界上許多物體到處流竄。
眼睛看不見，耳朵全是羊群的吵雜的叫聲，我暗自冒下了冷汗。
「梅吉，現在開始，自己分辨哪邊是危險區域，準確地和我說哪一格，我會去穩定那邊逃跑的羊群。」
聽不懂啊！
「你要快點唷！不然你很有可能被大型的羊群踩過去。」
如果先讓騷動最大的羊群停下來呢？
奔跑的羊群太多了，我偵查的速度趕不上，一格一格地判別，在羊群亂竄隨時會改變現況，這種偵查方式根本沒用。
「不用偵查那麼細，也不用考慮魔力的總量，用你全部的魔力平均蓋在結界上，自己去大略感覺哪邊的羊群密度比較高。」
發覺我反覆嘗試失敗，身上的劍給了我新的提議，或者他早就看出菲比琳的用意，又是有關平均，看來菲比琳費了不少心思。
菲比琳已經佈下結界有了基本的形體，蓋上魔力也有明確的思路……
「無需考慮魔力的總量……平均的。」
我深吸一口氣，想像把少許的顏料倒在盒子裡，緩慢地蔓延、讓它自然達到平衡。
不能硬是散發魔力，而是著重於操控與動向。
「──！」
菲比琳和伯拉德注意到了細微的變化，他們一時恍然同時凝望起蒙住眼的我。
他們的表情變化我並看不見，以他們行動些微的停頓，應該是發現我改變了運用方式。
「菲比琳，這一個區塊！」
我實在是擠不出多餘的魔力了，只能將指定的區塊退去魔力，示意菲比琳指定的位置。
「……喔、喔！沒問題。」
菲比琳用魔力製造出安定的氛圍，讓羊群安靜下來。
「還有這邊！」
我能知道羊分佈較密集的區塊都點了出來，在我指定的喊道差不多有五、六次的時候漸漸奏效。
「合格！」
唰的一聲。
菲比琳揭開了綁在我臉上的布條。
「運用不算太細緻，但有抓到重點，不錯不錯！」
「結束了？」看眼前兩位對測驗結果滿意地點頭，也告知了測驗的結束。
此刻，緊繃的精神全數獲得喘息，鬆一口氣的我直接癱倒在大草原上，我連天空都懶得看了，閉著眼睛只感覺到心臟不停快速地跳動。
「提升了魔力的穩定度，詛咒好像開始下降了唷！」
「梅吉，恭喜你啊！」
這種時候還不忘觀察我的菲比琳、正興高采烈拍著手的伯拉德……為什麼他們比我本人還要高興啊？
此時的陽光又是那麼刺眼。
「哼呵呵……」我一時失神笑出聲來，放空的腦袋微風涼爽地拂過。
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回不去原本的世界好像也無所謂了。
可哪一天，又忽然回去呢？
這世上就再也不會出現梅吉澤爾．奧堤了。
剛放鬆下來的心跳，隱隱約約佈滿了刺痛。
使我模糊掉了，眼前搶著談話的兩人句句多到數不清的話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