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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2178 字
更新於: 2021-03-28
江芳采看一眼失去光輝、多處斑駁的F大樓，就此揚長而去，一路上兩人未曾交談，沉重的氣氛彷彿滾落山頂的巨石。車子沿著烏煙瘴氣的道路，不斷往市中心邁進。
A市不愧是數一數二的大都會地區，沒有炫目奪人的霓虹燈，也不存在吵雜人群。行人肩挨著肩，無視弄皺的西裝，疾步而過。笑容，早已失去在他們臉上。
正值鬧鬼頻傳，街上看不見一兩個小孩。江熙試圖開窗看得更明白些，卻被撲鼻而來的廢氣薰得咳嗽不止。
「口罩戴上。」江熙隱約感受到哥哥異樣，卻也不知何處奇怪，只是道謝後接下口罩戴上，順帶關起窗戶。定睛一看，街上行人並非沒戴口罩，而是口罩上奇怪的花紋，相似人臉卻又看不出個所以然，
彷彿……一團團的四不像。
江芳采雙眸盯著前方動向。早知便不帶江熙一起來了，他暗忖。A市與自己的過節還不是時候告訴江熙，絕不能將他牽扯進來。
多年前的A市還不如現在，街上多半是遊民和街頭藝人，鮮少出現白領上班族，許是前幾個月金融股市大漲，原本處在市內的小銀行投資翻倍，才會有現在的景象。
當時的江芳采擁有滿身抱負，就想給這個社會帶來更多更美好的事物，因此他加入一間目標創造美好未來的公司，背地卻幹著有口難言勾當的地下組織。
如今的A市，確實是達到他們當初的夢想，完全籠罩在公司控制之下，創造絕對美好的未來與期望。陰暗、沉悶，外人對此處僅僅剩下的形容詞。
早已身為局外人的江芳采，卻不斷覺得自己依然和A市掛鉤，難以脫離。此次來訪竟無意識地去到F大樓，這會又要和AWAKE要再次接觸，江芳采恨不得不接下這份委託。
AWAKE，如此熟悉而陌生的名字，「你曾經的諾言，大概都是假的吧……。」江芳采脫口而出的幾個字，正巧被江熙聽到，江熙著急地問著江芳采，他卻能閃就閃，什麼也不和江熙說。
江熙見詢問無果，只好繼續盯著外頭看。
天空被大樓遮蔽，街道微弱的陽光站著幾隻好不容易停歇的鴿子和麻雀，在摩天樓宇之間求生存的便利商店透明的玻璃牆上貼著密密麻麻的廣告紙，深怕一綹陽光灑入。
江熙細瞇雙眸一看，其中特大張的海報上寫著：「遵循Segen。」
「Segen？」
「那是德語中祝福的意思。」江芳采聽聞江熙疑惑的語氣，形似自顧自地回答。
「原來如此，我以為是sage，他拼錯字。」江熙愣是以為他和智者有什麼關係，因為遵循智者這麼解釋倒也能通。
江芳采進入A市後第一次笑出聲，他告訴江熙：「Segen是一個組織的名字。不過你要解釋成智者也無妨。」
「我們到委託地點了。」江芳采停在一棟A市少見，全新的大樓前，門口洋洋灑灑擺著公司名號，想不注意都難。兩人出示證明後上樓，透明電梯看出去的景色逐漸擴大。
這讓未見此景的江熙興奮地拉著江芳采衣袖，和他分享視線所及的所有事物，尤其是市中心的巨大不明形體雕像。江芳采卻只是雙手環抱腰間哆嗦之餘，閉緊雙眸，嘴裡不斷默念這不恐怖。
至此，江熙這才想起江芳采有懼高症這件事。
「哥，你別怕，我在。」小時候只要告訴哥哥自己就在身旁，哥哥就不會怕了，江熙如法炮製，不斷以溫柔的語氣安慰江芳采，這才讓他睜了雙眼。可見江芳采還在抖，江熙一愣一愣，這才發現電梯冷氣太強而江芳采衣著單薄甚至露腰。
「真是的，你怎麼不多穿點啊？」江熙將外套脫下蓋在江芳采肩上。
「穿外套就看不到身材了……。」江芳采拉緊外套，依然逞強說道。江芳採的身材宛如柳枝纖細，肌肉起伏勻稱，恰似當今小鮮肉的身材，而江芳采又是注重外貌的人，自然不能放過機會展露自我。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在這個夏日午後的公司行號內，冷氣居然和寒流一樣強勁。霎時間，他又覺得帶著江熙真是太好了。
「叮。」電梯總算抵達指定樓層，兩人邁步而出，正對就是一間無人的辦公室。擺設在江芳采看來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究竟是何人所有，直到一聲驚聲想起這才讓他想起來。
江芳采一把拉過江熙取代自己的位置，就見一女子飛奔撲上江熙，四肢抱得可緊，讓平時在健身的江熙怎麼扯也扯不開。
「韓七，你因為你的貓鬧脾氣而發委託？」江芳采站在江熙身後，瞥了眼委託單後說道。那視線幾乎可以殺人，尤其是看到韓七肆無忌憚地黏在江熙身上。
韓七也識相，對上眼神後立刻下來站好，先對江芳采深深一鞠躬後和江熙握手自我介紹。萬壽集團千金，這回因為被父親趕出來而自立門戶，短短半年便成為A市數一數二的財閥之一，影響力非同小可。
同時韓七也是萬事屋除了江芳採的電腦以外的情報來源，就算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找個人，甚至失蹤已久的人還是可以的。
韓七理了理稍嫌雜亂的衣著，清痰後說道：「芳采哥哥，你看我們家六六都不給我抱抱。」指著角落彷彿奶泡的小貓崽。
「……。」江芳采頓時不知如何回嘴，「你當萬事屋是寵物心理治療師嗎？還有不準這麼叫我。」
「咳咳，芳采兄。這不——你知道的，六六對我有多重要。」
「我不在乎，你真的沒別的事？」
「嗯，沒了。」
……。江芳采頓時想捶死眼前這個女人，又見江熙一副我要摸牠的模樣，邊開口道：「江熙，你負責搞好六六。」又將韓七拉到一旁，「說。」
韓七就是喜歡江芳采知曉氣氛、語氣的功能，確認江熙不會聽到後，和江芳采耳語：「我查到AWAKE的地址，這麼順利大概也是他的意思。」
「不過，你得要小心，近來A市審查和監視多了不少，傳聞鬧鬼和『他們』有關。」韓七語氣沉重，不似笑話。「對了，近幾天A市要舉辦一場勞工徵召，有時間去看一下，這大概是和『他們』能夠最近距離接觸一次的機會了。切記不要讓江熙去，那技術可不是他能承受得住。」
江芳采頓首，「我知道。」
A市不愧是數一數二的大都會地區，沒有炫目奪人的霓虹燈，也不存在吵雜人群。行人肩挨著肩，無視弄皺的西裝，疾步而過。笑容，早已失去在他們臉上。
正值鬧鬼頻傳，街上看不見一兩個小孩。江熙試圖開窗看得更明白些，卻被撲鼻而來的廢氣薰得咳嗽不止。
「口罩戴上。」江熙隱約感受到哥哥異樣，卻也不知何處奇怪，只是道謝後接下口罩戴上，順帶關起窗戶。定睛一看，街上行人並非沒戴口罩，而是口罩上奇怪的花紋，相似人臉卻又看不出個所以然，
彷彿……一團團的四不像。
江芳采雙眸盯著前方動向。早知便不帶江熙一起來了，他暗忖。A市與自己的過節還不是時候告訴江熙，絕不能將他牽扯進來。
多年前的A市還不如現在，街上多半是遊民和街頭藝人，鮮少出現白領上班族，許是前幾個月金融股市大漲，原本處在市內的小銀行投資翻倍，才會有現在的景象。
當時的江芳采擁有滿身抱負，就想給這個社會帶來更多更美好的事物，因此他加入一間目標創造美好未來的公司，背地卻幹著有口難言勾當的地下組織。
如今的A市，確實是達到他們當初的夢想，完全籠罩在公司控制之下，創造絕對美好的未來與期望。陰暗、沉悶，外人對此處僅僅剩下的形容詞。
早已身為局外人的江芳采，卻不斷覺得自己依然和A市掛鉤，難以脫離。此次來訪竟無意識地去到F大樓，這會又要和AWAKE要再次接觸，江芳采恨不得不接下這份委託。
AWAKE，如此熟悉而陌生的名字，「你曾經的諾言，大概都是假的吧……。」江芳采脫口而出的幾個字，正巧被江熙聽到，江熙著急地問著江芳采，他卻能閃就閃，什麼也不和江熙說。
江熙見詢問無果，只好繼續盯著外頭看。
天空被大樓遮蔽，街道微弱的陽光站著幾隻好不容易停歇的鴿子和麻雀，在摩天樓宇之間求生存的便利商店透明的玻璃牆上貼著密密麻麻的廣告紙，深怕一綹陽光灑入。
江熙細瞇雙眸一看，其中特大張的海報上寫著：「遵循Segen。」
「Segen？」
「那是德語中祝福的意思。」江芳采聽聞江熙疑惑的語氣，形似自顧自地回答。
「原來如此，我以為是sage，他拼錯字。」江熙愣是以為他和智者有什麼關係，因為遵循智者這麼解釋倒也能通。
江芳采進入A市後第一次笑出聲，他告訴江熙：「Segen是一個組織的名字。不過你要解釋成智者也無妨。」
「我們到委託地點了。」江芳采停在一棟A市少見，全新的大樓前，門口洋洋灑灑擺著公司名號，想不注意都難。兩人出示證明後上樓，透明電梯看出去的景色逐漸擴大。
這讓未見此景的江熙興奮地拉著江芳采衣袖，和他分享視線所及的所有事物，尤其是市中心的巨大不明形體雕像。江芳采卻只是雙手環抱腰間哆嗦之餘，閉緊雙眸，嘴裡不斷默念這不恐怖。
至此，江熙這才想起江芳采有懼高症這件事。
「哥，你別怕，我在。」小時候只要告訴哥哥自己就在身旁，哥哥就不會怕了，江熙如法炮製，不斷以溫柔的語氣安慰江芳采，這才讓他睜了雙眼。可見江芳采還在抖，江熙一愣一愣，這才發現電梯冷氣太強而江芳采衣著單薄甚至露腰。
「真是的，你怎麼不多穿點啊？」江熙將外套脫下蓋在江芳采肩上。
「穿外套就看不到身材了……。」江芳采拉緊外套，依然逞強說道。江芳採的身材宛如柳枝纖細，肌肉起伏勻稱，恰似當今小鮮肉的身材，而江芳采又是注重外貌的人，自然不能放過機會展露自我。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在這個夏日午後的公司行號內，冷氣居然和寒流一樣強勁。霎時間，他又覺得帶著江熙真是太好了。
「叮。」電梯總算抵達指定樓層，兩人邁步而出，正對就是一間無人的辦公室。擺設在江芳采看來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究竟是何人所有，直到一聲驚聲想起這才讓他想起來。
江芳采一把拉過江熙取代自己的位置，就見一女子飛奔撲上江熙，四肢抱得可緊，讓平時在健身的江熙怎麼扯也扯不開。
「韓七，你因為你的貓鬧脾氣而發委託？」江芳采站在江熙身後，瞥了眼委託單後說道。那視線幾乎可以殺人，尤其是看到韓七肆無忌憚地黏在江熙身上。
韓七也識相，對上眼神後立刻下來站好，先對江芳采深深一鞠躬後和江熙握手自我介紹。萬壽集團千金，這回因為被父親趕出來而自立門戶，短短半年便成為A市數一數二的財閥之一，影響力非同小可。
同時韓七也是萬事屋除了江芳採的電腦以外的情報來源，就算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找個人，甚至失蹤已久的人還是可以的。
韓七理了理稍嫌雜亂的衣著，清痰後說道：「芳采哥哥，你看我們家六六都不給我抱抱。」指著角落彷彿奶泡的小貓崽。
「……。」江芳采頓時不知如何回嘴，「你當萬事屋是寵物心理治療師嗎？還有不準這麼叫我。」
「咳咳，芳采兄。這不——你知道的，六六對我有多重要。」
「我不在乎，你真的沒別的事？」
「嗯，沒了。」
……。江芳采頓時想捶死眼前這個女人，又見江熙一副我要摸牠的模樣，邊開口道：「江熙，你負責搞好六六。」又將韓七拉到一旁，「說。」
韓七就是喜歡江芳采知曉氣氛、語氣的功能，確認江熙不會聽到後，和江芳采耳語：「我查到AWAKE的地址，這麼順利大概也是他的意思。」
「不過，你得要小心，近來A市審查和監視多了不少，傳聞鬧鬼和『他們』有關。」韓七語氣沉重，不似笑話。「對了，近幾天A市要舉辦一場勞工徵召，有時間去看一下，這大概是和『他們』能夠最近距離接觸一次的機會了。切記不要讓江熙去，那技術可不是他能承受得住。」
江芳采頓首，「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