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失蹤引發的後續
本章節 2260 字
更新於: 2021-03-24
孫衍明回到了大哥的家，那間破舊，無人使用的修車廠，一座破敗的鐵皮屋。
他難過且悲傷看著周遭的種種，他不知自己應該做何感受，他自幼就沒有見過父母，唯一的親人也未曾給過自己親情。
曾幾何時，他在行差踏錯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在即將無可挽回之時，那個男人出現在自己眼前，將自己拉了回來，雖未回歸正常人的道路，但也是能抬起胸膛，無愧於心好好度日的生活。
然後他就這麼消失，毫無道理的消失了。
「開什麼玩笑……」
不能理解，卻必須接受；毫無徵兆，便突然發生。
他也曾想過他與大哥的結局，通常來說打鬼人會做個十多年便退休，如果沒有隨意揮霍，會拿著存下來的錢去找其他工作，過著頗有餘裕的人生。這是大哥親口說過的典範，算是他們做這行所得到比較好的結果。
比較可憐的或許會傷殘，畢竟福禍無常，更糟糕的就是死在某次任務中，孫衍明想過，如果哪次遇上不可力敵，像是比傑克還要強的那種怪物，他們兄弟倆，可能或許會在敵人壓倒性的暴力下殞命，然而在那個畫面中，孫衍明也是希望能在大哥之前死去，而不是這樣，莫名其妙，讓人連憤怒的對象都無法去找的結束。
孫衍明坐在自己常坐的椅子上，閉上眼睛，在這瘋狂的一段時間，他只能故作平靜，祈禱？思考？自嘲？無數思緒在腦中轉動，最後也無法給出任何答案。
「唉唷！人在這ㄟ……」
「傳聞是真的，那個姓徐的真的不在了。」
……也許，還能找到一兩個發洩的對象。
孫衍明猛地睜開眼，雙眼布滿血絲，燃燒的怒火指向來人，那是兩個穿著不整的混混，身上刺著可笑的刺青，是對人施加暴力，或是被他人施加暴力，都不會有人懷疑的那種人。
孫衍明殺氣太盛，只是睜開眼，近來連番戰鬥的銳氣便放了出來，兩個本還想嘲笑的混混瞬間閉嘴，他們憑本能感覺到，這傢伙已經蛻變為根本不能招惹的人。
「確實有點東西，徐生慶選的跟班，總的來說不算太差……」一個染著一頭紅髮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推開身前的兩名混混，那股氣魄竟是能與孫衍明一眼就瞧出來了，這傢伙跟自己是同類人。
「你是誰？」
「廖孔辛，一個不敢在徐生慶面前露臉的廢物罷了。」紅髮男人氣焰非比尋常，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意外的掉面子，然而，廖孔辛卻沒有半點猶豫，這自我介紹說得異常坦蕩。
廖孔辛……這個名字本該藏在記憶的角落，不過如今孫衍明卻很意外地迅速想起來，因為這也是跟大哥有關的記憶。他也想起來，那邊兩個混混是什麼人了，還記得當初作完老常給的任務，大哥在公園睡午覺，有四個不長眼混混來找碴，被自己一人一拳處理掉。那時大哥也提到這個名字，說他們四個是廖孔辛的人。
「大哥的手下敗將？」孫衍明直接迎上對方，大哥的仇家？這對他來說或許是恰到好處的客人，哪怕是惡客。
「你還真是直接？」廖孔辛卻沒被惹怒，他只是笑笑的看著孫衍明，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孫衍明才稍微觀察起廖孔辛。
廖孔辛這人有著一頭紅髮，那鮮豔的色澤一看就知道是人工染的，看上去有些刺目。他穿著皮製外套，內裡搭著不知何處買來的黑色潮Ｔ，上面是龍飛鳳舞的書法字，血紅色的「殺」字印在左胸。他一邊轉動著左腕上白玉手鐲，一邊問道：「徐生慶真的不在了？」
「你不是得到消息了？不然你怎會敢來。」孫衍明露出不屑地冷笑，這種人他常見到，痛打落水狗的人到處都有。
「小子……你還沒查覺到我在給你面子嗎？」連番冷嘲熱諷，哪怕是做好心理準備的廖孔辛也快忍受不住。
「我哪需要你給的面子？」孫衍明失笑出聲，他為對方的故作姿態感到好笑。
正當廖孔辛即將發作的時候，又有人來了。
「夠了。」第四個客人出現了，但不是惡客，踏著平穩的步伐，戴著眼鏡的男子走了進來。
「西哥……」孫衍明自然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他前些日子還跟他一起做過任務呢！徐生慶跟他有交情，孫衍明自然也不能將火氣撒在大哥認可的人身上。
「廖孔辛，你這麼急是想幹什麼，離八月還遠著呢！這麼著急是怕自己的飯碗跑了嗎？」西哥一進來說的就是孫衍明沒法聽懂的話，不過猜個大概還是沒問題，想必是涉及金錢利益方面的事。
「急？你該比我急才對，沒了徐生慶這個靠山，你以為這江湖上還有多少人服你？」廖孔辛不懈地笑了笑，顯然不把所謂的「南部阿西」。
「給面子，咱們彼此現在說些垃圾話就沒事；不給面子，咱們就得來真的。」西哥往前踏上一步，與廖孔辛直接對視，「你的想法？」
廖孔辛往西哥身後看了看，果然見到鐵門外還站著一些人，原本冷清的修車廠，這時聚集起一群兇神惡煞，普通人見了想必退避三舍。
廖孔辛向著西哥靠了過去，在西哥耳邊輕聲說道：「八月是吧？老子等你，希望那時你不會已經跑得沒影。」惡話說盡，人便乾脆地走了出去，外面的一夥人也沒攔他，只是讓開一條路，讓廖孔辛等人走了。
西哥長長地嘆了口氣，找了個地方坐下，也不知在苦惱些什麼。
「讓我扁他一頓不就成了。」孫衍明不解地問道，他還不清楚廖孔辛等人到底是何種貨色。
西哥抬起頭，苦笑出聲：「或許你真得能扁他一頓，但那樣，就是撕破臉，彼此什麼都幹得出來了……你先別說話，你還有家人嗎？」
孫衍明想起一個他不願記起的人，但還是苦澀地點點頭，可隨即又領會西哥的意思：「他們做事這麼不擇手段？」
「談到錢，誰會講什麼分寸，這年代，這江湖已不再講什麼道義規矩，拳頭才是老大，若你不能壓得所有人服眾，別人就會把你拉下來，踩到水溝裡去。」西哥揮揮手，示意孫衍明不用大驚小怪，「就算你真的不顧及家人，難道你忘了另一個還必須照顧的人嗎？」
「誰？」孫衍明露出不解的表情，這時還有誰會是需要他去照顧的。
西哥露出複雜的表情，道「……你還真的忘了，也不知阿慶為啥會把她交給你。」只見西哥遞過一疊厚厚地通知書，看文字的開頭就說是醫院的文件，「徐思敏，阿慶的小妹，總不能沒人去照顧吧！」
他難過且悲傷看著周遭的種種，他不知自己應該做何感受，他自幼就沒有見過父母，唯一的親人也未曾給過自己親情。
曾幾何時，他在行差踏錯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在即將無可挽回之時，那個男人出現在自己眼前，將自己拉了回來，雖未回歸正常人的道路，但也是能抬起胸膛，無愧於心好好度日的生活。
然後他就這麼消失，毫無道理的消失了。
「開什麼玩笑……」
不能理解，卻必須接受；毫無徵兆，便突然發生。
他也曾想過他與大哥的結局，通常來說打鬼人會做個十多年便退休，如果沒有隨意揮霍，會拿著存下來的錢去找其他工作，過著頗有餘裕的人生。這是大哥親口說過的典範，算是他們做這行所得到比較好的結果。
比較可憐的或許會傷殘，畢竟福禍無常，更糟糕的就是死在某次任務中，孫衍明想過，如果哪次遇上不可力敵，像是比傑克還要強的那種怪物，他們兄弟倆，可能或許會在敵人壓倒性的暴力下殞命，然而在那個畫面中，孫衍明也是希望能在大哥之前死去，而不是這樣，莫名其妙，讓人連憤怒的對象都無法去找的結束。
孫衍明坐在自己常坐的椅子上，閉上眼睛，在這瘋狂的一段時間，他只能故作平靜，祈禱？思考？自嘲？無數思緒在腦中轉動，最後也無法給出任何答案。
「唉唷！人在這ㄟ……」
「傳聞是真的，那個姓徐的真的不在了。」
……也許，還能找到一兩個發洩的對象。
孫衍明猛地睜開眼，雙眼布滿血絲，燃燒的怒火指向來人，那是兩個穿著不整的混混，身上刺著可笑的刺青，是對人施加暴力，或是被他人施加暴力，都不會有人懷疑的那種人。
孫衍明殺氣太盛，只是睜開眼，近來連番戰鬥的銳氣便放了出來，兩個本還想嘲笑的混混瞬間閉嘴，他們憑本能感覺到，這傢伙已經蛻變為根本不能招惹的人。
「確實有點東西，徐生慶選的跟班，總的來說不算太差……」一個染著一頭紅髮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推開身前的兩名混混，那股氣魄竟是能與孫衍明一眼就瞧出來了，這傢伙跟自己是同類人。
「你是誰？」
「廖孔辛，一個不敢在徐生慶面前露臉的廢物罷了。」紅髮男人氣焰非比尋常，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意外的掉面子，然而，廖孔辛卻沒有半點猶豫，這自我介紹說得異常坦蕩。
廖孔辛……這個名字本該藏在記憶的角落，不過如今孫衍明卻很意外地迅速想起來，因為這也是跟大哥有關的記憶。他也想起來，那邊兩個混混是什麼人了，還記得當初作完老常給的任務，大哥在公園睡午覺，有四個不長眼混混來找碴，被自己一人一拳處理掉。那時大哥也提到這個名字，說他們四個是廖孔辛的人。
「大哥的手下敗將？」孫衍明直接迎上對方，大哥的仇家？這對他來說或許是恰到好處的客人，哪怕是惡客。
「你還真是直接？」廖孔辛卻沒被惹怒，他只是笑笑的看著孫衍明，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孫衍明才稍微觀察起廖孔辛。
廖孔辛這人有著一頭紅髮，那鮮豔的色澤一看就知道是人工染的，看上去有些刺目。他穿著皮製外套，內裡搭著不知何處買來的黑色潮Ｔ，上面是龍飛鳳舞的書法字，血紅色的「殺」字印在左胸。他一邊轉動著左腕上白玉手鐲，一邊問道：「徐生慶真的不在了？」
「你不是得到消息了？不然你怎會敢來。」孫衍明露出不屑地冷笑，這種人他常見到，痛打落水狗的人到處都有。
「小子……你還沒查覺到我在給你面子嗎？」連番冷嘲熱諷，哪怕是做好心理準備的廖孔辛也快忍受不住。
「我哪需要你給的面子？」孫衍明失笑出聲，他為對方的故作姿態感到好笑。
正當廖孔辛即將發作的時候，又有人來了。
「夠了。」第四個客人出現了，但不是惡客，踏著平穩的步伐，戴著眼鏡的男子走了進來。
「西哥……」孫衍明自然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他前些日子還跟他一起做過任務呢！徐生慶跟他有交情，孫衍明自然也不能將火氣撒在大哥認可的人身上。
「廖孔辛，你這麼急是想幹什麼，離八月還遠著呢！這麼著急是怕自己的飯碗跑了嗎？」西哥一進來說的就是孫衍明沒法聽懂的話，不過猜個大概還是沒問題，想必是涉及金錢利益方面的事。
「急？你該比我急才對，沒了徐生慶這個靠山，你以為這江湖上還有多少人服你？」廖孔辛不懈地笑了笑，顯然不把所謂的「南部阿西」。
「給面子，咱們彼此現在說些垃圾話就沒事；不給面子，咱們就得來真的。」西哥往前踏上一步，與廖孔辛直接對視，「你的想法？」
廖孔辛往西哥身後看了看，果然見到鐵門外還站著一些人，原本冷清的修車廠，這時聚集起一群兇神惡煞，普通人見了想必退避三舍。
廖孔辛向著西哥靠了過去，在西哥耳邊輕聲說道：「八月是吧？老子等你，希望那時你不會已經跑得沒影。」惡話說盡，人便乾脆地走了出去，外面的一夥人也沒攔他，只是讓開一條路，讓廖孔辛等人走了。
西哥長長地嘆了口氣，找了個地方坐下，也不知在苦惱些什麼。
「讓我扁他一頓不就成了。」孫衍明不解地問道，他還不清楚廖孔辛等人到底是何種貨色。
西哥抬起頭，苦笑出聲：「或許你真得能扁他一頓，但那樣，就是撕破臉，彼此什麼都幹得出來了……你先別說話，你還有家人嗎？」
孫衍明想起一個他不願記起的人，但還是苦澀地點點頭，可隨即又領會西哥的意思：「他們做事這麼不擇手段？」
「談到錢，誰會講什麼分寸，這年代，這江湖已不再講什麼道義規矩，拳頭才是老大，若你不能壓得所有人服眾，別人就會把你拉下來，踩到水溝裡去。」西哥揮揮手，示意孫衍明不用大驚小怪，「就算你真的不顧及家人，難道你忘了另一個還必須照顧的人嗎？」
「誰？」孫衍明露出不解的表情，這時還有誰會是需要他去照顧的。
西哥露出複雜的表情，道「……你還真的忘了，也不知阿慶為啥會把她交給你。」只見西哥遞過一疊厚厚地通知書，看文字的開頭就說是醫院的文件，「徐思敏，阿慶的小妹，總不能沒人去照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