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執政者的正義 5
本章節 2303 字
更新於: 2021-03-23
「米倫卡，所以你們拉勒米堡真的也有迷路的時候嗎？」
「什麼？」
他說錯什麼了嗎？總覺得傭兵更生氣了，明明是女性，力氣卻不輸他這個大男人，他已經得動用全身的神經，才能擋住對方的攻擊了，要是一個沒注意，恐怕自己只能到這裡了。
「原來如此，剛剛你和玲在維斯說那些話，我一直感覺到有某種違和，原來是這麼回事！」
米倫卡一個用力，快要將他撞倒了。
「我想起來了！任務！每個組別都應該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才對！結果！都快半天了，我們只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什麼事也不用做！」
既然對方都已經猜到了，那他也無須保留，當場公開吧？只有他們五賢老與霧刃、萊夏才知道的任務內容。
「果然是這樣，這些任務不是依序分配下來，是為這個組別專門訂製的，最適合這個組別的任務！」
「這是我們五賢與霧刃他們一致的決定，我們認為現在的王國即便沒有ＴＨＥ ５與活死人的騷擾，也不等於安全了，所以我們想趁著前往大陸的期間，同時清查混進王國的間諜。」
「我不是間諜，而是你們掌權期間，被迫害的貝爾格勒街的居民！」
米倫卡沒有慌張，比起默拉特拉更為端正的語氣，強硬地道出自己來歷。
「看來妳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就等我親自審問妳是嗎？」
「這不是準備，是事實！我老早就想親口對你們這些艾爾莎門事件的參與者說了！」
而且，對方連那個事件的真相都一併查出來了。
如果是事先規劃好的劇本，那就太可怕了。
然而，最可怕的卻是……默拉特拉感覺到的憤怒，遠遠在這之上。
恐怕……這傢伙說的都是真的。
貝爾格勒街嗎？
同為裏側出身的默拉特拉，不會不知道這條街道的存在。
那已經是所有裏側之人，記憶與常識的一部分了。
因為那裡——就是他們記憶的資料庫。
位於裏側某個地方的這條街道，收藏了許多裏側一直以來的戰事與其輝煌一面，數十年以來屹立不搖，管理員曾透露這裡是裏側的命脈，一旦連這裡都消失，裏側之名的一切再也回不來了。
即使是那些好戰、血腥分子，開戰也不會打到這個地方，將貝爾格勒街當成了他們彼此信念的唯一交集點，以貝爾格勒街之名開戰，並藉此將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頭。
這樣不可取代的地方，在艾爾莎門事件不久後，走向自我毀滅了。
但是，直到現在默拉特拉也是搞不懂，他記得他們出手的範圍，沒有經過那條街道。真相為何，或許現在能知道了：
「現在裏側真的與王國融合了，因為滲入了原先不屬於裏側的人事物，導致街道崩解，所有應該在貝爾格勒街道的一切一夕之間全數消失！你知道嗎？那個地方也是有住人的，我們的族人代代守護著貝爾格勒街道！」
米倫卡猙獰的目光，徹底蓋過了她想表達的東西，不過默拉特拉也不會忽略她的發言，耐心地聽到最後。
「結果，卻因為你們自以為的決定，我的家人、平時居住的家，以及我和那些家人在一起的回憶，突然間沒有了！找不回來的！我會記得我要替大家報仇，已經是憑著無盡的恨意了，每天至少默背五千次，強行讓自己能夠記得，抵達大陸時得去記的那些注意事項根本不算什麼，對我最困難的其實是這件事！要是不這麼做，我就會漸漸迷失，投靠你們這些可憎的王國人，甚至為你們這些一無所知卻笑得出來的傢伙盡一份力！」
說著說著，米倫卡忽然迷惘了起來，不想再以武力脅迫他了，渾身癱軟地傻笑：
「要不是我那天剛好外出逃過一劫，說不定連我也會遭殃吧……」
想到那樣的畫面，只有不勝唏噓吧？就這麼和自己的家人一起被消滅該有多好？米倫卡沒有這麼想，因為下一秒的她變得更猖狂了：
「所以，真是太好了啊！默拉特拉，我竟然還能像現在這樣，好好地站在你面前！提交的名單你以為是我手滑嗎？我是故意的！就是要讓你知道，我還活著！這麼一來，到時我就會被分配到和你一組，說不定還會由我帶路！」
「……」
「別以為你們也是事件受害者就可以迴避責任，要不是你們企圖把魔掌伸向裏側，會有今天這些事嗎！明明！明明你們什麼也不做，裏側也不會對你們怎樣，卻還是做了下去！這是報應！這是你必須付出的代價！默拉特拉‧加亞道亞，這裡就是你的葬生之地！」
「妳想報仇嗎？」
不是守住裏側人的榮耀，而是想為回不來的家人做點什麼。
報仇。
以血換血。
那就是現在的米倫卡想做的事情。
如果是那樣，那也沒辦法。
不過，他終究是新生五賢老之長，他有這個義務善後因為裏側而衍生出來的問題。
不只是因為他也是裏側出身，他也是讓裏側淪落今天這個地步的最大元兇。
「我當然也知道你們五賢老到現在都還不相信我們拉勒米堡，因此在任務內容上另有安排，是要順勢排除混進來的敵人吧？有了菲德爾的案例，你們更小心了。」
在未知境地還得當心自相殘殺，不是普通累人。話雖如此，並不等於對任務的推進沒有幫助了。就讓這傢伙看看，何謂五賢老之長的風範吧。
「那麼，妳想怎樣？在這裡殺了我，了卻家仇國恨？就算真的讓妳得逞，貝爾格勒街也不會回來。」
就這麼挑起對方的戰意吧？說了那麼多，他還是搞不懂對方在想什麼，不如就以拉勒米堡一直追求的刺激——刺激她吧？
這個女人會加入拉勒米堡，也不是偶然吧。
「你在同情我，還是裝可憐要我放你一馬，默拉特拉！」
米倫卡毫不顧忌周遭，逕自拿出第二把刀砍了過來。會把他們帶來這裡，八成也是不會受到外界的干擾吧，不愧是被強尼克斯看上的女中豪傑，將經驗完美運用在現實。
默拉特拉抽出第二把刑具，擋下後順勢藉著暴風跳往米倫卡的攻擊範圍之外。
「我說了……就算妳殺了我也沒意義。已經不在的東西就是不會回來了。」
其餘成員識時務地讓出一步，讓他們能好好打個夠。
「但是，我體內的鮮血正沸騰著！一直在等待這個出手的時機，這裡是我的舞台，我對這個地方瞭若指掌，默拉特拉，就算少了你，我也能活著回去！」
常理之外的攻擊，忽然打進默拉特拉的腰際，天旋地轉之後，米倫卡還在原地沒有動過。眾人驚呼，而默拉特拉已經理解是怎麼回事。
「隔空打人……」
「星門計畫——還記得這個計畫嗎？」
「什麼？」
他說錯什麼了嗎？總覺得傭兵更生氣了，明明是女性，力氣卻不輸他這個大男人，他已經得動用全身的神經，才能擋住對方的攻擊了，要是一個沒注意，恐怕自己只能到這裡了。
「原來如此，剛剛你和玲在維斯說那些話，我一直感覺到有某種違和，原來是這麼回事！」
米倫卡一個用力，快要將他撞倒了。
「我想起來了！任務！每個組別都應該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才對！結果！都快半天了，我們只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什麼事也不用做！」
既然對方都已經猜到了，那他也無須保留，當場公開吧？只有他們五賢老與霧刃、萊夏才知道的任務內容。
「果然是這樣，這些任務不是依序分配下來，是為這個組別專門訂製的，最適合這個組別的任務！」
「這是我們五賢與霧刃他們一致的決定，我們認為現在的王國即便沒有ＴＨＥ ５與活死人的騷擾，也不等於安全了，所以我們想趁著前往大陸的期間，同時清查混進王國的間諜。」
「我不是間諜，而是你們掌權期間，被迫害的貝爾格勒街的居民！」
米倫卡沒有慌張，比起默拉特拉更為端正的語氣，強硬地道出自己來歷。
「看來妳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就等我親自審問妳是嗎？」
「這不是準備，是事實！我老早就想親口對你們這些艾爾莎門事件的參與者說了！」
而且，對方連那個事件的真相都一併查出來了。
如果是事先規劃好的劇本，那就太可怕了。
然而，最可怕的卻是……默拉特拉感覺到的憤怒，遠遠在這之上。
恐怕……這傢伙說的都是真的。
貝爾格勒街嗎？
同為裏側出身的默拉特拉，不會不知道這條街道的存在。
那已經是所有裏側之人，記憶與常識的一部分了。
因為那裡——就是他們記憶的資料庫。
位於裏側某個地方的這條街道，收藏了許多裏側一直以來的戰事與其輝煌一面，數十年以來屹立不搖，管理員曾透露這裡是裏側的命脈，一旦連這裡都消失，裏側之名的一切再也回不來了。
即使是那些好戰、血腥分子，開戰也不會打到這個地方，將貝爾格勒街當成了他們彼此信念的唯一交集點，以貝爾格勒街之名開戰，並藉此將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頭。
這樣不可取代的地方，在艾爾莎門事件不久後，走向自我毀滅了。
但是，直到現在默拉特拉也是搞不懂，他記得他們出手的範圍，沒有經過那條街道。真相為何，或許現在能知道了：
「現在裏側真的與王國融合了，因為滲入了原先不屬於裏側的人事物，導致街道崩解，所有應該在貝爾格勒街道的一切一夕之間全數消失！你知道嗎？那個地方也是有住人的，我們的族人代代守護著貝爾格勒街道！」
米倫卡猙獰的目光，徹底蓋過了她想表達的東西，不過默拉特拉也不會忽略她的發言，耐心地聽到最後。
「結果，卻因為你們自以為的決定，我的家人、平時居住的家，以及我和那些家人在一起的回憶，突然間沒有了！找不回來的！我會記得我要替大家報仇，已經是憑著無盡的恨意了，每天至少默背五千次，強行讓自己能夠記得，抵達大陸時得去記的那些注意事項根本不算什麼，對我最困難的其實是這件事！要是不這麼做，我就會漸漸迷失，投靠你們這些可憎的王國人，甚至為你們這些一無所知卻笑得出來的傢伙盡一份力！」
說著說著，米倫卡忽然迷惘了起來，不想再以武力脅迫他了，渾身癱軟地傻笑：
「要不是我那天剛好外出逃過一劫，說不定連我也會遭殃吧……」
想到那樣的畫面，只有不勝唏噓吧？就這麼和自己的家人一起被消滅該有多好？米倫卡沒有這麼想，因為下一秒的她變得更猖狂了：
「所以，真是太好了啊！默拉特拉，我竟然還能像現在這樣，好好地站在你面前！提交的名單你以為是我手滑嗎？我是故意的！就是要讓你知道，我還活著！這麼一來，到時我就會被分配到和你一組，說不定還會由我帶路！」
「……」
「別以為你們也是事件受害者就可以迴避責任，要不是你們企圖把魔掌伸向裏側，會有今天這些事嗎！明明！明明你們什麼也不做，裏側也不會對你們怎樣，卻還是做了下去！這是報應！這是你必須付出的代價！默拉特拉‧加亞道亞，這裡就是你的葬生之地！」
「妳想報仇嗎？」
不是守住裏側人的榮耀，而是想為回不來的家人做點什麼。
報仇。
以血換血。
那就是現在的米倫卡想做的事情。
如果是那樣，那也沒辦法。
不過，他終究是新生五賢老之長，他有這個義務善後因為裏側而衍生出來的問題。
不只是因為他也是裏側出身，他也是讓裏側淪落今天這個地步的最大元兇。
「我當然也知道你們五賢老到現在都還不相信我們拉勒米堡，因此在任務內容上另有安排，是要順勢排除混進來的敵人吧？有了菲德爾的案例，你們更小心了。」
在未知境地還得當心自相殘殺，不是普通累人。話雖如此，並不等於對任務的推進沒有幫助了。就讓這傢伙看看，何謂五賢老之長的風範吧。
「那麼，妳想怎樣？在這裡殺了我，了卻家仇國恨？就算真的讓妳得逞，貝爾格勒街也不會回來。」
就這麼挑起對方的戰意吧？說了那麼多，他還是搞不懂對方在想什麼，不如就以拉勒米堡一直追求的刺激——刺激她吧？
這個女人會加入拉勒米堡，也不是偶然吧。
「你在同情我，還是裝可憐要我放你一馬，默拉特拉！」
米倫卡毫不顧忌周遭，逕自拿出第二把刀砍了過來。會把他們帶來這裡，八成也是不會受到外界的干擾吧，不愧是被強尼克斯看上的女中豪傑，將經驗完美運用在現實。
默拉特拉抽出第二把刑具，擋下後順勢藉著暴風跳往米倫卡的攻擊範圍之外。
「我說了……就算妳殺了我也沒意義。已經不在的東西就是不會回來了。」
其餘成員識時務地讓出一步，讓他們能好好打個夠。
「但是，我體內的鮮血正沸騰著！一直在等待這個出手的時機，這裡是我的舞台，我對這個地方瞭若指掌，默拉特拉，就算少了你，我也能活著回去！」
常理之外的攻擊，忽然打進默拉特拉的腰際，天旋地轉之後，米倫卡還在原地沒有動過。眾人驚呼，而默拉特拉已經理解是怎麼回事。
「隔空打人……」
「星門計畫——還記得這個計畫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