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最深沉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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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3-22
隔日，韓翼一來到機構，就看到彥廷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四處翻箱倒櫃找東西，不一會兒一下子和人吵架，一下子又自己鬼吼鬼叫。韓翼對他失常的舉動已見怪不怪了。
「年輕人，該來讀經了吧！」韓翼把一群孩子召進了閱覽室。
丞恩壓低聲音的說著：「牧師，今天彥廷怪怪的，火氣特別大。」
「沒關係，先由他去，咱們先開始吧！」韓翼帶著一群青少年，翻開了聖經準備要讀經了。
彥廷衝進閱覽室十分火大：「誰今天去過一樓回收區？」
一群人面面相覷：「誰那麼閒？」
「通常值日生才會去回收區，還要社工三催四請的。」其他孩子撇撇嘴，也覺得不會有人自動去清理那一區。
「我！」韓翼站了起來。
小伙子們看著韓牧師，全都閉嘴了，大概又是哪個值日生忘了倒垃圾，讓牧師去幫忙資源回收。他們總是拖拖拉拉，直到牧師或社工看不下去，就會有人幫忙收拾。
丞恩小聲的說：「值日生是誰？」
「不知道！」
彥廷看到韓牧師站起來，突然變得結巴：「那…那…你有沒有看到…。」
韓翼看著他平靜的說：「該扔的都扔了，該還的都還了。」
彥廷急了：「那……扔了什麼？還了什麼？」
韓翼表情淡漠的說著：「那可多了，那裡至少有二個星期沒人清理，到底這些天值日生都在幹嘛？紙類、瓶罐、塑膠，還有誰吃了飯盒沒洗就丟回收，整個味道都酸了……。」
彥廷不耐煩了：「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
韓翼認真的看著他：「那個文件包嗎？還了……彥廷，那不是你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
彥廷大吼：「你還誰了？那人明明已經……」他突然閉嘴了。
「已經怎麼了？」韓翼追問。
彥廷眼裡升起了恐懼，不斷的搖頭：「沒怎麼了，東西呢？東西呢？」
韓翼深吸了一口氣：「警察局！」
彥廷兩手抓著腦袋，不安上升到了極點，破口大罵：「誰要你多事！」隨之轉身衝出去，口裡還喃喃自語：「死定了、死定了。」
韓翼追出去，彥廷卻一溜煙的不見了，丞恩及其他孩子也從後面追上：「翼哥，要去追嗎？」。
「不用！看樣子彥廷可能招惹了麻煩事了。」韓翼說。
韓翼進屋裡便打電話給馮耕。
「喲！這麼巧！我也正想打電話給你。」
「阿耕，我想這次彥廷可能惹上了大麻煩了。」韓翼緊張的說著。
「哦！為什麼？」馮耕問。
韓翼：「他剛才發瘋似的要找那個文件包，神情很緊張，好像非找到不可，這孩子從來沒有認真做過任何事，但沒找到那個文件包就好像天要塌了似的。」
「阿翼，我也正要問你，這小子是從哪裡摸來這個包？」
「不知道，我告訴他我把包還了，他一臉不信，說那人明明已經，已經什麼後面沒說。」
「明明已經……死了？」馮耕猜測說。
「這我不確定，但看他害怕成那樣，我直覺這件事不單純。」
「他人呢？」
「衝出去了，我沒追上。」
馮耕長嘆了一口氣：「跑了？我正想問他呢！」
「問什麼？」
「問他東西哪裡來的，你知道我最近被一件案子卡得……，前幾天法醫重新驗屍，……呃……這是祕密還沒證實，你可別和別人說。」
韓翼：「行，這和彥廷什麼關係？」
馮耕：「法醫最新的驗屍結果，這無名屍身上有一種很奇特的病毒，人剛死時並沒有被發現，但這幾天屍體有了奇怪的變化，他的屍斑很不一樣。」
韓翼：「你說是病毒還是細菌？」
馮耕：「病毒！」
韓翼：「沒道理，病毒無法獨立生長和複製，它可以感染所有具有細胞結構的生命體，但屍體還算生命體嗎？」
馮耕：「行了！韓老師，科普夠了嗎？應該是說這屍體上出現的病毒反應非常罕見，他引起的免疫反應會讓人死於自己的免疫系統的攻擊，而且非常強烈和迅速。也就是說這人若不是死於謀殺，他早晚也會死於全身器官衰竭。」
韓翼：「那這跟彥廷有什麼關係？」他突然想到：「那份文件！」
馮耕：「對，法醫覺得屍體的變異很奇怪，從來沒見過，所以透過他們醫學的網路社群討論，在附近幾個城市發現了極少數幾個案例，嚴格的來說就是五個案例。死亡日期幾乎是同一日，前後差不到24小時，這五個都接受過器捐，因為病發到死亡速度很快，一度還引起了幾個醫療單位的恐慌，以為有什麼病毒感染要造成大流行，反正這中間有點複雜，這五個人也都和上次那份文件中的RELIFE生技接觸過。」
「你是說……….彥廷偷來的那份文件是屬於RELIFE機構的？這機構不在我們A市吧！」韓翼。
「我們也還在釐清這中間的關係。原本某些死者在機構裡死亡，就被當作了一般重症死亡的，但其中幾個轉了大醫院就診，這件事才曝了光。」
「這機構有能力處理這麼嚴重的病例嗎？」
「這個醫療機構包含私立的醫院，對象都是重症，且收費不便宜。」
「所以還是有人病急亂投醫。」
「雖然如此，但出得起這種錢的人，如果醫不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他們轉診到公立大醫院，病症就曝光了。
「嗯！而且…….還有一件事我也很在意…….」
「哪件事？」
「死亡日期剛好是我們去那間店的那一日，我記得那天……那些自稱殯葬業的年輕人也處理了五個，巧不巧都是五個。」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警察的直覺！你知道咱們幹警察的對黑衣人特別敏感。不是你去道歉嗎，我就蹓到隔壁桌去哈啦，順便了解一下這些人是幹嘛的。」
「那店裡的確有一種奇怪的氛圍。」韓翼想著自己夢境中的那些人，慢慢的在和這些人的形象重疊。到底在哪兒見過這些人的呢？
「雖然他們看起來好像要隱瞞什麼，但是其中一個還是說溜了，他們處理了五個病死的，但是他們的隊長覺得死因有異，所以留下來處理…….從他們對話的內容來看，我覺得他們一定是某個調查單位的，決不是什麼殯葬業者，但好歹我也是個警察，他們沒必要瞞著同行吧！」
韓翼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那種悠遠的想念又浮上心頭，雖然他們的確很可疑，但為何勾起他心底最深沉的想念？
「年輕人，該來讀經了吧！」韓翼把一群孩子召進了閱覽室。
丞恩壓低聲音的說著：「牧師，今天彥廷怪怪的，火氣特別大。」
「沒關係，先由他去，咱們先開始吧！」韓翼帶著一群青少年，翻開了聖經準備要讀經了。
彥廷衝進閱覽室十分火大：「誰今天去過一樓回收區？」
一群人面面相覷：「誰那麼閒？」
「通常值日生才會去回收區，還要社工三催四請的。」其他孩子撇撇嘴，也覺得不會有人自動去清理那一區。
「我！」韓翼站了起來。
小伙子們看著韓牧師，全都閉嘴了，大概又是哪個值日生忘了倒垃圾，讓牧師去幫忙資源回收。他們總是拖拖拉拉，直到牧師或社工看不下去，就會有人幫忙收拾。
丞恩小聲的說：「值日生是誰？」
「不知道！」
彥廷看到韓牧師站起來，突然變得結巴：「那…那…你有沒有看到…。」
韓翼看著他平靜的說：「該扔的都扔了，該還的都還了。」
彥廷急了：「那……扔了什麼？還了什麼？」
韓翼表情淡漠的說著：「那可多了，那裡至少有二個星期沒人清理，到底這些天值日生都在幹嘛？紙類、瓶罐、塑膠，還有誰吃了飯盒沒洗就丟回收，整個味道都酸了……。」
彥廷不耐煩了：「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
韓翼認真的看著他：「那個文件包嗎？還了……彥廷，那不是你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
彥廷大吼：「你還誰了？那人明明已經……」他突然閉嘴了。
「已經怎麼了？」韓翼追問。
彥廷眼裡升起了恐懼，不斷的搖頭：「沒怎麼了，東西呢？東西呢？」
韓翼深吸了一口氣：「警察局！」
彥廷兩手抓著腦袋，不安上升到了極點，破口大罵：「誰要你多事！」隨之轉身衝出去，口裡還喃喃自語：「死定了、死定了。」
韓翼追出去，彥廷卻一溜煙的不見了，丞恩及其他孩子也從後面追上：「翼哥，要去追嗎？」。
「不用！看樣子彥廷可能招惹了麻煩事了。」韓翼說。
韓翼進屋裡便打電話給馮耕。
「喲！這麼巧！我也正想打電話給你。」
「阿耕，我想這次彥廷可能惹上了大麻煩了。」韓翼緊張的說著。
「哦！為什麼？」馮耕問。
韓翼：「他剛才發瘋似的要找那個文件包，神情很緊張，好像非找到不可，這孩子從來沒有認真做過任何事，但沒找到那個文件包就好像天要塌了似的。」
「阿翼，我也正要問你，這小子是從哪裡摸來這個包？」
「不知道，我告訴他我把包還了，他一臉不信，說那人明明已經，已經什麼後面沒說。」
「明明已經……死了？」馮耕猜測說。
「這我不確定，但看他害怕成那樣，我直覺這件事不單純。」
「他人呢？」
「衝出去了，我沒追上。」
馮耕長嘆了一口氣：「跑了？我正想問他呢！」
「問什麼？」
「問他東西哪裡來的，你知道我最近被一件案子卡得……，前幾天法醫重新驗屍，……呃……這是祕密還沒證實，你可別和別人說。」
韓翼：「行，這和彥廷什麼關係？」
馮耕：「法醫最新的驗屍結果，這無名屍身上有一種很奇特的病毒，人剛死時並沒有被發現，但這幾天屍體有了奇怪的變化，他的屍斑很不一樣。」
韓翼：「你說是病毒還是細菌？」
馮耕：「病毒！」
韓翼：「沒道理，病毒無法獨立生長和複製，它可以感染所有具有細胞結構的生命體，但屍體還算生命體嗎？」
馮耕：「行了！韓老師，科普夠了嗎？應該是說這屍體上出現的病毒反應非常罕見，他引起的免疫反應會讓人死於自己的免疫系統的攻擊，而且非常強烈和迅速。也就是說這人若不是死於謀殺，他早晚也會死於全身器官衰竭。」
韓翼：「那這跟彥廷有什麼關係？」他突然想到：「那份文件！」
馮耕：「對，法醫覺得屍體的變異很奇怪，從來沒見過，所以透過他們醫學的網路社群討論，在附近幾個城市發現了極少數幾個案例，嚴格的來說就是五個案例。死亡日期幾乎是同一日，前後差不到24小時，這五個都接受過器捐，因為病發到死亡速度很快，一度還引起了幾個醫療單位的恐慌，以為有什麼病毒感染要造成大流行，反正這中間有點複雜，這五個人也都和上次那份文件中的RELIFE生技接觸過。」
「你是說……….彥廷偷來的那份文件是屬於RELIFE機構的？這機構不在我們A市吧！」韓翼。
「我們也還在釐清這中間的關係。原本某些死者在機構裡死亡，就被當作了一般重症死亡的，但其中幾個轉了大醫院就診，這件事才曝了光。」
「這機構有能力處理這麼嚴重的病例嗎？」
「這個醫療機構包含私立的醫院，對象都是重症，且收費不便宜。」
「所以還是有人病急亂投醫。」
「雖然如此，但出得起這種錢的人，如果醫不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他們轉診到公立大醫院，病症就曝光了。
「嗯！而且…….還有一件事我也很在意…….」
「哪件事？」
「死亡日期剛好是我們去那間店的那一日，我記得那天……那些自稱殯葬業的年輕人也處理了五個，巧不巧都是五個。」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警察的直覺！你知道咱們幹警察的對黑衣人特別敏感。不是你去道歉嗎，我就蹓到隔壁桌去哈啦，順便了解一下這些人是幹嘛的。」
「那店裡的確有一種奇怪的氛圍。」韓翼想著自己夢境中的那些人，慢慢的在和這些人的形象重疊。到底在哪兒見過這些人的呢？
「雖然他們看起來好像要隱瞞什麼，但是其中一個還是說溜了，他們處理了五個病死的，但是他們的隊長覺得死因有異，所以留下來處理…….從他們對話的內容來看，我覺得他們一定是某個調查單位的，決不是什麼殯葬業者，但好歹我也是個警察，他們沒必要瞞著同行吧！」
韓翼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那種悠遠的想念又浮上心頭，雖然他們的確很可疑，但為何勾起他心底最深沉的想念？
